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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对于曲同秋来说,这辈子最光荣幸福的事就是结识了任宁远。
那时他十九岁,他只是个卑微的普通人,他觉得现在的生活真是美好……
然而有一天,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都是骗你的。”
他像做了跌落悬崖的恶梦一样,在一头冷汗和惊恐的心跳里惊醒过来。
却发现,现实就是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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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笔名:蓝淋(又名 蓝小咩)
性别:女
昵称:狼所长 狼妈 所长
年龄:八十年代人,假装自己今年二十明年十八,被小宝宝叫“阿姨”便会恼羞成怒。
个性温吞的普通人,运势平凡,从来没有遇到过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小时候算命先生帮我测姓名,说我三个字里有两个字注定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只有一个字保证我勉强有饭吃。
所以现在居然尚且有足够的饭吃,全要感谢那个字,打算也留给我将来的儿子或者女儿用。
生性有些懒,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睡很久。但有电脑的话,便晚上舍不得睡早上舍不得醒,饱受辐射之下,日益消瘦。
代表作品:
《君子之交》《浣熊帮帮忙》《失恋阵线联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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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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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店长的世界】
任宁远在进入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对自己的人生方向和准则有着非常清晰的定位,对于麻烦也有着一套高效且独特的解决方式。
然而他后来的困扰在于,他从来都是狼的生存法则,却突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小白羊崇拜着他。
他不知道这男人到底眼睛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竟然看不到他的恶,成天死心塌地跟在他身后,觉得他是大英雄,觉得他能保护他似的。
任宁远并不喜欢装腔作势,他不需要。
但那男人接近爱慕的热诚,却渐渐犹如日益厚实牢固起来的蜘蛛网一般,把他困住了。
那男人对他的盲目膜拜,一开始他觉得很幼稚可笑,而时间长了,自己竟然也因为太过习惯,而变得摆脱不了。
而事实上,他的完美只是虚假的表象,是那男人的错觉。
谁没有弱点,没有七情六欲,更何况他连善良也很难称得上。但在那男人眼里,他就是这世上最大最好的神。
不自觉地,他多多少少,也开始掩饰,他并不喜欢伪装,却也开始害怕走下神坛的感觉。
曲同秋长得胖,他也说不上来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样貌只是模糊的存在,知道是那个人就行了。以至于曲同秋瘦下来,变得好看了,他的感觉也没什么大不同。
庄维对那男人容貌变化的反应却是相当敏锐的。在H岛休假的时候,庄维偷偷碰了下那个睡着的男人。无意中窥见的这一幕让他觉得很怪异,说不出来的感觉。
庄维偷偷碰那个男人,他觉得,就好像第一次发现家里养的宠物狗是能吃的一样。
有的东西不是食物,那种认知是根深蒂固的。然而有一天却被别人的做法提醒了,以至于他都有些动摇起来。
当然他不会有吃掉宠物狗的念头。
有天晚上他接到楚漠的电话,说曲同秋和楚纤在酒吧里惹事了,让他去把他的小跟班捡回来。
楚漠一见他来,就松了口气,脱力道:“你总算来了,这家伙真是个麻烦。”
曲同秋的麻烦程度,一看便知,但他还是先礼貌了一把:“楚纤没事吧?”
“她没事,就是被吓着了,我让人先送了她回去。至于这家伙,实在太难搞了,我带回去也没地方给他睡,就交还给你吧,”楚漠临走前拍拍他的肩,“他今晚算是帮了我妹,下次我会谢他。”
……
深夜,把曲同秋送进医院,坐在手术室外等着,他平生头一回有了失措的感觉。楚漠和庄维也来了,两个人的惊诧神情令他轻微地尴尬。
楚漠那毫不掩饰的难以置信,他可以理解;而庄维那种克制着的恼怒,他也很明白。他甚至比庄维自己更清楚那清高冷傲的外表下的一丝兽性,也许未必是出于喜欢,但庄维对那人躁动着的感情,一直以来只有增无减。
而他意外地,就做了庄维一直想做,又不屑去动手做的事。
曲同秋醒来的时候还是懵懵懂懂的,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以后人就呆了。三个人在尴尬里,不约而同对真相保持了暧昧的沉默。
其实让曲同秋知道真凶也不会怎么样,他那么懦弱胆小,又逆来顺受得惯了。
只是任宁远没想到他会那么痛苦,而在痛苦里还那样几乎迷信地崇拜着自己。
看他哭着说“老大,你会不会看不起我”的时候,突然间,连自己都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他没有害怕过什么东西,而那时候,却真切地害怕让这男人失望。
他错待了他,就该同等地弥补他。
他知道曲同秋想交女朋友很久了,但一直没得到女孩子的青睐。其实曲同秋也很清秀端整,只是一天到晚都跟在他身后,忙着对一个大男人献殷勤,怎么可能有跟女生约会的机会。
任宁远为要实现这男人的心愿而觉得苦恼。温柔成熟漂亮的女人,也许并不难找,可是要她们也能喜欢曲同秋,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而他不喜欢在曲同秋面前失败。因为那男人从来都真心诚意地相信他是万能的。
任宁远第一次见到杨妙的时候,只觉得这女人很妙。明明是个风尘舞女,却有着良家好女的面孔,笑得温婉可人,犹如邻家的姐姐。
那段时间他常去店里喝酒,明显的心情阴郁。朋友殷勤好客,有心拉拢他,就替他买了她的钟点,百般推荐,说她有多么会开解人,哄人开心。
他还在物色能哄曲同秋开心的成熟女性,他心里也明白,万无一失的温柔体贴,只能靠演技。他认识的女人里,杨妙并不是最合适的,但却是能做得最好的。
他花钱雇了杨妙去讨那个男人的欢心,好让那男人能找回一点男性的尊严。
果然那两个人进展得很顺利,曲同秋真的也重新快活起来,欢蹦乱跳的小狗一般,成天都在摇尾巴。
然而有一天,他的这条“小狗”来向他高高兴兴又有些害羞地宣布,他和杨妙发生关系了。
即使事隔多年以后,任宁远也记得自己在那一天的感觉。
那个时候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那年他十九岁,他只是个凡人,不是神。他预料不到将来。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照着他的安排来发生。
他先犯了一个错,为了弥补,又犯了另一个错,然后就只能这么循环着,无法回头地错下去。
杨妙怀孕了,那男人高兴得不得了。任宁远想问,那个孩子究竟是哪个男人,哪个客人的呢?说不定连杨妙自己都不清楚。
也只有曲同秋那样的傻子,才会毫不怀疑地就接受了准爸爸的身份,要结婚养家,连放弃学位也甘愿。
要提醒那男人很容易,就算要他承认自己犯了错,也未必不比看着他们结婚来得好。
只是那男人幸福的脸让他有些不忍心,他退了一步想,也许有比撕破脸更好的方法。
然而只是一时迟疑,他就错过了开口的机会。曲同秋为了救他砸伤了乔四,S城已经没有这男人的容身之所了。
他终究没有揭穿杨妙,只交给杨妙一大笔钱,让她好好善待那个男人。
他要替那男人维持一个美好世界的幻象。
曲同秋把他当成神,他也真的把这个角色扮演下来,弄得自己都已经分不清角色和现实了。
他得一个人高高站在神坛上,苦心把这场骗局经营下去。
分开的十几年里,他还在演那个男人心中的任宁远。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答应过那男人,要惩罚那晚的犯人。
都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没有什么是他任宁远无法忍受的。
而那人日后即便成了丈夫,成了父亲,将来成了祖父,也能日复一日对他念念不忘,憧憬不已——他想,这就是他最好的成就。
这世上的感情,唯有保持距离才能永不腐朽。
*** ***
然而有一天,那男人带着女儿来了T城找他,然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些日常幸福里的阴影,只有他看得见,那男人因为无知而幸福,他就尽力地,让那男人幸福地无知下去。
撒一个谎容易,却需要越来越多的谎言来弥补。那男人对他的信任和仰慕一天天长大,危险的脓疮就一天比一天可怕。
他演了十几年的英雄,也轻微地觉得疲惫。
终于积累下来的真相到了爆发的时候,他还不死心,他想弄清楚事情究竟到了哪一步。
他问曲同秋:“你知道了什么?”
男人颤抖着说:“我不想知道了。”
于是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
男人说:“我会回去的。”
不可能的,回不去了,谁都不能回头了。他不能让他一个人逃走,然后把他独自留在这里。
“是我。曲同秋,那个人是我。”
在那认罪的一瞬间,他竟然也有了一丝的轻松。
男人疯了一样挣扎,朝他脸上用力“呸”了一下。
在他一手制造出来的美好世界彻底裂开坍塌的时候,他也觉得全然的解脱。
他终于,可以不用再扮演了。
天都破了一个大洞,大雨倾盆,他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也许会有阳光,他从这废墟里,能捡起什么东西。
*** ***
他把情绪失控的男人软禁起来,终究也不是办法。庄维一直在跟踪他,誓要把那男人找出来,楚漠告诉他“你就是他的病”,连苏至俞都说男人已经疯了。
他习惯了自己的无所不能,对着那个男人却无能为力。
曲同秋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只用牙齿就几乎咬断他的颈动脉的时候,他突然清晰地感觉到这男人有多恨他。
这种刻骨的痛恨,几乎和当年的仰慕一样深。而他甚至想不出半点办法来让那男人好受一些。
他因为失血过多在医院里待了一下午,曲同秋就已经成了庄维的了。这世界,每一分钟的变化,他都无法把握。
他知道庄维会对那男人做什么,庄维不像他,庄维只很肆意地做一个凡人。
而他动弹不得。
这世上现在只有他最没资格说“请善待曲同秋”,因为他自己已经把曲同秋毁了。
他连觉得痛苦的资格都没有。
终于庄维也松了嘴,同意让他带着曲珂去和曲同秋见面。
他一对曲珂说“你爸爸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曲珂就欢欣雀跃。他到现在还记得他们俩那时候充满希望的快乐。
曲珂立刻就把丢在那里搁置了好久的围巾捡起来,废寝忘食,只用了一天就织得差不多。
可惜临时抱佛脚,功力毕竟还是不够,到了收尾部分就卡住了,她不会收针,总不能那么无穷无尽地织下去吧。
“好吧,那就小小作弊一次。”
任宁远带上她去裁缝店,让人帮着把边都织好了。
完工了的围巾,虽然有一两个小洞,不细瞧的话还是很好看的,曲珂一路都美滋滋地抱着,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又掏出来。
“不知道我爸爸戴起来合适不合适呢?”光是想着就让她很高兴,“任叔叔你帮忙试戴一下吧。”
他也笑着试戴了这条围巾,很暖和,他觉得那男人一定会喜欢。
然而曲同秋却不肯见他们。
等了几天只等来这个结果,曲珂几乎是马上就躲回房间里去了。他能明白她的伤心和失望。
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又出了错,那男人明明是那么的疼爱她,也许那男人对他的恨,甚至都超过了对她的爱。
关于那男人的一切,他都越来越无法控制和预料。人心真的不是他能掌握的。他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更无力。
他想要的其实也不多。
他只要那个男人一辈子都景仰着他。
很多事情他都觉得可做可不做,不必太强求。
……
然而那男人在他之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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