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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斯芬克斯的诅咒》一本《达芬奇密码》式的精彩小说,讲述了关于罗马帝国时期埃及艳后宝物的惊天秘密。
一艘海底沉船的考古探索牵引出一台神秘的星象仪,它带来了传说、秘密、力量,还有死亡。
狮身人面的斯芬克斯仿佛再次来到你面前,它微笑着提出了问题,你能正确找到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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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埃及,亚历山大城,1977年,在一次对古代沉船的潜水考察中,考古学家伊莎贝拉沃诺克发现了一台神秘的星象仪,这台星象仪的考古价值可以改写整个人类文明发展史。同时,这台星象仪似乎也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巨大力量,引来了多股势力的争夺,为了解开星象仪的秘密,一个个经受者陆续死亡,伊莎贝拉的丈夫为了保护星象仪并且揭开它的秘密,也身不由己地向深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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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T.S.勒纳,美国作家,其文学作品涵盖历史、爱情和惊悚等类型。同时,她还是一位出色的剧作家。著作有《玛利亚战神》《销魂记》《科隆女巫》等。
译者简介:
伍秋子,复旦大学英语言文学硕士,职业白领,兼职译者。《斯芬克斯》为其第一本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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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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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埃及(Egypt),西奈半岛(Western Sinai),阿布茹德斯油田(Abu Rudeis oilfield)。
旋风卷起的沙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缓缓掠过,它的运行轨迹神秘而不可捉摸。贝都因人(Bedouin)相信,这样的尘暴象征那些不安的幽魂,他们的尸骨没有得到安葬,丢弃在荒漠中。这是某种凶兆吗?担心钻工们有这样的顾虑,我不禁扫了他们一眼。这些工人都是粗犷胆大的壮汉,工作服上沾满污垢和石油,整个人都黑乎乎的,看到尘暴,他们都停下手中的活,握着工具,敬畏地看着远方。
发电机的隆隆声滚过沙漠,仿佛某种巨兽发出的吼声,蔓延至矗立着油泵、千斤顶和钻机设备的区域。在那儿,苍穹下井架巍然屹立。阿布茹德斯油田在1967年战争中由以色列(Israel)占领,直到两年前,也就是1975年11月,此油田才交还埃及控制,因此军队的坦克仍在油田边界巡逻。现在就能看到远处有一辆坦克在缓缓巡视。由于以色列边界距油田不远,这个地区极易出现争端。尽管埃及总统萨达特(Sadat)近期试图使两国关系正常化,但气氛还是很紧张,整个地区就像个火药桶。似乎任何一个突发举动——一辆吉普偏离车道或者一阵鲁莽的大喊——交火便会一触即发。
控制塔上的工人一时间愣住了,等我发出开钻的指令。不远处停着一辆吉普车,车门开着,司机在调电台,能看到他的夹克下凸起的手枪也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乡村和西部音乐与穆罕默德 阿卜杜勒 瓦哈卜(Mohamed Abdel Wahab)忧郁的嗓音交织在一起,哀伤的阿拉伯歌谣伴随着热浪在刺眼的苍茫大漠中回荡。
司机一边大喊:“沃诺克(Warnock)先生”,一边指着长袍袖子下露出的假劳力士手表。我冲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看新建的钻塔。井架悬在岩石地面上。工人们都围拢到控制台边,满怀期望、颇为紧张地注视着我。他们就等我做出拇指向下的动作,这是开始钻井的信号。我的助理穆斯塔法 萨赫尔(Moustafa Saheer)与我目光相交,冲我笑了一下,点点头。
与此同时,我举起了手,示意大家“开工”,油田一下子又沸腾了起来。我跳到地面上,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这时,我的妻子伊莎贝拉(Isabella)的样子闪过脑海——刚刚沐浴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散到腰间,脸上挂着诱人而勉强的微笑。我们已经八个星期没有见面了。
我小心翼翼抬起头,回头望去。仅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喷射而出的石油已经变成巨大的火柱。我大喊:“井喷!”,害怕大火会殃及我们自己的油井。工人们立马爬下控制台,由于惊慌失措,个个手忙脚乱。不远处,一个受惊的士兵冲向大火,同时徒劳地用自动步枪向空中扫射。
“上车!上车!”,司机冲我大喊。为了逃命,我飞奔向吉普车。
驱车回营地的路上,眼看滚滚黑烟沿着马路蔓延开来,我们一路默不做声。穆斯塔法盯着车窗外燃烧的油井,被大火淹没的钻塔渐渐离我们远去。
他在布达佩斯(Budapest)受过训练,可以说流利的带着私立学校口音的英语,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能有条理地分析数据,非常随和,与钻工们的关系很好,在政治动荡时期这是很大的优势。这是我雇他负责的第三个项目,我们理解彼此的个性和原则,沟通时很有默契,无须多言,油田常常噪声不断,难以听清彼此在说什么,因此,这一点就显得至关重要。
“这几个月的努力都泡汤了。” 穆斯塔法失落地说道。
“别这样!至少出事的不是新油井。公司会解决大火的,用不了几周我们就能重新开工了。”
“就算只是几周也意味着一大笔损失,这对我的国家不利。”
1956年,埃及总统纳赛尔(Nasser)将埃及石油工业国有化后,要求让当地劳力取代意大利、法国和希腊油田工人。但1970年纳赛尔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后,他的继任者安瓦尔 萨达特(Anwar El Sadat)再次采取开放政策。我所在的地质咨询公司(GeoConsultancy)就得益于该政策。我受命于亚历山大石油公司,评估他们是否该在现有油田的南部钻井以开发更深层但还未证实的油藏。 这个地区我一眼就挑中了,看到它,一种渴望之情油然而生。我看地形如同盲人读盲文。我外号“预言者”,被称作业内最出色的地形物理学家,以发现石油的慧眼闻名。但是这个绰号让我觉得很别扭,好像我有某种神秘的天赋一样。事实上,我只是在科学研究中注意细节,并且会冒别人不敢冒的险赌上一把。
六个月后,在穆斯塔法的帮助下,我们终于说服公司:这片新地域值得他们为之冒险。
爆炸的巨响犹在耳边,不过剧烈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转身望向天边,傍晚的大海犹如一块漆黑的碳,海面微波粼粼。天空呈深橙色,在它的映衬下,海上石油钻塔就像褐色轮船,戴着与自己尺寸不符的巨大面具,像是一个个工厂小岛。每每看到这种景象,我都备受鼓舞。我闻了闻自己的手指,掺杂着烟味和燃烧的石油味。井喷让某些画面映入我的脑海。伊莎贝拉就是其中之一。上次见面我们发生了肢体冲突,从那以后就开始打冷战。在我跳到沙子上想要从咆哮的大火里逃生时,我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和好如初了。这种可能再也无法见到她的想法让我痛不欲生。
石油地质学家们把大把时间都花在独立分析地震数据或者在现场研究核心样本上。有了一定的自给自足能力后,你会发现自我的声音充斥整个大脑,直到你发现自己对他人的建议完全置之不理。但五年的婚姻让我和伊莎贝拉成为一个不分彼此的整体。我们属于同一类人,为历史通过地质展现其进程和古文明留下的种种线索而痴迷。
作为海洋考古学家,伊莎贝拉涉猎的领域是海底山谷和悬崖。沿着环抱苏伊士运河(the Suez Canal)东缘的海岸道路行驶时,我在想她是否仍在继续自己的海底探险,完全不顾我们之前对此的激烈争论。她在寻找一件古物,一个星象仪(astrarium),她相信这个星象仪是安提凯希拉装置(Antikythera Mechanism)的原型,该装置由人工制造,可以追溯到埃及艳后克里奥帕特拉Cleopatra时代,甚至更早,于1901年在罗兹岛Rhodes沿海被发现。安提凯希拉装置本身就非同寻常,它诞生后的一千年时间里,在机械精密度方面无出其右者。然而伊莎贝拉坚信安提凯希拉装置一定有其前身。我的妻子在她专攻的领域里与众不同,她能根据仅有的几个事实,并凭自己敏锐的直觉知道哪个地点有误导性,以此做出重大发现,小有名气。她的预感总是出奇般地正确,让很多年龄相近的同事气馁不已。她已经从事星象仪的研究多年了,她相信自己的搜寻几个月内就会有结果。现在她已经把目光锁定在亚历山大城附近的阿布基尔湾,消失的赫拉克利翁(Herakleion)曾经坐落于此,紧挨着沉没的埃及艳后宫殿所在地安提罗得岛(Antirhodos),它们都是在1200年前的一次海啸中葬身海底。她对我的建议置之不理(我们激烈争吵的导火索),最近开始了一系列的非法潜水。伊莎贝拉的痴迷让我感觉她有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感,我开始恐惧起来。
在我们到达营地,把车停在工人的瓦楞铁棚子附近时,我决定不管公司有何要求我都要在第二天一早乘飞机回亚历山大城一趟。
虽然地勤工作人员争分夺秒地全力扑火,但是大火持续八小时后仍在肆虐。牵引机围着油井竖起了砂护堤,控制住了火势,但是价值上万美元的珍贵石油还在燃烧。
“朋友,大火是不可能被扑灭的。”我对穆罕默德(Mohamed)说道,他是油田的经理,四十多岁,平时总是乐呵呵的,但现在看起来很沮丧。他的大圆脸像泄了气的皮球,矗在脏兮兮的连衫裤工作服领子上,眼睛瞪着外面,眉毛上沾满了烟灰。“已经投入了四十个工人和全部的灭火设备,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加仑石油,可这该死的大火还不灭!没准哪一刻其他的油井也燃烧起来,那麻烦就更大了。该死的以色列人!”
我说:“这不是蓄意破坏,只是由于运气不好或者疏忽。”
“疏忽!我们已经把能用的设备都派上用场了,本来就不太够,以色列人破坏油井后我们更力不从心了。我们有错吗?”
“我觉得现在该请外援了,”我小心建议道。
“绝不!我们的工人最终一定会把火势控制住。”
“‘最终’的时候可能已经太晚了。”
说话时我尽力压制自己的愤怒。穆罕默德很善于拿设备做挡箭牌来避免丢面子。
经理皱着眉头看着我时,一直听我们说话的穆斯塔法稳步向前走去。我没有拦他。我们都知道他性情温和,对待油田经理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矛头指向政府和私企的抱怨很有一套。要是我另外三个最得力的油田助理听到这样的抱怨,他们早就发火了。
穆斯塔法的语气平和,说:“穆罕默德 沃诺克先生无意指责你的专业态度。这次火势很大,只有最好最专业的团队才能扑灭大火。他只是想建议你或许可以考虑请外面的专业人士来帮忙。”
我从办公室窗户扫视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看似有毒的雾气在火焰上方翻滚,蜿蜒地蔓延开来,所及之处无不被雾气淹没。
我说:“我知道一个叫比尔 安德森(Bill Anderson)的德克萨斯州人开了一家消防公司。他收费不低,但对付大火经验丰富。他48小时内能到这儿。”
我在安哥拉初次遇到比尔 安德森。在与一个自封为石油大亨的叛军领袖谈判失败后,公司雇了一架小型飞机迅速带我飞离这个国家。比尔当时在尼日利亚(Nigeria)附近,成功扑灭这个叛军领袖蓄意破坏引起的政府油井大火,他和我一样热爱这个地方。我们顺利说服当地机场的经理让我们在他的地下室躲藏,等下一班塞斯纳(Cessna)飞机的到来。当时除了一个水桶、一箱威士忌和一副扑克牌外,我们一无所有。到第二天晚上为止,我们发现在哲学、宗教和政治方面我们分歧很大,但到后一天早上时,我们已经成为毕生的挚友。
“48小时!可我们没有48小时能等了!”穆罕默德很沮丧地砸向桌子。
“你还有三十口完好无损的油井,外加一个待用的全新钻塔设备。你有48小时!”我草草写下安德森的电话号码,“事情处理完后我要会亚历山大一趟。这件事没有解决完之前我无法开辟可能的新油藏,太危险了。”
“公司不会乐意的。”
“朋友,这就是你要解决的问题了。”
穆罕默德叹了口气说道:“奥利弗(Oliver),给我一周时间,我保证扑灭大火,所有的油井都会重新开工,你也可以开始重新钻井,真主保佑!”
“确实要听天由命了。”我折起记有电话号码的纸塞进他的胸前口袋,“你知道哪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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