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大宋理财:青苗法与王安石的金融帝国(全彩插图本)
》
售價:NT$
500.0
《
安全感是内心长出的盔甲
》
售價:NT$
305.0
《
快人一步:系统性能提高之道
》
售價:NT$
505.0
《
我们为什么会做梦:让梦不再神秘的新科学
》
售價:NT$
352.0
《
算法图解(第2版)
》
售價:NT$
356.0
《
科学的奇幻之旅
》
售價:NT$
352.0
《
画艺循谱:晚明的画谱与消闲
》
售價:NT$
653.0
《
新民说·现实政治史:从马基雅维利到基辛格
》
售價:NT$
454.0
|
內容簡介: |
《破荒(第3部土匪名单)》由袁仁琮编著。
《破荒(第3部土匪名单)》内容提要: 时间推移到20世纪60年代,在中国的广袤大地上 ,出现了一场动乱。风暴突然降临,县委书记失去了 妻子,一些干部虽然暂时迷失方向,但稳住了阵脚。
正直的革命师生和群众凭着革命信念,和趁机混入革 命队伍捣乱的极少数人进行坚决斗争;以老铁匠为首 的山里人冒着危险保护干部,绝大多数山里人没有动 摇,步子迈得更坚定了。在动乱中,人们经受了考验 ,提高了觉悟;一批人得到新生,一批人受到洗礼。
一批忠诚于革命的老干部、基层领导,经过锻炼,信 心百倍地迈向新的征程。经过沉思的历史告诉人们, 只有转变观念,改革开放,才是华夏子孙的宽阔道路 。
|
關於作者: |
袁仁琮(1937年—),男,侗族,教授,中国作协会员。出生于贵州省天柱县蓝田镇碧雅贫苦农民家庭。1961年毕业于贵阳师范学院(贵州师范大学前身)中文系,在贵阳第一中学任过教,1979年调贵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2005年与金筑大学合并为贵阳学院)中文系任教。1956年开始文学创作并发表作品,出版小说集《山里人》,文学理论专著《新文学理论原理》,学术论文集《鳞爪集》,论著《解读王阳明》《庄周今读》,长篇历史小说《王阳明》(初版),长篇小说《血雨》《穷乡》《难得头顶一片天》《太阳底下》《梦城》,长篇历史小说《王阳明》修订本,长篇历史小说《庄周》,发表中篇小说《留守》,主编散文集《情满冰雪路》等9部,尚有散文、论文200余篇未辑成册。多篇作品收入《中国新文艺大系》等全国大型选集以及少数民族作家传略、中国作家大词典。作品、论著多次获各种奖项,多部作品、论著进入英国剑桥大学、澳大利亚国家图书馆、美国康奈尔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密歇根大学、香港大学等查询系统。
|
內容試閱:
|
1 清河县中学两栋砖教学楼和一栋木房子,围出一 块不小的空地。走进校 园,看到空地了,下七八级石级,才到这空地上。
这石级可有大用了,全校开个会,往坎上放张三 抽桌,一张方凳,行了。
妙在石级的后面,也是两边有木房,中间有空地。如 果要举行晚会,拉块幕布 就是舞台。龙文爵不知在这舞台上朗诵过多少自己创 作的激情洋溢的诗篇,乔 梦月和她的校宣传队在这里演过多少节目,“采茶扑 蝶”舞中一个妙曼的身姿 不知看呆了几多观众。
不知何年何月,空地正中栽下一株梧桐树,而今 已长成和木房子一般高。
梧桐树干挺高,像伟岸的男子。炎热的夏日,一张靠 椅,一杯茶,一把扇,树 下成了人们纳凉消闲的好去处。据说罗娴、夏十步老 师常在这里唱京戏《霸王 别姬》,向文艺替他们拉京胡。一听到京胡响和两人 的唱腔,便陆续有人端小 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围上一圈。夏十步、罗娴先 后去世,向文艺被开除公 职,送劳动教养,梧桐树下不但冷清下来,还弥漫着 一种肃杀的气氛。教师职 工见面,连招呼也不打,只点点头,仿佛张嘴说话, 即被居心叵测的人添油加 醋,某一天成为罪状,加在自己头上。
省文联作家协会筹备处负责人来G大人事处两次 ,想让龙文爵去作协筹 备处工作,人事处长回答得含含糊糊,第三次,人事 处长说了一句“他的社会 关系复杂,你们考虑吧”。省文联筹备处便没再来人 。
省歌舞团、省话剧团都想要乔梦月,但都只来校 人事处一次,没有再来。
这些内部情况,龙文爵、乔梦月自然无从得知。但是 ,一些成绩很差,连篇短 文都写不清楚的“依靠对象”却留校,分去党政机关 、报社等大家垂涎的单 位。他俩便不存在任何幻想,心安理得地服从分配, 回了清河县中母校任教。
梦月在这里待七年,龙文爵六年,每个角落差不 多都有他俩的足迹,都有 许许多多甜蜜的记忆,却不但无法唤起亲切感,还隐 隐有惆怅和感伤不时袭 来。赶到县中报到的当天,乔梦月说:“明天就打证 明登记结婚吧。” 龙文爵不想让梦月太受委屈,本想存些钱,过一 年再结婚。听梦月这么 说,有些措手不及,说:“什么都没有,怎么结呀? ” 梦月说:“照照镜子吧,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得照顾你。” 龙文爵抓过梦月没有血色的小手,说:“你不比 我好多少,我也可以照 顾你。” “就是。” “太穷酸,我心里不好受。 “这年代,肚皮还顾不上呢,谁不是简简单单结 婚?” “也好。”龙文爵说,“不结婚,你单独住我不 放心。” 清河县中教师宿舍,木平房,当年怕日本鬼子丢 炸弹,涂得一抹黑。木板 房年深日久,缝隙随处可见。总务主任陈景涛是个好 心的旧职员,把龙文辱、 乔梦月带去看了看住房,很歉疚地说:“条件太差, 只有自己想办法了。”站一 阵,补充说,“高校长和你们是校友,你们可以问问 他,看他有没什么主 意……不过,这话不要说是我告诉你们的。” 这样的地方没法住,龙文爵小夫妻俩不得不暂住 小旅馆。幸而小旅馆收费 便宜,还能对付。
高校长去看了一次分给龙文爵他俩的住房,搜罗 一捆旧报纸,借给他俩一 间摇摇晃晃的旧床,一张三抽桌。龙文爵和梦月找来 几块木板、钉子,把接榫 处钉牢实,又找来七长八短的木板钉在床枋上,铺上 从学校带去的被子,把四 壁、顶棚糊一遍,就算有自己的窝了。结婚那天,买 来一床新花布垫单,铺在 床上;三抽桌上铺块大兰花蓝色塑料布。有了这些东 西,添了不少喜气。只有 一两套换洗衣服,叠整齐做枕头。这样,既解决连枕 头也买不起的尴尬,房间 也收拾整洁了,一举两得。
结婚那天晚上,龙文爵、乔梦月一起上街,买了 三斤水果糖,三斤糕点, 三两茶叶,一条烟。他俩当学生的时候就小有名气, 知道他俩结婚,教过和没 教过他们的老师、职员来了不少。乔大贵、闵卿卿第 二天才来,给他们送来十 只大碗、十只小碗、一把筷子、一只饭锅、一只菜锅 ,单独开伙家什就算齐 了。这是自家人送的礼物,不讲究好看,讲究实用。
晚上,客人都走了,两人抱在一起,却没有要“ 那个”的意思,梦月温柔 地看着龙文爵的眼睛,说:“我有个初步意见,第一 年,我们两人的工资是四 十二块五,加起来是八十五元,我们两个的家,每月 一边寄十元,还有六十五 元,一天有两元支出,还有剩余。计划得好,半个月 可以打一次牙祭……我是 想,我们自己开伙,总比在食堂搭伙好……” 龙文爵有自己的想法,摸着梦月柔软的头发,说 :“如果我们搞伙食,工 作又忙,就没时间搞创作了,要是没一点‘外快’, 我们自己很劳累不说,生 活会更紧张。” 大学四年,全靠龙文爵发表作品支撑,这一点, 梦月再清楚没有。龙文辞 接着说:“我还想啊,我们要等到生活好一点才能要 孩子。眼前我们俩这种窘 况,再添一口人就没法过了……” “我年纪越来越大,再不要就怕要也没有了。” 梦月说,“要不要孩子,过 一段时间再说,第一步,先得解决伙食的问题。这一 点,你得听我的。” 龙文爵拿过镜子对着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又黄 又瘦,摁摁额头,一摁一 个窝,半天起不来,想想如果自己夭折,就害了他心 爱的姑娘,便不再坚持。
龙文爵、乔梦月将两人的收入合在一起,除去汇 给两边老人各十元,每月 发工资的时候,两人各买一本书,作为“基本建设” ,余下的钱全部用来办伙 食。过去五年多,两人虽然万般辛苦,脸色还是有了 些血色。梦月很觉安慰, 说:“等我们俩加了工资,还要把伙食办好一点。” 乔梦月瓜子脸有了红色,显得更加风姿绰约,龙 文爵老看不够,说:“关 键是你要增加营养,我已经足够了。” 梦月说:“你是男人,吃得比我多,我都没说够 ,你怎么说够了呢?” “夫人秀色可餐,我除了吃饭,还要看你,你说 够不够?” 梦月老觉得自己不如文爵,连长得美也觉不值得 一提,白龙文爵一眼, 说:“那就多看几眼,就不吃都饱了。” “这么说,就是一句坏话了。”龙文爵说。
这天上午十点钟,学生在大坝上做完课间操,高 校长走上石坎,大声宣布 说:“全体教师在会议室开会,学生放假半天!” 政治运动频繁,停课是经常的事,教职员工们不 觉得奇怪。和以往一样, 有说有笑地走进会议室。支部书记范文长是转业军人 ,北方人,文化水平不 高,作报告、讲话,常常以强调的语气说:“我们干 革命就要讲坚定性,要艰 苦朴素;贪图享受,必然‘脱’化变质!” 和北方来的干部接触多了,听几个“‘脱’化变 质”并不奇怪,奇怪的是 有人提醒了,他还振振有词:“左边一个月旁,右边 一个兄,就叫‘脱,嘛。” 至于把“捺”读成“耐”,把“讷”读成“内”、把 “畸”读成“奇”的事太多 太多。
P1-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