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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由《萌芽》杂志社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14所名牌大学联合主办的“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因倡导“新思维,新表达,真体验”,成为“中国语文的奥林匹克”。
新概念作文大赛评委会由著名作家王蒙领衔,马原、苏童、格非、陈村、陈思和、曹文轩、陈丹燕等37位著名作家、学者教授、资深编辑担任评委。昔日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获奖者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等,今天已成为中国影响力最大的新锐作家。
历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获奖者,多为14所名牌大学自主招生所录取,大赛为众多有个性有文学创作力的年轻学子,开辟了一条通往名牌大学的新通道。为此,全国众多重点中学对新概念作文大赛十分重视,组织学生集体参与,不少学校屡屡取得佳绩,也向大赛输送了一批又一批写作后备人才。
新概念作文大赛是产生文学偶像的摇篮,但更致力于为有志于创作,有纯真文学梦的年轻人,提供一个永不谢幕的舞台。
新概念作文大赛至今已走过十六个年头,每一年大赛结束后,均由《萌芽》杂志社授权出版社出版《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作品选》。自十六届大赛起,《萌芽》杂志社将唯一独家授权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对大赛获奖作品进行全媒体出版和开发。
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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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萌16:“作家杯”第16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作品选》分初赛获奖作品和复赛获奖作品两部分,收录的获奖作品经过精心选编,题材各异,生动有趣,满溢着“萌”的能量。 其中,有一代青少年自我与梦想的呐喊,有校园生活、青春情愫的细细诉说,有故土之思、人生感悟,有对现实的关照、对人性的思索,还有各种新鲜的文体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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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主编:孙甘露,萌芽杂志社社长。
副主编:李其纲,萌芽杂志社执行主编,新概念作文大赛工作委员会总干事。
傅星,萌芽杂志社执行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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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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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初赛获奖作品选
第一辑 火车飞起来了
“火车”搭载的是少男少女的自我与梦想,我们期待着一场飞翔的旅程。然而,梦想、自我与现实的碰撞却不可避免……
后时代摇滚青年 黄尔越
世界末日的找寻 郭书琴
火车飞起来了 潘云贵
寻找阿鸿 刘坤
散步谈 董倬诚
我的一部分 王琪涵
关道 米天逸
与我无关 石家榴
光 林浩文
理想中的永存 贾丽婕
那港?那角?那岛?那沙 齐晓筠
燃烧吧!地沟油 程子衿
全世界我们都是这样长大 唐园惠
第二辑 昔事如溪
生活,留给回忆的终究会是莫名的惆怅或无尽的伤感……
那抔沉淀在岁月里的土 王怡婕
小多的眼泪 毛凌雁
草原 黄萍
北京以北 吴呈杰
白番薯 林子
豌豆街往事 沈佳英
昔事如溪 叶欣
第三辑 少年的干戈玉帛
青春,她容得下情感的汪洋恣肆,容得下胡思乱想嬉笑怒骂,容得下明媚的忧伤无由的烦扰。一切还未完成,青春,还在路上……
幻听 何普普
含着薄荷绿的云 朱文婷
忘了你,加两分 姜雨晨
少年的干戈玉帛 郑琪
碎片记忆 赵蔓
备胎的自我修养 陈超
用一场旅行忘记 吕梦婷
前女友 琚峰
“喜欢”上一个没有人喜欢的人 李婧璧
单车夏天 黄明星
平行的终点 熊月
奇才 万子珊
突然好想你 蓝天雨
时光已陈旧,少年却依旧 章沁苑
经年 于洋
第四辑 蜉蝣阵
蜉蝣,一种渺小的昆虫,朝生暮死。在其短短的生命中,却绽放了最绚烂的光彩。对蜉蝣般的各色人等投以关切的目光,折射出写作者对现实的关照和对人性的思索……
旧家 王睿茜
小丑 徐敏乔
下蛊 欧阳豪杰
蜉蝣阵 倪佳歆
戏梦 张子墨
猎 刘雨汀
心经 钱佳欣
阑珊 李嘉茵
刺客传 姜羽桐
第五辑 超人号
搭载“超人号”,开始一段奇幻而充满哲思的旅程。这里有时间的闪回,有空间的穿越,也有各种新鲜的文体实验。这里,是创新的血液在叫嚣……
超人号 尹彤
夹缝 王子璇
我不能打喷嚏(外三则) 杨康明
蝴蝶 刘冠宇
一位痞子科学家的记忆数据备份 文茂权
南方的故事 陈一杭
Chapter 02
复赛获奖作品选
红楼外传 郑琪
宝琴的宝琴 王睿茜
第十三个星座 路益深
第十三个星座 琚峰
闯滩 许畅
四海 何香远
Chapter 03
附录
“作家杯”第16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名单
“作家杯”第16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名单
“作家杯”第16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入围奖名单
“作家杯”第16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组织推荐奖名单
“作家杯”第16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初赛评委名单
“作家杯”第16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组委、评委、工委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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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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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了,喂,你还在吗?
1
做了十七年“妈妈的宝贝疙瘩”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尝试过张方圆的张扬生活。他顶着一头似乎从来不梳的乱发,带着一脸痞子气闯入我的生活,顺便一抬手打翻了我的调色盘,把我染得手足无措。
作为我的室友兼同桌,还记得他问我的第一句话:“你喜欢摇滚吗?”那时我觉得这话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因为我十七年来的价值观一直认为满嘴“Fuck”“Shit”的摇滚青年和社会上的流氓是没有区别的。况且,在这所重点高中里,有摇滚青年这种超级不和谐的存在吗?
于是我想都没有想便回了一句:“那是什么?”后来据老方说,我那时候真欠扁欠抽欠揍。
没有和他混熟的日子,几乎每天都看到他摆弄那几张从蜜色运动包里拿出的唱片,封面有几个奇怪表情的人头,是一群挤眉弄眼的老外,突兀张扬的仿油漆广告字绿莹莹地横在中央:Green Days。大约是他喜欢的摇滚乐队了。
其实有点怕这人影响我学习,却苦于刚刚开学不好意思提出换位子。好歹他没有想象中丧心病狂到上课哼唱的程度,恰恰相反,他安静得很,也没有所谓的狐朋狗友。除了来找他的吉他社盛学姐,他便是一个孤零零赤条条的人。
忽然便隐隐觉得自己那句“那是什么”似乎伤了这个男孩的心。微微讪笑,只怪一概而论了。
不过,同桌就是那种即使根本合不来的人也能混熟的神奇联系。我和张方圆也不例外,我们之间的熟稔也不过只需几声“借个笔”“借个作业”的短句。到后来,我觑着他,假装漫不经心地替他决定一起吃饭后,我们便混熟了,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你看,奇怪吧,几天前我甚至以为和这个同桌吹了。
张方圆开始主动与我交谈,介绍了一堆他热衷的乐队,原谅我,其实我根本没听懂。他从晚自修一上课便开始絮絮叨叨,其间被班主任敲了一下脑袋后转而用笔谈。他并没有像很多玩音乐的人那样想组建自己的乐队或开演唱会,张方圆的愿望是将来能够无拘无束地满世界跑追乐队,交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至于他现在的目标,是把他的同桌——也就是我,培养成可以和他精神上相通的伴侣——其实我非常想吐槽他的用词。
生活多了他的声音。有那句幽幽的“他们被岁月磨去了棱角,再也没有当年的愤怒了”,也有他吹着口哨含糊的“我在《我爱摇滚乐》上看过他们的事”。零零落落的言语碎片,好像被切碎搅进了我的世界。
他说的一切我都微笑地听着,即使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另一个摇滚青年。也许是心软于我所认为的他在这个后摇滚时代的孤独,也许是我真的对“摇滚”这个似乎流行于上一辈的名词产生了兴趣,也许,我只是想要个合我意的同桌。反正,管他呢。
2
其实张方圆很能侃,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我当初猜测的内向。而且他很单纯,感觉像已经发现了长大的世界却拒绝长大的孩子,执着于喜欢的东西,张扬率性,锋芒毕露,像落山前用尽全身力气去明媚的太阳,和小时候抱着凹凸曼不撒手的我一样。
作为长时间呆在一起的两人,我们很自然地保持了各种生活节奏的一致。
然后,顺带着也熟悉了张方圆的各种奇怪习性。
比如,他要求我在有31天的月份叫他老方,有30天的月份叫他老圆,只有28或29天的二月份便只能叫他“喂”。每次我叫错他都会狠狠瞪我一眼,据说是我扰乱了他的引力场。
他也给我起了绰号,叫什么“公主哥”,因为觉得我太文气像女孩子,又细皮嫩肉的像个公子哥,干脆合一合成了公主哥。当时我便很严肃地辩驳我只是书生气比较重而已,内心是很man的汉子,老方也很严肃地附和我:“嗯,我知道,所以后面有个‘哥’字。”然后他吹了一声口哨。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此后我一直被班里的男生叫公主哥,后来他们不耐烦三个字,干脆成了公主。一想到当时对老方的妥协我就有种吐老血的感觉。
再比如,他总是随身携带一支蓝色马克笔,在各种不起眼的墙上画一些离经叛道的字符,只要是他上过的厕所,门上必留下一些诸如“the school fucks me every day”之类的话,有时他会和上次自己写的话进行对话。
记得我们班在空教室排练元旦演出的节目时,老圆——那时是11月,便闲着无聊摸出了蓝色记号笔,在墙上绘了个颇具动感的“Rock”,刚写完便被饭后巡逻的教导主任给抓了。教导主任拎小鸡似的揪着他的校服,气得要命,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重复了好几遍“以为我看不懂英文吗”,估计这位是把Rock当成Fuck了。
这事后来不了了之,据老圆的说法,是他的引力场救了他,不过——
“臭小子,墙壁灰刮得很辛苦吧。”我了然地看了看他磨平的指甲,缝里还残余着一点雪白的石灰,从我这里看过去,那点雪白好像嵌进了血肉里,狰狞排挤着。
这家伙摸了摸鼻子,依然是没心没肺地笑得很邪气,右手攥着新买的蓝色马克笔。不以为忤。
新换了座位后,我们的座位便靠了墙壁。这让老方——那时1月了,兴奋了很久,当天中午趁别人去食堂,他移开靠着墙壁的桌子,然后摸出那支蓝色马克笔,很认真很认真地一排排地写上了他喜欢的乐队名字,有Iron Maiden,有Rammstein,有Re-TROS……我蹲在地上变成了搜索引擎,开始搜肠刮肚地想着他给我科普的内容。
“Nirvana是我喜欢的第一支乐队,大概是小学吧。嗯……Rammstein就是德国战车,上次和你讲过的。哦,现在最喜欢的是Lamb of God,上帝羔羊。The Doors也很喜欢,是一支美国乐队……”
老方一直写着一直讲着,滔滔不绝,有时候皱眉思考一下,在某个乐队后面加几个符号,有时托腮咬唇,壮士断腕般划掉几个乐队,直到桌子几乎掩盖不住墙上的字,才咂咂嘴套上笔盖。然后恍然大悟般想起蹲在后面的我,神气地挑眉,来了一句:“还行吧?”
我早已含在舌头下损他的“幼稚”怎么也出不了口,只因那双倒映着整个我的瞳孔,很澄澈,很明亮。
几近绝望般的明媚。
3
感觉才睡了一觉,高一就匆匆结束了。高二就要文理分科,我和老方都选了文科,寝室里的其他室友当时就暧昧地看着我们两个,好像真把我当成了一个妹子,而老方就是不顾前途跟着妹子跑的傻小子。拜托了,这不是琼瑶剧。
事实上,老方选文科的原因,是他的数理化成绩一直在下降,大概是他不愿意花大笔时间用来磨枯燥的题目吧。这种解释才比较符合老方的性格。
“公主哥,你不知道。在我眼里大多数人都是灰色的,平淡,乏味,不过十几年的工夫就被冲洗掉了所有颜色。我不想那么早就屈服,但是我找不到鲜艳的人了。”暑假的前一天,待查寝的老师趿着脚步走了之后,我们聊了一夜,这夜的老方,不像老方。
有一天午夜梦回,忽然忆起那晚的情景,才想起来我似乎忘记问了,在他眼里的我是什么颜色。
大概……就是灰色吧。我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我不就是典型的好学生么,除了有个叫张方圆的朋友。
开学了,我们又做了同桌,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
生活有些不起眼的小波澜,而我在老方老圆和喂的轮回中一点一点地适应着逐渐沉重的学业。我想我可能并没有因为老方的不羁而放弃我一直树立的好学生形象,书照样要读,考试照样拼命,多的大约是一直陪伴左右的吉他声。
午自修前的几分钟,我和老方靠着栏杆闲聊,被风吹得痒痒的,吸进了几丝含笑的甜香。我撞了撞他的胳膊,说:“老方,我羡慕你小子到妒忌。谁不想像你一样活得那么潇洒,还有美貌如花的盛学姐常常找你,人生啊人生……”
老方掩饰着挽了挽校服袖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其实老方一直在不间断地收到情书,虽然他总是不屑一顾地将各种精致的信封塞进抽屉里面,然后很镇定地对我说:“哦,初中一哥们,也玩摇滚。”哦,这样啊。我配合着假装没有看到他紧抿的唇和腼腆的表情。
老方收到情书很正常。由于他和教导主任不时来点诸如“践踏草坪”“逃避跑步假装女生例假”等小摩擦,张方圆这个名字在我们学校很出名,几乎等同于蔑视权威的一尊大神了,再加上他清秀的脸,还有那一副不羁的做派,双手插兜,嘴边挂着邪笑,时不时冲着对面走来的女生吹几声口哨。我很想吐槽这些都是表象啊,这方面老方腼腆得要命。
老方的女性朋友其实也只有吉他社的那位盛学姐了,她大概才是老方真正的同类。他们谈起摇滚时,那样的神采飞扬,衬得我更加暗淡无光。
我微微低头,涌上一些无力感,在摇滚这一方面,我始终无法给老方回应。老方始终没有把我变成彻头彻尾的精通摇滚的人,也许是我一开始就存了惫懒的心态,我从来没有弄清过老方如数家珍的乐队,也不曾搞懂过他喜爱的巴洛克摇滚和后现代朋克,那些充斥着乱七八糟声音的乐曲于我,与催眠曲无异。
我和老方,不过是点名册上的巧合堆积起来的朋友而已。我必须承认,我不懂他,至少现在没有,也不知在这仅剩一半的高中时间里是否可以做到。很多年后,会不会他依旧是他,而我早已不能再被他从灰色人群中认出。
最近连晚饭时间都碰不到老方了,估计又和盛学姐交流CD去了吧。我有些不痛快,就像小时候妈妈夺走我的玩具,然后把我送去学书法一样。被忽略的感觉,很不好。
我曾隐晦地提及是否在恋爱,老方腼腆又语无伦次地搪塞了过去。
有没有呢?
4
4月了,再过一年零四个月,我们便要走向高中生涯的终点。班主任开始不停地倡导“把心沉下去,让梦浮上来”,班里也如他所愿地渐渐沉寂下来。
老圆如往常一样被班主任叫去教育,但是这次,他没有回来。
整整3天,我旁边的座位空空荡荡,他突兀地消失了,就如他突兀地出现,毫无征兆,也不曾留下什么讯息。苦恼于我们根本就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现在也不知从何找起。
后来断断续续地听其他同学从家长那边听来的各种传闻,据说老圆和高三的盛学姐谈恋爱,导致学姐的成绩下降,就在这个距离高考两个月的当口。于是她的父母伤心痛恨中去老圆家闹了一场,生生把老圆的爷爷气进了医院。
我脸色发白,老圆这回踩到雷了。早恋一直是学校的禁忌,依老圆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屈服的,到时候闹起来也许要受处分。
但是,出乎意料,老圆很平静地回来了,并没有想象中的反抗。
那天晚上,等查寝老师晃悠着手电走开之后,老圆悄悄地坐到了我床边。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除了他反射着走廊夜灯的眼睛,闪着黑曜石般的光芒。多日不见,除了担心外,也有些气恼他什么也没和我说。
“公主哥……”
“你们分手了?”
“不……”老圆的声音有些沙哑,“根本没有在一起。”
我皱了皱眉,居然是一个误会?
老圆压低了声音,我几乎听不到他的嗫嚅:“我不知道为什么错了……明明,只是想把我喜欢的和别人分享……”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难道错在他喜欢的是不被家长接受的摇滚?难道错在他的朋友的性别与他不同?
我放在毯子外的手背忽然触到了滚烫的液体,那分明是男孩困惑的热泪。
而我,除了握住他的手,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张方圆变了,他的名字总是高高挂在黑板上早到名单的第一个位置。他把那面靠着他桌子的墙壁刮得干干净净,仿佛那上面龙飞凤舞的乐队名字只是臆想的幻觉。张方圆变沉默了,不再是那个挂着微笑和女生打招呼的倜傥少年,也不再是那个有各种奇怪可爱的癖好的摇滚青年。我看见他偷偷藏起的吉他碎片,就放在他的箱架上最好的位置,仿佛那是破碎的阳光。
老方或者老圆,他终于成为了所有人都希望他成为的人。
我看到他收起了所有羽翼,而他身上鲜艳的色彩正在慢慢淡去。
后时代的摇滚青年,要这么死了吗?
5
现在我当真是全然不知他需要什么了。重唤起他的张扬和激情,还是推他在“正道”上再走远一些?我不知怎么选择,于是只好什么都不做。直到——
“这些唱片,啊,还有这袋蓝色马克笔,我用了两支,这些都给你。”张方圆捧着一个纸箱子来到学校,“公主哥,我要和你互换身份,我要考上清华北大!”
“滚,我不和你换。”我推搡了他一下,心里涌上一阵空虚的恐慌。
“……混蛋。”张方圆正了正脸色,“公主哥,还记得我和你说的灰色人群吗……”
“老方,别……”我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只是懊丧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试图挽回。
他摆了摆手,阻止了我的话:“公主哥,我不会放弃摇滚的!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虽然赖皮着假装不知道。不过是收敛我的张扬,有什么呢?还有一年零两个月,我们一起!”很坚定的语气,男人的承诺。
老方,老圆,或者喂,一起。我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其实一直没有和你说,看到这样的你,我记起了自己仗剑天涯的梦。
嘿,后时代摇滚青年,你还在,真好。点评
摇滚是什么?是Rammstein(德国战车)?是Lamb of God(上帝羔羊)?还是崔健的《一无所有》?是,但又不仅仅是。摇滚在本质上是对既定程式化的生活的一次抵抗和背叛,是对某种秩序的颠覆和睥睨。在这个意义上,凡高是一种颠覆,他颠覆了一种艺术上的公式化的平庸,罗布·格列耶是一种颠覆,他颠覆了比喻在小说中至高无上的位置。文中的老方或老圆也在颠覆,他想颠覆许多人希望他变成的模样,他想颠覆仅仅为考试而活着的程式化生活。他有仗剑天涯的少年梦。
萌芽杂志社执行主编 李其纲郭书琴
湖南大学附属中学 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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