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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近距离:与22位文化名人的亲密接触(观察名人大家喜怒哀乐,倾听名人大家情感历程)

書城自編碼: 2271770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傳記社会各界人物
作者: 缪克构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15321516
出版社: 中国青年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1-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86/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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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观察名人大家喜怒哀乐,倾听名人大家情感历程。本书为文汇报品牌栏目《近距离》十年精选集。传承深厚的历史文脉,通过近距离观察,近距离倾听,深层次挖掘,这些美文凸现了当代文化名流大师的情感历程、思想魅力及广泛影响,真实记录了一个时代的印记。
內容簡介:
本书为文汇报品牌栏目《近距离》十年精选集。传承深厚的历史文脉,通过近距离观察,近距离倾听,深层次挖掘,这些美文凸现了当代文化名流大师的情感历程、思想魅力及广泛影响,真实记录了一个时代的印记。
目錄
冯骥才 把书桌搬到田野
周汝昌“解味道人”
铁凝 作家要营养灵魂
柏杨 不变的中国心
陈丹青 退可退,非常退
杨丽萍 民族舞蹈的朝圣者
韩美林 艺术生命刚刚开始
冯其庸 文化这部大书,怎么也读不完
周有光“汉语拼音之父”
刘诗昆 扛住人生的“地震”
何占豪陈钢 50年“一醉”为《梁祝》
麦家 守望常道
巢峰 不辞长做《辞海》人
阎肃 不老的歌
李泽厚 思想之河汩汩向前
靳尚谊 尽精微,致广大
宗璞 希望写的历史向真实靠近
方成 锐笔漫画世间百态
朱清时 几度春秋南科大
汪品先 中国版“老人与海”
饶宗颐 所谓大师,是要讲机缘的
內容試閱
“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
本报驻京记者 李扬
题记
他早年学经济,干金融,跑过纽约、伦敦等“大码头”,回国任复旦大学经济学教授,却在49岁痛快地“改行”,开始了一段“字母之路”的跋涉。
此后“半路出家”的他令人刮目——让世界最通用的26个字母为汉字服务,制定的《汉语拼音方案》自1958年起推行全国,至今已50周年;有著作《汉字改革概论》等20多部,还是最早《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中文版三位编委之一。
他生于晚清,自嘲“被上帝遗忘”,却依然站在时代潮头:83岁“换笔”用电脑,百岁高龄仍有新作问世,现在每天还在读书写作,每周发表一篇随笔。
他,就是103岁的“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

读书看报写作 自嘲“无业游民”

朝阳门内后柺棒胡同里有一幢普通的灰色住宅楼,这里是国家语委的家属楼,周有光先生的家便在3层的一个单元里。
因为周老有午睡习惯,记者与周老相约下午3时见面。进门后,保姆推开左手书房的门,只见老人早已端坐在书桌前,安静地等候着,看我走近,周老热情地伸出双手迎接我的到来。
虽早已闻先生居家简朴,但走进这间9平米的小书房,仍惊讶于陈设的朴素——小书桌只有两个普通抽屉的宽度,桌面上主人伏案的那部分早已磨得斑驳;3个高低不等的书架贴墙站立,小书房内还有一个能坐两个人的小沙发,以及书桌对面的两只凳子。一切都素朴到极点,甚至有些简陋。当我后来翻看先生的一本书,见到一张1994年先生和老伴张允和在这间小书房的生活照,才恍然明白,原来这里的一桌一凳,甚至窗帘,都是十几年如一日陪伴着主人读书写作。
把两只助听器塞进耳朵,周老笑着对我说,“耳朵不好,书房小正可以拢音。”
周老看起来比照片上略显清瘦,但精神十分矍铄,说话嗓门豁亮,笑起来中气十足,近距离看,老人家头发虽然稀疏却并未全白,牙齿仍是“原装”的,皮肤细腻而透亮,额头宽阔而光洁,好一个童颜鹤发!难怪会闹出如此笑话:97岁时周老到医院体检,医生见了二话没说就把年龄改作了79。
周老说:“我就是耳朵不灵啦,别的都很好。”而在我看来,周老的耳朵并没有那么不灵,访谈的2个小时里,我只需提高声调,学着周老的豁亮嗓门说话即可。只有两次他听不太明白我的话,让我用笔写,可还不等我写好,他在桌子对面反着看我的字就明白了。
周老爱笑,爱讲趣事,也爱幽自己一默,这让小屋里时常笑声连连。当我叹道“您的记忆力太好了”,他马上谦虚道:“现在我的记忆像个接触不良的电器,一会儿记得了,一会儿又忘掉了,靠不住的。”周老拿出新书《汉语拼音,文化津梁》送给我,挥笔写下赠言,手不偏不抖,签名后面又署上“时年103”,笑着道:“倚老卖老。”


周老身边放着一个用碎花布包裹的打字机,这里面就是他每天写文章的“笔”:“现在没几个人会用这种打字机了,可我用习惯了,电脑屏幕太大,它的小屏幕正合适我。”
“我85岁离开了办公室,就离开了专业工作,开始随便看东西,随便一看呢,我发现专业之外有一个知识的大海洋啊,我是文盲,自己呢就要自我扫盲。”先生笑呵呵地自嘲。
说话间,周老会随时扭转身子从背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或伸出左手在一大摞资料里取一份剪报给我看,像个变魔术的老人,能迅速从纸堆里抽出他要找的东西。
周老说自己是“无业游民”,所以每天只好做这些事“打发”时间——
读书。周老日常要阅读大量的书,这两天刚刚看完两大厚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他赞道:“编的人很有水平,资料很翔实,两大本我都看完了,从早到晚看。”周老还喜欢读世界文化,主要看外国的,会“随便记点笔记”,留作写文章用。
看报。每天看的报首先是《参考消息》,从头到尾全看完。然后是香港朋友每个礼拜寄来的外国杂志,“这个NEWSWEEK,每一期我都看,还有其他的东西,我看了就扔掉了,因为我的房间太小了放不下。”
写作。每个礼拜发表一篇随笔,大都刊在《群言》杂志上。“这个杂志是20多年前民盟办的,胡愈之是领导,他找22个能写文章的人,做杂志编委,从那时起我每个月都给他写,写了二十几年,这22个人大部分都死了,还剩下两三个,他们都不会写文章了,已经老了,我说我还没老。”说到这,周老孩子般地笑了起来。
现在周老看的最多的是人类历史、人类文化的东西,还会把他看到的前沿新知写成文章,“我写东西很通俗,太学术的都改掉,目标就是让初中生看懂,以前写给大学生的教科书,也很通俗,我一直是这样,我说我是搞科普工作的。”
说着,周老递给我他近日的新发现:一则题为《光绪死因百年后破解》的新闻。这段长长的报道被单独剪了下来,显然周老对此兴趣极大,一字不漏地看过,每行文字上都标有一杠蓝色水笔印迹,空白处还写了减法公式计算光绪的继位年龄。
看我拿着剪报端详,周老说:“你留着吧,我已经抄下来啦。”随即,他打开近身的一个抽屉,我凑前看,里面竟是一大抽屉的3.5寸软盘,粉的、蓝的、绿的,整整齐齐排放着!这些软盘里正存着周老用打字机抄录的剪报。
就是这样的点滴积累,周老写了很多充满时代气息的杂文、小品文,思想开朗,用笔精湛,连年轻人看了都自叹弗如。
周老的老同事、相交30年的好朋友方世增先生告诉我,在他看来周老最“厉害”的不仅是知识渊博,还有一点是记忆力超强,“我没有见过第二个记忆力像他这样好的人,他能做大量的‘资源整合’,会从古今中外浩如烟海的知识里发现规律,发现新东西。如果记忆力差一点,是做不来的。”方先生说,这恐怕正是周老能在语言文字学领域做出杰出成就的原因。

漫长的语文现代化之路
拼音是“文化桥梁”
今天,世界最通用的26个字母在为汉字服务。
可是起初,这一点曾经备受争议,最为响亮的质疑是:中国泱泱几亿人口,为什么不自创一套字母让外国人来学我们?1950年代的中国许多人都这么想,周有光平静地解释道:采用世界最通用的字母,是人类文字发展史的必然趋势,不是个人好恶问题。字母为任何人服务,善于利用,它是无价之宝,不能利用,它就一文不值。
今年9月,台湾开始采用汉语拼音方案,我问周老:“听说此事是否感到高兴?”老人呵呵地笑了:“台湾搞了个通用拼音,结果呢,通用拼音不通用,而且无意中对台湾产生自我封闭影响。字母是一个文化问题,学术问题,不要和政治混在一起。现在台湾用汉语拼音,彼此一致,大家方便,是件好事。”
“语文现代化”这5个字,在语言学家周有光看来,是条“不简单”的路:“中国的语文现代化从清朝开始,开头很困难。现在学普通话没人反对了,20年前还有人反对哩。白话文没人反对了,以前也反对得很厉害。汉字简化,也曾有人反对。汉语拼音以前有人反对,现在没有了,手机帮了拼音的忙,大家发短信都用拼音了。”
在一个文化基础深厚的民族里,产生一个新的拼音方案殊为不易。从20世纪初开始,先后有人倡导国语罗马字、拉丁化新文字运动,皆未普及开,直至建国后,汉语拼音方案从1400多种方案里脱颖而出,方才尘埃落定。
从《汉语拼音方案》推广之日起,争议与质疑就不曾停歇,有人说:“如果秦始皇采用拼音,中国早分裂成几十个国家了。”还有人指责方案“毁灭华夏文化”、“数典忘祖”。时至今日,这种观点依然存在。周先生却十分理解:“这是传统文化面对外来挑战时必然表现出来的自卫本能”。
“汉字是中国的传统,根深蒂固,不可替代。我们的汉语拼音方案是帮助汉字,做很多汉字不能做的工作,不是代替汉字的。”周老强调说。
那么汉语拼音是完美的方案吗?周老认为:汉语拼音方案不是没有缺点,但是改掉一个缺点,往往会产生另一个。缺点和优点是共生的,只能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弊相权取其轻。
50年了,时间最终证明了拼音这座“文化桥梁”的科学性、实用性。今天,不仅中国需要拼音,外国也需要拼音,拼音属于世界,这架“穿梭机”往来东西,沟通中外。
“文明古国要想成为文明‘今’国,不能不进行现代化的改造,现代化必须以教育现代化为基础,教育现代化必须做好语文现代化的准备,比如在规范化上我们的语言文字未来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周老说。
我们不会时刻意识到汉语拼音的存在,正因为它的作用无处不在——
它是扫盲的“钥匙”,它方便外国人学习汉语,它是护照上汉语姓名的拼写法,它是马路上的指路牌,它是电脑、手机中最主要的中文输入法,它在检索、编制盲文和手语、编制工农业产品代号等领域发挥了重大作用,它被国际标准化组织和联合国秘书处确定为拼写中国地名、人名和中文的标准……假如把拼音从我们生活中抽走一天,文化交流的桥梁就会坍塌。

“半路出家”成专家
虽然49岁才“改行”从事语言学研究,实际上18岁时周有光就对字母产生兴趣了。
1923年,初到上海圣约翰大学,他发现什么都用英文,连门房讲话都用英语,写文章用打字机了,不用手写了,而英文很方便打字,中文不方便。因为一直对语文有兴趣,上世纪30年代,周有光参加了“方言拉丁化运动”,当时的复旦大学校长陈望道鼓励周有光在拉丁化运动刊物里写文章,“他把我的文章集成一本书,给我写了一篇序。现在看起来那些文章都是很幼稚的,不过他给了我鼓励。”讲到这第一本“专著”,周老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后来直至解放前,周有光一直学经济、从事金融工作,并在美国工作生活了两年多。解放后,周有光回国在复旦大学教书。
“一解放,就要建设现代化国家,但是遇到一个问题,80%是文盲,怎么办呢?”于是,1955年,在北京召开了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周有光参加了。
“开完会,我要赶快回上海,因为我是复旦大学教授,还是新华银行秘书长,还是人民银行华东区行业务处的处长。胡愈之找我来说:“领导决定把你调到‘文改会’来,你不要回去了。我说不行,语文我是业余搞的,是外行。他说,这是新的工作,大家都是外行。”为此周总理亲自给上海打电话,让周有光留在北京。
当时,由于长久没有统一的注音符号,56个民族有80多种语言和地区方言,使人们的交流困难重重。制订一套汉语拼音方案迫在眉睫。
“我对语文的兴趣是很大的,当时我觉得能在语文上做点工作也很好,就改行了。”1955年起,周有光正式“改行”,经济学界少了一位金融学家,语言文字改革委员会多了一位委员、语言学家。而如今,在美国国会图书馆里,同时藏有经济学家周有光和语言学家周有光的著作。
文字改革委员会机构规模不大,可级别很高,国务院直接领导,“优待得不得了,我们要什么资料就有什么,当时非常看重语文改革。有两个研究室,一个研究拼音化,一个研究汉字简化。我呢,主管拼音化研究室。”周有光说。
1958年2月11日,历经3年研究起草的《汉语拼音方案》由人民代表大会通过,正式推广全国。
百年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人们惊叹于周有光的健康长寿,常会不约而同来请教“秘诀”。
老人的答案简单:气量大。
简短三个字,却是知易行难。我问周老,到底怎样才能做到呢?周老拖着他的常州乡音念起了《古文观止》里的一句话:“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意思是忽然来一个打击,你不要惊慌,没有道理来欺负你,你不要生气。”语毕,周老赞叹道:“古代人的话真了不起,一句话就可以对你一生一世建立人格产生影响。”
如果了解周老一生历经的几次“浩劫”,就不难理解老人的这番豁达了。
周有光的家在常州历史上是大家族,曾祖父是政治家兼实业家,太平天国起军攻打常州时,周家万贯家产化作乌有,家道渐落,“后来我父亲教书,大家庭维持不住了,我母亲带我们到苏州,等我进大学时,连学费都付不出了,还是我姐姐的同事借钱给我上学。”
1937年日本侵略中国,周有光携一家老小逃到四川,半年后回到苏州,却发现管家不见了,家里所有祖上留下的古董都被日本人抢光了。“见识过大世面了,不稀奇了,所以后来‘文革’时,家里再破烂我也无所谓了,我心态好大概跟这些有点关系。身外之物,不必留恋这些东西,所以胸襟要大。”
“文革”时,周有光被下放宁夏贺兰山阙的平罗,种田、捡种子、编筛子、捡煤渣,还有开不完的检讨、认罪会。回忆这些,周老留下的却不是苦涩,“我觉得很有趣味,人家觉得苦死了,我觉得不苦。”
孙女周和庆在回忆文章里写道:“回来探亲的爷爷,得意地向奶奶展示他用橡皮膏补的裤子,又告诉我们许多在干校遇到的有趣事情,我们哈哈大笑,他也哈哈大笑。”
干校不许带书,周有光就带了二三十本各国文字的《毛主席语录》,成了他的“比较文字”研究材料,还带了一本《新华字典》做字形分析。“文革”一结束,他在干校的研究结果整理出版了一本书:《汉语声旁读音便查》。
捡粪的时候,他发现了一种节节草,突发奇想地将其摘回来做牙签,“竹子做的牙签常常有刺,木头做的牙签在嘴里会变软,只有这样节节草牙签最好。”他很得意,不仅自己用,还带了一大包回北京当成珍品送朋友。
周老常看到事情的积极面,“五七干校那个地方走20里路也看不见一个人,我去了,觉得倒有好处,把失眠治好了,把身体搞好了。”
“‘文革’时大家不敢交际,交际以后人家就说你们搞小团体,这样很好,可以在家安安静静做学问。”“文革”一结束,周有光的书一本接一本地出来,都是早已写成了的。
“所以我的处世哲学是随遇而安,塞翁失马,焉知非祸。你把不利的条件看成有利条件就好。”
百年多少事,都付谈笑中。或许,周老在50多年前写下的一篇《新陋室铭》,是对这份豁达的最佳诠释吧——
山不在高,只要有葱郁的树林。
水不在深,只要有洄游的鱼群。
这是陋室,只要我唯物主义地快乐自寻。
房间阴暗,更显得窗子明亮。
书桌不平,要怪我伏案太勤。
门槛破烂,偏多不速之客。
地板跳舞,欢迎老友来临。
卧室就是厨室,饮食方便。
书橱兼作菜橱,菜有书香。
喜听邻居的收音机送来音乐。
爱看素不相识的朋友寄来文章。
使尽吃奶气力,挤上电车,借此锻炼筋骨。
为打公用电话,出门半里,顺便散步观光。
仰望云天,宇宙是我的屋顶。
遨游郊外,田野是我的花房。
多情人不老 多情到老人
窗前、书旁、墙上,周老的家里摆放着许多相框,透过里面的照片,总有一双温暖的眼睛微笑着注视我们。她就是与周老携手走过70年幸福旅程的张允和女士。
她被称为“最后的闺秀”,被人形容为“年轻时她的美,怎么想像也不会过分。”她常说,“多情人不老,多情到老人更好。”在结婚那日,她乘兴唱了一首昆曲《佳期》,咏叹那似水良辰。79岁时,她提笔写下与爱人定情过程的美文《温柔的防浪石堤》。
张允和和周有光,是一对令所有人称羡的情笃伉俪,他俩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他俩每日要碰两次杯,上午红茶,下午咖啡,这个习惯几十年如一日地保持着,雷打不动。
相濡以沫70载,点滴的回忆都那么甜蜜。以前每天饭后,他俩每人各占一间书房,读书写文章,然后交换彼此的文章。“她的文章给我看,我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我的文章也给她看,她也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挑毛病。”只要提到老伴,周老的脸上便立即绽起幸福的笑容。
在美国工作生活的两年多,老舍、罗常培和李方桂成为周有光夫妇家的常客,他们都爱吃允和做的菜。“我的老伴每个礼拜一清早,就坐非常快的地下铁道,到两百五十条街外犹太店里去买活的鸡。大家吃得高兴得不得了,讲笑话、唱歌。老舍最会讲笑话。”
张允和有个“三不”原则:不拿别人的过失责备自己,不拿自己的过失得罪人家,不拿自己的过错惩罚自己。而周有光有个“三自”政策:自食其力、自得其乐、自鸣得意。他俩总是一唱一和,互相呼应。
六年前,93岁的张允和去世了。两个人少了一个,生活好像忽然失了重心,令人无法适从。不过,周老最终从哲学中找到了慰藉,他想起一位西方哲人曾说过,所有的生物都要死的,个体的死亡是群体进化的条件。于是慢慢地,就泰然了。
这六年中,周有光先生一直在用行动来纪念老伴——多方联络出版社,出版了老伴的《昆曲日记》,还将老伴未做完的《浪花集》一书出版,了却了张允和的两大心愿。令人欣慰的是,两本书反响都很好,《昆曲日记》还重印数次,让张允和对昆曲的这份痴爱可以与更多的人分享。周老告诉我,最近还要出版的一本书,是张允和的杂文,已经编好,书名叫作《曲终人不散》。
记者手记 大道至简
坐在这位慈祥的老人对面,有一种甘美的宁静。大道至简,老人的淡泊沉静、乐观豁达,让我感受到一种崇高的人格魅力。
先生赠送的《汉语拼音,文化津梁》,烛照源流,洞见真妄。面对长久以来的各种质疑,我想这本书是最好的诠释。
汉字和罗马字母,东西十万里,上下三千年,却终因汉语拼音缔结姻缘,两相偎依。语文现代化的每一个足印,虽历经险阻,艰难缓慢,却又坚定向前。
在崎岖的“字母之路”上,周有光先生用其数十年的执著跋涉,以开阔的世界眼光和深邃的历史眼光,为我们标定了一条语文现代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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