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十一年夏至
》
售價:NT$
347.0
《
如何打造成功的商业赛事
》
售價:NT$
408.0
《
万千教育学前·透视学前儿童的发展:解析幼儿教师常问的那些问题
》
售價:NT$
265.0
《
慈悲与玫瑰
》
售價:NT$
398.0
《
启蒙的辩证:哲学的片简(法兰克福学派哲学经典,批判理论重要文本)
》
售價:NT$
347.0
《
云中记
》
售價:NT$
347.0
《
中国古代妇女生活(中国古代生活丛书)
》
售價:NT$
214.0
《
你的认知正在阻碍你
》
售價:NT$
296.0
|
編輯推薦: |
《又见梅娘》这本集子的第一辑,主要收录了至亲好友有关梅娘的文字;第二辑则收录了两篇梅娘生平故事与创作的文章;第三辑为专家学者对梅娘作品的研究与评价、记者写梅娘的印象记,梅娘在日本期间的创作情况以及日本学者对梅娘的研究。陈晓帆的这个集子记录的梅娘的点点滴滴,或可补充文学史中关于梅娘为文的记录,但更有意义的,是孙嘉瑞为人的记录。
|
內容簡介: |
在中国,女性自觉投身文学创作并把自己的作品 作为社会文化流通一部分的历史是短暂的。在“五四 ”这场被喻为中国文艺复兴的新文化运动中,繁星璀 璨般地出现了一批才华横溢的女作家。梅娘就是其中 一位。陈晓帆的《又见梅娘》是一本关于梅娘的回忆 录,所收诸篇提供的都是回忆者们的亲历、亲闻、亲 见,这就增添了《又见梅娘》的史料价值。
|
目錄:
|
第一辑
孙姨和梅娘 史铁生
未曾忘记的 柳青
妈妈不肯过生日 柳青
和姥姥在一起的日子 柳如眉
我和干妈梅娘先生 侯健飞
我的老邻居——孙姨 李燕平
柳青的妈妈梅娘 王芝瑜
朋友 惠沛林 口述 陈晓帆 整理
波澜不惊平常心 楼友勤
第二辑
梅娘啊 梅娘 舒敏
一个女作家的一生 陈放
第三辑
人间事哪有这么简单 邢小群
中国文学鳞爪——关于梅娘 (日)釜屋修
附:南岭北梅 (日)藤井省三
认识梅娘的历史 张泉
梅娘徐徐进入现代文学史 尚晓岚
探访梅娘 杨颖
抗战时期梅娘与日本的关联 陈玲玲 张泉
五十年思念的偿还——梅娘译《赵树理评传》 张泉
从《小姐集》到《第二代》 山 丁
《第二代》论 韩护
写在《鱼》重印的时候 阿茨
《梅娘小说散文集》序 张中行
附录一
写在《鱼》原版重印之时 梅娘
我与日本 梅娘
我的青少年时期(1920—1938) 梅娘
附录二
大作家与小画家的通信 梅娘 黄芷渊
附录三
梅娘生平著译年表 张泉 编
编后记 陈晓帆
|
內容試閱:
|
两年后我见到孙姨的时候,历史尚未苏醒。
某个星期天,我摇着轮椅去瑞虎家——东四六条流水巷,一条狭窄而曲折的小巷,巷子中间一座残损陈旧的四合院。我的轮椅进不去,我把瑞虎叫出来。春天,不冷了,近午时分阳光尤其明媚,我和瑞虎就在他家门前的太阳地里聊天。那时的北京处处都很安静,巷子里几乎没人,惟鸽哨声时远时近,或者还有一两声单调且不知疲倦的叫卖。这时,沿街墙,在墙阴与阳光的交界处,走来一个老太太,尚未走近时她已经朝我们笑了。瑞虎说这就是孙姨。瑞虎再要介绍我时,孙姨说:“甭了,甭介绍了,我早都猜出来了。”她嗓音敞亮,步履轻捷,说她是老太太实在是因为没有更恰当的称呼吧;转眼间她已经站在我身后抚着我的肩膀了。那时她五十多接近六十岁,头发黑而且茂密,只是脸上的皱纹又多又深,刀刻的一样。她问我的病,问我平时除了写写还干点什么?她知道我正在学着写小说,但并不给我很多具体的指点,只对我说:“写作这东西最是不能急的,有时候要等待。”倘是现在,我一定就能听出她是个真正的内行了,二十多年过去,现在要是让我给初学写作的人一点忠告,我想也是这句话。她并不多说的原因,还有,就是仍不想让人知道那个云遮雾障的梅娘吧。
她跟我们说笑了一会儿,拍拍我的肩说:“下午还有事,我得做饭去了,”说罢几步跳上台阶走进院中。瑞虎说,她刚在街道上千完活回来,下午还得去一户人家帮忙呢。“帮什么忙?”“其实就是当保姆。”“当保姆?孙姨?”瑞虎说就这还得瞒着呢,所以她就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去当保姆,越远越好,要不人家知道了她的历史,谁还敢雇她?她的什么历史?瑞虎没说,我也不问。那个年代的人都懂得,话说到这儿最好止步,历史,这两个字,可能包含着任何你想得到和想不到的危险,可能给你带来任何想得到和想不到的灾难。
一说起那个时代,就连“历史”这两个字的读音都会变得阴沉、压抑。以至于我写到这儿,再从记忆中去看那条小巷,不由得已是另外的景象——阳光暗淡下去,鸽子瑟缩地蹲在灰暗的屋檐上,春天的风卷起尘土,卷起纸屑,卷起那不死不活的叫卖声在小巷里流窜,倘这时有一两个伛背弓腰的老人在奋力地打扫街道,不用问,那必是“黑五类”,比如右派,比如孙姨。
其实孙姨与瑞虎家并不是亲戚,孙姨和瑞虎的母亲是自幼的好友。孙姨住在瑞虎家隔壁,几十年中两家人过得就像一家。
曾经瑞虎家生活困难,孙姨经常给他们援助,后来孙姨成了右派,瑞虎的父母就照顾着孙姨的孩子。这两家人的情谊远胜过亲戚。
我见到孙姨的时候她的儿子刚刚去世。孙姨有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小女儿早在她劳改期间就已去世。儿子和小女儿得的是一样的病,病的名称我曾经知道,现在忘了,总之在当时是一种不治之症。残酷的是,这种病总是在人二十岁上下发作。她的一儿一女都是活蹦乱跳地长到二十岁左右,忽然病倒,虽四处寻医问药,但终告不治。这样的母亲可怎么当啊!这样的孤单的母亲可是怎么熬过来的呀!这样的在外面受着歧视、回到家里又眼睁睁地看着一对儿女先后离去的母亲,她是靠着什么活下来的呢?靠她独自的歌声?靠那独自的歌声中的怎样的信念啊!我真的不敢想象,到现在也不敢问。要知道,那时候,没有谁能预见到右派终有一天能被平反啊。
如今,我经常在想起我的母亲的时候想起孙姨。
我想起我的母亲在地坛里寻找我,不由得就想起孙姨,那时她在哪儿并且寻找着什么呢?我现在也已年过半百,才知道,这个年纪的人,心中最深切的祈盼就是家人的平安。于是我越来越深地感受到了我的母亲当年的苦难,从而越来越多地想到孙姨的当年,她的苦难惟加倍地深重。
我想,无论她是怎样一个坚强而具传奇色彩的女性,她的大女儿一定是她决心活下去并且独自歌唱的原因。
她的大女儿叫柳青。毫不夸张地说,她是我写作的领路人。
并不是说我的写作已经多么好,或者已经能够让她满意,而是说,她把我领上了这条路,经由这条路,我的生命才在险些枯萎之际豁然地有了一个方向。
1973年夏天我出了医院,坐进了终身制的轮椅,前途根本不能想,能想的只是这终身制终于会怎样结束。这时候柳青来了。
她跟我聊了一会儿,然后问我:“你为什么不写点儿什么呢?我看你是有能力写点儿什么的。”那时她在长影当导演,于是我就迷上了电影,开始写电影剧本。用了差不多一年时间,我写了三万自以为可以拍摄的字,柳青看了说不行,说这离能够拍摄还很远。但她又说:“不过我看你行,依我的经验看你肯定可以干写作这一行。”我看她不像是哄我,便继续写,目标只有一个——有一天我的名字能够出现在银幕上。我差不多是写一遍寄给柳青看一遍,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这一稿真的不错,我给叶楠看了他也说还不错。”我记得这使我第一次有了自信,并且从那时起,彩蛋也不画了,外语也不学了,一心一意地只想写作了。
……P5-7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