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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如果说英国文学不能没有莎士比亚,那么我们的民族则不能没有鲁迅——他是现代中国的民族魂。发轫于“五四”时期的中国新文学,无论是语言形式还是表现对象,都是中国文学史上一座新的高峰,而巅峰之上的领军便是鲁迅。相对时代和民族,鲁迅都是超前的,其作品中蕴藏的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使我们在继承这笔文化遗产时并不轻松。反复研读鲁迅的经典作品,是走近鲁迅的首要途径。 《鲁迅吴冠中文学艺术笔记野草故乡三味书屋共3册精》是一部鲁迅经典作品集,收录了鲁迅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加上吴冠中插图的文学艺术笔记,使读者可以欣赏到文学与艺术的双重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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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鲁迅吴冠中文学艺术笔记野草故乡三味书屋 共3册精》由鲁迅所著,本书为鲁迅著作、吴冠中 插图的文学艺术笔记。内容包括野草、故乡、三味书 屋,配上吴冠中先生基于对鲁迅先生文字深刻理解基 础之上而作的画作,堪称珠联璧合的文学艺术巨作。
《鲁迅吴冠中文学艺术笔记野草故乡三味书屋 共3册精》具有很高的文学性和艺术性,使读者可 以欣赏到文学与艺术的双重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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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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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相传叫作百草园。
现在是 早已并屋子一起卖给朱文公的子孙了,连那最末次的 相见也 已经隔了七八年,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 时却是 我的乐园。
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 树,紫红 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 在菜花上, 轻捷的叫天子云雀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
单是 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 里低唱, 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 还有斑 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 窍喷出 一阵烟雾。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 般的果 实,何首乌有臃肿的根。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像人 形的, 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 拔起来, 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像人 样。如 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 球,又 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
长的草里是不去的,因为相传这园里有一条很大 的赤 练蛇。
长妈妈曾经讲给我一个故事听:先前,有一个读 书人住 在古庙里用功,晚间,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突然听 到有人 在叫他。答应着,四面看时,却见一个美女的脸露在 墙头上, 向他一笑,隐去了。他很高兴;但竟给那走来夜谈的 老和尚 识破了机关。说他脸上有些妖气,一定遇见“美女蛇 ”了; 这是人首蛇身的怪物,能唤人名,倘一答应,夜间便 要来吃 这人的肉的。他自然吓得要死,而那老和尚却道无妨 ,给他 一个小盒子,说只要放在枕边,便可高枕而卧。他虽 然照样办, 却总是睡不着,——当然睡不着的。到半夜,果然来 了,沙 沙沙!门外像是风雨声。他正抖作一团时,却听得豁 的一声, 一道金光从枕边飞出,外面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那 金光也 就飞回来,敛在盒子里。后来呢?后来,老和尚说, 这是飞蜈蚣, 它能吸蛇的脑髓,美女蛇就被它治死了。
结末的教训是:所以倘有陌生的声音叫你的名字 ,你万 不可答应他。
这故事很使我觉得做人之险,夏夜乘凉,往往有 些担心, 不敢去看墙上,而且极想得到一盒老和尚那样的飞蜈 蚣。走 到百草园的草丛旁边时,也常常这样想。但直到现在 ,总还 没有得到,但也没有遇见过赤练蛇和美女蛇。叫我名 字的陌 生声音自然是常有的,然而都不是美女蛇。
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 。拍雪 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 ,这 是荒园,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薄薄 的雪, 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 处觅食 的时候才好。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 起一面 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 远地牵着, 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 ,便罩 住了。但所得的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 ,性子 很躁,养不过夜的。
这是闰土的父亲所传授的方法,我却不大能用。
明明见 它们进去了,拉了绳,跑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费 了半天力, 捉住的不过三四只。闰土的父亲是小半天便能捕获几 十只, 装在叉袋里叫着撞着的。我曾经问他得失的缘由,他 只静静 地笑道:你太陛急,来不及等它走到中间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人要将我送进书塾里去了 ,而且 还是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也许是因为拔何首乌 毁了泥 墙罢,也许是因为将砖头抛到间壁的梁家去了罢,也 许是因 为站在石井栏上跳下来罢,……都无从知道。总而言 之:我 将不能常到百草园了。Ade,我的蟋蟀们!Ade,我的 覆盆子 们和木莲们!…… 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是我的 先生的 家了。从一扇黑油的竹门进去,第三间是书房。中间 挂着一 块匾道:三味书屋;匾下面是一幅画,画着一只很肥 大的梅 花鹿伏在古树下。没有孔子牌位,我们便对着那匾和 鹿行礼。
第一次算是拜孔子,第二次算是拜先生。
第二次行礼时,先生便和蔼地在一旁答礼。他是 一个高 而瘦的老人,须发都花白了,还戴着大眼镜。我对他 很恭敬, 因为我早听到,他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 。
不知从那里听来的,东方朔也很渊博,他认识一 种虫, 名日“怪哉”,冤气所化,用酒一浇,就消释了。我 很想详 细地知道这故事,但阿长是不知道的,因为她毕竟不 渊博。
现在得到机会了,可以问先生。
……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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