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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金陵十三钗》编剧,张艺谋御用编剧王棵最新写影视圈的小说。
●十幅精美手绘彩插,完美呈现十位小说主人公,宛如电影镜头一般精美绝伦。
●当代中国选秀节目十年过去了,依然拥有众多的追随者,这部小说最真实、最生动、最细致地展现了影视圈真实生活的揭秘小说。着重探讨了渴望成为明星的细致心灵刻画,充斥其中的潜规则与被潜规则、主动潜规则与被迫潜规则以及坚守令人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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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辟地写出了影视圈中的渴望成名的女生的迫切心情。
●语言娴熟,有语言上的执着追求,又有超级流畅跌宕起伏的故事。
●《我终于失去了你》这是一部通俗小说,但是拥有纯文学的优秀品质,其强烈吸引读者的故事情节和情感张力使得他拥有更多的读者群。
●王棵一部稍后于此小说《爱的三个音阶》发表在小说月报原创版,已出售影视版权,此部小说也有望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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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电影业有着行业老大地位的三月七日影业公司为新电影招摹几名女演员,与此同时,电影剧本正进入到修改阶段,剧本内容对外界绝对保密。十个美貌年轻女孩通过招摹进入公司,开始为期数月的培训,桑岫、徐新欣引人注目,叫梦可的女孩之身份令人怀疑。徐新欣俨然娱乐圈的“小燕子”,率真莽撞,很快被公司开除,成为北漂一族。桑岫被公司老总赖峰及公司智囊陈老师同时看好,仿佛女主角的不二人选,但她学业在身,并有家境殷实的男友护驾,故尔三心二意。
三月七日影业的对手公司斯巴大可影业不惜重金寻找突破口,试图得到《踏血》剧本及相关资料,以期搞倒对手,斯巴大可不择手段,通过编剧哑鼓的文友紫剑找到哑鼓,试图买通哑鼓,被哑鼓严正拒绝。被意外淘汰的角色人选程芊盗得剧本投靠斯巴大可。斯巴大可新剧枪手紫剑继尔向三月七日影业公司出售其剧本被盗情报。三月七日影业公司巧妙应对,逃过一劫,但编剧哑鼓被弃用。
桑岫刚已拿定主意踏足娱乐圈,却遭梦可陷害成为被淘汰的最后一人,性格沉稳的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设计撕破梦可嘴脸,再次赢得竞选女一号机会。与此同时,徐新欣屡遭劫难,似难在影视圈赢得一席之地,却意外收获爱情。
被弃用的哑鼓决意报复三月七日影业,将剧本全稿向网络公布,致使三月七日影业投资受挫,首席投资商毅然撤资。新投资商一如赖峰一样霸道,选角、拍摄一应要作主导,所有人的命运因此改变。这时发现,赖峰拍摄此戏原有深刻内因。
意冷心灰的徐新欣突然被召回公司,被宣布成为女一号,桑岫眼看着要再度被淘汰,徐新欣曲意周旋,帮桑岫再度赢回角色。正此时,一桩令徐新欣终生倍感其辱的事成为网络热事,徐新欣被剧组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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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棵,男,1972年生,2000年开始写小说,同年开始发表作品。
在《十月》、《人民文学》等文学期刊发表过长、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其中,不少小说被《小说选刊》、《小说月报》、《新华文摘》、《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等权威选刊转载,并入选多个、多种年选和排行榜。
2005年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先后获过《小说选刊》2003-2006全国优秀小说奖、《十月》2007年度“新锐人物”奖、2008年度滇池文学奖、第6届四川省文学奖、第7届巴金文学院茅台文学奖及解放军文艺新作品一等奖、首届《解放军文艺》读者最喜爱的作品奖。
出版过小说集、长篇小说《守礁关键词》等作品6部。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理事,第7届鲁迅文学院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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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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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1
她学了四年表演,关于演艺圈里赤裸裸的内幕她耳朵根子都听得起老茧了。据说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潜规则这么简单了——准确地说,有时群众演员都需要相应的潜规则。每年里确有个别姿色并不出众但突然平步青云的演艺圈神话,但那样的神话难道就没有内幕吗?
2
广大热爱想象、需要用想象来弥补生活缺憾的网民们从内心里抵触知道皇洛雅的庐山真面目,他们会下意识地维护心目中这位宅男女神经营出来的假象。而这正是那些热爱PS照片、且PS技术高超的平凡男女们竟然成为宅男女神、宅女王子的逻辑真谛。
3
原来成为名利双收的首席编剧并不是天才们的专利。哑鼓的心思活了,开始有志于向编剧圈发展了,开始把这一次的编剧行为当成未来的一个筹码了。偶尔有些时候,他心里也会亮起些成名的梦想了。
4
徐新星不说话了,对哑鼓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开始催促桑岫赶紧吃完回去。她知道了,面前坐着的这位,是个小角色。看他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样儿,也表明他不是什么大角色啊,她刚才竟然觉得他是个人物,她觉得自己真好笑。
5
梦可怎么藏在这里?她什么时候到这里的?难道她一直在这里?甚至刚刚过去的这个晚上?这些问题在徐新星脑海里逐一闪现,最终让徐新星推导到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天哪!原来是这样。徐新星想。然后她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愧。她看看赖峰,又看看梦可,羞恼极了,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6
桑岫觉得这人有点好玩。他似乎是那种平素不哼不哈,但在特殊情况下可能会激情爆发恍然变身为另一个人的人,这一方面,与她的性格有点相像。这样一想,桑岫便对他有了些好感。
7
哑鼓想,这就是顶级导演的权力。他只拍他喜欢的东西。可是谁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东西呢?每次,他都不能说清楚,只是说个非常模糊、非常大概的意向,连张历这种在编剧界有着如此高地位的老编都打不中他的靶心,要哑鼓这种编剧新手来完成张历完成不了的任务,这简直不可思议。哑鼓有点绝望。
8
自从第一次在“动物园”跟桑岫接触之后,哑鼓就对她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有时候,他在酒店里一个人写着写着,突然就走起神来,脑子里浮现出桑岫的样子。他明白,他在暗恋这个女孩。
9
当晚出现的男人,哪个不是头面相当的主?要不家世丰厚,要不名声耀眼夺目,她倒是希望他们中的谁当晚就向她索要一夜欢愉,比如这个叫雷迅的阳刚靓须男星。真叫这样的人给看上了,她也用不着参加这劳什子训练营了。可惜,他们竟然对她尊重有加,真叫她哭笑不得。
10
这算是表扬了。可是这个表扬真让哑鼓哭笑不得。要说这一次的大纲情节正了路子,那为什么当初他那一稿完整版剧本就不行了呢?其实二者在故事情节上基本是一回事。哑鼓暗忖这钟导是不是当初没认真看他那剧本?
11
徐新星歪起脑袋来,一一打量这些已然拿别人痛苦不当回事儿的女孩,她在心里咒她们,包括桑岫,咒完这个之后,她拿定主意要找机会给三月七日影业一点颜色看看,只是现在,她还没想到如何着手。
12
不管是代价也好,收获也好,有一点是明确的,这么一阵子的北京生活,改变了他人生的既定轨迹。北京在眼下是一个最有能力改变人们既定人生轨迹的地方,哑鼓有理由下这样的结论。
13
最关键的是,她突然比任何时候都深刻地认识到,现在这样的生活,其实是她自己深思过后选择的,而不是草率、随便就这样儿的。她在没有父母支持的情况下,一心要考艺校,考上了,顺利毕业了,一心要奔演艺圈。这一整套的心路历程,都是因为她早看清,她要摆脱俗气的市民生活。
14
在医院为赖峰忙活着的那些时候,桑岫下意识地观察梦可和赖峰的关系。然后她相信,当初徐新星所言,以及最近出现在媒体上的绯闻,显然不是空穴来风。梦可自始至终惶恐焦虑。如果不是特别亲的关系,梦可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15
你也不要觉得我帮了你的忙,没这回事。我只是比你年长些,经历的事情多些,本着公正的态度为你考虑到这件事。有些东西是自己争取过来的。你得自己说,你不说别人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当然,我只是给你提了个醒,怎么做,还是你自己把握。
16
他大笑,是因为他觉得自此以后他务必克制对桑岫的爱慕之意,不能任其发展,但同时他可以为所欲为地对面前这个女孩的内心展开想象,而后让他小说中的女主角更加丰满和立体。“你会红了!”哑鼓突然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桑岫,他发现自己有点忧伤。“你会大红大紫的。”他说。
17
桑岫还是不说话。叫她怎么回答左旭的质问呢?她自己也迷惑不解啊,到底她是怎么了,稀里糊涂就变成一个准娱乐圈中人了,而且,她千真万确感受到,眼下这样的生活让她觉得有趣,让她有斗志,不像之前规定跑道上的那种生活,时常会让她产生无聊之感。
18
赖峰之所以敢于重用当时并不被那些影业老板们看好的钟远达,是缘于他偏爱钟远达的艺术感觉,而且他相信钟远达是有市场号召力的,只是需要开发和引导而已。至于老百姓对钟远达的认识,那全靠引导,小事一桩。
19
导师觉得桑岫显然潜意识里很想当演员,只是像她这样习惯于自我压抑的女孩一时间还不能接受内心的这种真实意愿,在这样一种心理下,她很容易下意识地利用一些外在因素来推动自己接受那种意愿。而他作为她的导师,一个目前在她生活里经常指责她、严厉要求她的人,很不幸成了被她利用的“外在因素”。
20
程芊不能。她绝不能错过如此好的报复三月七日影业的机会。为了现在这个已经破灭的梦想,她专门向学校申请休学了一年。非但如此,她还和钟导做了那种事。当然,同许多新生代的女孩一样,她对贞操并无特别的珍视之意,并且,她同样跟这个时代许多容易被男人身上的成功感吸引的女孩一样。
21
“我现在还不退出,是因为我在等待更好的时机。我要用我的方式让他真正记住,这个世界并不是他说了算的。”桑岫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梦可。她很意外,非常的意外。一贯孤傲沉默的梦可忽然跟她说了这么多,这让她意外。梦可所讲的这些,都让她意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梦可问。
22
既然雷迅不愿、不想也不会帮她介绍戏,显然,以后他也不会给她介绍,他对她来说已然毫无用处,那么,她必须当面骂他一骂,好让他知道她这样的小人物也是有脾气的,不是可以随便侮辱的,她要杀杀他的嚣张气焰。这就是她今天准备给他看的“颜色”。
23
斯巴大可传媒花那么大力气弄三月七日影业的剧本所为何用呢?他们有所耳闻,三月七日影业这次的新戏,是一部古装戏。正好斯巴大可传媒现在也在拍一部古装戏。斯巴大可传媒要把三月七日影业的剧本植入他们的新戏。怎么植入那是技术问题了。
24
他是完全不知道三月七日影业这几天里内部发生过什么事。有关公司新电影动向的这则新闻,让他半天回不过神来。钟远达不再担任导演了,是哪天的事?为什么他们不跟他说一下呢?联想昨天陈老师对他的奇怪态度,哑鼓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他在想他们是不是不要他做了?这不是没有可能。都知道影视圈水太深,发生什么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25
桑岫身体骤然变冷。她远远地盯着梦可。她怀疑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梦可竟然是如此有心计的人,竟然用如此恶劣的方法陷害了她,她竟然被梦可蒙蔽了,那么,这梦可先前跟她说的那些,有几句是真的,又有几句是绝不可信的——桑岫完全被梦可搞蒙了。
26
这些脱着衣服的男人开始发出淫邪的笑,有的人还迫不及待地过来推搡徐新欣,不客气地喝令她不要干站着不动。徐新欣再蠢,这个时候也蠢不起来了。她花容失色,拔起腿来往外狂奔,还没跑两步呢,就被最近那个壮汉一把捞起,扛着走到床那儿,扔了下去。
27
艾迪这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完全口不择言地骂过人。但是今天他完全控制不住,他需要发泄,需要尽情地把心中的愤懑释放掉。骂着的时候,他怀疑自己把老林当成了雷迅。他更想骂的是雷迅。他就用这种方式把雷迅骂了。
28
放下电话哑鼓的心一下一下地冷了下去。如此多的事前征兆,让他对这结果的到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他没料到的是,这结果是以这种方式向他宣布的。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使得三月七日影业的相关人员先前如此地对待他。这就不说了。最可恶的是,他们不要他干了,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地通知他?偏用这种可恶的冷暴力的方式,让他获得自己已被弃用的消息。
29
她不是赖峰的私生女。赖峰的私生女另有其人,但当然不是她梦可。梦可只是众多跟赖峰有着或浅或深情感瓜葛的女孩中的一个,只不过她也许比那些女孩用情更浓烈一些。当然,像多数她这样的女孩一样,她跟赖峰在一起,也另有企图。所以,她怎么能任由桑岫这样一个什么也未曾作出牺牲的女孩夺走本该被她梦可拥有的那些东西呢?
30
你以为你是谁?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世上像你这种姿色平平的女孩满大街都是,你拿什么去赢取《踏血》的女一号?你以为像你这样子成天装装个性就可以拿到这个角色?以为你什么都不失去就可以拿到这个角色?你做梦去吧。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只有我,梦可,我付出了我的全部,我天生就为这个角色而生,所以,只有我,你明白吗?只有我才有资格拥有这个角色,其他的人都靠边站。
31
鬼知道紫剑突然中了什么魔,喜欢起写东西来了,后来竟然辞了工作专门在家写作,写着写着竟然一意孤行跑过来当北漂来了,漂了几年什么也没漂出来,倒漂出了今天这样一场事端,差点把命弄丢了。
32
徐新欣忽然像受到了强大的刺激,表情纠结,胸膛大起大落,手指发抖。她从来都没真正瞧得起过桑岫,即便在训练营期间她得知公司对桑岫刮目相看时她也只是在心里把这当成一个玩笑。她不能不一次又一次地想到高中三年,桑岫默默无闻地生活在美女如云的那个成都校园的情形,那时候,徐新欣是好多同学嘴上的班花。现在,徐新欣竟然发现自己什么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桑岫从万千新鲜美女中最终脱颖而出的事实。
33
损人却能利己那是再好不过了,但通常这比较难。损人不利己相对要容易一些。想报仇,自己总也要付出点代价。那么,哑鼓就以他最珍视的这部书稿为毒,去毒杀他想毒的人吧,马上就去。哑鼓决定把它发到网上去,立即发,就发到他常去的那家影人论坛。
34
可是,几天后,《踏血》的最大投资方,某个知名地产公司的老总气急败坏地给赖峰打来电话,毫无商量余地,他要求撤资。原因是网上悄悄传播着《踏血》的剧本,连他在海外读研的女儿都通过伊妹儿收到了这一剧本——当然其实就是哑鼓的小说稿了。
35
徐新欣刚才敢于那么说,是她完全凭着一种直觉,觉得陈老师电话背后隐藏着的信息正是她刚才向众人宣布的那样。她相信戏剧来源于生活,生活里常有戏剧发生,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现在,戏剧性的事件发生在她身上了,乾坤扭转,史上最值得确信的好运发生在她身上了。
36
徐新欣回身走到走廊里,许久许久地站在那里,想起先前这里曾有十个胸怀明星梦的女孩一度在此间穿梭的情形,想起她离开这里的那一天,当时留下的女孩们各异的表情、她们心口不一的话,现在,竟然是她笑到了最后,这谁又能想得到呢?
37
徐新欣冷笑起来:“人要能坦然面对自己心里的黑暗,装,那只能骗过自己而已。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装,你要不装,跟那姓赖的第一天就上床,就不至于他最后不替你说话。他喜欢你,我早看出来了。你比那个梦可更讨他喜欢,他就喜欢你这一款的。”
38
有一点陈老师和徐新欣,和桑岫、哑鼓是共通的,他们都厌恶那些或市井里的、或单位里的、或者市井化的单位里的、单位化的市井里的人群,他们比常人更讨厌这些人群里卑鄙猥琐的部分,他们最想找到一种将它规避掉的方式,所以他们都来到了娱乐圈,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混好了,就可以不去吸食人间烟火当然也不用承受由此带来的副作用。
39
在开始调和这些药剂之前,她感觉到自己发起抖来。这种抖,自内而外,先是从她的灵魂深处而来,走了很远的路,到达她肉身的每一个端口,每多走一程,它的力度便强化一倍,所以,她的手指,千真万确,她的手指最终就如同狂风中的钟摆,根本无法握住那些量杯。
40
徐新欣在突如其来的混乱中走到一边,静静地靠在墙壁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这些的同时,作为梦可突然“变态”的始作俑者,她的眼前浮现出自己这两天多次潜入梦可房间的情形:她看到自己把那些白色粉末撒在梦可的枕下、衣服里、包里,甚至梦可的化妆盒也不能幸免。
41
他要打破圈内盛行的潜规则的魔咒。可是,却有人因为他的不近女色而暗中怀疑他是个天阉之人。但徐新欣显然不会相信这劳什子说法,作为一个在两性关系上有深刻见解的女孩,她认为,刘总只是喜欢建造壁垒以示自己比别的同类高尚,并不见得他真的有道德洁癖。通俗来讲,他只是好于装,并且,他装着装着,把自己给装栽进去了。
42
出于好奇,有一天深夜,赖峰用翻墙工具来到一个论坛,打开了这一系列的图片和视频中的一些,惊愕地发现了徐新欣。更为可怕的是,他还看到了多年前给予过他纯真爱情的那个女孩,竟然,视频里,他从前深爱的女孩极尽痛苦,备受数名蒙面大汉的凌辱。
43
虽然,这部电影最初的火种,来自哑鼓的小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然而,一如哑鼓早已能够想到的那样,前面后面的字幕里,都没有出现哑鼓的署名。奇怪的是,仿佛这个结果才更是他所需要的那样,才更是他所等待的那样,他竟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里面连一丁点儿的遗憾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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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该进复赛的没进,不该进的进了
桑岫在卫生间里刷牙,客厅里的手机咆哮了起来。
徐新欣正举着化妆镜在阳台上粘假睫毛。半小时前她从桑岫的单人床上醒来时还是个肤色喑哑的亚健康女孩,但此刻正进行最后一道化妆工序的她已变成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绝世美人。
“帮我接一下!”桑岫从卫生间探出头。
徐新欣撕掉粘了一半的假睫毛走进客厅抓起手机。忽然之间,她的五官夸张地定格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这么几个字:陈,三月七日
可以确信,这几个让徐新欣魂牵梦绕了半个月的字符使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智商急剧下降,于是,当她摁开接通键,已忘记自己是这手机的临时主人。
“你好!我是三月七日影业的……”对方先自报家门。
狂喜如同蜂群,冲撞着徐新欣的脑袋。有那么一会儿,徐新欣的听力几乎不存在了,只剩下嗡嗡声。参加《踏血》剧组选角会的情景,涌向眼前。
半个月前,徐新欣从成都赶来北京参加《踏血》剧组的主场选角会。
她本应参加剧组在成都设的小型选角会——当然,剧组为何在成都增设一场选角会,这本身挺耐人寻味的——都怪徐新欣这张至馋至贱的嘴,明知道那几天自己的皮肤有过敏倾向,但成都选角会的前一晚她偏偏跟着几个川音好友放开肚子地去过了把火锅瘾,这瘾过罢一干同学又去KTV嚎歌,直嚎得入夜睡到床上后从心尖到喉咙直个通道嗞嗞冒火。次日清晨徐新欣将醒未醒地走到梳妆镜前睁开双眼,尔后瞪着满脸初生的红疹发出一声尖叫。
那过敏来得过于强劲,任她化妆造诣再高也无法面无瑕疵地去参加当日选角会,幸好她知道北京有一场更大的选角会,于是最终转战来此。至于那几天的吃住,就要有劳她在北京求学的这位高中同学桑岫来提供了。
徐新欣那天是跟桑岫一起去的。
选角会的地点设在一个废弃工厂的车间里,不知道选择这样一个看着极破落、糙硬、空阔的场所,是不是有什么讲究。那地方很隐蔽,外地人不易找到。徐新欣既然敢于投宿在桑岫这里、跟她挤一张小床睡觉,那说明她俩交情深厚,也许还说明徐新欣可以为所欲为地打扰、使唤桑岫。生活中常有这样的朋友关系,一方从毛孔里都迸发出对另一方的驾驭之感,而这种感觉的诞生源自前者对后者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徐新欣之于桑岫,就是这个道理。自然地,桑岫今天给除新欣带路便是在所难免的啦。
参加这场选角大会的人真是多。说是人山人海一点都不为过。
三月七日影业公司在娱乐圈的代名词就是电影业巨头,可算是民营影视公司中的绝对翘楚。据媒体称,三月七日正是赖峰的生日,故而得名。如此标新立异、别出心裁,只能向世人表明该公司多么具有赖峰的个人风格。话说赖峰此人行事怎高调了得。但他胜在虽高调但有术,又极善于调教新人。这家只有一个老板的公司成立二十余年来,经老板赖峰之手推出影视新人无一不迅速红遍全国,有的甚至蜚声国际,成为娱乐圈顶级明星。
有意思的是,三月七日影业似乎只栽培女明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这位年过半百的影业掌门人自出道以来一直是一位资深钻石王老五的缘故,反正事实如此。所以三月七日影业打造出来的女星索性被俗称为峰女郎。渐渐,人们出于调侃的惯性,把峰女郎演变成“疯女郎”。既然挤上影视这条道儿,谁不想成为明星?又有谁敢无视盛产顶级明星的三月七日影业?所以,成为“疯女郎”可以说是所有影视新人的梦想。
三月七日影业要拍新片,业已公布的该片导演是国内极具票房号召力的顶级导演钟远达,而且,此片号称要创国内投资之最,如此灼人机会,就算外星人来当保安,也挡不住年轻逐梦者们向这废弃工厂走来的脚步。
今天来参加选角会的都是女孩。三月七日影业这次为《踏血》剧组只选拔女一和女二号及三两个女配角不等。片中男性角色不考虑用新人,所以不必用选角会这样的方式选。因为剧中女角年龄都偏小,所以这个剧组只能选用没有或基本没有演戏经验的女孩。年龄规定得也很死,十六七岁起步,二十一二岁封顶。是不是艺术学校的,就不论了。
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才轮到徐新欣,之前她已经在登记处登记了自己的姓名、常住地址、艺术简历等等相关个人信息。她演小品和唱歌。小品模仿宋丹丹,就是这位小品女王与她的老搭档黄宏九十年代初在春节联欢晚会上表演的那个小品的片段。唱歌她仿男声,刀郎的那首《冲动的惩罚》。小品和歌都模仿的不错,歌尤其好。但好是好,并不足以令人惊诧,因为这两种类型的表演前面和后面都有女孩用过,无非是选用的小品作品和歌不同而已。不过徐新欣自我感觉非常好。她对自己极有信心。
让徐新欣有信心过关的,还有一个外在的原因,就是她表演完毕后台上坐着的几位评审之一,那位相貌儒雅的半百男子,他姓陈,选手们都叫他陈老师,陈老师在徐新欣表演完毕后适当发表了一些感想,这在别的选手那里是没有发生过的。
“刚才这位选手模仿的宋丹丹,是我个人非常偏爱的内地女演员,她的才华远远超过我们现在对她的评定。”陈老师说,“我们三月七日影业公司一直想找机会跟她合作,可惜总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从模仿的角度说,刚才那位选手表现得还不错。”
也许这位姓陈的老师实在对宋丹丹女士钦佩有加,下意识的有感而发吧。显而易见,他此番的即兴话语并非意在评点徐新欣的表现。但是,徐新欣仍然觉得她多少有点被特殊对待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遗憾之处的话,那就只能是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了。
这个电话差点使徐新欣中断表演,那个时候作为临时“宋丹丹”的她正表演到“海南岛、吐鲁番、少林寺”这一经典桥段,刚说到“少林寺”,怀里的手机响了。
徐新欣急中生智,把手机摸出来,举着它,延续小品人物的口吻道:
“说到少林寺,少林寺的钟声响了。”
挺有一些人配合着她笑了起来。
看都不用看,徐新欣都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那个现在她已然有些讨厌的中年文艺男或公务男。徐新欣来北京后,他隔三差五从成都给她打来电话发来短信,开始徐新欣还接一下电话回一下短信,后来就不予理睬了。但这人持之以恒。
显而易见,这个电话没有影响到徐新欣的发挥。
按今天的表现看,最起码可以进入复议会吧。徐新欣是这么认为的。
她上台去不久,站了将近一天的桑岫赶紧找了个地方休息去了。今天从来到现在,徐新欣完全把桑岫当成她的临时助理了,使唤她没商量,弄得她累得不行。
旁边有个用广告布隔成的小间,桑岫越过敞口看到里面还摆着桌子椅子,甚至两张布艺单人沙发,又见里面没人,她想也没想就进去了,坐在沙发上拿出课本看了起来。不久她觉得累,就把课本盖在身上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忽然有人叫醒了她,她下意识地睁开眼,看到那个男人正站在她面前。正是先前那个向宋丹丹女士表示敬意的陈老师。原来这是这些评审们的休息间,陈老师是过来休息的。
陈老师好生把桑岫端详了一番。
“还没轮到你吗?”
桑岫忙摆手,还难得幽默了一下:
“不是不是……我是打酱油的。”
陈老师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会儿。
“来都来了,不妨就参加一下吧!”
桑岫见他亲切,便答应了。
“先去那边把信息登记一下。”陈老师说。
桑岫无法拒绝陈老师的好意,加之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人家主办方的休息间,她坐在这里不好,就应允了陈老师先自起身出去了。
待要走出去,陈老师喊住了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桑岫。桑岫有些意外,但礼貌地接收了。
桑岫去那登记处登记完信息并未过多久,台上就人呼唤桑岫。这时陈老师也已经重新坐回到台上去了。徐新欣下台后一直在满场找她呢,这时看到她上台,颇为讶异。桑岫就在徐新欣讶异的目光中别别扭扭上了台,窘迫地接受老师们长达五六分钟的盘问,然后她逃也似的下台了。
回去后还遭了徐新欣的奚落。当然徐新欣是几无恶意的。她只是在桑岫道完由来之后觉得这事太搞笑了,平素木讷拘谨的桑岫此番竟然被这位陈姓老师钦点参选,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只好推论为当日他们这些老师在台上坐得太累,需要笑料来驱逐疲惫。
手机号是徐新欣帮桑岫存到手机里的。本来存的是“陈老师”三个字,发现仍作为在校学生的桑岫手机里已有人是陈老师,而且不止一个,陈老师A和陈老师B,徐新欣就兴之所至地给存成了“陈,三月七日”。桑岫还不让徐新欣存呢,因为她觉得这号码对她这种无意踏入影视圈的理科女生来说毫无意义。
徐新欣须得在桑岫手机里存下这个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手机号,是因为后来这半个月她住在桑岫这里等消息,期间某天手机掉进洗面池坏掉了。当然两天后她就赶紧买了新手机——
没手机哪儿行啊,对徐新欣这种还没出道、急等着赶紧出道的影视新人来说,不来电话就是没有未来。未来可大可小,全看来电多少。
此刻狂喜的徐新欣终于让脑子从缺氧状态摆脱出来,她慌乱地想到刚才有点失态没准会让这位正在与她通话的陈老师不高兴,这一想她赶紧补救,补救的方法是以加倍的热情主动说话。她的声音太大了,把陈老师紧接着追问她的那句话都给盖住了。
“你是桑岫吗?”陈老师是这么问的。
其实一开始陈老师在自报家门之后马上就这么问过,徐新欣自然也是没听见。
徐新欣就只是听到自己在大声地说:
“您好您好!陈老师您好!很高兴又听到您的声音。我真的太高兴了!我真的真的太高兴了!坦率说我一直在等你们的电话呢。陈老师那天您坐在台上的样子真帅,比陈道明帅多了。哎呀您要是认识陈道明千万别告诉他我这么说啊,其实陈道明也很帅的,就是因为陈道明帅我才拿他和您比啊。陈老师您中午有约吗?没有的话我请您吃个饭呗!……”
然后徐新欣忽地听到陈老师抬高了音量、打断她的声音。
“姑娘,打断你一下。你真的是桑岫吗?”
她与桑岫的性格,差别实在太大,没法不令陈老师生疑。
徐新欣整个人一下子断电了,一脑袋狂喜迅速冷却,她这才醒觉手里拿着的是桑岫的手机。陈老师还在等着她说话,她喝令自己快点镇定。于是在接着下来的一秒钟里,她听到了自己完美无缺的回答:
“是,我是桑岫。您找我有事儿吧?”
“你现在人在哪儿?”
“在北京啊!”
“太好了!”陈老师说,“刚才说过了,我们公司都觉得你还不错,希望你能够来参加我们的复议会。复议会时间和地点一会儿我用短信发给你。我们也会按你当时填的通讯地址给你寄复议会通知书。”
“谢谢您。”徐新欣说,“我多问一句,有个叫徐新欣的演员,也在你们的复议会名单上不?
“我翻一下。”陈老师说,“名单正好在我手上。”
过了一会儿,徐新欣听到陈老师确凿无疑的问复:
“没有,名单上面没有这个人。”
徐新欣感觉一盆水兜头盖脸浇过来,差点放声痛哭起来。只听那边传来陈老师的声音:
“就这样吧,记得按我短信上的时间和地点来参加复议会。对了!提个醒,别跟媒体说这事啊。”
徐新欣突然不知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短信就不必了!不好意思哈!我刚才逗你玩儿的。其实,你打错电话了。”
说着,先自挂断电话。
桑岫刷完了牙,洗完了脸,听见徐新欣的声音有点奇怪,便问:
“谁的电话啊?”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徐新欣心里的难过和痛随着桑岫的这声询问变成了一股嫉意,它们迅速在她心里升腾,惹得她再度拿起桑岫的手机,说也迟那也快她删掉了刚才的来电记录。当然删完她马上感觉到了一阵歉意。不过这歉意也就是闪了一下而已,很快她就释然了。甚至,她把“陈,三月七日”这个号码索性也删除了。边快速删除边冲着卫生间回答:
“还能是什么电话?骚扰电话呗!”
等桑岫走出来的时候,徐新欣已经坦然地哼起歌来了:
她又不是演戏的料。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去演戏。并且,真到了某些时候,并不是你想演就能演。所以,删掉是为她好,免得让她产生些不该产生的念想。
“我这电话号码没几个人知道,从来没接过什么骚扰电话,怎么刚好你一接就是骚扰?”桑岫伸出手来,跟徐新欣要手机,“我看一下!”
“呦!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向往被人骚扰的啊!”徐新欣不让她看。
“说什么呢你!给我!”
“哎呀!你就别看了!”怕露馅,徐新欣忙说,“怕你烦,我帮你把它删了。”
桑岫接过手机看了眼,又揣测地看了看徐新欣,终究还是不以为意了。她赶紧去厨房去端快煮糊了的稀饭,尔后督促徐新欣跟她一起赶紧吃完。她得快一点去学校上课。
让徐新欣肯定会不爽的是,陈老师竟然二次打来了电话通知复议会之事。
陈老师再三检查了登记册,发觉自己没拨错电话,便想难不成刚才是串线了?
桑岫给大家的印象都不错,不来复议会可惜,于是他重新打来电话。这个电话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打来的,桑岫刚刚接受完导师的一通指责,正坐在学校饭堂里跟平素与她交好的一个姓戴的女同学合买了一份盖浇饭、一份青椒肉丝,一边听戴同学发着牢骚一边抓紧时间吃着。吃完她得回去赶写新的课题计划。导师布置的。
“你真的不是桑岫吗?”陈老师开门见山。
桑岫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请问,您是哪位?”
“我明白了,早上的电话不是你接的,”陈老师很灵敏。“我呢,是三月七日影业公司的,我找桑岫,希望这次没找错人。”
“您的意思是,早上的骚扰电话是您打的?”桑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三月七日影业公司”是个什么东西。
“骚扰?什么骚扰?”
“噢!我知道了。”她突然就想起来了。“对的!我是桑岫!”
说着,桑岫已经知道早上徐新欣跟她扯谎来着了。
陈老师又把早上跟徐新欣说的话跟桑岫说了一遍。
桑岫听罢居然有一点点小激动。这激动令她自己都有点奇怪。
回家后她揶揄徐新欣:“怕我抢了你的饭碗?”
倒没有怪罪徐新欣的意思。
徐新欣却来气了。“你真讨厌!你说你那天跟着我去起什么哄呀?你看现在麻烦事儿来了吧?那天的课你又上不了了。”
麻烦事儿?这话说的,哪儿跟哪儿啊。桑岫看着徐新欣摇摇头,拿来课表认真地查了查。“喔!不好意思!我那天没课。”
徐新欣掩饰不住心里的鄙夷。“就你?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切!”
她是真觉得桑岫所表现出的那种跃跃欲试,是一种不自量力的无知。
她学了四年表演,关于演艺圈里赤裸裸的内幕她耳朵根子都听得起老茧了。据说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潜规则这么简单了——准确地说,是有时群众演员都需要相应的潜规则。每年里确有个别姿色并不出众但突然平步青云的演艺圈神话,但那样的神话难道就没有内幕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谁又没有一生下来就把阿拉丁神灯里的精灵买通,幸运不会无缘无故降临到谁头上。
徐新欣实在是觉得桑岫进入复议会是个笑话。如果不是笑话的话,那只能证明这样一次选拔太过随意,不应该把它当回事。这样一想的话,她也觉得不应在意自己未进复议会名单之耻了。
桑岫却还在那里逗徐新欣呢。“本来呢,我都没想着要去的,让你这么一贬低吧,我还真想去了。咱俩好了那么多年,你就不知道我有逆反症啊?”
“逆反症我倒是没看出来。妄想症,我看出来了。”
“别挤对我啦。权当是,我得了个机会,再去观摩你们演艺圈一次呗。”
徐新欣审慎地望了桑岫两眼,连着冷笑了两声。“你听一下哈,看我这么说对不对:像你这样的人,都有可能进入影视圈,那我呢,我呢?我不早晚是影视巨星吗?是不是这个理儿?你说是不是?”
“是!你说话能有错吗?对啊!你天生就是当演员的料。我可不是。”桑岫这话有点言不由衷。
“所以嘛,所以——OK!老子决定了,成都,俺不回了,北京,俺徐大巨星留定了。”
她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她确实因桑岫所表现出来的那副不上心、不在意的样子对演艺的圈子产生了一种新的认识:
或许,“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样的老话是有十足道理的。关键是胆子要大,先别把自己给吓趴下。还没怎么样呢,自己就给吓得退一边儿了,怎么都成不了事。
所以,尽管人所共知演艺圈内幕重重,她也不应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她得放松了、鼓足了劲,想方设法找缝儿往里钻就是,想太多累得慌,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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