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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淳一最“大彻大悟”的婚爱小说 夫妻之间的怨念,为何这么深? 来自亲密爱人的凶狠报复,对于可悲婚姻的彻底悔悟 七年之痒之后,一次偶然的外遇,让她焕发出第二春,同时经历了炼狱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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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外科医生敬之为了得到更好的前途,与知名医学教授之女有己子结婚,但两人并不真心相爱。结婚七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有己子再次与旧情人久坂幽会,生命仿佛焕发了第二春。敬之冷眼旁观,并未揭穿妻子的出轨真相,而是暗中展开令人发指的报复。有己子经历了炼狱般的痛苦,大悔大悟后,她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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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渡边淳一
日本文学大师、国民作家,日本政府“紫绶褒章奖”获得者。
1933年出生于日本北海道。1958年自札幌医科大学博士毕业,在母校授课行医之余开始文学创作。初期作品以医情题材为主,逐渐扩展到历史、传记小说。其以医学知识和生活经验为基础、深入男性和女性本质的情爱小说,尤为受读者喜爱,仅《失乐园》一部作品在日本即畅销逾600万册,《无影灯》也因先后四次被改编成电视剧播出,促使销量突破500万册。曾获得多种文学奖项,作品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于各国出版。在全球拥有亿万读者,迄今出版三百余部作品,八十高龄仍活跃于文坛一线,被誉为日本文坛当之无愧的常青树。
所获奖项
1965年,《死化妆》获得第12届新潮同人杂志奖
1970年,《光与影》获得第63届直木文学奖
1980年,《遥远的落日》获第14届吉川英治文学奖
1986年,《静寂之声》获第48届文艺春秋读者奖
2003年,获日本出版大奖菊池宽奖
2011年,《天上红莲》获第72届文艺春秋读者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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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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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想
第二章 摇影
第三章 邂逅
第四章 残渣
第五章 雪褶
第六章 晚冬
第七章 伤痕
第八章 雪融
第九章 短暂
第十章 龟裂
解说川边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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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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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碰见了久坂。”
吃完早饭,丈夫敬之将这一消息告诉有己子。
今年上小学的独生女真纪已经去了学校,只有丈夫敬之和妻子有己子两人在饭厅里。
“久坂?”
最近稍稍发福的敬之,早晨只吃蔬菜沙拉和一片烤面包。敬之刚吃完沙拉,看着桌上的报纸,点点头。
“在什么地方碰到的?”
“他来医院了。”
有己子从侧面看着读报的丈夫,揣测他突然提及该事的用意。
“他回札幌了?”
“不,不是的。”
“那么是来玩?”
“不……”
敬之点上烟,又看起报纸。
对丈夫欲言又止的态度,有己子稍感烦躁。
敬之的说话方式一贯如此,自己挑起话头,却又不爽快地回答。回答时,眼睛不是看着电视机就是看着报纸。
但他并非对谈话不感兴趣。他虽然眼观别处,似乎无聊地应答着,实际上却敏感地关注着谈话的对方。现在,有己子感觉他就是如此。
“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有己子克制住焦灼的心情,尽量平静地询问。
“或许他就要回札幌了。”
“就要……”有己子在嘴里嘟囔着。
在有己子才二十二岁的时候,久坂利辅离开札幌的大学附属医院,前往日本海的海滨城市天盐町的医院。从那时起,已经过去七年了。
“那么,他要回来了?”
“不是。”
敬之放下报纸,要喝咖啡。有己子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勇气,站在水槽边。
当壶里烧开的咖啡飘逸出香味时,敬之又接着说:“昨天下午,他突然来医疗部了。”
敬之坐在餐厅椅子上,欣赏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有己子扭过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一个人?”
“对。”
有己子倒了两杯咖啡,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敬之。她和丈夫隔着餐桌,相对而坐。
“当时,他说想回来?”
“不,那家伙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为什么……”
“在那种乡下城市待了七年,都待傻了吧。”
说完,敬之嘬了一口热咖啡。
久坂回札幌的事情还没确定,丈夫似乎只是揣摩到了久坂的心境。
“久坂常来札幌吗?”
“据说这次来之前,有两年没来过了。”
“那他还是有什么事才来的,对吧?”
“他妈妈好像死了。”
“他妈妈……”
有己子吃惊地抬起头。
敬之和久坂是札幌大学医学系的同届生,大学毕业后,两人一起进入第一外科医疗部。虽然之后一人留在大学,一人去了地方医院,但同届同门的情谊并没割断。朋友的母亲过世,朋友从乡下赶回来,而丈夫直到现在才说,有己子不知他内心是怎么考虑的。
“什么病?”
“听说是心绞痛。”
“突然去世的……”
“好像是的。”
“刚刚新年……”
有己子叹息着,敬之又看起报纸。
“久坂的妈妈一直在札幌吗?”
“好像在手稻,和他妹妹一起生活。”
从札幌向西驱车三十分钟就可以到达手稻,那是临近大海的郊外。
“那你要去吧?”
“今天晚上是守灵夜,我要去一下。”
“穿西装?”
“要黑色的,再戴上黑袖标就可以了。”
“守灵从几点开始?”
“六点。”
敬之似乎起初就打算说这个事。他拐弯抹角地说,大抵是有含义的。有己子警惕地看着丈夫。
“送钱吗?”
“医疗部会出的,不用准备吧。”
“但那是医疗部出的,个人还是要出吧?”
“是吗?”
“对呀。你们是同届的,而且受到他不少的关照。”
“不对,我不记得他给过我什么关照。”
“怎么……”
有己子再次吞声不语。
这个人究竟在考虑什么?
久坂是否关照过敬之,那是男人世界的事情,有己子无从知晓。但不管怎样,至少是同届生,多少应该表示点心意。
“包个五千日元,如何?”
敬之似乎同意了,站起身,面朝衣柜门上的镜子。
“医疗部有装钱的纸袋吧?”
“有吧。”
敬之在镜子前系着领带,点点头。
他是大学副教授,从事着刻板的职业。也许是这个缘故,敬之总是穿白衬衫,配上昂贵却又让人感觉朴素的领带。
“我走了。” 敬之系好领带,说道。有己子赶紧从衣柜抽屉里取出新手帕,然后将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递过去,接着又跑到玄关擦皮鞋。
敬之似乎喜欢有己子听到自己突然说“走了”后忙不迭的样子。他现在也马上拿着公文包,站在玄关处,低头看着擦拭皮鞋的有己子。
“晚饭不回来吃。药商在‘滨茄’请我吃饭。晚上可能要晚点回家。”
敬之穿上藏青底、黑条纹的大衣,然后深深地戴上呢帽。
坐电车去大学,有三站路。夏天敬之几乎每次都步行上班,下雪则多乘电车。虽说是副教授,但因为每天早晨医疗部九点有协调会,所以八点半就要离家。
“走了。”
“走好。”
有己子在门口伏地行礼。这虽是老套礼节,但在送行时不可或缺。
新婚半个月后,敬之曾郑重其事地对有己子说过这样的话:“从我小时候开始,在我老爷子出门时,我老妈必定是伏地行礼,送行。老爷子死后,老妈则对我这样。也许你会认为那是陈腐的东西,但如果你那样做,我一天都会神清气爽。因此请你要遵守这一礼节。”
敬之的父亲是书法家,敬之是父亲的小儿子,上面有两个姐姐。从小开始,他作为男人的权威性就被充分认可。他让妻子伏地行礼,送迎自己上下班,从而获得满足,这或许就是他对往日的一种留恋吧。
起初,有己子觉得那很夸张,有点难为情,但习惯后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她妹妹理惠有次来玩,吃惊不已:“姐姐,你像在侍奉陛下。”
有己子只能苦笑。
“只要做个形式,那人就满足了。”有己子非常明白如果只做那一件事,就能让丈夫有个好心情,又何尝不可呢?
有己子和敬之是七年前完婚的,那一年敬之三十岁,有己子二十二岁。那时有己子的父亲氏家伸太郎是札幌S大学医学系第一外科的教授,敬之是她父亲主管的第一外科的属下,在伸太郎的指导下,他拿到学位,取得了助教资格。即便在才俊云集的第一外科,敬之也算出类拔萃,那时就有传言说他是未来的教授候选人。
当然,伸太郎也认可敬之的才华,他会让敬之带领大家收集学会所需的数据。有己子大学毕业时,和敬之定下了婚约。
有些属下认为迎娶主任教授的千金是得不偿失的,因为那会惹人妒忌,招致流言蜚语,在单位的处境会变得困窘。但抱有那种观点的人实际上也是出于对被选中的人的嫉妒,换了自己,又有几个人会断然拒绝呢?
伸太郎直接对敬之提及结婚事宜,敬之当即允诺:“很高兴您的女儿能嫁给我。”
的确,当时的有己子即便没有教授千金的身份,也是位很有魅力的女性。
提到结婚事宜时,她还是大学四年级的学生。她就读的大学是只招收女生的教会学校,札幌的大家闺秀大都集聚于此。
光听闻有己子的经历,有人会把她想象成古语所说的“深闺千金”,其实不然。她夏天打网球,冬天玩滑雪、溜冰,还会驾驶,擅长体育运动,算是个疯丫头。她小巧玲珑,青春洋溢,又是个大家闺秀,这不能不引起伸太郎年轻属下的好奇心。
当伸太郎建议她和敬之结婚时,有己子没有格外起劲,也没有反对。
有己子当时才二十一岁,从未把一个男子当作结婚对象考虑过。
“女孩子最好早点结婚。那个男人没错。”
虽然有己子觉得父亲的想法老派,但也不能以此当作反对的理由。
“你一毕业,五月份就举办婚礼,怎么样?”
“等等!”
“怎么,对诸冈有不满?”
诸冈是敬之的姓。
“也不是……”
新年或者学会有需紧急磋商的事宜时,诸冈敬之曾来过几次,有己子知道这个人。他看起来没有显著特征,但在某些时候,他那透过眼镜的视线敏锐而冷静,似乎能证明其青年才俊的传闻。
在谈婚论嫁前,有己子没有特别在意敬之。只是在一年前的元旦,第一外科的职员们聚集家中时,在伸太郎的要求下,敬之唱了家乡越中地区的民谣。当时,有己子觉得他声音齐整,但没有感情。对于敬之的记忆,不过如此而已。
就像有己子对敬之不关心一般,敬之看上去对有己子也没有兴趣。对于教授的千金,其他属下会说奉承话,投以倾慕的眼神,只有敬之毫无兴趣,热衷于说一些晦涩难懂的话。
不过,他能如此痛快地应承伸太郎的提议,可见其内心对有己子也抱有好感。
“对方说行,你也要答复吧?”
“为什么那么急呀?”
“因为你爸还有一年就要退休了。他想在此之前让你出嫁。”
通过妈妈的话,有己子知道了父母的打算。在爸爸在位时出嫁对有己子有利无害。
但是如果可能,有己子想再玩玩;如果可能,她想谈一次真正的恋爱,享受青春后再步入婚姻生活。她觉得如果就这样和敬之结婚,生活虽然稳定,但会作为平凡的妻子,慢慢地陷入家庭生活。
“怎么样?”
“难道你有其他意中人?”
被父母逼问时,一个男人的面容出乎意料地在有己子的脑海中闪过。
那是同属第一外科,与敬之同期的久坂。
没有任何关联,只不过在伸太郎发问后,久坂突然浮现在有己子的脑海中。当时,想到这个人,有己子意外地惶恐不安。
为什么那个人会……
有己子沉默不语,回味着一瞬间的念头。
元旦时,下属们聚在一起,来伸太郎家拜访。那时,不知为何,久坂总是蜷缩着瘦长的身躯坐在末席。下属们入座时,顺序大体遵循毕业时间,按照学长到新人的顺序,依次往下。当时,敬之已经坐到前排,即便他再优秀,与他同期的久坂也应该坐在比他靠后两三个位置的地方,再不济也该坐在中间至少从属下们历来的排序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久坂坐在靠近末席的地方,夹杂在刚进入部门工作两三年的年轻医生中。有时,晚到的年岁大一点的下属,也就坐在下方,而久坂就算和大家一起到,也坐在下方,似乎那是被规定好的位置。
不可思议的是,对此,久坂本人也罢,周围的人也罢,都没有觉得奇怪。
有己子几次想问爸爸这件事,但没敢开口。因为爸爸可能会呵斥她:“单位里的事情,你不用知道。”
或许是排位奇怪,或许是正月里当大家觥筹交错时,他没有兴奋地唱歌,而是独自沉默的缘故,有己子反倒对他留有印象,上菜时会察看久坂的神态。
久坂的面部和背部一样细长,脸色总是有点苍白,眼窝深陷。酒量似乎很大,只要给他倒酒,他就喝。但是,就算全场的人都兴奋了,他依然正襟危坐,目视对面的墙壁,专注地聆听众人的歌声。一曲唱罢,他和大家一起拍手。
乍看上去,他似乎融入了热闹的宴席氛围,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只是表象,他的心在别处,表面上和众人步调一致,其实心不在焉。
“怎么样,有意中人吗?”
“没有。”
有己子抛却那一瞬间浮现在脑海中的久坂的身影,重新坐好,面对母亲。
现阶段,能否说自己就是喜欢,有己子毫无头绪。即便自己说“喜欢”,他是否接受也无从得知。
医疗部的职员中,有一种人会主动向有己子示好,而另一种人则是故作无心状,而且后者多是有意识地装作不关心。但只有一个人,就是久坂,似乎不是这两种类型的人。只有他,不管有己子如何,他一直不关心。
自己不是喜欢,而是在意那个人。
有己子决定忘却久坂的身影。
与敬之的婚约商定后,在结婚前的半年中,有己子和敬之有过多次约会。只要见面,敬之总是文质彬彬、举止潇洒,就连那些为争夺有己子而相互提防的医疗部职员们,对于他们的婚约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许他们觉得敬之得到有己子纯属正常,毕竟敬之的优秀和受伸太郎的器重,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可是,即便周围所有人都认可敬之,有己子的脑海中依然时时会出现久坂的身影。
久坂只在一年一次的元旦出现,此外的情况,有己子无法得知。偶然来访的医疗部职员在与父亲的谈话中,也没有提及久坂的名字。
可是,对于未知的事情,有己子更加在意。
在婚前一个月的九月初,有己子不经意地向敬之问到了他。
“和你同期的久坂先生,在吗?”
“你认识他?”
“他来过我家。”
“对了,是新年的时候吧。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想他也在医疗部吧?”
“在是在……”
敬之欲言又止,点上烟。
“从下个月开始,他要去天盐。”
“天盐……”
“你去过那里?”
天盐临近北海道北部的稚内,是个面临日本海的小城。两年前大学放暑假的时候,有己子和朋友想去北部的利尻、礼文岛,在地图上发现,在那两个岛的对面有个叫天盐的小城。
“他为何要去那种乡下地方?”
“因为许多事情。”
敬之欲言又止,有己子反倒被勾起了好奇心。
“事情?什么事情?”
“他本来就不会长期留在大学,本来就预定要去小地方。他在医疗部能待到今天,是因为你爸爸的怜悯。”
“爸爸的怜悯?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也没什么……”
“怎么回事,请告诉我。”
“好,那我说,但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当然不会说。”
“他曾经惹过事端。”
“事端?”
“是的。”
“怎么回事?”
“简单说,就是杀人。”
“杀人……”
说完,有己子赶紧捂住嘴巴。
因为有两个人坐在他们的斜前方,其中的男子回头看了看他们。
“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
“那为什么……”
“据说他进入医疗部的第二年,去地方医院时,认识了一个已婚女子,那女子有个身患重症残疾的孩子。他过于同情那个女子,就有意识地杀害了那个孩子。”
“真的吗?”
“那孩子当时十个月大,天生手脚弯曲,连妈妈的脸都无法识别,是个严重的残疾儿,如果做手术,恐怕体力不支。”
“可怜!”
对于即将结婚的有己子而言,那并非毫无联系的事情。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也就罢了。但他倒霉,被手术室的护士告密,让那个女子的丈夫知道了。”
“但手术不是那个女子要求的吗?”
“我觉得也是。但久坂什么都没说。”
“那不是没有证据吗?”
“虽然没有,但护士告发了。”
“为什么护士要……”
“好像是那个护士喜欢久坂,但是久坂和那个已婚女子亲近。”
“那是中伤?”
“也不能这么说,好像孩子的爸爸反对那个手术。”
“结果呢?”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件事最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作为医疗事故和解。当地医院和我们的医疗部应该付了一些钱,当然他本人也出了。”
敬之嘬了一口有点凉的咖啡。
有己子调整心情,盯着旁边的墙壁,然后像猛然想起来什么事一样问道:“但即便那样,他是否也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而做的呢?”
“或许有那种考量,但对方是一个无法自我表达的婴儿,所以没有安乐死这一说。而且,在现代医学中,安乐死还没有正式被认可。”
“但久坂先生没有恶意吧?”
“大体上是的。但是因为有他和那个已婚女子的传闻,所以事情就麻烦了。”
“那种事是真的吗?”
“久坂本人什么都没说,但无风不起浪嘛。”
虽然都是医生,还是同届,但敬之的话让人觉得他似乎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那个已婚女子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详情,好像被迫离婚了。”
“然后呢?”
“有人说她跟随久坂了……”
“但他不是单身吗?”
“是的……”
“告密的护士呢?”
“好像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因为那件事,久坂先生回到医疗部……出了那种事情,无法待在当地,所以他就返回医疗部,直到事态平息。从那以后,他就不拿手术刀了。”
“为什么?”
“好像是失去自信了。”
“……”
“本是个优秀的家伙,和已婚女子弄出那种事,真是个呆子。”
众人聚会时,总是默默无声地坐在末席的久坂的身影出现在有己子的脑海里。那身影虽在人群中,实则脱离了人群。
“从前出了那种事,是要被开除的。你爸爸说如果那样处罚,只会让他痛苦,于是格外开恩了。”
“那他这次去的医院是什么样的?”
“那里只有一个内科医生。当年的事件已经风平浪静了,所以他可以去乡下,从头再来了。”
说完,敬之干咳一声,说了句“呆子”,微微一笑。
三天后,有己子见了久坂。
现在想起来,连自己都不明白当时怎么会那么胆大。
她打电话到医疗部,自报家门,说是伸太郎的女儿,让久坂下班后出来。久坂顺从地在约定的时间出现在公园饭店的大厅。
起初,有己子本打算询问他的那件往事。“听闻当年出了那件事,想知道原委,就约你出来了”有己子觉得这样说比较自然。
但当她见到久坂,便失去了询问的勇气。事实上,只要见面就足够了,没必要再问那件他本人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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