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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80年代出生的女生,往往都会捧着《花溪》《南风》《新蕾》《希望》等这些杂志偷偷看一期一篇的言情小说。她们长大后,步入社会,甚至初为人母,青涩年代爱读言情小说的爱好,不知道还有没有保留。南在南方这个名字对于80后的女学生来说,并不陌生,你会从旧报刊上找到他的名字,他的文章。为了怀温那些青涩时代的记忆,我们特此把言情小说界老男神给搬了出来,把这本《爱的奇异色》献给所有爱看言情小说的小女生、大女生,小女人、大女人。 2、这世道,真正写都市言情的人已经很少了,大多数的作家不是走了纯文学的路线,就是另辟蹊径走了很热闹的路。而南在南方这个水瓶座老男人,却一直默默地写着他的言情小说。第一次看到稿件,便被里面的故事情节与细腻动人的写作手法所吸引。平常我不读言情小说,这次却深深喜欢上了南方的小说。 3、南在南方作品见诸《南方周末》《长江文艺》《家庭》《幸福》《爱人》《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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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十一个最感动的都市言情故事,十一种最荒诞的爱的方式。南在南方用最细腻最温柔的笔触,讲世界各种形式爱情的奇葩写于书中,特此献给仍然追看言情小说的你。 每个故事都有黄,偶尔带点滚床单,因为他是老男人,原谅他吧。(建议十三岁以下青少年勿读。)
受伤的总是女主角,戏份最多的也是女主角,因为他是老男人,原谅他吧。(建议20岁女性一定要读。)
说他是在写爱情,其实他是在写悬疑,各种剧情很难猜个透彻,这点,比看电视剧强多了。有些故事结局很不完美,不痛快,不舒服。原谅他吧,他是个老男人,经历的世事多,看的路长,故事的结局也离奇。
(建议24岁成熟男性一定要读,读,读,这样你们才知道如何爱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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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南在南方,原名毛甲申。小说以温暖温情著称,作品散见于《读者》、《花溪》、《爱人》、《青年文摘》、《南方周末》等百余种报刊,出版有小说集《相信爱》。在女作者一统天下的言情小说界,南在南方无疑是个另类,长期以来,他被读者当成了知心姐姐,其实,他是个男人。不管你是否擅长谈恋爱,这本小说都会教给你密密匝匝的恋爱细节,很多新鲜可爱,创意无限,却又发自内心,出乎天然的爱情招式,总会让你内心痒痒,又温暖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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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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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爱你 5
缄默的床单 23
爱杀 45
我们不一样 65
懦弱男友 87
新欢 106
天使睡吧 124
查良嘿哟 152
爱的奇异色 179
吻过的唇尚有余温 203
再见,亲爱的老男人 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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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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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睡吧
爱情只是几秒钟的事,如果有,就抓住,如果没有,就继续寻找。
1
“说真的,我这个人有点意思。我这样说,你们可能不信,说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我不谦虚,说我自恋。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誓死保卫你们说话的权利,让你们的唾沫星子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把我给淹死吧。说真的,我这个人有点儿意思。”
李言说这些话是用韩乔生解说足球的腔调说的。说完,他一口干了杯里的啤酒,冷不丁地大笑。他抹了下嘴又说:“观众朋友们,可能你刚刚打开电梯……”我擦一下脸,把一脸的厌恶表情抹掉。李言一点儿也不在意,他这点儿好,你骂他个狗血喷头,也不跟你急。按他的话说,脸厚,心理承受能力强,就是用炮弹打他的脸上,也不带疼。
“你怎么不笑啊?” 李言看着我问。
“我笑什么笑?做人要厚道。人家有了心病才去找你,给你钱。这些人是你的衣食爹娘,你就积点德吧。那些你听到的话,你最好就像谷子一样烂在肚子里,而不是你一来我这儿,就开始表演。“
李言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我忧国忧民,放在战国,保不定是另一个屈原。说完,收起竖着的指头,说有个事情求我。
我说我没钱,最近很忙,工商局的黄副局长已经调走了。
他嘿嘿笑了,说他不融资借钱干什么他证件照齐全找黄副局长干什么。说他知道我忙,可依然想我帮他半个月的忙。他说:“你就当是体验生活,也可以当作是积德行善。”
原来他要去新加坡,去看小唐。他说小唐八成都是别人的女人了,只剩下二成可能是他的了,他这次去得顺藤摸瓜把那八成给夺回来。说到这里,他用少有的真诚目光看我。听到小唐,我的心一下就软了。尽管李言有很多毛病,可他有一样好——痴情。小唐在新加坡呆了三年不回来,他都一直等着她。痴情这个词慢慢失去了意义,尽管在字典里还有,而李言坚守这个词的解释。
我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可是我一点儿都不懂心理学,也不会你那些云山雾罩的催眠术。”李言见有戏,就猛拍我的肩膀,说我这是见义勇为。我冲他呵呵地笑,我承认我拿他没啥办法,老哥们儿了,穿开裆裤那时就在一起玩尿泥。现在不玩尿泥,隔三差五也聚在一起。
他说:“只要是人就懂心理学,这个很简单。老话说,人情练达即文章,世事洞明皆学问。一个‘练’字,一个‘洞’字,什么事情都说了。每个人心里头都有‘洞’,不过让皮肉包着,若是给个机会,就会露出来。心理咨询要做的就是把那个黑洞疏通一下,透点光就行了,或者把那个洞给填上。至于催眠,也是简单的事情,就像妈妈哄女儿睡觉,女儿不睡,给讲个故事,唱个摇篮曲,或者拍拍,总之,让她睡着了就好。”
“你小子该不会去干什么花活儿让我当冤大头吧?你要是那样子的话,我保证你坐飞机会摔下来。”我说。
他说如果是那样就按我说的那样发生,就让他一个跟头扎在太平洋里,他绝对不朝岸边游。又说,飞机不经过太平洋,那就扎在印度洋里,反正他不朝岸边游。
我们沉默下来,好像都有些心事。
他突然一拍脑门说:“玫瑰精油对于缓解压力很有用处。这事你不用管,朱可可会,你除了当老板之外,就是催眠那些要求催眠的人,如果对方睡不着也没关系,你跟他讲故事,从前啊,童年啊,月光啊啥的,这些都是你的强项。”
他把钥匙给了我,最后交代了一句:“如果哪个女子被你催眠了,你不能动她,就算是她求你动她,你也不能动。这不仅是职业道德的问题,也是一个法律问题。”
他说这句话时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说得正正经经。我让他放心,我这个人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是还有些操守。
我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开枪的姿势并且发出啪的一声,他回头,哆嗦一下身子做中弹状,走了。这是我和他特有的告别仪式,从看过电影《开枪为他送行》之后一直延到现在。
2
飞机带走了李言。从明天起,我将成为一个心理专家,这很有些赶鸭子上架的味道,很怪诞,很魔幻现实主义。像我这样的人,有时被称为作家。我总要跟别人解释说不是,我只是一个“坐家”,整天坐在家里写字,一个月可以写一本书,第二个月可以出版,第三个月就可以从那些收垃圾的尼龙袋里找到那本油墨飘香的书。
李言觉得“坐家”还不够形象,坐台更形象一些,因为是坐在写字台前边。他因此发了一句感叹说:“卖文与卖身一样,都不简单!”我想了一会儿,由衷地赞美了他一番,说国家花那么多钱培养了一个教育心理学硕士,他却把那些知识丢在一边,神神道道搞起了催眠,大把大把地挣人民币,嘴里还说什么为人民服务。
李言不做声,也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这个时候他看上去有些沧桑感,让我看不出他的斤两。
很多时候李言都面带微笑,有个绰号——笑面虎。起这个绰号时我们还在上高中,那地方叫西口。陕北民歌唱“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其实,我们这个西口跟民歌里唱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地方。可是这并不影响小唐在一次歌咏比赛里唱这首歌,她唱得天都蓝了,水也清了,以至于让我们有了一个幻觉,以为民歌里的西口就是这里。
小唐是个美丽女孩儿,我们都喜欢她,她走到哪里,我们的目光就跟到哪里。她是磁铁,我们都是铁屑。小唐从市里来这个市郊中学补习,那种感觉用李言的话说,叫驾临。我说书上讲皇帝到某个地方叫驾临,死了叫驾崩。他凶猛地看着我,突然声如洪钟地说:“就是驾临,绝对是驾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过了多年我跟他聊起这件事,他用悲哀的语气说我发育迟缓。
李言和小唐的恋爱故事老听李言说起,他说得不耐其烦,像个老妇人。那年他们考到了北京同一所大学,而我名落孙山。我当了一段时间的愤青,等到有了一台二手电脑,立刻就有了去处。在很多论坛里可以看见我的身影,我拼了命地拍砖,正所谓行行出状元,拍砖把我拍出名了。其实也就是那个ID号出名了。等我再见到李言时,他已经成了“天使睡吧”的法人代表。有天我们像是注定那般在街上遇着了,立刻再次臭味相投……
我得打理李言的生意,这意味着我的生物钟得调整。
这年头不管开什么店铺都可以叫“吧”,酒吧就不说了,什么茶吧,音乐吧,泥吧,肥皂吧,吃吧。李言的店叫“天使睡吧”,只接待女同胞,并且晚8点准时打烊。这么早打烊让人不解,但李言就这么定了。
“天使睡吧”在中山公园附近,那里有一个著名的商场,要看武汉的美女,除了江汉路步行街,就这里了。“睡吧”沾了商场的人气,日进斗金。我有时闲得发慌,就到商场看美女,坐在3楼通道里,那里连着卫生间,有两排椅子,可以坐下来休息,抽烟,当然也可以看美女。李言说我的审美标准比道德标准高几个级别,我没有反驳他。看美女看得眼花缭乱了,就穿过马路去李言的“睡吧”玩一会儿,如果有机会的话,也会躺下来,让朱可可给我按摩一下。
朱可可有一双漂亮的手,手指细长,温度也宜人。第一次给我按摩时,她很不自在,也许是之前都是女人,手指有了女人肉体的记忆,而我给她的却是不同的手感。她脸色绯红,呼吸好像也不均。
那种感觉真好。我跟李言说过我对朱可可有一些不确定的好感。李言告诫我说,一个女子眼睛清澈,如果不是要跟她厮守一生,最好不要动她,因为在这样的女子看来,爱是件人命关天的事情。李言这样一说,打消了我的念头。我有过花朵一样的女子,差不多都是过眼烟云,只是偶尔想起她们。爱情只是几秒钟的事,如果有,就抓住,如果没有,就继续寻找。
当然我这种想法被李言批得体无完肤。
我在去“天使睡吧”的路上,对朱可可的好感又一次冒了出来。这多少也说明男人只要一有机会就想接近他喜欢的女人,近距离暗含了可能。就像那句话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朱可可已经到了,她穿淡青色的裙子,刚刚过膝,在注释“亭亭玉立”这个词似的。我说这地方没法呆了。她问为什么。我说我一见漂亮姑娘就无法呼吸。
她的笑容比刚才多了一点,她说:“你这个人很坏。”她说得很肯定,完全不是调情的样子。
“为什么不问为什么?”她问我。
“不问为什么是种美德,再说了,女孩儿的直觉从来都是对的。”
“我看过你的书。”她笑着说。
我哈哈大笑,说:“朱可可,我的读者,要不我呆会儿给你签个名?”她笑而不语。
这时,进来一个女子,让朱可可迎进了按摩间,接着就关了门。我坐在李言的工作间,一张茶几放在厚厚的毯子上,茶几上放着紫砂壶和紫砂杯子以及一个很大的玻璃缸,里头养着天使鱼,简单漂亮得不像话。几只靠垫和抱枕随意地散在毯子上,两个小小的音箱放在竹篮里,摆在墙角。整个墙面都是蓝色的海水,房间里没有沙发,没有桌子。
也许席地而坐最让人舒心?
我眼前恍惚了,谁会来这里和李言相对而坐,她们又有怎样的心结?我突然觉得哄着陌生的女人入眠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我躺在毯子上,开了音乐,那些涛声由远及近,有时平缓,有时急促,有海鸥在声声叫着,有时像在天空,有时又像贴着海面飞……
我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敲门声吵醒了我。我开门,一个很精致的女子奇怪地看着我,她问:“李言呢?”我说他有事出去半个月,我来顶替他。那女子转身想走,她的这个行为让我不服气。我说:“我忘了告诉你,我是李言的同学,我也懂心理学,同时我还写书。”女子还是走了,她说她只想听李言说话。我热情地把她送到门外,我说:“你错过了一个专家的指引和聆听。”
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特别没意思,特别打击人。不过,几分钟之后,她又杀了个回马枪,她说死马当个活马医。我不知道这话是说我还是说她。但是,她能回来,这多少让我在面子勉强过得去。
这个女子微笑着听我说话,一言不发。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可是我并没有停止说话,先是讲了一个笑话,说一老伙计丢车丢怕了,当他把新买的一辆车放在楼下时,他上了三把锁并夹了一张纸:让你丫偷!第二天车没丢,却多了一张纸和两把锁,纸上言:让你丫骑!
她依然是微笑着,表情并没有多的变化。于是我给她说拉萨,我想这个遥远的地方,也许她会感兴趣。我从拉萨著名的八朗木客栈开始说,说到传说中墨脱的莲花,说到雅鲁藏布江的水,说到骏马。这个女人最后终于合上双眼,呼吸均匀。我停了下来看着她,她有着密密的眼睫,饱满的嘴唇,我感觉到我的喉头有些发干,心里像是有火苗窜来窜去,这让我痛恨自己。那女子的嘴角忽然有了笑意,一会儿之间像绽了一朵菊花。她说:“你还得练呢。”说着坐了起来,原来她装睡。
“不如一起说说李言吧,我觉得李言挺神秘的,像一高人。” 她说。
我笑了一下,说了我和李言小时候比谁尿得高,结果他尿得高。那女子笑了,用眼神鼓励我说下去,我说李言小时候……那女子果断打断了我的话,她:“说说点长大之后的事吧,比如他恋爱过没有啊?他是不是有过什么创伤啊?”
一刹那我发现,原来她喜欢李言。李言的情史,只有他自己才能定论。于是,我说我不知道,他青春四射的时候并没有和我在一起。
那女子有些失望,但她很好地把握了。她坐了起来,她说她叫颜虹,然后飘然而去。
倦意突然来了,像一袋土豆结结实实地躺了下来,在睡着之前,我突然发现这个地方像一个子宫,封闭,安全,温暖。
3
朱可可跟我说她喜欢李言,我咧着嘴笑了,心想李言掉进了花丛中了。他上新加坡去看小唐,前天来的那个只想听他说话的女子颜虹,还有朱可可。我想是不是李言为情所困逃走了呢?我也只是这样想一想,如果李言不说,我不会问他的,不过他也奇怪,一走几天竟然没来一个电话。
我突然觉得生活非常像小说。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喜欢李言呢?” 朱可可看着我问。
“我跟你说过,不问为什么是美德。”
“如果我告诉你,你想听吗?”
我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原来朱可可最先只是慕名而来。失眠困扰她很久了,她躺在床上,努力地让自己睡着,却是徒劳。她的耳朵醒着,其实门窗关得很严,可依然能听见电流声,风吹过窗户的声音,她的心跳声,她的房间好像有什么回音……她的心事不多,没有失恋过,也没有恋爱过,也没有暗恋过谁;父亲去世了,但留下一大笔钱,足够她们母女俩生活……那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说失眠是可耻的……而李言救了她。在这里,她美美地睡了两个小时,当她从睡梦中醒来时,哭了。原来可以睡着是那么幸福。她迷上了按摩,迷上了“天使睡吧”,最后她放弃了在写字楼的工作,宁愿在这里做一个按摩女郎。
“也许是你的皮肤饥饿了。” 我说。
她小学生一般地看着我,这刺激了我的表现欲,接着,我卖弄了一下。我说:“我只是想当然,没有理论基础的。一个长大了的女子如果没有恋爱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让她有某一种缺失,比如抚摸与被抚摸,亲吻与被亲吻。于是,你在被按摩中得到了有限安慰,然后你来这里帮别人按摩,继续得到了安慰。
“你懂的可真多。”她笑了说。
我笑着说这句话名列男人最喜欢女人说的十句话之首。她问我还有九句是什么。我正要说时,进来了一个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女子,她问:“谁是李言?我要安静,安静一会儿。”
我知道真正考验我的时候到来了,我吸了一口气,努力让情绪稳定下来,领着她进了工作室。
按照我的意思,她席地而坐。灯光依次变暗,光较强的那盏对着一个长方形鱼缸,那里有各式各样的鱼游来游去。然后,我打开灯箱,风轻轻吹起来,浪花一朵一朵涌过来。我说:“你穿着白色的长裙站在海边,有风吹起你的裙裾,你试着用手按住裙子不让它飘起来,很像梦露的那个经典动作。那一刻你看着海。看着海,你突然想起了慈爱的外婆,她牵着你走在月亮地里,月亮明亮,不远处就是外婆的家,那里有一盏灯,桔黄色的,看上去很温暖,被子在中午已经晒过了,阳光好像还在棉絮里,你躺下来,躺下来,柔软而温暖的被子不松不紧地盖着了你,你慢慢地慢慢地闭上眼睛……
我看着她的眼睛闭上了,我以为我催眠成功了,但是接着我看见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她慢慢地伸出了手,那样子是想要握住什么,我理所当然地把手伸过去,她紧紧地抓住了。她说:“李言,求求你,抱抱我。”
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我好像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她,虽然我不是李言,但是我按照她的吩咐和她并排躺了下来。她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当然我做到了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当时我想到了一个人——柳下惠。不知道柳老兄当时是不是如同我这般的?顿时觉得自己的道德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音乐还在继续。她在我的怀里好像睡着了,我试着把有些麻木的手臂拿出来,只稍动了一下,她再一次紧紧抱住了我。她说:“李言,请你抱着我,我需要一个怀抱。”
在那个时间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是不道德的,所以我沉默着。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序曲,高潮的部分还在后面。当然,在高潮还没有到来之前,我能做的就是等待,并且试着解释。这个女孩子在两个小时之后离开了,她没有倾诉什么,但是她按心理咨询付了费。
按李言的说法,这也算是咨询了。他跟我说过,他接待过一个很奇怪的女子。她躺在那里,不要音乐,不要他说话,只是注视着他一言不发。李言说每个人有自己表达的方式。
可是我并不认为这个女孩仅仅只是需要一个咨询师的怀抱,我想她肯定遇到了什么。
4
朱可可和我走在街上,她提议和我去酒吧喝一杯。我知道她会在酒吧里跟我诉说李言。说真的我不喜欢听别人的隐秘,虽然那可能是珍贵灵魂的分泌物,但是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听了,那些分泌物或多或少地就积累下来了,就好像一个干干净净的地方,今天你丢点垃圾,明天他丢点垃圾,不经意就成了垃圾场。
于是,我婉拒了,我说晚上还得备课,不能毁了李咨询师的美誉。她淡淡地笑了,然后和我道了晚安走了。看着她落寞的身影,我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会这么辛苦。
我站在站牌下面,跟很多人一样伸长脖子,像鸭子,可我们不“曲项向天歌”,也不是等刀子。我们都在认那些车上的数字,像是等待一场已知的调戏,一哄而上,然后被它带走。
夏天的公共汽车总是有些动荡不安,人总是那样多。女子裸露的肩和手臂总会被男人接触,但差不多都沉默地忍受着。这天晚上,我看见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个男子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回头瞪了男子一眼;男子试着朝后挪了一下,但接着又贴上去了,那女子又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再一次挪了一点,但接着又贴了上去,女子第三次转过头时说了一句“流氓”。那男子涨红了脸大声说:“是手机。”这是一句很隐晦的话,但是都懂了,大家都笑了。
我回到家时脸上还有笑意。说是家,其实就是租来的一个小套间,如果房东不每月来收租金,我常常以为这个房子是我的。
一碗泡面就打发了肚子,然后看一本刚买的有关催眠的书。李言说催眠如同母亲哄孩子睡觉,这个说法很感性,书里说的相对理性。
书上说催眠分四个阶段。第一是诱导,这是一种放松入静过程。一个安静的灯光柔和的房间是必要的;选一件与视线持平或略高的物件凝视着;深呼吸并且屏住气,全身肌肉收紧,接着慢慢将气呼出,并一点一点放松全身肌肉,如此这般收,如此这般放。第二是加深,就是在诱导放松的过程中进一步入静,在脑海中重复回忆某句话或某物,或者,想象着某种可以使自己大脑平静下来的场面。第三是指令,告诉自己一切烦恼忧愁都不会到这儿来打扰,自己将美美地睡上一觉,将会睡得香甜,待醒来时,一切疲劳和痛苦都会消失。从此,再也不会受失眠或梦中惊恐的困扰了。第四是苏醒,专家说,在催眠一开始时,就应想好如何复苏,特别是在催眠自己时。
我放下书,躺在床上,试着催眠自己,结果未能如愿。我老是在想一个问题,武功是不是也是这样练的?结果平日里睡眠很好的我,在那夜失眠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念了我爱过的女子。开始我是按着“编年史”的方法想的,想了一阵子觉得无趣,然后我又用了比较的方法。比如她们谁的嘴唇温暖,谁的唇型好看。当然这也很无趣,她们现在都在别人怀里,并蒂莲似的。而我的枕头只摆着自个儿的脑袋……夜晚非常漫长,我熬到了天亮。
应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准时地出现在“天使睡吧”,和朱可可打过招呼,关上门补偿睡眠。我睡得很好,甚至梦见了李言,他在新加坡的一个阳台上和小唐相对而坐,她给他唱陕北民歌:“哥哥你走西口……”
没有美梦是不醒的。我醒了过来,朱可可依然在忙着按摩。我坐地毯上发愣,从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没有一个人来造访,这让我有些不安。
黄昏时分,来了一个人,我吁了一口气。
是昨天那个女孩儿。她坐在我的面前,我们相互看了很久,她好像在认同或者辨认。许久,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眼泪又出来了,接着就是一脸。她说:“李言,听人说你是一个好人,我想请你帮帮我,我叫夏朵……”
这一次我打断了她,我必须承认我不是李言,如果不承认那就是伤害她的感情了。当然我在承认的时候同时宣称我也是一个好人。
夏朵定定地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不肯帮她就算了,何必这样呢。她以为我在骗她,看着她失落的样子,我硬着头皮没有申辩。
她以为我默认了,脸上有一点淡淡的笑意。
“我想先请你听个故事。” 她说。
她又闭上眼睛,好像这样会记得清楚一样。
我感觉她绝对有过什么创伤。突然想起一次李言跟我说催眠,他说催眠理论上是可以关闭特定的大脑区域,让其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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