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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本由知青群体撰写的描写亲身经历的文集,以中性的叙事方式,理性的眼光,和个体独立思维集合而成的群体著书形式,再现了当年知青大潮背景下湘南一个农场知青的生活风貌,进而折射影响到千百万人命运的知青大事件。全书包括名册和简历,农场记事,水滴与浪花的故事,重聚40年后共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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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中建:1973 年下放湖南安仁农科所,1976年招工到广州铁路局。擅长书法,爱好体育运动,练就多项绝活。先后在湖南卫视、浙江卫视、山西、福建、广东和中央电视台表演各种绝技,至今保持一项基尼斯纪录。
张翊: 1973年下放湖南安仁农科所,1975年到湖南省白沙矿务局马田煤矿工作,1978年衡阳师专教师进修班英语专业学习,毕业后回马田煤矿子弟中学任教。1982年到中国石化总公司长岭炼油厂子弟中学任教英语,在职期间自学获电大中文古汉语专业毕业证。1982年到2011年一直任教于长炼中学(2004年改为岳阳市第十四中学),获中学英语高级教师职称,任教研组长,因工作出色先后被评为总公司十大明星教师,岳阳市青年优秀教师,优秀班主任,优秀辅导员等称号,并多次获奖,共获得几十项荣誉。
张恒:1973年下放湖南安仁农科所, 1978年考入大学, 1986年研究生毕业后大学任教,后留学澳大利亚和美国,获博士学位。从事工程和科学研究,多次获国家部委科技进步奖,发表学术论文10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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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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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姓名和简历
第二章 农场记事
第三章 水滴与浪花的故事
那一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
难忘的青春岁月
挑蒜子
人生从这里扬帆起航——献给知青下放四十周年
那时的我们·你们·他们——写在下放农科所四十周年之际
知青岁月拾趣
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小仁随想
清溪原野的韵律
米酒喷香,西瓜清甜
举一反三话当年
岁月与故事
农科所印记
不会忘记
农场三题
留住青春的记忆
知青轶事
双手创出幸福来
“劳模”——等等我——日记一则
东周知青记事
永恒的记忆
稻田守望者
知青岁月回忆点滴
慷慨话今昔
难忘的岁月
一个魂牵梦蒙的地方——安仁县农科所知青岁月记事
风华岁月——纪念安仁县知识青年下放农林场所四十周年
永远的青春记忆
醉烟
从广阔天地走来
难忘的知青岁月
知青之歌
知青事务长
农科所趣事一则
我在农科所的“野话糗事”
我经历的知青时光
遥远的第二故乡
那年那月那地方
知青年代点滴
青春有痕
我的知青回忆
我们战斗在一起
知青生活掠影
父亲的知青情怀
四十年重聚农科所感怀外一篇
阳春三月——致逝去的青春
我与田野
第四章 相聚四十年后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安仁县农科所知青40年聚会后记
泪为何飞?——相聚40年后
四十年相聚有感
草叶上的梦
知青聚会感怀
农科所知青在钓鱼台聚会有感
安仁农科所是你们永远的家
师生、同事与朋友——与知青共处记事
我的成功离不开知青
聚会主题征集总汇
故地重游散记
第五章 历史的瞬问——摄影集锦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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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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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周光海:当时也算是农科所的大脑壳,副书记, 副所长,文化底子薄点,典型的工农 干部,传说力气蛮大,年轻时一麻袋盐不要人家帮忙 能自己背上肩。又传说他解放前参加 了地下党(共产党),为中国革命做了贡献,党和人民 没有忘记他,行政定为十九级,月 工资八十多元,这在当时农科所这种级别的单位里是 极为鲜见的。个人威信在所里也是最 高的,很多人尊称他为老革命,任何人都让他三分, 就连农科所最大的脑壳张书记也不例 外,不然的话,就他这点文化能掌管农科所的批条, 拿到现在来说不笑掉大牙才怪。
老革命知错即改,大度豁达,令人佩服,举亲身 经历一事: 有一次我赴衡阳采购拖拉机轮胎等物资,要借钱 出差,按程序打了一个借条,借人民币六十元。
借钱是要批条子的,找老革命去批条子,这一次 正巧在路上碰到了,我说明缘由,他 老花眼镜未带,很自然地提笔模糊地找个空处批了几 字:“同意根销”(他根就是报,也 好像他作报告时秩序硬要说成是“铁序”,如何叫他 纠正他也不听一样)。我眯笑着,也 看着他是这样批的(只是假装不知批的是“同意根销 ”),二话没说,拿着借条去找会计, 看看会计咋办。会计一看老革命批的“同意根销”, 火冒三丈,暴吼如雷(因为我早已知 道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多次,老革命是虚心接受 ,累教不改,我也是趁着这机会来了 的时候亲自证实一下):你们看看,真是老糊涂了, 借钱也根销(说根销其实就是讽刺老 革命文化不高)。边说边左手拿起我的借条,右手在 上面弹来弹去,逢人就说:你们看看, 你们看看。并拿着借条气愤愤地去找老革命,我紧跟 会计一路看个究竟,到了老革命面前 他还是将借条弹来弹去,说道:个也无得了(这怎么 得了)!根销、根销,什么都根销, 这是借条呀!叫我做会计的怎么做账!你猜老革命如 何应对:算哒,算哒,我批得不对(始 终不承认批错),你对,不然要你这个会计干什么, 我以后记住就是(老革命这一点坚持 得很好,批条时是根销,而且尽管任何人当着他的面 说根销,他也从来不生气,总是笑着 说是报销)。随即在我的借条上批上了代表老革命最 高水平的四个字:“同意借支”。边 批条边自言自语地丢下一句话:还要你教我。
(三) 周才文:比我们晚去一点的农科所的大脑壳,副 书记,副所长,很多知青对他都没有什 么印象。我为什么要写他,因为近四十年来在饮食因 果上我还没碰到过像他这样的大脑壳的 所作所为,或许我的遇见是人生的绝无仅有,或许亦 是我少见多怪,但从事情发生以后一直 给我很大启发,我时时鞭策自己,和周书记这样的大 脑壳比较,人生要知足,知足常乐! 我当事务长时(主要是一九七七年至一九七八年) ,比下放前几年的生活水准略有提 高,小菜、豆腐之类五分钱一份,掺点肉片一角钱一 份,蒸肉就稍贵点,半斤左右,三四 角钱一份,一般半个月蒸一次,多时每个星期会蒸肉 一次。一日三餐,一个月三十天,就 是九十餐,就算每餐吃五分钱的菜,一月下来也要四 元五角。月底结算时,奇了怪了,我 总发现周才文书记有时一个月吃菜五元都没有(因那 时候很少有公餐吃,他外出也比较少, 领菜票最低一次五元,他一个月领一次还没用完), 饭票却正常,一个月定量四十六斤, 只节余十斤左右。难道他吃过许多白饭?难道他餐餐 吃小菜?难道他一份菜吃两餐?最后 竟想到难道他吃菜不找菜票(当时他的外甥在农科所 食堂炒菜,打菜,收菜票)。我作为 事务长,一则有责任,再则更好奇,于是我仔细观察 ,轮到他打菜时有许多次他都说:我 不要菜,你给我点辣酱就行了。外甥就到炒菜配料处 用汤匙盛了半匙左右的剁辣酱给他(外 甥知根知底,舅舅只吃这么多),当然不好收他的菜 票,这一餐又解决了。有时我还发现, 他辣酱吃了一半饭已经吃完了,但剩余的辣酱没倒掉 ,或许是留给下一餐吃,因为有很多 次见他辣酱没吃完的下餐他只买一钵白饭回家。
终于有一天矛盾激发了,斩辣酱时我只放了点酱 油而忘记放盐(那时盐、油、酱油、 味精等配料由事务长专管,炒菜时才安排给炊事员) ,外甥不经意地像往常一样给了他一 汤匙,他吃下去,那没有盐的辣酱味是从来没尝过, 辣得受不了,火气就上来了,将外甥 大骂一顿:你这个爆肚子的,辣子里盐都不放(其他 他还能说什么)!从此以后,未见他 再到打菜时要辣酱了,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白 要辣酱,可是菜票消费仍然没有增加 多少,最后我猜测并证实是他宿舍里出现了不知道是 外甥还是家里其他人专门为他配制的 可口的剁辣酱(也许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那时候周 书记他在外工作,老婆带着孩子在农 村又出不了工,没有工分,年底夹盘子结算时年年超 支,仅靠他的工资维持全家生活,这 也是当年四属户的真实写照)。
若干年后,他的胃终于积怨成仇,将他痛苦地折 磨,让他带着遗憾“光荣”了。
……P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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