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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许我一世欢颜

書城自編碼: 2451957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大陸原創
作者: 魅冬
國際書號(ISBN): 9787510451744
出版社: 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9-10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16/205千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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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年少时,谁不曾期待过与那个一心倾慕的人相携到白首?
★国破家亡,乱世沉浮,又怎能放弃身边的那一丝美好与温暖?
★超人气言情作家魅冬构思三年,最满意作品
★爱非所爱,恨非所恨,究竟是谁才能许我一世欢颜……
內容簡介:
秦满儿从死人堆里捡回阿邵的时候,
大概从未想过他们今后会有怎样的纠缠——
她是亡国郡主,他是乱臣之子,
明明背负着血海深仇,却在浑然不知的时候将彼此的感情交付。
年少时,那个曾一心倾慕的少年已经越走越远,
乱世沉浮里,这个陪伴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刻骨铭心。
只是,真相终有被揭开的一天,
那时的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關於作者:
魅冬,女,本名陈慧,生于温暖而美好的南方,闲暇时间看书码字怡然自得。已出版《恋爱单程预告》、《凤歌》、《暖冬》、《美人天下》、《未央歌凤阙》等多部长篇言情小说,即将出版作品《重步盛世》。
目錄
引子一
引子二
第一章 岩都风光
第二章 程家小姐
第三章 君子好逑
第四章 并州顾家
第五章 逃之夭夭
第六章 怀州重逢
第七章 邕州之行
第八章 磨难重重
第九章 俱是故人
第十章 难言之隐
第十一章 邕州求亲
第十二章 置办年货
第十三章 行踪暴露
第十四章 有女昭儿
第十五章 成婚大礼
第十六章 仇人相见
第十七章 闹剧落幕
第十八章 恩恩怨怨
第十九章 出征西北
第二十章 又见故人
第二十一章 凤阳大营
第二十二章 宋小公子
第二十三章 岂曰无衣
第二十四章 子夜悲歌
第二十五章 一语成谶
第二十六章 身世辛秘
第二十七章 重新开始
第二十八章 兴平公主
第二十九章 岭南事变
第三十章 临沂别情
第三十一章 举兵伐周
第三十二章 雪夜遇刺
第三十三章 重归故里
第三十四章 汴京风月
第三十五章 爱恨之间
第三十六章 生死由命
第三十七章 无声之战
第三十八章 小石激浪
第三十九章 风波乍起
第四十章 入连环局
第四十一章 解连环套
第四十二章 尘埃落定
尾声
番外篇
阿邵:莫笑我胡为
秦缨:只是当时
秦徵:浅情不知
內容試閱
正月初五,我大婚的日子,宜祭祀、入宅,忌嫁娶。
按照忌讳,今日是不宜成婚的,可我知道自己等不到正月二十五,那所谓的吉日。
昭儿捧着一袭艳红嫁衣进屋时,外头本就阴霾的天开始淅淅沥沥地的飘起了毛毛雨,蒙蒙细雨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地,为这个本就寒冷的日子添了几分寒意。
嫁衣是从徐记成衣铺买回的,样式十分简单,不华美,亦不够精致,但那艳红的颜色却处处透着喜庆。它让我想起了母妃珍藏在箱底的那袭嫁衣,嫁衣上的花样是她在出嫁之前亲手绣的,华美,精致,艳丽。
那时候母妃总喜欢抚着我的发梢笑着与我说,待到我及笄,她定会敦促我绣出一件更加出色的嫁衣,而后开开心心地送我出嫁。在她的教导下,我的绣活并不逊色于绣坊的绣女,大叔死后,我靠刺绣维生,绣活做得一日比一日出众。
我亦做过嫁衣,在那甚至有些粗糙的红布之上绣上最美的花样,做成一件虽不华美却足够精致的嫁衣。
大叔死的那年,那身嫁衣换来了一副薄棺椁,那之后,我接过许许多多的绣活,独独不再做嫁衣。我的手抚过嫁衣上那凹凸不平的绣花样儿时,竟有些颤抖,心头万般滋味更是说不清道不明。
昭儿见我坐着不动,敦促道:“满儿姐姐,快换上嫁衣吧,春婆婆就要过来为你开面了。”
我回神朝她和善地笑了笑,她宽了心,小心翼翼地解开嫁衣上的盘扣,热心地服侍我穿上,待帮我理顺了衣摆,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点头说道:“瞧着倒当真不错。”
铜镜映照着我的身影,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衬着那鲜红的嫁衣,看起来艳丽而又喜庆。我试着抿唇笑了一笑,镜子中的人儿亦跟着笑开,笑容虽朦胧不清,却让我的心情明媚了不少。
春婆婆进屋时,见我已然换好嫁衣,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许,到关门之时,她望着外头的阴雨天,笑意又淡了几分。
雨天让她觉得有些不吉利,却又不忍在这大喜的日子明说。其实她不说,我亦懂得她的忌讳之处。
她将门“吱呀”一声合上后,走上前来叮嘱我坐好。
昭儿第一次亲眼见到人家开面,搬了张椅子往我身旁一坐,兴致勃勃而又满怀期待地瞧着。
开面,亦称绞面、绞脸、开脸等,不同的地方习俗不同,叫法亦不同。我们大秦的女子每到婚嫁之时,都会一生开面一次,这是女子除了及笄之外最为重要的一个成人礼,意味着少女时代的终结,从此将成为有夫之妇,要做个贤妻良母。
在汴京,女子若是出嫁,便由家中女性长辈为其开面。而在邕州,则由父母儿女双全的全福人或者妯娌来完成这一习俗。
春婆婆本是请了隔壁的林夫人来当全福人,然邕州人十分重吉日,我与阿邵换了婚期后,她便不肯再来,最后只得由春婆婆来为我开面。她将两股细麻线拉成夹子状,中间用一只手拉着,两端分别系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上,依次在额、颊、唇、颌等汗毛稠密的部位反复绞夹。
细麻线用力绞夹之时,很疼,昭儿在一旁瞧着瞧着便捂上了双眼,我不能喊疼,只能咬牙忍着。
春婆婆见我不曾喊疼,收线之时甚为满意,随后又为我休整了眉和鬓角,盯着我的面容瞧了片刻后,满意地点头。
昭儿睁了眼,见我鬓角整齐,清楚分明的线条中带着一股柔媚,眉弯如月,唇额光洁白皙,撇嘴道:“我更喜欢之前的满儿姐姐。”
我与春婆婆早已习惯了她的“独特”,皆当她这话是赞美。
我望向镜子中的自己,与平日相比,当真平添了几分姿色,颇为好看。
我与阿邵的婚事并未宴请宾客,匆忙急切,一切都十分简单朴质。即便是如此,春婆婆对每个细节都十分讲究,开面之后便要梳发,春婆婆年轻时有一双巧手,她手中的梳篦在我发间穿梭,念道:“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神情肃穆而庄重。
梳发之后,昭儿挑了朵大红色的簪花戴在我的发髻之上,我伸手碰了碰那花,竟觉得它十分美。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春婆婆从怀中掏出一根白玉簪,簪入了我的鬓间,道:“这根玉簪,是我年轻时夫人赠我的,如今便送与你吧!”
“婆婆,这么贵重的东西……”那玉簪样式虽简单,却圆润光滑,陪了春婆婆这么多年却不见丝毫磕碰磨损,不难看出是她的心爱之物。
她道:“既是送你的,你收下便是。”
我不好再推辞,只得收下。
春婆婆见我收了,细心地叮嘱了两句后离开了我的屋子。
此时离吉时还有很长一会儿,昭儿便留在屋内陪我,她满脸好奇地问道:“满儿姐姐,你紧张吗?”
我本有些紧张,她这般一问,我的心情反倒平静了,遂含糊地答道:“待你成亲时就知道了。”
“哦,其实我也想知道阿邵哥哥是否紧张。要不,我们偷偷去瞧瞧他?”昭儿随即又自顾自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成亲之前你们是不能见面的。”
我掩嘴笑了笑,换了话题,与她闲话打发起时间。
待我们二人从天下名川说到市井上那些杂书中的趣闻时,吉时终于到了。
昭儿咋呼了一声,慌乱地为我遮上了大红盖头,我的视线瞬间被一片红色笼罩,透过盖头,隐隐约约看到昭儿的身影在晃动。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去了早已布置好的喜堂。
从房间到喜堂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每走一步,我的心都跳得很快,早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爬上了心头。
盖头之下,我的双眼不知不觉含了泪。
我想起父王、母妃、伯父、大叔,许许多多的人,我多想让他们亲眼看着我出嫁……
嘿,你们看到了吗?
我就要出嫁了,嫁给我心爱的人。
“门槛,小心。”
昭儿的好心提醒让我得知喜堂已到,忙将眼中那些泪悄悄地收了回去,却有泪珠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低落在我的手背上,滚烫,随即冰凉。
喜堂之内,春婆婆已经坐在了主位之上。她是这个家中唯一的长者,亦是阿邵最敬重的长辈,故而由她代替父母接受跪拜。
进门之时,昭儿高高兴兴地充当司仪,高喊道:“新娘来咯——”
阿邵快步上前来牵住了我的一只手,红盖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瞧到他脚下那双红色鞋子,颜色与我身上的嫁衣一样,喜庆异常。
他的手心微湿,都是冷汗。
他在紧张呢!
这个认知让我窃喜之余,尤为满足,我的心不自觉柔软了几分。虽是如此,不安感却依旧萦绕在我的心头。
他察觉到我的急促不安,附在我耳畔轻声说道:“别担心,有我呢!”
我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任由他与昭儿引领着我走向春婆婆。
喜堂之内,除了我们四人再无外人。
我与阿邵的婚礼并无外人观礼,昭儿一人分担了数个角色,不仅是喜娘,还是司仪,她声音洪亮有力地喊道:“一拜天地——”
我与阿邵朝着门外的方向拜了一拜,她又喊道:“二拜高堂——”
我与阿邵跪在春婆婆面前的蒲团之上,跪拜,磕头。
“夫妻交——”
昭儿正高喊第三拜时,唱词还未说完,便被人无情地打断——
“呵,看来,我来得真是时候。”
门口传来的声音极为熟悉。
是裴炎。
我浑身一震,迅速扯开了脸上的红盖头,顺眼望去,当真是裴炎。
虽然早就预知他会寻上门来,却不想他来得如此之快,来得如此之巧。我心头不安的预感终于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现实,这样的认知让我心底无端的愤怒。
裴炎立于门口,身上的衣裳瞧着有些湿漉,发梢更是因为雨水的拍打而湿透,黏糊成缕。他的笑容在喜堂之内的红烛映照之下,妖艳万分。
许多随从打扮的侍卫自外头翻墙跳进院子,拥入喜堂中来,他们的手皆握着剑柄,侍立在裴炎两侧,一副随时准备拔剑的模样。
喜堂之内的喜庆气息在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们冲散。
外头的细雨不知不觉中渐渐加大,伴着风淅淅沥沥地洒进了屋檐内的走道。
  “我并不记得曾邀请过众位。”与我的震惊相比阿邵显得平静了许多,他移到我身侧,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淡淡说道,“众位若是来喝喜酒的,不防先在一旁观礼。若是来捣乱的,我们这儿不欢迎!”
昭儿第一次当司仪,本是十分兴奋的,方才唱词被人无礼打断后,又见对方带了众多人马,愤恨道:“丑人多作怪!”
裴炎看都不曾看昭儿一眼,视线落在我与阿邵交缠的双手上,眸光流转,低敛眉目,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我的唇瓣早已在自己一番紧咬下失了血色,幸而在胭脂的遮掩下,并未让人看出异色。我屏息,片刻后,他终于抬眼看向阿邵,嘴角含笑,那双眸子却带着杀意。虽未看我,但话却是与我说的:“满儿,你要成亲,怎么能不知会我一声呢?”
“既然来了,不妨留下喝杯喜酒再走。”春婆婆轻轻叹息了一声后,脸上竟无一丝异色。她似是见惯了这等场面,平静地与昭儿说道:“昭儿,我们继续。”
“哦……”昭儿顿悟,抽走我手中那已然被我捏皱的盖头,再次盖在我的头上。
盖头隔开了裴炎的视线,我大口大口地喘息,努力地稳住自己的身体,拼命说服自己当作不曾看到他。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隐忍着,昭儿声音顿时拔高了许多,唱词到一半,再次又被打断。
裴炎冷笑道:“满儿,你可知他姓甚名甚?”
我虽不曾看到昭儿脸上的表情,却感觉到了她的愤怒。昭儿怒极,道:“人家姓甚名甚,与你又有何干系?你这人当真奇怪,难道不曾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句话吗?”
“你怕是不知吧?”裴炎未理会她,兀自说道,“他姓周。”
你怕不知吧?他姓周。
这句话毫无防备地撞入我心头。
周。
从裴炎口中听到这个姓氏时,我狠狠地咬住了唇瓣,极用力,甚至咬出了血,咸腥的味道让我几欲窒息。
天下周姓之人何其多,但能从他口中说出的,便只有那一家——
汴京周氏。
红盖头挡住了所有的视线,无一人看到我的失态,我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能让自己哭出来。
裴炎或许不知,此时的我,是何等恨他。
恨他明知我想忘记过去,好好地活着,却一直强迫我面对过去,强迫我无日无夜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重演那场噩梦。
恨他自以为是地揭开所谓的“真相”,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妄图左右我的意识。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的心顷刻间鲜血淋漓,每一个字都在提醒着我:我姓秦,身上流着秦氏一族的鲜血,与汴京周氏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若非汴京周氏,那些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如今都能平顺地活在人世。
我的父王、母妃,年纪尚幼的堂弟,甚至那些浴血杀敌护送我们逃出汴京城的侍卫,都不会死去。
人人都能活着。
而我,也不至于在半生娇宠之后开始落魄,靠手艺过活,小心翼翼求生。
汴京周氏毁了我的一生。
也毁了秦氏一族所有人的一生。
“他姓周,出自汴京周氏,是周绅之子,如此,你还要嫁给他吗?”裴炎缓慢地走向我。
我透着红布,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晃动,我闭上了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滴入在红鞋上绣着的那朵牡丹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昔年正是周绅处心积虑谋划了一切,将秦氏一族逼上了绝路。
裴炎终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步伐,轻笑:“满儿,他骗了你。”
你又凭什么说他骗了我呢?我抬手,轻轻扯开红盖头,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我望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微微勾起了嘴角,笑得可人,在他不明所以时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你一早就知道他姓周?”裴炎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
“是啊,一早就知道了。”我想我的谎言说得极为动听,轻而易举便让裴炎信以为真。
“你明知他是杀父仇人之子,却仍要嫁给他……”裴炎不自觉退了一步,眼中情绪复杂,充满了不信。
“裴炎,”我偎向身侧的阿邵,神色平静地看着裴炎,“我爱他。”
“即便你与他之间有血海深仇,即便他骗了你?”裴炎的眸光骤然变冷,“秦满儿,他接近你,只因你姓秦!今日你若嫁给他,明日便是大秦改朝换代之时!大周?呵,听着可顺耳?”
裴炎的话虽无比刻薄,却让我无从反驳,让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只因我姓秦,所以他们都刻意接近我。
只因我姓秦——多么伤人的一句话。
“他接近我,只因我姓秦。那么,你们呢?”我笑得怅然苦涩。
裴炎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视线紧紧地钳住我的,“原来,在你眼中,我接近你,也只因你姓秦。”
“若非我姓秦,你又怎会接近我呢裴炎?”我的眼眶泛红,嘴角的笑容却不曾失去半分。
“是,我接近你,也因你姓秦。”裴炎自嘲地笑了一笑,“满儿,你怎会如此天真?你以为,只要姓秦,便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凤岐山脚下那贫穷破败的小村?如果仅仅你姓秦,若非你是秦满儿,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儿与我说话吗?”
他的话像一记闷棍打在我心上。
当日全村被屠,唯有我活了下来,我以为是因为我姓秦,因为裴家需要我,所以我才能活下来。可现在裴炎却告诉我,当日我之所以能活下来,并非因为我姓秦,而是因为我是秦满儿,与他青梅竹马的玩伴秦满儿。若他不曾念着幼时的旧情,我恐怕也成了一具不能说话的死尸,最终只能在大火之中化成灰烬。
世人只会以为昭仁郡主秦满儿早在乾佑十八年的逃亡中丧生,而永远猜不到我在人世苟且偷生活了十多年。
是啊,过往十多年都不曾出现过什么秦氏遗孤,裴家依旧是裴家,任其他势力如何打压,依旧平稳地占据了大秦四分之一的江山。裴家并不需要我,只是我天真可笑地以为,裴毅想借助秦氏遗孤的名头,让裴家占据上风,将顾、宋两家踩在脚底下。而从不曾想过是裴炎的一片私心让我得以存活至今。
原来,我竟这般天真。
要不是裴炎今日这番话将我打醒,我当真不知要令人发笑到何等程度。
我哆嗦着双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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