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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大唐第一棋手(一介大唐宫廷棋待诏,却情乱后宫,徘徊在众多嫔妃畸恋中无法自拔,更虐恋至尊杨贵妃,当美人身陨,繁花落尽,盛唐不再,他才终于找到自己的真爱。)

書城自編碼: 2429587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古代言情
作者: 孟斜阳
國際書號(ISBN): 9787505988903
出版社: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 2014-08-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96/29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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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首部书写古代职业的言情小说,一介棋待诏徘徊在后宫众多嫔妃之间,虐恋至尊杨贵妃,发生的缠绵悱恻的凄美爱情故事。
2、一部中国古典文化的百科全书,作品中元素众多、立意新颖别致,名人层出不穷,涉及许多中国古典文化。
3、小说紧紧贴合历史,再现了大唐从开元盛世鼎盛的文化、发达的经济,到后来的安史之乱后盛唐转衰的历史进程。
內容簡介:
盛唐时代,堪称是中国历史文化的强势中盘;安史之乱的铁蹄,踏碎了一个活力四射的文化复兴时代。这使得盛唐就如同中华历史天空中的一朵烟花:绽放时漫天的绚丽繁华,风情万种;燃尽了,却灰飞烟灭。
本书以一代围棋天才、性情中人周弈秋在唐朝的传奇经历为主要线索。这位唐朝的棋待诏,与日本王子苦斗三天,以“三十三着镇神头”精妙着法,捍卫了中华围棋的尊严;出使新罗与新罗国第一高手斗局,大胜而归。他爱过大乐师李龟年的女弟子,又爱上了那位国色天香的杨贵妃。安史之乱爆发后,杨贵妃最后在马嵬坡被皇上赐死。
關於作者:
孟斜阳,居于长江三峡之畔,醉心于传统文化之美,多年进行诗词研究和文学创作,已经出版《最是缠绵花间词》、《李白诗传》、《李清照词传》《宋词四公子》等作品,深受读者好评。花落花开,云卷云舒。愿在历史文学唯美世界,领略传统文化的极致风光。
目錄
第一章 唐朝的天空 一
第二章 长安城 四
第三章 裘马轻狂的岁月 二八
第四章 镇神头:一子解双征 三四
第五章 霓裳羽衣曲 四七
第六章 饮中八仙 六一
第七章 上阳东宫的梅花 七一
第八章 秋风落叶下长安 七九
第九章 终南山棋客奉饶天下一先 八九
第十章 一生悬命的呕血之局 九八
第十一章 杨玉环的花样年华 一一一
第十二章 黑色鸦群飞过大明宫 一三一
第十三章 一步极险的棋 一四二
第十四章 棋枰前的搏命之道 一五一
第十五章 打败少年棋佛,大唐决不能输! 一五八
第十六章 巅峰对决:谁是最强手? 一六五
第十七章 香积寺的茶禅一味 一七一
第十八章 右相心术 一七七
第十九章 安禄山骑马进长安 一八二
第二十章 可怕的拆字算命术! 一八九
第二十一章 流星闪耀天际 一九二
第二十二章 命中的劫数 一九八
第二十三章 一缕青丝 二〇四
第二十四章 杨花雪落覆白苹 二一一
第二十五章 铁蹄惊破羽衣曲 二二二
第二十六章 香销玉殒马嵬坡 二三四
第二十七章 太子灵武登基 二四四
第二十八章 神秘的婆媳 二五〇
第二十九章 杏花春雨江南梦 二五七
第三十章 二十四桥红药花 二六三
第三十一章 棋从断处生 二六七
第三十二章 棋禅风云际会 二七二
第三十三章 大鹏展翅 二七八
第三十四章 『捉放曹』与『拖刀计』 二八三
第三十四章 棋客情深深几许? 二八八
第三十五章 神秘的十九道棋枰之谜 二九四
內容試閱
第一章唐朝的天空
天圆地方,人居其间。
在那些阴冷的雨天,我经常泡在长安城那些冷清的茶舍棋楼里,谁也不认识我。如今,我只是一个看尽沧桑的老迈棋客,一个沉默的老人。
我两手抱着一杯冒着热汽的绿茶,坐在发黄的楸木棋枰前发呆,而对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喧哗充耳不闻。只有眼前这空如旷野的棋盘和星星点点的黑白棋子,才能让我内心变得宁静、恍惚,并常常沉浸在流水一样的往事里不能自拔。
到了这个年纪,回忆是免不了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那淡黄色的楸木棋枰就象一部承载岁月记忆的线装书籍,象一望无际的长满无数稻麦和蒹葭的大地,风烟依稀,城阙如故,天圆地方,人居其间。
我也曾经年轻过。在那不可一世的盛唐年代,曾经是名动天下的一朝国手。所以,我要讲一个我的盛唐故事,还有记忆里的那几局棋。
那个时候,我是唐朝宫庭的一名棋待诏。
如今,我只是一个看尽沧桑的老迈棋客,一个沉默的老人。
在那些阴冷的雨天,我穿着件雪白的长长袍衫漫步长安街头。早年宫庭里的玉佩就在腰间丁当作响,声音遥远而寂寞,在已经逝去的那些年代里才会有它亲切的回响。
我不在长安已经好多年了,虽然我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氏。
几天前,我辞别老迈的妻子柳云,骑着一头脱了毛的瘦驴从江南维扬出发,驮着足足三十卷线装的棋书《弈经》来到长安,献给了当今大唐皇帝。
这部书我写了整整二十年,以毕生心血写就,但总算是完成了。当年太史公写史记也无非是如此,一切都只有交给后世去评判了。
此时,重新站在长安街头,我已然青丝成雪,容颜苍老,缓缓甩动宽大的袍袖,走进长安城那些冷清的茶舍棋楼里,里面吵吵嚷嚷,棋子啪啪声不断。走进去时,谁也不认识我,谁也不知道我的来历,那都是一张张非常年轻的陌生脸庞。
于是,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抱着一杯冒着热汽的绿茶,面对发黄的楸木棋枰前开始发呆。
长安繁闹的西市仍然是老样子。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喧哗依然与天宝年间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一切都物是人非,换了人间。
眼前这一切已经不再是当年我那烟柳绝胜的皇都,我那风流张扬的盛唐!
只有眼前这空如旷野的棋盘和星星点点的黑白棋子,依然晶莹如故。让我内心变得宁静、恍惚,并常常沉浸在流水一样的往事里不能自拔。
到了这个年纪,回忆是免不了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那些盛唐风流如烟如雾,丝缕散尽,如今只剩下了手里的一杯清茶,眼前的一方棋枰。
那淡黄色的楸木棋枰就象一部承载岁月记忆的线装书籍,象一望无际的长满无数稻麦和蒹葭的大地,风烟依稀,城阙如故,天圆地方,人居其间。
看着已然陌生的长安,看着陌生的人们,我深深感到了寂寞。
我也曾经年轻过。
我的好日子属于开元、天宝年间的大唐时代。
在那不可一世的盛唐年代,我曾经是名动天下的一朝国手,最年轻的宫庭棋客。
所以,在长安城的茶馆里,我忍不住要给这些后来的人们讲一个我的盛唐故事,还有记忆里的那几局棋。
五十年前,我曾是长安弈界有名的少年杀手,开元年间撼动黑白世界的玉面铁蝴蝶!
第二章长安城
那是一枚晶莹光洁的黑色棋子。
十分考究的上等云子。孤令令躺在雪白的大理石上,象一只洞穿天地奥妙的灵慧的眼睛。
在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玩具中,我独独把手伸向了那只黑眼睛,一股冰凉感从手指尖传来,微微有点麻。有如电击,象不期然抓住了一个神秘的卦签,一个命运的骰子。
这时,在我身后的人们“轰”地一下大笑起来。
“好哇,这下,可以子承父业了。”一个尖尖的声音,很熟悉。哦,那是经常和父亲下棋的一位门客,一个据说是不世出的天才棋手,可惜老了。他就是我的启蒙老师,过忘忧。
“到底还是我的儿子。”
这是我父亲的声音,很得意。
我的一周岁的耳朵很灵敏,什么都漏不掉。
我却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在刚刚降生一周年的这个世界上,人们要给我套上一个什么样的圈套。
直到母亲从父亲手里把我抱走,我才安静下来。
我看见父亲心满意足地走了。
身后,那枚黑子还在那里,一言不发,深沉得可怖。
我朝它笑了。
母亲看看它,又看看我,眉头皱了皱。把我抱离了书房。
父亲姓周,名清乐。一个高傲的读书人,为了给我起个好名字,他翻遍了四书五经和当时各类诗人的文集。当朝杜拾遗的集子都翻得起了卷。
最后,他打了个哈欠:“就叫弈秋吧,反正是下棋,区区小道,不须避古代棋圣的名讳。”
我的名字于是就叫周弈秋。
我,作为一个弈者的命运就从那时开始了。
我出生在一个唯美的朝代。
盛世唐朝,在我印象里是一个被万树桃花染红大半个国土的国度。三月暖洋洋的风里,白衣的举子们摇着扇子在长安城的街上潇洒地走过,引得一些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在高高的阁楼上默默注目、伤心。而金发碧眼的胡姬在酒肆边忙碌地招呼着客人,那是些长安土话说得比我还溜的来自西域或突厥的风骚女人。我看见,提着酒葫芦的贺知章进去了,还有腰里悬一把长剑的李太白也进去了,他的长长袍袖在门口甩动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帘后。那时,他还是个年轻人,好象刚刚出川进入长安。
不过,他的诗名比他本人更早地进入了这个繁华的都市。
年轻的李太白,象一颗美丽耀眼的流星闪过长安城,从此,唐朝开始它文采风流的年代。
那时,我在长安也已小有名气。我的棋已经入品。
过忘忧,一个性格宽和、老来无子的老头儿,把我当作了亲生儿孙。教起棋来,有一种令人可怕的执着和严厉。
与过师对弈,棋子在他手里,象是杀戮的剑,或是丝丝相扣的锁链,满场追杀,中原围猎,然后象个持弓的猎手异常精确地射击中最后一箭,让黑压压的战士们气尽而亡。就这样一次次让我输棋可以输到斗志全无。
然后,过师开始笑起来,很和善地笑。他说:“记住,你知道江湖有多险吗?人心有多狠多毒吗?就是这样,该下手的时候,别人是丝毫不会留情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不要指望别人会心慈手软。”
那一年我刚五岁。我知道了,当一个棋手,就象一个剑客。不是你置别人于死地,就是别人置你于死地。
过师的棋是有来历的。我坚信这一点。
父亲充其量只是一个围棋的票友,所以他可以在读读论语的同时,来下棋以忘忧。而过师是以此为生的职业棋手,输棋就是输饭碗、输人格,在围棋江湖上完全抬不起头来,直到最后寂寞地独自死去。
我的屠龙技艺从那时就初具规模:精确的算路、不留情面的缠绕追杀;大模样掩护下的分割蚕食;强悍的局部战斗和左右逢源的巧妙治孤。
过师倾尽平生所学,一一传授给了我。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离我而去。
那天下着雨,我在娘那里吃过早饭,象往常一样来到过师的舍下。过师的脸色不太好。象是有些疲倦。
“秋儿,把棋拿来。”
他抬手指了指案几边,
我遵命把棋具象往常一样摆好,然后恭敬地在过师对面坐下。
过师点点头,看看我。
我从棋盒里轻轻拈出两枚黑子,两枚白子,在四角星位放下。这就是座子。
然后,又拈出一枚黑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挂在过师上手的白角星位。
过师笑了。他把那枚黑子拈起,“叭”地打在我这方的白角星位:“秋儿,我教你快五年了。我们师徒缘份就要结束了。今天师父持黑。”
我惊讶地问道:“师父何出此言?”
过师叹道:“我已经教不了你了。”
我垂首,师父老了。
默默地,我拈出一粒白子。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持白子,状态却很好。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棋子打在棋墩上也是格外清脆。
过师的棋风依然犀利得可怕。剑影飘忽,锋芒处处不离我的要穴,白棋渐渐落于后风。
我们交手一百五十多手后,过师一个微小的误算被我抓住,开始了反击。黑棋从一个角部开始收缩定型,接下来,白棋势如狂飚,在棋盘上凌厉地扫荡,着着机先,形成白大场有利的绝佳局面。
过师长叹一声:“老了。”
我看着恩师长长的白发白须,心头一软。
“叭”,鬼使神差,白棋下在一个完全莫明其妙的地方。
过师不动声色地看看我,白眉一凛,骂道:“蠢货。”他不再答理,飞快地抓起一把黑子,一粒一粒开始扳回局面。
我开始流汗了。大好的局面付诸东流。
过师象个得理不饶人的强大对手,一鞭一鞭地把我打落马下。
一局终了,白输半目。
我低头不语。他缓缓站起身,冷冷说道:“你还是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心不能太软。下棋是这样,做人也是这样。否则你一旦错失良机,将永世不能翻身。”
雨声转大,雷电忽至。
“下棋要不留情面,该出手时决不能手软。就算对师父也是一样!”话语伴着窗外的雷电而来。
我打了个寒颤。
这天,过师感染伤寒,长安城最有名的医生也没能挽回他的性命。父亲为他操办了后事,很是隆重。皇上听说也下了御旨,还送来白银2000两。
父亲这才告诉我,过忘忧曾是前朝最有名气的大棋手,一度出入宫庭的棋待诏。
“那就相当于棋界的翰林大学士!”靠着祖上几百亩良田为生的落第举子,我的父亲,讲起这些悠然神往。
从此,我开始孤身杀入长安棋界,与各路好手频频过招交手,走上在围棋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漫漫征途。
记不清有多少次枰上厮杀了,那一次次对局一路斩关夺隘,纵横决荡。那些被杀得无力招架的民间棋客称我为“天煞少年”,也有些文人墨客叫我“狐腕神童”。
除了茶楼棋舍的民间交锋,我还接到不少官府人家的邀请。
而机遇再次降临了。
就在这一年的八月初五,也就是我大唐玄宗皇帝李隆基的生日这天,号称“千秋节”,宫里举行了盛大的庆典。
李隆基宴百官于兴庆宫花萼楼下。风流倜傥的大唐天子亲自创作了《千秋乐》一曲。喜庆欢乐的乐曲声中,举行了天下各类人才的比试选拔活动。
我被长安城的地方官推荐入宫,参加了这次才艺展示活动,并一举战胜了所有的民间高手。皇上见我只有九岁,惊异不已,让我与在朝的翰林国手们过招,居然又过关斩将,拔得头筹。
当时皇上与娘娘正在花萼楼上,命高力士把我引上楼去。
我记得娘娘第一眼看到我,是一声清脆的惊呼:“呀,这小孩儿好文静漂亮呀。”皇上看着我笑了,上来抚摸着我的头:“多大呀?怎么学的棋呀?”
我那时内心很激动,神情却很平静:“回皇上、娘娘,小民年方九岁,四岁时拜过忘忧为师学棋。”
李隆基,那时象一个和蔼的长者,皇上的威仪完全没有淹没他那幽默、亲切、潇洒的个人魅力。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还有娘娘,她是那么美艳、高雅、气度非凡,与我那时接触的女性是那么的不同。
李隆基对娘娘说:“光会下棋还不行,玉环,你考考他的才学如何?”
杨玉环看看身边的一副围棋,笑了笑:“小家伙,会做诗吗?”
我点点头朗声说道:“这太容易了,家父教过。”
李隆基拍拍我的头:“这小孩子别看年龄小,精神全大于身。”
娘娘笑了:“那好,你就做一首《方圆动静》为题的诗吧。所谓方如棋盘,圆如棋子,动如棋生,静如棋死。诗中不能说棋字,但诗意可以虚构。”
我略一思忖,张口答道:“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材,静若得意。”
话音刚落,李隆基拍了一下桌案:“好,好”
娘娘笑道:“恭喜皇上得一奇童!”
这时,娘娘把我拉到了她的身边,命人拿来好吃的糕点,用手送进我的嘴里。
那时,我闻到了娘娘身上清雅美好的异香,和她美丽的笑容一起,成为那一年难忘的记忆。
临别时,皇上又赐给予我父亲许多衣物彩缎,对我父亲说:“年少赐官爵,恐怕他以后难以成才。好好教养,日后必定成材。”
翰林大学士贺知章在一边说:“这孩子目如秋水,神光内蕴,将来一定能做卿相。”
后来,皇上特意让我在太子李亨的东宫住了两个月,太子和我同榻而卧,同案而食。很久以后我才理解,这是意味深长的。
现在想来,我的圣眷是格外的优渥。从那时起,李隆基是我一生最祟敬爱戴的人物之一;高高花萼楼上的玉环娘娘,更象一位仙女站在云端,令我仰止。
而太子李亨在我眼里是一位忠厚宽和的兄长。
在唐朝的围棋江湖上初成名时,我正是十四岁。长安城但凡会下棋的人,没有不知道周弈秋的。父亲领着我常常出入于一些达官人家。那时,有名的乐师李龟年也常常到这些王府里演出。
他是个很和善、很谦恭的人。我很喜欢听他的曲子。常常让我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他随身带着几个伴奏的小丫头,样子很伶俐,和我年纪相仿。
一个叫柳云的小丫头喜欢来找我聊天。我们常偷偷跑到王府花园后面的桃花林里闲坐。
她把王府刚赏的玉坠儿给我玩儿。
那只翠绿色的玉坠儿躺在她白里泛红的手心里,阳光下的女孩儿肌肤白如透明,纤细如网的蓝色脉络都清晰可见。我痴了,脸热热地,心在跳。
她笑嘻嘻地跑开了,罗裙飘荡,笑声象是一片自由自在的云。
桃花的花瓣儿被风吹得漫天飞舞。看着那个粉红影里的女孩儿,我那时也难得地笑了起来。
她从小跟着李乐师在乐坊里学艺,后来又跟随着走南闯北,见识比我还要广,常给我讲些见闻典故。可我却讲不出什么,我讲的她都听不懂,她大概也不想懂。如果不是因为我,棋对她来说完全是不相干的事。
她老爱问:“你老坐着下棋有意思吗?”“怎么老不见你笑啊?”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笑了:“下棋好玩儿吗?你也教我下棋吧。”
我脱口而出:“不好玩儿。”
一次,我跟歧王府的王爷下棋,柳云她们正好也在歧王府里。据说,她已经被王爷看中,作了府里的丫头。
按父亲的吩咐,我暗中让王爷赢了五目。王爷一高兴赏了五十两银子。父亲在一边高兴地连连叩头。我呆呆地看着点头哈腰的父亲,忽然感到一种郁闷:让他赢五十目岂不是会赏得更多?
我走过园子时,柳云正和姐妹们嘻嘻哈哈地说笑。看起来,她还挺高兴呢。
我想了想,掏出她送我的那只翠绿色的玉坠儿,悄悄地放在她的窗台上。
然后走开了。走开时满脑子都是桃花林里飞舞的粉红色影子。
不知道这算不算我的初恋,没有开始就结束了,象是莫明其妙的无理手,一开始就注定了必输无疑的命运。
在我的那个时代,好女人首先属于王侯之家。
棋待诏的荣耀也无非如此。比柳云她们好不了多少。
也许是下棋赢得多了,名气自然而然也就大了。
一天,我正在家里打着谱,忽然听到门外“嗄吱”一声,是马车停脚的声音。父亲刚喝了二两,正美滋滋地躺在榻上打呼噜。
母亲忙起身迎出去。
进来的是个衣着光鲜的门官。他进来就嚷:“周弈秋在不在?”
我走到会客厅,有点脾气了:“敢问哪里来的贵客?”
那门客有点老道,上下把我看看:“你是周弈秋?”
母亲一边上茶:“坐坐吧。这是我儿子周弈秋,是老实人。从来不在外面惹事。”
门客笑了,挺和气地坐下来,接过茶呷了一口,然后说:“你小子好运气。姚丞相听说你棋下得好,让我来请你。”他站起身,放下茶杯:“好茶呀。这是哪个王爷赏的吧?”回头道:“走吧,张丞相正等着呢。”
张丞相,张九龄。当朝一品官员,权倾朝野。
父亲闻听,酒醒了大半。慌忙出来拜见门官,还送了两封官银。
我无奈地收起棋书,准备起身。
门官见我这样子觉得好笑:“小子,你的好运到了。没准儿皇上还要来找你下棋呢。美得你都来不及呢!”
丞相正在看书,抬头看看我,打量了一下,很惊讶:“这么年轻?”他点点头,朝一边的案几指了指。
案几上已经摆放好了棋具。
我注意地看了看他的手,一比很长、很瘦、很有力的手,大半个社稷江山就靠这双手的把握。他看的是一本兵书,很普通的孙子兵法。
坐在棋墩前,我照例持后生礼,持黑先行。张丞相持白“叭”地把棋子打在了棋盘中央的天元上。我一愣。
张丞相笑了:“我下棋第一手必占此位。”
我点点头。依棋理而行,我在天元边小飞挂下一子,丞相不笑了,在天元边又置一子。
两枚白棋与我挂的黑子成犄角之势。
我不再理会中原大势的纷争,转投他处。很快,丞相开始流汗了。
丞相的棋并不赖,在我遇到的显贵之中属一流人物。
气魄和胆识,权谋和机诈,都在棋的运行之中一一显现。
棋,也是猜心术。
丞相的形势落后在他对局部变化的不熟悉,往往在非常有创意的一步过后,就疏于计算。
第一局,我斗胆赢了他。
丞相品了口茶,说道:“接着来。”
第二局,我持白,输了。
这是在王公大臣家的规矩。
赢是为了证明自己,输是为了让别人高兴。
棋本来是让人高兴的技艺。
张丞相果然很高兴,不过,他没有赏银子。而是沉吟半晌说道:“当年皇上因你年龄太小,所以没有封官职。现在长大了。我向皇上举荐你,跟皇上下棋去。”
这一夜,父亲、母亲和我都没睡着。
高力士进门的时候,皇上和我都没注意。
李隆基,也就是玄宗皇帝,正拿着一枚白棋伤脑筋。他的形势不太好。
高力士清了清嗓子,奏道:“皇上,那个人来了。”
李隆基看他的目光有些滞重,还没有从纷乱的棋局中出来。
我轻声地唤了声:“皇上,您诏见的人来了。”
他这才想起来:“哦,那好,让他进来吧。”并示意我不必离开。
不久,就从门外朗朗然进来一位布衣书生。我认出来了,就是经常出入长安城各酒家的那位“谪仙人”李白。
他行了礼后,皇上让他坐下。
这个人真是好口才,一口不太标准的长安话,却引经据典,讲得生动有趣。皇上显得非常有兴致,好久没见皇上这么高兴了。我看见一边的高力士有些不太高兴。
“听说你很有文采,善写诗。整个长安城都在传颂你的诗名。对你这样的人才,圣朝是不会埋没的。朕想了许久。这样吧,你先到翰林苑如何?”
李太白也不致谢,施了个礼。
我也有些不太感冒了:会写几首诗就这么狂。
入宫这么久,我是最年轻的棋待诏,一朝国手。王公大臣都不敢小瞧,现在一个个朝我说奉承话。
我大小也是个官了。
李白连我正眼都不瞧。
我看他对皇上的殊遇和恩宠都没当回事。
皇上看看我,朝他问道:“李爱卿会下棋吗?这位是我朝最年轻的棋待诏,海内无人能敌。”
我谦虚地施了个礼:“李白兄,你的名字我也是久仰。能否下盘棋?”
李白定睛看了看我,不屑地一笑:“皇上,棋艺小道与黎园班头无异,同为开心消遣而已。皇上乃万乘之躯,负社稷兴亡安危,还是不宜久恋小道末技。”
言罢,皇上笑容消失了。
我气得把脸背过去。这个李太白,真是狂得可以。
但皇上又笑了:“李爱卿言重了,朕也是一时消遣。好了,你去吧。”
李白起身略一施礼,扬长而去。
高力士气得直发抖:“皇上,这,这太无礼了。”
皇上笑了:“没什么。狂生不狂,显得我朝倒没人物了。弈秋,你看刚才那盘棋朕还有没有救?”
我忙走过去:“皇上其实早就胸有成竹,何必问我?”
话说着,我的手朝一处指了指。
皇上眯着眼睛想了想,点点头,看看我,目光里满是赞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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