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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人世间的故事。故事里的想法。想法里的锋芒。夏天重编著的《族殇》是一部让人觉得好看的书,一部让人看了难受的书。它来自苍天的高远和厚土的深重,它来自祖先的期望和后人的奋争:它既有让你涕泪交流的感动,又有让你毛骨悚然的惊愕。它是真实的。真实是一种勇敢,也是一种能力。它既让你掩卷沉思,又让你仰天长叹——或许有心,或许无奈。你的阅读将顺着作者的指引,从一个叫向庄的地方出发,穿越一阙一阙世俗生存的景象,又回到那个叫向庄的地方落脚。你看到的不仅是一个旺盛的悲壮的家族,更是一个放大的宣泄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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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夏天重编著的《族殇》内容介绍:乡土文化的真实纪录,改革开放的真情讴歌,和谐社会的真切体验,同根相连的真性延续。同居一片土,同饮一溪水,同根相连的几代人,贫穷与富裕,强大与弱小,共同的来路之后,前景却相去甚远。通过农村几代人生活奋斗史,展现了改革开放道路宽广,大部分人靠勤劳发家致富,事业有成。极少数人走进泥潭而不能自拔,昭示着“改革”出动力,“和谐”创财富、“劳动”造历史这个颠扑不破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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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夏天重,1962年6月生,河南省驻马店人。1981年7月高中毕业参军。1984.年11月复员回乡,随后又进城做过农民工。1994年9月来到新疆建设兵团,先后在兵团团场从事土地承包、史志编纂、农业综合开发、宣传、招商引资等工作,执笔或参与编著出版团场史志丛书百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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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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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寒风似乎比常年来得早,大秋作物刚刚开镰,就能感觉到它的刺脸了。枯焦的豆叶随着阵阵旋风忽起忽落,被苦霜打过几遍的红薯地像过了火的草地一样,性急的玉米棒子等不及采收,便耷拉起挺了几个月的脑袋。蝈蝈不得不躲进玉米地的草丛里,打发来日不多的时光。田间的小道边,一簇簇狼尾草虽被吹得随风摇摆,但仍固执地又抬起头来,像是和这个生命的年轮作最后的道别。烦人都不眨眼睛的知了终究还是叫累了,疲惫得后音里带出沙哑和凄厉,叫走了夏的自由,叫来了秋天的无情。最愉快的还算鸟儿们,撇开金澄澄的米粒,边唱边跳边专门儿捉逮肥得流油的昆虫。
生产队饲养员向运松半卧在河岸边的破窑上,一边翻弄着白边大裤腰捉逮虱子,一边看着他饲养的这几头黄牛悠闲地吃草,不时地再看一眼远处正在芝麻茬地撒粪的刚刚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分子”的向侍华,欣慰与沉重交织在了一起。河道里漫起的晚雾向岸上涌来。目睹着这片再熟悉不过的土地,心里忽然又失落了许多。他看了看天色,连忙背起草捆,“哞哞”地叫了两声,一对儿牛儿便朝他欢快地跑来。本想叫上向侍华,可嘴都张开了,还是没有勇气喊出来。转念又一想,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个坎呢,还可怜起人家来了。他依旧对自己那段短暂的土匪生涯耿耿于怀,心有余悸,说不定今晚、说不定明天就会被戴上高帽子拉着游街呢!按照定额,向运松只负责饲养两头成年牛,正在吃奶的那对儿牛儿还是向侍华饲养过的,自从向侍华被打倒以后,生产队就把这头快下崽的母牛转给了他,向运松也乐意饲养,主要是每天额外地增加了两个工分,一年下来可多分几十斤粮食呢!
已经走出好远了,向运松还是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看向侍华,心想,不到小半夜,今天的活儿他是干不完的。要是在平常,咋说也是三个壮劳力的工作量,却只派给了向侍华一个人。母牛在回家的路上也曾回头张望了两次。牛儿知道正在地里干活的是它的老主人,就在下午半晌的时候,向侍华还偷偷地去看过它们,母牛流了泪,牛犊高兴地围着他活蹦乱跳,鼻子直往他身上蹭。
岸上就是洪原县洪流大队向庄村,原本是一个普通、偏僻、贫穷、淡雅、幽静的小村子。依偎在这条小河的腋窝里已经五百多年了。相传,在明朝的景泰年间,向氏九世祖夫妇挑着一双儿女,从外地迁移过来,遂在此拓荒事田,定居下来。百年之后的明嘉靖年间,才又收留了落难到此的龚氏一家。向、龚两氏便世代相依而居。
渡口的木船上蹲着老艄公贾毛,本来就低瘦的身材,再戴顶发了黑的破草帽,更显得矮小干瘪,总也擦不干净的眼屎,让谁都会下意识地离他远上一两步,没人愿意站在眼前和他说话。趁着过河的人少,他正在精心地翻弄着心爱的渔网,没见他往船舱里撂几条鱼,看来,今天的收获不会太多。河岸的半坡上两根水桶粗的木桩隔岸不语,因为有条钢丝牵着,显得也很踏实。老渡口不远处的湍流哗哗作响,不时泛起点点洁白浪花,浪花随流在欢快地追逐,时起时伏。几只飞燕偶尔俯冲下来,戏弄一番流水。一条小水蛇避过激流,从平缓处盘转游向对岸,隐蔽在草丛中的那只大花蛙飞身跃出,钻进水中,出水时已近岸边,回头望了一眼,迅速跳到岸上,心里似乎在嘀咕:看你就没安好心,尖头梢尾的家伙,还在惦记着吃我这块肉呢!水蛇上到岸上,惊动了狼尾草上的大蚂蚱,它目不转睛地对峙着水蛇。水蛇心想:瞪那么大眼睛干吗?你就一盘小菜,不和你一般见识罢了。看蚂蚱没有多大油水,便悄然消失在草丛之中。河道里除了流水声,便剩下鸟儿们伴随着微微秋风的清唱。满滩的荻子、芦苇郁郁葱葱,携伴着流水,相拥而生。千百年来,她用那弯曲的脊梁、消瘦的身躯、干瘪的乳汁,艰难地滋养着两岸儿女。这就是本来的洪河,本该静谧清然的洪河。若不是这个突如其来的运动,哪会有这般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傍晚的深秋,寒风微拂,炊烟缭绕,村庄、树木、原野都淹没在它的笼罩之中,轻者像纱,萦绕其中,不愿远去;重者似云,试图冲破束缚,飘得更高,一股寒风击来,便难觅踪影。辛苦劳作了一天的乡亲们,正在烧火做饭,锅碗瓢勺的碰撞声随处可闻。牲畜的叹叫声,风箱的呼嗒声,孩子们摔地溜儿(陀螺)、推铁环、斗鸡玩耍的吵闹声,刚从大队参加完会议回家的生产队干部们时高时低的交谈、抬杠声,伴随着习习晚风和团团炊烟,交杂在一起,聚作成了一曲天然的生活交响乐。
“我前两天就给你安排,让你把向侍华的犯罪材料认真把一下关,大队要求最近两天要把修改后的认罪材料上报到公社,你究竟管了没有?”政治队长向志民边走边批评生产队会计向一南。民兵连长龚波等生产队干部们跟随左右。
向运松与生产队干部们迎面碰上,相互也没有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还是运松叔饲养起牲口来心细,从不让人费心。”向运松远远地听到了民兵连长龚波的赞许声。
一片平坦的土路上,龚波的儿子龚战,向俊明的女儿向水荷、小柱子,向洪的长女向菡等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在一起玩泥巴。龚战感觉自己的泥巴有点儿硬,吐了几口吐沫继续揉,还是感觉硬,干脆站了起来,捏着小鸡鸡就尿。尿水突然溅在正在专心致志玩泥巴的向菡、向水荷、小柱子的脸上,向菡、向水荷纷纷拿泥巴蛋子砸龚战。
“再比,还是我的地溜儿旋转的时间最长。”向铁义对伙伴儿们说着又一个响鞭朝着地溜儿上抽去。鞭梢扬起,正好打在龚波的左眉上。龚波顿时疼得手捂眼睛蹲在了地上。向志民连忙上前看了看,鲜血已经流出了指头缝。 “哎哟,疼死我了,你他妈的眼睛装裤裆里啦?哎哟!你个小球孩儿!想害死老子不成?”说着,龚波起身朝向铁义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向铁义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到了身后的那棵大榆树上。他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摸了摸脑袋,一个杏子大的包鼓了起来。
“你狗日的敢打人?老子……”向铁义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的鞭子。
“你要是再敢动一下鞭子,老子就把眼珠子给你抠出来喂狗!”龚波一手指着向铁义骂道。
“打小孩儿算个啥本事?老子也不是故意的。除了我爹,这辈子谁都不能打我,你等着,将来老子长大了,非把你龚波的头薅掉当球踢不可。”
疼痛中的龚波气恼不消,挥拳又打在向铁义的头上。向铁义的牙齿咬得嘣嘣响,倒是没有掉出一滴眼泪。
“虎子,上!”正在跟随向群安的铁环跳来窜去的黄狗“虎子”,被向铁义一声召唤过来,“汪汪”两声扑向龚波,龚波见势头不妙,转身就跑。虎子一个饿虎扑食,死死咬住了龚波的屁股不放。龚波“啊呀”乱叫。
“虎子,撤!”虎子听到向铁义的喊声,便丢下龚波,摇晃着尾巴朝向铁义走来。
“你……你他妈的,胆敢让狗来咬老子,老子看你狗日的是活腻歪了,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在向庄村里排行老几了!”龚波摸了摸屁股,见出了血,便更加气愤,顺手捡起一个砖块就要朝向铁义砸去。
“虎子!上!”向铁义叫虎子的同时,把手再次指向龚波。虎子朝龚波眼一瞪,牙一龇,就要出击。龚波见状转身就跑。一大群孩子哄然大笑。
狗蛋蹲在树根上,边吃红薯面窝窝头,边龇着牙看着热闹,笑着说了声:“狗日的龚波竟然那么怕狗,和它对着咬嘛!”
向海山看在眼里,对龚波说,铁义这孩子不是个瓤茬,三岁就敢伸拳头,六岁就敢挥棒子,不信你走着瞧,不出十五岁他准会和人动刀子。
干部们的心情都不好,是因为在今天洪流大队全体干部会议上受到批评,第四生产队在狠抓斗批改的问题上还存在心软、手软、嘴软的问题,尤其是在对待现行反革命分子向侍华和地主分子向富奎的问题上,声势不强,攻势不大。P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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