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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比《明朝那些事》更写实的君臣博弈,比《后宫.甄嬛传》更纯洁的决绝情痴。古典历史言情才女 掠水惊鸿 首部宫廷巨制,即将揭开终篇的神秘面纱,誓将伤情进行到底!有道是“男人不贱、女人不虐”的爱情故事一定不是好故事,哪怕满纸的面若桃花也不能填满多愁善感的心洞,掠水惊鸿是个讲故事的高手,举重若轻般讲出一个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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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明宫秋词》系列的完美终结篇,人物最终命运即将揭底:长相思,不如长相守;长相守,不如莫相负。最催人泪下的故事,最意想不到的结局…… 嘉靖初年“大礼仪”之争震惊朝野,嘉靖、杨廷和、杨慎、张璁、王阳明等烜赫一时的风云人物,在皇权与臣权的争夺战中的斗智斗勇,全书利用这场“君臣激战”中错综复杂的声色交易,铺陈了一曲爱情悲歌。 宫女黄婉贞是这场悲歌中的女一号。她原是被首辅杨廷和安插在正德皇帝身边的棋子,却与继任皇权的少年天子——嘉靖产生刻苦铭心的爱恋,但她的心始终系在宫外月下的一袭青衫旧影中,夹在男权斗争中的她,怎样保全自己、爱人和最初的承诺? 书中还用文学的笔触详解了王阳明空手平宸濠之乱的始末,慷慨激昂,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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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掠水惊鸿:云山飞鸿,一声悠远,雁渡寒潭,一瞥成幻。原本无心插柳的IT女,竟成就当代古言别样的风流。自觉用笔如同点化,于历史尘灰中的一点星光处,也能生出绚丽的花。
文堆:《琵琶行》《香夭》《长安古意》《扬之水》《快雪时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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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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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多病负年华
二 生还成幻梦
三 恩光衮龙看
四 宫漏隔西清
五 已觉玉山颓
六 掬水月在手
七 贾谊三书切
八 绯袍过长安
九 网罗细人谋
十 明朝携手地
十一 流影梦还家
十二 王郎风韵在
十三 吾道任苍苍
十四 早梅心万里
十五 天鸢坠火云
十六 水弩含沙影
十七 离心似芳草
十八 邻笛山阳赋
十九 羁魂夜夜惊
二十 为子歌今夕
二十一 成败转头空
二十二 书生敢辞艰
二十三 妾颜销白玉
尾声 西陵白雪晴
番外:阳明先生平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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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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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网罗细人谋 彩鸾从婉贞房内走出去,怔怔地在文华殿外一小片树荫下站着取凉。自婉贞被皇帝临幸后,因皇帝时常会留宿,彩鸾便不能再和婉贞同住一间了,搬到了文华殿两厢庑房内和一众宫女同住。文华殿原本狭小,用来伺候皇帝更显得人多屋少,便是彩鸾这般得宠的宫女,也和旁人一起睡七八人一张的通铺。她在外间懒懒地转了两圈,想着那闷热的小屋子,百无聊赖也不想回去。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是没地方去的,老太妃那里填补了新的人,自己这两年最好的朋友唯有婉贞,她便回去也想不起要寻什么人。 她这里距离崔文所居的河边八所并不甚远,想着崔文的伤情,心中一阵阵微微刺痛。昨日崔文挨了三十杖便被人抬回住所休养,只托人带给彩鸾几句宽慰的话,因为看不到,越发惹得彩鸾心疼了。 她不自觉地信步向东,便被一段石桥拦住了去路,石桥的那边便是东安门,出了东安门便算是出了大内的范围,也就是崔文居住的河边八所。照规矩她没有奉命,没有腰牌,是不许接近这宫禁大门的。她站在桥下,望着被夕阳映得金灿灿的河水,那石桥弯弯的影子便投在水中,不知从何处漂来的一片柳叶子,悠悠地随着水波钻过了桥洞,向东流去了。 彩鸾忽然打了个哆嗦,皇宫这么大,几千间屋子里塞了上万人。她却第一次感到一阵刻骨的孤单,仿佛偌大的皇宫只有她一个人。 婉贞得了皇帝宠爱,她自然是该为婉贞高兴,婉贞那般容貌,那般才情,她是不该嫉妒的——可是她知道自己心里依旧在作酸,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也许是可以预见这个同榻共枕的知己,渐渐会离她越来越远。婉贞定然是要封妃的,她们便是主仆之别了,她恍惚中想起两句诗“君为高山柏,妾为浊水泥”,究竟是哪本书上看到、何人所做她都不记得了,只是和眼下她们两人的情形多么相像。人生的情缘便如这河水一般,终究是“各自东西南北流”。 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宫女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来来去去,熙熙攘攘,衣裳渐渐褪去颜色,人也一样,花红易衰,水流无限,她们的青春便被埋葬在这里,连埋葬的方式都是千篇一律的单调。 当一滴泪水坠落下来的时候,彩鸾忽然按捺不住了,提着裙子小跑就过了石桥。她对守门的宦官撒了个谎,说自己是奉皇帝口谕去探视崔文。她安慰自己,以崔文眼下的权势,化解这样一个小小的谎言并不算难,她要去找崔文,看看他的伤,让他快买房子,快将自己的爹娘接来,快将自己弄出宫去。她要家人团圆,她要长相厮守,这生而为人所应有的圆满,她都要。 翌日散朝后,张璁便到通政司去递奏本,却因为没有内阁批了“可”的条子,通政司拒不接纳。恰逢司礼监掌印张佐,亲自来通政司查问一封丢了号的奏疏,遇上了官员因为递不进奏疏与通政司的官员争执,笑道:“咱家虽然入宫不久,却也将律法宫规都背熟了,也未曾听说大臣上疏,还要由内阁批准呀?容咱家打个犯忌讳的比方儿,若是有人弹劾阁老们,也需先得阁老们首肯吗?” 张佐虽然威望不如前任魏彬,毕竟也是宫里的祖宗,外朝大臣们敬畏大铛们惯了,面面相觑一下,谁也不敢担这个阻挠奏疏的罪名,只得给张璁的奏疏挂了号送去抄写。张佐又在通政司四处溜达,查这问那耽误了一下午,直到文书房的小宦官来取了今日抄写完毕的奏疏,张佐才由通政使亲自送出了门,带着司礼监一帮小宦官施施然上马去了。 通政使赶紧折回来,要来张璁那本奏疏的抄本,匆匆一览便神色大变,大声道:“快!把这份抄本送去内阁!” 杨廷和一边听着那文书讲述张佐来通政司之事,一边认真看完张璁奏本,原本冷肃的神情渐渐平和了下来,向蒋冕、毛纪二人道:“二兄也看看,这本还是送回去存档,我们不要给大通正惹麻烦。”蒋冕、毛纪便凑在一处看,奏疏并不长,两人略一浏览便都是面色铁青,蒋冕性急,忍不住怒道:“狂妄!”杨廷和淡淡禁止他道:“敬之兄。”蒋冕便住了口。 杨廷和从二人手上抽过本子,递给那文书笑道:“大通政一片盛情,吾三人必铭记于心,务必转达。”待那文书去了,关上了门,蒋冕毛纪二人登时发作起来,蒋冕气道:“当真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大礼好容易有了定论,朝堂方安稳了几日,他却又来撩拨圣心!” 杨廷和心中一笑,谁撩拨了谁还不定,皇上到底是不甘心,昨日文华殿陛见,今日就有这样的奏疏递上来,皇帝若不许以利禄,一个新科进士敢于对抗内阁?这话却是不能说的,他只是笑道:“君恩似海,臣节如山,张璁对陛下自然是不惜殒身相报。” 蒋冕担忧道:“一个小小观政,兴不起什么风浪,只是此奏一上,陛下必然嘉奖,利禄当前,怕会有朝臣受其蛊惑。” 杨廷和淡笑道:“一介书生,安知国体,代代皆有佞幸,我等不动就是,正德一朝可谓前车之鉴。”这个不动,便是维持原先廷议的结果了。蒋冕毛纪深以为然,都点点头,毛纪想到好容易压下去的话题重又提起,便觉得心中一阵烦乱,叹息道:“还派个司礼大铛去通关节,皇上如此猜疑我等,令人心寒。” 阁中寂静了片刻,毛纪如此说,其实是想向杨廷和求一句宽慰的,杨廷和却没有答话,只是望着那张放在正中的楠木宝座,金丝纹闪着冷硬的荧光,杨廷和似乎看到了宝座上那个少年冷笑中的眼神。 张璁的奏疏一递上,便是一石惊破水中天,众人万万想不到,最早挑战内阁的,竟然是礼部一个新科进士。皇帝果然龙颜大悦,立刻将这本奏疏发下礼部众官员看,又写敕书一道,命杨廷和等人草拟诏书,追尊生父兴献王为兴献皇帝,母亲为兴献皇后,祖母邵太妃为康寿皇太后。 然而杨廷和等人依旧抗命,他们封了皇帝的手敕退了回去,并于封条上写道:“皇上圣孝,出于天性,臣等虽愚,夫岂不知礼谓所后者为父母,而以其所生者为伯叔父母?盖不惟降其服,而又异其名也。臣等不敢阿谀顺奉。” 虽说自古以来宰相有封驳皇帝诏书的权力,但通常趋于缓和,多用劝谏,这样冷冰冰地在皇帝手敕上打了封条,却是鲜见的君臣隔阂。杨廷和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皇帝震怒的,却不料文华殿那边风平浪静,皇帝竟是就此作罢的意思,对被封驳的耻辱绝口不提。 皇帝的性情,杨廷和自认为还是了解的,年少敏感的皇帝自尊受辱,定然不会甘心。于是皇帝越是显得虚怀若谷地平静,杨廷和越发有强烈的不安感。他轻轻叹口气,屋里委实闷热,他便踱过去推开了窗子,越过文渊阁的院墙,他可以看见文华殿碧色的琉璃瓦顶。几十年来,君臣从未如此之近,也如此之远。 皇帝即位不足三个月,他却已经明白,这位少年天子比正德皇帝更难驾驭。正德自即位就拼命想逃出制度的束缚,臣子们反而可以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地来约束他,而嘉靖以外藩入继,完全不谙朝政,却能快速地把握正确对抗朝臣的方法,那便是谨慎地遵守制度,并加以利用。 他以平息众怒的姿态清除宦官,名正言顺将宫中亲信全部换成自己藩邸的旧人;他不满于大礼的廷议,却不亲自争论,而是施恩于新科进士张璁,让此人为自己喉舌;他派司礼监太监去通政司,便是为了能够让张璁的奏疏以正规的流程公布天下。自己一次次地低估这少年,就在前日,自己还以为他召见张璁,只是为了摆个求贤若渴的姿态而已。 那封奏疏究竟出自谁手?奏疏中对礼法的谙熟,对自己言论的反驳都严谨老辣,他不觉得一个新科进士有这样的笔力,而皇帝,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有这样的才学见识吗?皇帝每日难以见到朝臣,如今连袁宗皋也病的半死不活,杨廷和苦苦思索,也想不出究竟是谁,在暗暗地指点皇帝。 杨廷和感到一阵焦躁,那个少年在谋划什么,张璁在谋划什么,他们背后有什么人,他丝毫不知道。几十年来,他少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张太后的话,内外消息隔绝,皇帝若突然发难,外臣毫无防范。 即便对这一道道宫墙禁锢的污秽、一本本奏疏掩盖的诡谲了如指掌,有些事情还是不愿去做——比如伤害无辜。污秽与诡谲之中的搏杀,会让人麻醉了自己的良知,占据了道德的杀戮和残害,无关良知品行。可是利用那个女孩子,杨廷和知道这会打破他自欺欺人的操守,便不能不犹豫烦乱。可是与皇帝相搏,君为臣纲,自皇帝从正阳门走进来的那一刻起,自己便处于劣势。这不是孤注一掷的豪赌,这是步步为营的博弈,他押的不只是自己一家一姓的性命荣辱,和这满朝门生友人的前程,押的是这大明的江山社稷,他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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