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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混沌行走Ⅱ:问与答》作为混沌行走系列第二部,作者派崔克奈斯加入了恐怖主义、女权主义、种族灭绝等主题,探讨了关于忠诚与背叛、自由与操控、道德与暴力的议题,使得结构更加惊人。他含蓄的细节描写,让笔触更加充满张力,看似平易近人的描述中,暗藏了扣人心弦的情节与文学技巧,书中人物一直处于持续冲突中,让人无法平静。他关于人类对于救赎与爱的渴求的刻画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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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混沌行走Ⅱ:问与答》是英国作家派崔克奈斯混沌行走系列三部曲的第二本书。
陶德与薇拉的逃亡之路充满险境,他们好不容易逃离军队的追杀,却落入最可怕的敌人——普伦提司镇长手中。镇长安排陶德与自己的儿子一起工作,负起建设新城镇的任务;薇拉则被送入镇上聚集最多女人的“治愈之星”。陶德听不见別人的“噪音”,行动也受到限制,他以为服从就能换得薇拉的安全,无论如何,他相信薇拉和他仍在同一阵线。岂料,有一天他竟见到镇长与薇拉相拥……而薇拉则以为陶德已加入镇长一方。幕后操纵之手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昔日密友已成敌人。 当忠诚与背叛模糊了界限、真相与谎言难以分辨, 如何才能确定自己是站在真理那一边? 同时,一个原本普通的奴隶1017,因为心爱的人被普伦提司镇长所杀,在仇恨的驱使下他一步步当上首領,义无反顾的发起两族间的战争。一场毁灭性的大战,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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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派崔克奈斯(Patrick Ness)
1971年生于美国维吉尼亚州贝尔沃堡陆军基地,6岁之前在夏威夷度过。之后和家人移居华盛顿州,从小最大的嗜好就是编故事。大学就读美国南加大英语文学系。在牛津大学教授创意写作三年,他的学生往往比这位老师年纪还大。他还为英国最大的报纸诸如《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卫报》等专业媒体撰写书评。混沌行走三部曲是他首次尝试青少年小说,推出后随即大受好评,《出版家周刊》称之为“近年来最重要的青少年科幻小说”。此外,他身上有个犀牛纹身,跑过两次马拉松,是具有专业水准的潜水员,曾被电影学院录取,但为了学习写作而放弃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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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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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12
第一部 塔中的陶德
1 老市长 30
2 脚踩脖 39
3 新生活 53
4 打造新世界 63
第二部 治愈之屋
5 薇拉醒了 72
6 两面说法 81
7 柯尔夫人 90
8 最新的学徒 101
9 战争结束了 111
10 在神之屋里 121
11 救了你的命 130
第三部 战争结束了
12 背叛 140
13 分裂 151
14 第二个炸弹 161
15 锁 169
16 你这样的人 179
17 苦工 189
18 活着就是反抗 200
第四部 夜幕降临
19 入夜 212
20 废墟 223
21 矿坑 232
22 1017 240
23 有东西要来了 250
24 监狱 259
25 发生的那一夜 270
26 答案 279
第五部 质问所
27 我们现在生活的方式 292
28 士兵 300
29 “质问”的工作 309
30 铁环 319
31 数字与字母 329
32 最后的准备 338
33 父与子 348
34 最后的机会 358
第六部 质问与答案
35 薇拉被质问 372
36 挫败 385
37 中尉 393
38 超教堂前进 403
39 最难缠的敌人 413
40 什么都没变,什么都变了 422
41 属于戴维普伦提司的一刻 430
42 结束 441
开始 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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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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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你的噪音暴露你的行踪,陶德赫维特。”
一个声音——
从黑暗中响起。
我眨眨眼睛,睁开。四周全是影子一片模糊感觉像是整个事件都在旋转我的血太热我的头太晕我没法思考一片漆黑。
我又眨眼。
等等——
不对,等等——
我们刚刚,刚刚还在广场上。
她刚刚还在我怀里。
她正在我怀里死去。
“她在哪里?”我朝黑暗用力大喊,尝到嘴里的血味,声音沙哑,噪音像是突然刮起的飓风,强烈血红愤怒,“她在哪里?”
“在这里只有我有资格问问题,陶德。”
那个声音。
他的声音。
在暗处。
在我后面,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普伦提司镇长。
我又眨眼,黑影变成一个巨大的房间,唯一的光线来自于一扇又远又高的大圆窗户,玻璃不是透明的,而是彩色的,拼出新世界跟两颗月亮的形状,穿过窗户的光线只落在我身上。
“你把她怎么了?”我大声说,想要眨掉刚流到眼睛里的鲜血。我想要伸手把血擦掉,却发现两只手都被绑在背后, 我整个人开始惊慌起来, 忍不住挣扎, 呼吸加速, 我又大喊一次:“她在哪里?”
不知从哪里来的拳头重重揍了我的肚子。
我一惊之下整个人往前弯腰,发现自己被绑在木椅子上,脚被绑在椅子腿上,衬衫不知道掉在了哪片山坡上。我干呕着,发现我脚下踩着地毯,地毯上重复着新世界跟月亮的图样,一遍又一遍重复, 无尽延伸。
我想起我们原本在广场上,我冲向了广场,抱着她,扛着她,叫她活下去,活到我们能赶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直到我们能进安城好救她一命。
可是哪里都不安全,一点都不安全,只有他跟他的手下而他们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他们把她从我怀里带走。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没问我在哪里。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她在哪里。他的噪音也一样。有意思。”镇长的声音从某处传来。
我的头跟肚子一起涨痛,我愈来愈清醒,想起来我很努力地跟他们搏斗,不让他们把她带走,直到枪托敲上我的太阳穴,让我陷入黑暗。
我喉咙紧绷,吞下惊慌跟恐惧。
因为这就是结局了,对不对?
一切的结局。
镇长抓到我了。
镇长抓到她了。
“如果你伤害她——”我的肚子仍然因为刚刚的一拳而发痛。柯林斯先生站在我前面,半个人被藏在影子里,柯林斯先生专种玉米跟花椰菜,还照顾镇长的马,现在却站在我面前,腰间套着一把枪, 背上背着一把手枪,举起拳头又要揍我。
“她似乎已经伤得够重了,陶德。可怜的孩子。”镇长边阻止柯林斯先生的动作边说。
我被绑住的手握起拳头。我的噪音还不太连续,仍然被打得昏昏沉沉,但是仍然高涨起来,因为我一想到戴维普伦提司的枪指着我们,她倒在我的怀里,她流血喘气。
我让噪音变得更红,因为我想到拳头揍上戴维普伦提司的脸, 想到普伦提司从马背上滑下, 脚卡在马蹬上,像垃圾一样被拖走。
“原来如此。这就解释了我儿子的神秘下落。”
如果我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我会以为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
可是我注意到我只听得到他的声音,远比他以前的普伦提司声音要更清晰,而我冲进安城时我从他身上听到的安静在这不知道是什么的房间里还是一大团空洞,跟柯林斯先生的空洞一样。
他们没有噪音。
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噪音。
这里唯一的噪音是我的,像是受伤的小牛一样大吼。
我扭着脖子想去找镇长在哪里,但是这么大的动作让我痛到不行,我只知道我坐在唯一一道充满灰尘的阳光下,房间大到我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墙壁。
然后我看到在黑暗中有一张小桌,刚好离我远到我看不清楚上面有什么。
只有一抹金属的光泽,反射着光线,暗示我不想去想的事情。
“他还是觉得我是镇长。”他的声音又听起来轻松而带着笑意。
“小子,现在是普伦提司总统了。你给我记好。”柯林斯先生语气不善地说。
“你们把她怎么了?”我想要转头,不断来回转动,脖子痛得让我一直皱眉,“如果你们敢动她,我就……”
镇长打断我:“你今天早上到了我的城里,身上什么都没有,连件衬衫也没有,只抱着一个在严重意外中受重伤的女孩——”
我的噪音涌起:“不是意外——”
镇长继续说,声音终于露出我们在广场上见面时听到的一丝不耐烦:“的确是很严重的意外。严重到她快死了,而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想要找到的男孩,给我们引来这么多麻烦的男孩,却自己送上门来,说如果我们能救救这女孩他什么都愿意做,但我们还正在努力救她的时候,他就……”
“她还好吗?她安全吗?”
镇长没说下去,柯林斯先生上前一步,反手打了我一耳光。有好长一段时间,刺痛感在我脸颊上扩散,我坐在那里不断喘气。
然后镇长走入光圈,站在我正前方。
他还是穿着他的好衣服,一贯的笔挺干净,像是衣服下面的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块会走路的冰块。就连柯林斯先生的身上都有汗渍跟泥巴,还有原本就该有的怪味,但是镇长没有,一点都没有。
镇长让你看起来只像是一团该把自己弄干净的脏东西。
他面对我,弯下腰好直视我的眼睛。
然后,他给了我个问题,像是他只是好奇:“陶德,她叫什么名字?”
我惊讶地眨眼:“什么?”
“她叫什么名字?”他又问了一次。
他一定知道她的名字吧。我的噪音里一定有。
“你知道她的名字。”我说。
“我要你告诉我。”
我看看他,又看看双手交叉在胸前的柯林斯先生,就连沉默都藏不住他一脸巴不得把我狠狠揍一顿的表情。
“陶德,我再问一次,希望你能好好回答。那个从不同世界来的女孩。她叫什么名字?”镇长轻松地问。
“如果你知道她是从不同世界来的,那你一定知道她的名字。” 我说。
然后镇长微笑了,居然微笑了。
我更害怕了。
“陶德,你弄错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我问你答。立刻答。她叫什么名字?”
“她在哪里?”
“她叫什么名字?”
“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
他叹口气,像是我让他失望了。他朝柯林斯先生一点头,他立刻上前一步,又朝我肚子揍了一拳。
“陶德,我们的交易很简单。”镇长对朝地毯干呕的我说,“你只需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一切就会结束。这是你的选择。我说真的,我不想要再伤害你。”
我重重地喘气,整个人弯腰,肚子的痛让我很难吸入足够的空气。我可以感觉全身的重量都在拉扯手腕上的绳索,我可以感觉到脸上的鲜血,黏黏的液体开始干涸,我用模糊的眼睛看向困住我的光圈以外的房间中央,一个没有出口的房间——
一个我会死在这里的房间——
这个房间——
这个她不在的房间。
我做出了选择。
如果这就是结束,那我做出了选择。
决定不要说。
“你知道她的名字。你要杀就杀吧,但你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
镇长只是看着我。
我这一生中最长的一分钟就这样过去,他看着我,读着我,看到我是认真的。
他走到小木桌边。
我抬头去看,但是他的背遮住了手上的动作。我看得出来他在弄桌上的东西,一块金属刮着木头。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他说。我发现他在模仿我原先说的话,“只要你们救她,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怕你。”但是我的噪音不是这样说的,想象各式各样可能出现在桌上的东西,“我不怕死。”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认真的。
他转向我,手背在身后,让我看不出来他拿了什么。
“因为你是男人?因为男人不怕死。”
“对,因为我是男人。”我说。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的生日还有十四天才到。”
“那只是数字而已。”我重重地喘气,我的肚子因为这番对话而不断翻动,“一点都不重要。如果我在旧世界上,我早就已经是——”
“小子,你不在旧世界上。”柯林斯先生说。
“我想他不是这个意思,柯林斯先生。”镇长说,仍然看着我,“是吧,陶德?”
我来回看着他们两人。“我杀过人。”我说,“我杀过人。”
“对,我相信你杀过人。我可以看到你全身都写满了羞愧,但是问题是谁?你杀了谁?”他走入光圈外的黑暗,他从桌上拿起的东西仍然被他藏在身后,走到我的后面,“或者我该问,你杀了什么?”
“我杀了亚龙。”我说,想要转头去看他却失败了。
“是吗?”他没有噪音这件事很糟糕,尤其没办法看到他。这不像是女生的沉默,女生的沉默还是活生生的,在包围她们的噪音中挤出自己的形状。
(我想到她,想到她的沉默,想到沉默的痛。)
(我不去想她的名字。)
不论镇长是怎么办到,不论他是怎么样让他跟柯林斯先生都不会再发出噪音,他的沉默感觉上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像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它的形状、噪音、生命都跟世界上任何一块石头或墙壁一样, 一个永远不能征服的堡垒。我猜他正在读我的噪音,但是他就像是石头做成的人一样,我怎么能确定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我还是让他看到他想看的东西。我把瀑布下的教堂放在噪音的最前面。我摆出跟亚龙真真实实打的一架,包括我们之间的打斗跟鲜血,我摆出跟他的打斗,揍他、把他打到地上。我摆出我抽出匕首。我摆出我刺进亚龙的脖子。
“这是事实。但这是完整的事实吗?”镇长说。
“是。”我说,把噪音调得很高,挡下他可能听到的其他噪音,“这是事实。”
他的声音仍带着笑意:“我觉得你在撒谎,陶德。”
“我才没有!”我几乎是喊了出来,“我照亚龙希望的做了。我杀了他!我按照你们的法律成为男人,你可以要我加入你们的军队,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只要告诉我你们把她怎么了!”
我看到柯林斯先生注意到我身后的手势所以他又走上前一步, 举起拳头,然后——
(我忍不住。)
我闪躲的动作太猛以至于我把椅子往旁边拖了几寸——
(闭嘴 !)
他的拳头没有落下。
“很好。”镇长说,听起来很满意,“很好。”他又开始在黑暗中走动, “陶德,让我来跟你解释几件事。你在原本是安城大教堂的主办公室里,从昨天起这里就变成了总统府。我把你带到我家里来是想要帮你。帮你明白你针对我、针对我们的抗争是误入歧途。”
他的声音移到柯林斯先生后面——
他的声音——
有一瞬间我感觉他没有说出口——
像是他直接在我脑子里说话——
然后这感觉消失了。
“我的士兵应该明天下午就会到。”他边走边说,“你,陶德赫维特, 首先要回答我的问题,然后你必须遵守承诺,帮助我一起创造新的社会。”
他再度走入光线里,停在我面前,双手仍然背在身后,他拿着的东西我还是看不见。
“陶德,我在这里进行的种种一切都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你的敌人。”他说。
我惊讶到有一秒钟甚至忘记害怕。
不是我的敌人?
我睁大眼睛。
不是我的敌人?
“没错,陶德,不是你的敌人。”他说。
“你是杀人狂。”我想都没想就说。
“我是将军。如此而已。”他说。
我盯着他:“你来这里的路上杀人。你杀了远支镇的人。”
“战争时期总会发生令人遗憾的意外,但是战争结束了。”
“我看到你对他们开枪。”我说,很恨一个没有噪音的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结实,像是搬不动的石头。
“是我亲自动手的吗,陶德?”
我压下一阵反胃:“不是,但是是你引起的战争!”
“这是有必要的。我是想拯救一颗病得快死的星球。”他说。
我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脑子愈来愈模糊,头愈来愈重,可是噪音也愈来愈红:“你杀了希礼安。”
“非常遗憾。他会是很优秀的士兵。”他说。
“你杀了我的母亲。”我说,我的声音卡住(闭嘴 !),我的噪音充满愤怒与悲伤,眼睛装满泪水(闭嘴,闭嘴,闭嘴 !),“你杀了普伦提司镇上的所有女人。”
“陶德,你听到什么都信吗?”
一阵沉默。真正的沉默,因为就连我自己的噪音都在想这句话。“我不想杀女人。”他补上一句,“我从来不想。”
我的嘴巴大张:“才不是——”
“我们现在该上历史课了。”
“你说谎 !”
“你认为你是无所不知的吗?”他的声音变得很冷,离开我身边, 柯林斯先生往我头旁边揍来的一拳大力到我几乎要倒在地上。
“你是骗子,杀人犯!”我大叫,耳朵仍然因为刚才的一拳而发出嗡嗡声。
柯林斯先生从另一个方向又揍了我一拳,就像一块木头一样坚硬。
“陶德,我不是你的敌人。”镇长再说了一次,“请不要逼我这样对待你。”
我的头痛到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能说。我说不出他想要听的话。不管我说什么我都会被打昏。
这就是结束。这一定是结束。他们不会让我活下去。他们不会让她活下去。
这一定就是结束。
“我希望这就是结束。”镇长说,他的声音让这句话听起来居然像是真的,“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好能停止这一切。”
然后他说。
然后他说。
他说:“拜托你。”
我抬起头,眨掉眼睛周围涌出的水。
他的脸上出现担心的表情,一种几乎是恳求的表情。
搞什么鬼?到底搞什么鬼?
然后我又听到这句话在脑子里引起的嗡嗡声。
跟只是听到别人的噪音不一样。
拜托,它就像是用我的声音说出来的一样。
拜托,感觉像是我说的话一样。
挤压。
在我的内脏。
让我感觉我想要说那句话。
拜托。
“陶德,你以为你知道的事情,都不是真的。”镇长说,声音仍然萦绕在我的脑海。
然后我想起。
我想起班。
我想起班对我说过一样的话。
我失去的班。
我的噪音当场就凝结起来。
打断他。
镇长的脸失去了恳求的表情。
他微微皱眉。“好吧。你只要记得,这是你的选择。”他站直身体, “她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她的名字。”
柯林斯先生揍了我的头,让我倒向一边。
“她叫什么名字?”
“你已经知道她的名字。”
轰,又一拳,这次从反方向揍来。
“她叫什么名字。”
“不说。”
轰。
“告诉我她的名字。”
“不说!”
轰。
“她的名字是什么,陶德?”
“去你的!”
柯林斯先生揍我的力量大到我的头往后仰,椅子失去重心,连人带椅子一起往旁边倒下,重重摔到地毯上,双手绑在一起的我没办法撑住自己的身体,眼中满满都是小小的新世界,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我朝地毯喘气。
镇长靴子的脚尖靠近我的脸。
“我不是你的敌人,陶德赫维特。”他又说了一次,“你告诉我她的名字,这一切就可以停下来。”
我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开始咳嗽。
我又吸了一口气,说出该说的话。
“你这个杀人狂。”
又一阵沉默。
“只好这样了。”镇长说。
他的脚移开,我可以感觉到柯林斯先生把椅子从地板上拖起, 顺道把我一起抓起,我的身体被自己的重量拖住,痛得不行,直到我又坐在彩色光圈里。我的眼睛肿到虽然柯林斯先生就站在我面前, 我却几乎已经看不见他。
我听到镇长走到小桌子前面。我听到他在弄桌上的东西。我听到金属的摩擦声。
我听到他走近我身边。
我之前想了这么多次,现在真的发生了,终于发生了。
我的结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心想。
镇长一手按着我的肩膀,我想闪躲,但是他的手还是稳稳地压着我。我看不到他拿着什么,但是他正拿着东西朝我过来,朝我的脸过来,某个很硬的金属物充满了苦痛准备要让我受尽折磨结束我的生命,而我身体里有一个洞我需要爬进去,躲避这一切,一个又深又黑的洞,我知道这就是结束,一切的结束,我永远不可能从这里逃开而他会杀了我还有杀了她,没有机会,没有生命,没有希望,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
然后镇长在我的脸上盖上绷带。
我被绷带的清凉吓了一跳,想要闪过他的手,但是他不断轻轻地用绷带压住我额头上的肿包,还有我脸上跟下巴的伤口,他的身体近到我可以闻到他的味道,干净的味道,肥皂的木香,他的鼻子擦过我脸颊的呼吸,他的手指几乎温柔地摸着我的割伤,处理我肿起来的眼睛,裂开的嘴唇,而我可以感觉到绷带几乎立刻开始生效,感觉肿包消下去,止痛药散入身体,我那一瞬间想到的是安城的绷带真好,好像她的绷带,舒服的感觉来得好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让我的喉咙突然一紧,我得重重吞了几口口水才压了下去。
“陶德,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镇长安静地说,几乎对着我的耳朵在说话,朝我的脖子压下新的绷带,“我没有做你以为我做的事情。我叫我的儿子把你带回来。我没有叫他开枪打人。我没有叫亚龙杀你。”
“你是个骗子。”我说,但是我的声音很虚弱,整个人因为不想哭出来而发抖(闭嘴 !)。
镇长在我胸口跟肚子上的瘀青盖上更多绷带,温柔到我几乎忍不住,温柔到几乎像是他其实在意我的感觉。
“我是在意的,陶德。有一天你会了解我说的是真的。”他说。他走到我身后,为我被绑住的手腕贴上另一块绷带,握住我的双手用拇指慢慢搓揉,直到感觉恢复。
“有一天你能信任我。也许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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