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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讲述形意拳一门三代——尚云祥、韩伯言、韩瑜在各自时代的遭遇,凸显百年武人命运。
首次披露尚门韩传形意拳心法和“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喜峰口之战刀法。
韩瑜:形意拳大师尚云祥再传弟子,为现在山东形意拳代表人物。
其祖父韩伯言为上世纪四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山东形意拳代表人物。尚云祥晚年弟子中的“大师兄”,亦为《逝去的武林》讲述者李仲轩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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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讲述形意拳一门三代——尚云祥、韩伯言、韩瑜在各自时代的遭遇,凸显百年武人命运。
首次披露尚门韩传形意拳心法和“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喜峰口之战刀法。
韩瑜:形意拳大师尚云祥再传弟子,为现在山东形意拳代表人物。
其祖父韩伯言为上世纪四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山东形意拳代表人物。尚云祥晚年弟子中的“大师兄”,亦为《逝去的武林》讲述者李仲轩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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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徐皓峰:导演,作家,道教研究学者,民间武术整理者。
1973年生。高中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油画专业,大学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现为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教师。
电影作品:《倭寇的踪迹》(编剧、导演)
《箭士柳白猿》(编剧、导演)
《一代宗师》(编剧)
最新著作:长篇小说《武士会》,短篇小说集《刀背藏身》
徐骏峰:自由写作者。曾为报社记者和杂志撰稿人。李帼忠次子,上世纪八十年代曾和兄长徐皓峰追随李仲轩先生一个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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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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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人琴音》目录
前言:中华无跪礼 徐皓峰
一、 称门
1、 泰山师兄
2、 身上漂亮
二、 为人
1、 万事不入
2、 离家擒寇夜返还
3、 修得门窗接天碧
4、 弃家轻易归时痛
5、 诚恳即神灵
三、处世
1、 古声淡无味 不称今人情
2、 为我一挥手 如临万壑松
3、 埋琴三千里 弃书五十年
4、 绝句吟可唱 此身亦可老
5、 琴歌不自爱 受贬无人听
6、 以心洗流水 秋云暗几重
7、 师友凋零尽 一哭守孤城
四、应验
1、正本清源待后生
2、一入江湖兵刃冷
3、好把旧书都读过
(尚门韩系形意点睛录)
1腰长一掌
2)捞是鹰捉
3扭转成桩
4)崩拳胯打
5)推手僵局
6抖杆成拳
7)顾法“之”字
8洞在胸前
9行似槐虫
10足踢猫展
11以腕为手
12龙虎相交
13抱头回身
14炮拳猴相
15小鬼扯钻
16葫芦弯走
17鼍形问路
18横拳不发
19内揉五脏
五、造物
喜峰口大刀术
后记 退身家史 徐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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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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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修得门窗接天碧
李存义跟尚云祥是师徒,但两人太不一样了,李是豪杰型的人,尚是隐士型的人,舍了其余,守一技而终老。
李存义教出过一个跟自己像的,容貌仪表、组织能力、交谊能力样样都好,叫郝恩光,把李存义创的中华武士会在日本开了分会,立威数年。
可惜早死。有一种说法,当时军阀初起,李存义想让他成为平定一方、与群雄竞争的人物,将他从日本召回,托关系让他当上军官,不料天嫉英才,陨于战事。
他死后,李存义心灰意冷,不再主持天津的中华武士会,告老还乡。
此说法,有一定可信度,因为形意门人一直参与反清起义,清初时形意拳被定为禁拳,练了要受抓捕。李存义年轻时在形意门得授兵法,晚年对徒弟们说:“你们见过我的拳,没见过我的大本事,我最的大本事是排兵布阵。”
限于机缘,他成就在拳术上,而他自我定位是军事将领,期许郝恩光,在情理中。
另一种说法,郝恩光死于军中,不是意外,是设计。他在日本办中华武士会分会,教授华侨,日本武人来比武,比过几场后,便罕有挑战者了,赢得漂亮是一方面,日本人对形意拳好奇是另一方面。
日本武人再来都是求学艺,背后有财阀和特务支持,托了几位在日的华人政客、商家出面说项。
李存义估摸郝恩光功夫够了,派去在日本办分会,本意是给中国人立威,办多久打多久的打算,等于长期擂台。没想到日本人不比武,还搞出许多人情。
迫于人情,郝恩光应许教了,送来的是几位日本名师的尖子徒弟。郝恩光一看这局面,人才啊,形意门的好东西不都给掏走了?
那时的人心里民族设防重,郝恩光不好好教,被问烦了,就动手打,说:“这事说不明白,只能打明白。”确实能打明白,但打法得是做实验般,给徒弟个体会的路径。
他们是白挨打。
除了手重,打得人没话,为了不教,还会挑他们武功底子的毛病,以基础差而推诿。这几个人回去跟本家师父汇报,老人们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诚意上、武技上都被侮辱,不让徒弟再去了。
郝恩光乐得清静,不知结下了很深的怨。他在日本是名人,在日本没事,回国入了东北军界,东北日本人势力广,不知是授徒事件中的哪个人怨气重,在东北关系深,报复了他。
郝恩光让形意拳在日本亮了相,麻烦不断,尚云祥晚年,还有日本军官找上门,送礼求传艺。当隐士的好处,就是人情负担少,不用办似是而非的事,尚云祥答复简单,就是“不教”二字,不留余话。
自己干脆,他人便断了念想。
尚云祥大隐隐于市,见了权贵就躲,有形意门人在北京办武术社团,为表示支持,挂个名,基本不去,在北京独撑门户四十载,就是在家里,就是“形意”二字。
他的家原属尼姑庵,尼姑庵分割出一半作了民居,另一半依旧住尼姑。韩伯言向尚云祥学艺期间,是个大师兄。
这称号不是按开山首徒往下依次排的,老辈人教拳为生,来的徒弟一拨走一拨来,上一拨有人留下来带下一拨,便是大师兄。或者现在身边的一拨徒弟里,谁有号召力,能组织事,便是大师兄,韩伯言属于这类。他是大学生,拉同学给尚云祥做徒弟,本是个学生头。
尚云祥说:“我没文化,但我喜欢跟有文化的人交往。跟野蛮的人,只能比比,跟文化人,能有感情。”
尼姑庵本来院子大,尚云祥教徒弟,有时在院里有时在房里。一个周末,徒弟们来得多,掩上院门练。正练着,门开了,进来位英挺的中年人,拎根欧洲的绅士手杖,要拜见尚云祥。
韩伯言作为支付事的大师兄,就引他去尚师房。正走着,不知是习惯,还是临门兴奋了,那人用一个指头抖起手杖,在指头上绕圈。后来分析,此人是另有用心,来了陌生地,绕棍子是防备人偷袭。
到尚师房门口,那人将手杖立在墙边,“嘡”的一声,韩伯言注意到了,引尚云祥出来后,遛过去拎了下,果然是铁棍。分量颇沉,常人两手拎都费劲,能用一根指头耍起来,像根普通木棍,一点不露形------知道来了高手。
见面几句客气话,来客恭维,尚云祥自谦:“我做不了生意,当不了官,教教小孩。”
谈到比武正事,按理要自报师承,来客说:“咱俩比完了,再告诉师父名字,见谅。”
面对尚云祥,他毕竟底气不足,不说,是保护自己师父。武人师徒一体,徒弟败了,师父名誉也受损。
不报名,是无礼,按理可拒绝比武。他还有无礼的,说:“我在部队上,说有任务就有任务,赶时间,江湖礼数一概不要,眼前就比。”
他穿着便衣,报自己是军官,是一个失礼。晚清以来形意拳称门,跟军政界达成交往默契:在武人面前,不能用官场身份,按朋友身份。
因此默契,一个形意门人做了某官的下属,在形意门内地位就低了,不便跟师兄弟交往。因为形意门人跟他的长官交往,是平等身份。
要求现在就比,又是一个失礼。比武规矩,没有现来现比的,第一次见面,是争得同意,定下比武时间后再来。否则,你有备而来,人家可能病着、累了,不公平。
问比什么,那人说比大杆子,尚云祥便说:“拿杆子吧。” 尚云祥打了一辈子硬仗,对无礼的人就不挑礼了。
大杆子是近三米的整根树苗修成,北方武行各门都推崇练大杆子,大杆子最显功夫。练武场上有杆子,那人拿好了,尚云祥说:“你拿得住么?”
那人笑了:“尚先生,有本事您捅我个窟窿。”
那人持杆一刺,尚云祥一抵,那人身子大震,手里杆子落地。他立刻抄起再刺,尚云祥算计深,震下他杆子后飞速退开两步,静等他下一手。
来了,又一抵。
他杆子掉了,尚云祥杆子压在他肩上,擦着脖梗。杆头故意探出去一截,从侧面看,好像脖子给扎穿了。这是应他那句话,表示能捅他个窟窿,我有这本事。
尚云祥说:“你师父呢?”要他报名。
来客:“没脸面说了。您名不虚传。”
过几天,赶骡车来了两兵,放下三袋高级面粉。
武人送礼讲究单数,因为武人收徒按单数,一次三五个,不会四六八,取“一条心”的意象,世俗觉得“成双成对”吉利,武人则觉得“有二心”。
那时人多吃粗粮,面粉金贵,是重礼。此人再没来过,始终不知他和他师父是谁。以前的人不敢报师门,不像现在拿师门吓唬人。旧时代,“正宗传人”、“关门弟子”的话不敢说。
大杆子无花招,胜在一搭一颤上,敌我杆子碰响即见输赢。尚云祥第一下便赢了,故意给他第二下,是给在场徒弟们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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