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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胡辰龙,来自泉城济南的80后写手,曾以笔名“虔膺”在《时代文学》、《推理世界》等杂志发表过《多情山水》、《意外的拾荒》等短篇著作。以一腔热情,励志在原创文学方面努力。尤其酷爱军事、推理、悬疑、历史、古典文学等题材,其作品充满想象和推理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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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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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岛之复仇之岛
夺命岛之割据之岛
夺命岛之神威之岛
夺命岛之覆灭之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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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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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岛之复仇之岛
我的名字叫于源。
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变得如此奇特。这对于原本只是一个普通记者的我来说实在难以想象。在我人生即将结束的时刻我仍然无限感慨,不断地思考我整个人生所经历的每一个轨迹。它们像是一把刽子手用来斩杀无数生灵的大刀上的一道道血痕,又像是经历必要季节而无奈掉落的一片片枯叶。直到我被按倒在地,脑后被抵上冰冷的枪口,这一刻,我仿佛体会到了生命真正的价值所在。当你被玩弄腻了,生命也就此终结。终于,我等到了结束的一刹那。我听到了枪声,我感觉到了子弹钻入颅骨、穿梭大脑再飞出前额的快感。我也闻到了混着脑浆的血腥味,那鲜红的血液与脑浆一同迸射出的声音。
我出生在一个叫G国的地方。这是一个动荡不安的社会、杀机四伏的年代。王室贵族和资本家交替专权。
当这里的人们早已习惯在颠倒的黑白、混乱的环境中苟且偷生,我却活得很幸福。我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爱我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妻子小爱是一家商场的职员,端庄漂亮,但并不是艳丽、妖娆的那种。妻子比我小两岁,是个勤恳、正直的人。我们结婚已经九年,日子虽平淡,但也称得上无忧。我喜欢她对我微笑的样子,总能在她明亮的眸子里看到幸福的微光。每天傍晚下班,我们会一起回家,我总能在晚霞中为这迷人的微笑陶醉。女儿刚刚八岁,活泼可爱。当她婉转的童音喊我爸爸时,我会亲着她的小脸蛋把她抱起来扛在肩上。我们一家人就是这样和和美美地生活。我想,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真的到来,我们家是最没有遗憾的。
然而,那一天来得却远超出我的想象。
“阿源,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一天晚上小爱笑着问我。
“嗯。忘了,很特别的日子吗?”看我迷惑的样子,小爱有些失望。她噘着嘴,用一种既天真又埋怨的眼光看着我:“傻瓜!是我们的九周年结婚纪念日啊!”
“啊呀!瞧我,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今年,我们一定要过得张扬点,你说呢?”我心里顿时满是期待。小爱开心地笑了。她的笑依然那么美,我的陶醉可想而知。但是这一刻,一种奇怪的感觉也涌上心头。我总感觉小爱的笑容变得有点凄美,竟然有了些告别的味道。
“你怎么了?”小爱察觉到了我脸上闪过的愕然。
“没什么,工作了一天有点累。”我苍白的敷衍无法掩饰刚才惊异的发现。或许,真的是工作的疲劳产生的心理作用吧。
结婚纪念日这天,我穿得十分体面,连繁重的采访工作都觉得格外轻松。新闻报道仍旧是那些粗俗不堪的市井庸闻,但我并不觉得枯燥。家庭不仅使我感到温暖,而且连精气神都变得旺盛,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的力量。
下班后先去学校接了女儿,然后带着她直奔小爱公司。小爱早已在大门口等候。女儿懂事地为我们献上祝福。随后我们一家人去了本市非常豪华的一家餐厅。在柔和的灯光下,小爱的目光是那样妩媚,她虽然并没有浓妆艳抹,但我觉得她像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晚餐过后,小爱叫了这餐厅的特色糕点,她本来想叫三份,但因为我不爱吃甜食,就只要了两份。
“你没有口福了。”小爱用淘气的口吻说着,我释然一笑。
“小爱!女儿!小爱!女儿!”我发疯似的跟着被医生推着的急救病床,嘶哑地喊着她们的名字,直到急诊室的大门在我面前无情地关闭。我被门口的医生拦住,但我的心此刻谁也无法阻拦。重重地摔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我抱住了头。
女儿和小爱因为昨天在餐厅的糕点而食物中毒了。她们病发非常突然。直到送进医院也不能使我放心。我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一分钟、两分钟。时间突然慢了下来,我好像经历着几个世纪一样漫长的折磨。我快要崩溃了,眼前浮现着小爱和女儿的面孔,想着以前共同经历的幸福时光。突然,我好像明白了那个晚上小爱笑容的含义。那种带着告别意味的凄美微笑。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久,亮着“手术中”的大灯熄灭了。一个医生一脸冷漠地告诉我:“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你妻子和女儿是因为食用了有辐射污染的食物引起的急性中毒。我们也无力回天了。你节哀顺变吧。”
晴天霹雳。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无法相信摆在眼前的已经被白布盖住的冰冷的两具遗体。这个悲惨的事实让我掉进了无底深渊。
午夜,我从噩梦中惊醒,衣衫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在梦里,我又一次看到小爱和女儿的微笑,她们笑得那么开心。而当我伸手要触到她们时,她们却离我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视野里。
我终于崩溃了。失去了唯一的幸福、唯一能支撑我生活的动力。仰望苍天,我曾经那样骄傲而庆幸地夸耀我美满的家庭,可是顷刻间,这一切都不复存在。苍天啊,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我不会就此罢休,我要查,我要告!我要还她们一个明白,还她们一个安宁。
因为职业的关系,我轻易查访到一些企业,进入这家餐厅内部也并不太困难。毕竟是记者,对付这类事件,我有独特的手法。我以跟踪调查的方式去查这餐厅的底细。惊异地发现,最近一段时间,食物中毒引发的事故竟成了家常便饭,因为某些幕后之人的放任和本身的影响,这种事情常常不了了之。很多受害者敢怒不敢言。我已经不再顾忌那么多,失去了生活的奔头,胆量似乎也大了起来,就把这些恶行全盘曝光了。
“你真是太冒失了!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娄子吗?”报社主任不由我分辩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我只知道我不会让我妻子女儿死不瞑目!”
“这种事轮不到你自作聪明!你会栽大跟头的!”
下班了,我独身一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个家破人亡的人所遭受的痛苦还能用什么方式去排解呢?而更令我痛苦和费解的是这种无所依托无所倾诉的无奈。就像处在一个表面炽热但实则无比寒冷的欲望空间里。直到亲身经历,才真正理解这些所谓的“道理”有多么残酷。
“是他吗?”我听到身后有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让我惊呆了。五六个痞子模样的人朝我冲了上来,气势汹汹地把我团团围住。
“打!”随着为首的一人一声令下,拳头随即像雨点一样向我砸来。我被他们按倒在地上,他们立刻连踢带踹地继续打着。我两手抱着头蜷缩在地。透过仅有的一点空间,我看到了他们每个人脸上狰狞凶狠的面孔。很快,周围便围上一大群人看热闹,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他们冷眼旁观着,似乎在看一场并不感兴趣的戏。那种不屑的眼神好似一把把利刃砍削着我的心。
当我再也无力挣扎时,这群人便一哄而散了。我几乎没有了任何知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到街旁的公共电话亭拨打了急救电话。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我仍然被那巨大的痛苦笼罩着,眼前似乎还飞舞着被拳头击打时的惨状。
几天后,主任到医院探望了我。“我早说了,你迟早会栽大跟头的。你得罪谁不行,偏要去得罪那餐厅老板。人家可是堂堂州议员的弟弟,本来给你笔赔偿金就算了,你说你……
仍旧像原来那样活着。虽然还在住院,但我的伤已经好得不多了。身上的伤很快会痊愈,心里的伤却再难康复。想着这一系列的事情,我真的绝望了。每天坐在床边,双眼空洞地盯着窗外。凌晨和黄昏在眼前不断地交替着。这个杂乱的世界似在不规则地转动。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绝望。
从医院的窗口跳出,我一路奔到这片无人注意的郊区。稳定住情绪,我开始打量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放心了,从腰里抽出一样东西,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刀。这是不久前采访一位退伍军人时,对方送我的纪念品。
看着手中的军刀,我心里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兴奋。太好了,就要离开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了,就要解脱了!
我把军刀在手里晃了晃,在阳光下它的寒光更显逼人。刀刃在指尖轻轻一划,一丝鲜红色应运而生,鲜血一滴一滴地顺着指尖落下来。
“来世,我希望能生活到一个幸福的国度去。”我祈祷着,以我平生最虔诚的口吻,但转瞬,我的虔诚变成了咆哮,用尽力气向着天空咆哮!
双眼瞪视着这让我无比痛苦的苍穹,我张大了嘴巴,军刀的刀锋对准了喉咙口,只要我稍一用力,锋刃就会刺进上腭穿脑而过。
但是,我却停了手,缓缓拿开军刀。不行,我不能死得这样难看,应该让所有人看到,我这样一个人是如何轰轰烈烈悲壮地离开的。我要以一个傲视同群的姿态离开,而不是这般惨不忍睹。
再次提起军刀,凝望着那寒气透骨的刀刃,我的嘴角露出了狞笑。猛地,我将它狠狠地向颈上挥去。随着皮肤、韧带、肌肉被刀割开的凄厉声,鲜血狂妄地喷洒出来……
不过,那不是我的血。
我愣住了,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他正用左手捂着因阻挡我自杀而被砍伤的右臂,脸上的表情略显痛苦却很镇定。不等我有所反应,这男人一跃而起,一手将我拿军刀的手腕拐到背后并夺下军刀,另一只手握成拳头重重砸在我脸上。
“没志气,好好一条命干吗就这样浪费掉!”那人厉声吼道。
“这……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应声倒地的我挣扎着爬起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恨透了这没天理的世道,它害得我家破人亡!活在这世上,简直是羞耻。”我的声音由痛苦逐渐变成痉挛。
“懦夫!你不会去报复吗?”
惊愕于他的话,我又一次愣住了。呆呆地望着他,这才看清他的脸。
那人长了一张宽脸膛。一双不大的眼睛睁轻蔑而不解地着我。“看来,你根本不懂得珍惜生命,珍惜你剩下的所有。”
“报复?珍惜?我从没考虑过去报复。至于珍惜,我再没有值得珍惜的了。”我无奈地摇着头,瘫坐在地上。
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脑海中越发清晰了。是啊,我为什么要像这样受屈,我为什么要这么痛苦?我死了是能够解脱,是能够一了百了,但又能有什么用呢?我的死只不过会成为这片残垣断壁中的一粒微尘。可是如果反过头放手一搏,不是更痛快吗?反正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死得轰轰烈烈?是的,我不能就这么死了,这世界上不该只有我一个人痛苦。
这个想法如同决堤的洪流在脑中蔓延开来。但我又犹豫起来。我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记者,我能怎么报复?要对付手握重权的州议员的亲属几乎就是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他露出一丝微笑:“如果你苦于有力无处使、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我又一次直愣愣地望着他,我几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眼神中的呆滞和无助。
那人笑了。“我叫万高,如果你愿意跟我走的话,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如果你再没什么顾虑,我们今天就走。晚上有一艘豪华客轮,我们就坐它。”
“去哪里?”
“一个人工岛。”万高的视线离开了我飞向远方。“那地方,是你我都向往的。”
“我还不明白,你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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