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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维摩精舍丛书研读录 黄叶闲谭

書城自編碼: 2215905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哲學/宗教宗教
作者: 李自申, 吕笑龙
國際書號(ISBN): 9787549510986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2-04-12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454页
書度/開本: ` 釘裝: 平装

售價:NT$ 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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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一套独特的近代学人以现代眼光研读古代人文经典的系列著作
內容簡介:
《丛书研读录》二、三、四卷是李自申先生对袁焕仙大师著作中的《黄叶闲谭》、《榴窗随判》、《中庸胜唱》的讲解延伸。《丛书集粹》义趣古奥,加之文言、繁体,不经讲解,难知其意,故有原维摩精舍之门人、学子如成都方含光老师、广汉杨光岱先生、盐亭李自申先生等诸大德,呕心沥血,数十年阐扬《维摩精舍丛书》。编者将前辈多年宣讲研读之音像资料,加以整编补充而成《维摩精舍丛书研读录》,使《维摩精舍丛书》之法旨继续得以弘宣。
该卷为《丛书研读录》第二卷,是对《黄叶闲谭》的逐字逐句解读,为初学入德而无从者之阶梯。通过“假说五法”来阐述择师、事师的道理、方法以及学习并达到戒、定、慧修行之门的具体步骤、要求。
關於作者:
袁焕仙(1887-1966)居士,是民国时代四川的宗门大德,他在成都都设立“维摩精舍”,聚众讲学修禅,度化一方,四众共仰。他门下弟子众多,各有成就。民国三十八年(1949年),民国政府播迁台湾后,首在台湾讲《楞严经》,聚众讲学弘法,创立老古文化公司,出版佛教典籍的南怀瑾居士,就是袁焕仙老居士座下的上首弟子。
李自申,生于1921年,四川盐亭人。1947年师从国学大师袁焕仙先生,为南怀瑾之师弟。1956年被划为“胡风反革命集团”同情分子,下放强制劳改。1980年沉冤昭雪后,以家庭私塾、佛学社讲学等方式讲课,积极宣扬国学及中国传统文化。弟子上千,远迄欧美,近及海内数十省市及港台,问道之士不绝于途。先后阐述焕仙夫子之《中庸胜唱》、《黄叶闲谭》等百余讲;捐印《维摩精舍丛书》一函、《维摩精舍丛书》二函。为弘扬民族传统文化作出了不朽的贡献。
目錄
黄葉閒譚序
第一講 緣起
第二講 權開一門
第三講 假説五法
甲、起信
一、迷信
二、實信
乙、依師
一、擇師
二、事師
丙、勤三學
一、戒學
二、定學
三、慧學
丁、警語
戊、悟緣
第四講 或者問
內容試閱
黄葉閒譚序
序曰:大言希聲,大聽絶聞,大道無階,不即匪親,求之轉遠。其趣學也,不亦難乎?抑已淵矣。
焕師乃口授茲篇,一改平昔壁立千仞之風,而囁囁如老嫗談者,蓋黄葉止啼,誘掖初機,將以無階而階,求大言於聲,大聽於聞也。曰一門曰六法,信口赴機耳。雖然,依言立義,立處即真,苟至於真,則又一毫不寓,萬相咸該。如牟尼珠然,方方顯色,色色透圓,而於是珠者,色歟?圓歟?噫!其初學之津梁,入德之勝徑者矣。人俊躬味斯法,妙逾靈蘭,義不忍埋,爰付之梓,乃揭於同儕,曰還家要道,及寢良規,於是乎在。
門人 鹽亭黄人俊敬序
中華民國三十二年十二月
【“黄葉閒譚序”譯釋】
我們現在開始學習《黄葉閒談》。
“序曰:大言希聲,大聽絶聞,大道無階,不即匪親,求之轉遠。其趣學也,不亦難乎?抑已淵矣。”
“序曰”,就是序文部分的開始。“大言希聲”,語出《道德經》第四十一章,“大音希聲,大象無形。”至大的音響反似無聲,至大的景象反似無形。老子在《道德經》上講“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大言希聲”,真正的“言”是無説而説,不是你去口沫横飛,努力要表達什麼東西;“大聽絶聞”,真正的“聽”是無聞而聞,不是你去追逐聲色,使勁要聽到什麼東西。
真正的“言”、真正的“聽”是無説而説、無聞而聞的,是“離見絶聞、超聲越色”的,我們看《指月録?卷二》中須菩提尊者的故事:須菩提在巖中宴坐,梵天雨花讚歎供養,須菩提就問:我什麼都没説,你爲啥讚歎呢?梵天就説:正因爲你無説,我才無聞,“無説無聞是真説般若”呀,所以梵天説他是善説般若。這就非常奇怪了,跟我們平常體驗完全不一樣哦?
“大道無階”,真正的大道是没得階的,没得邊邊,没得前後。世間本無路,行者自成徑;處處没有路,又處處皆是路呀!
真正的大言、大聽、大道是這樣,是“希聲”、“絶聞”、“無階”的。爲啥是這樣?大家專專心心讀《維摩精舍叢書》,自然慢慢就曉得了。哦!是這樣的!如果要講這個道理,愈説就愈聽不懂,原來只有一點不曉得,越説越糊塗,所以説不清,這就是爲啥釋迦佛説:“不可説、不可説”。所謂“不可説、不可説”,不是不能説,而是不可説。我們修學,就是要把這個不可説搞清楚。
“不即匪親”,這裏的“匪”字假借爲“非”,表示否定的意思。真正的大言、大聽、大道雖然是“希聲”、“絶聞”、“無階”的,但你不去接近、不去親證的話就更錯,硬是不得行。“求之轉轉遠”,但如果你硬是要設法去追求的話,不求還好,愈求愈遠,愈求不到。“其趣學也,不亦難乎?”那麼,這樣志趣於斷惑證真的修學之路,不也是很困難的嗎?“抑已淵矣。”而且已經是淵深難測了呀!
唉呀,這個“希聲”、“絶聞”、“無階”,我們没得辦法,難以下手呀,咋個去學嘛?這又咋個辦呢?
“焕師乃口授茲篇,一改平昔壁立千仞之風,而囁囁如老嫗談者,蓋黄葉止啼,誘掖初機,將以無階而階,求大言於聲,大聽於聞也。曰一門曰六法,信口赴機耳。”
“焕師”就是袁翁焕仙夫子,“乃口授茲篇,”袁先生非常慈悲,於是便開口爲我們學人作出了這麼一番開示,於是便有了《黄葉閒譚》這部書。“一改平昔壁立千仞之風”,袁先生在《黄葉閒譚》中的開示,一改先前接引學人的風格,先前是個啥子風格呢?“壁立千仞”!袁先生平常接引學人的手法,就像是峭壁高聳陡立,孤峻超絶,無一絲毫移易虧欠,直截了當,讓人毫無迴旋餘地。學人如能當下喪却情識知見,胸中不掛絲毫,透得净盡明瞭,摸着自家鼻孔,當即便得歸家穩坐。
記得當年有一天,從外地來了一個求法者,恭恭敬敬向袁先生問法:請教佛法大意?先生一句話没説,順手拿起桌上的茶碗砸在地上,茶碗摔得粉碎,求法者當即轉身就走。有學生不理解,説先生脾氣太大。先生一笑。次日,問法者前來謝師頂禮。
可是呢,袁先生在講《黄葉閒譚》時,却是不同於先前“壁立千仞”的行教風格,改而轉用“囁囁如老嫗談者”,“囁囁”就是話非常多,袁先生就象老婆婆那個樣子,給大家講老婆婆禪,爲我們學人非常詳盡仔細地説了又説,殷殷叮嚀,非常慈悲啊!爲啥要這樣做呢?“蓋黄葉止啼”,不過是拿一片楊樹上的黄葉,權稱之爲黄金,哄我們這些不懂事的小朋友不要亂哭亂鬧了,其實這些都不過是方便言説而已呀。目的在於“誘掖初機”,是爲了引導和幫助我們初學的新人,能够“無階而階”,本來没得階,給假你立個階梯;本來没得次第,給你假設個次第;讓我們初步能有個下手之處,順着這些方便階梯,好一步步向上走。
“求大言於聲,大聽於聞也”,在《中庸勝唱》第一編“總説分”的“懸説”章中,袁先生也講道:“大言絶聽,弦外希音,固非探堂達寢者,不足以及乎此矣。”諸佛妙理,才是真正的大言、大聽,那是非關文字語言的,可如果不是真正“探堂達寢”的人,没有達到這種程度的話,是難以懂得這些的。於是,爲了方便接引我們學人,袁先生只好在無言中立言了,用文字語言跟我們表達出來,方便我們修學,通過聞思修慧,而信受奉行,了悟大言大聞的真實義理,最終親身證得無上大道。
雖然,依言立義,立處即真,苟至於真,則又一毫不寓,萬相咸該。如牟尼珠然,方方顯色,色色透圓,而於是珠者,色歟?圓歟?噫!其初學之津梁,入德之勝徑者矣。
“曰一門曰六法,信口赴機耳。”在《黄葉閒譚》中,袁先生爲我們權開了一個法門,假説了六個方法,這都不過是隨機應變、應機設教、應化方便而已呀。如巧婦擇選百蔬,應手烹成珍饈;如“子啐母啄”,母雞要把握時機,在小雞以嘴吮聲欲出殼的時候,恰到好處地啄碎蛋殼,讓小雞出殼。這些都是要依着我們學人的根機,從而方便教化接引,這才是真正的“信口赴機”呀。
“雖然,依言立義,立處即真”,雖然是這樣講,但是要注意,依借言説而建立義理,其所建立之處,皆不離于真心本性,全都是由自家胸襟流出,無不都是一心而起妙用,即用即體,所以説是“立處即真”呀!
有人就想了:哎---《楞嚴經》上不是説“凡有言説,都無實義”的嗎?不是説一切語言文字均爲表顯之説,都無實義的嗎?爲什麼智者大師等前輩們,却又主張“立處即真”呢?是的,諸聖賢隨感赴機的方便言説,包括我們平常的行住坐卧,皆不離于真如本性,都是由本體起用的呀,而即用即體、體用一如,所以説“立處即真”。故東晉的僧肇大師在《肇論?不真空論》講:“不動真際,爲諸法立處。非離真而立處,立處即真也。”道是無所不在,觸處皆真呀。佛經上還説過:一切治生産業,皆與實相不相違背。一切語言文字,當然亦復如是嘛。我們這一個能説、能寫的當下,曉得體用一如的根本,當下現成就是的呀,是真如、是真理,就是這個!唯此一事實,你不要認爲,那是黄葉止兒啼,是假的,哄我們的,但是,這個確實是真的喲。
“苟至於真,則又一毫不寓,萬相咸該。”如果真正懂得了、確實證得了這個真理,“則又一毫不寓”,又確實一樣都没得。釋迦牟尼説法也是這樣,就怕學法的人,説有就執著有;看你執有,又説空,你又執著空;實在没得辦法了,釋迦牟尼説非空非有,即空即有;這下你把空有都去掉、圓融了,這就是“黄葉止啼”。雖然絲毫不寓,却又“萬相咸該”,宇宙萬有,無所不在,無法不攝,樣樣都“咸該”,現在話就叫一切都含括完備了。本來是一樣都没得,爲啥又樣樣都有呢?
佛法講空,因爲空,一樣都没得。又如我們的心地,象明鏡一般,樣樣都顯得出來,胡來現胡、漢來現漢。又比如一個房間,如果我們這個房子裏頭是有,裝有東西,坐滿了人,堆滿了書或家俱,我們還能進來坐嗎?所以學佛法就是學減法,把所有執著都往下、空掉,空完了以後,你樣樣都曉得了,不然,這樣把你擋住,那樣把你擋住,處處是障礙,咋個學得進去?
“如牟尼珠然”,真心本性就象牟尼如意寶珠一樣,光净清澈,隨色透亮;“方方顯色,色色透圓”,牟尼如意寶珠能照現四方萬物,自身却無有定色,能隨物顯色,如果將其放在水中就隨作水色,如果用青色物體包裹,水色又會變成青色;如果用黄、赤、白、紅等顔色的物體來包裹,則又會隨着變成相應的顔色;那真是任運自在、圓融無礙呀。
“而於是珠者,色歟?圓歟?”我們本自具有的牟尼如意寶珠,本身没得顔色,没得形狀,你圓他就圓,你方他就方,你是啥子顔色,他就是啥子顔色,一切都是我們心的變化。
“噫!其初學之津梁,入德之勝徑者矣。”“津梁”,渡口和橋樑。《黄葉閒譚》這部書,真是我們這些初學之人入德的津梁、入德的勝徑,很好很好的路徑呀!
人俊躬味斯法,妙逾靈蘭,義不忍埋,爰付之梓,乃揭於同儕,曰還家要道,及寢良規,於是乎在。
這篇序哪個做的?“人俊”,即黄人俊。我人俊,在師兄名下、讀者名下,姓都不敢稱,就是“人俊”,很客氣。現在的年輕人要懂東方的傳統禮節哦,在父母長輩面前,自稱時,不能冠你的姓,只能稱你的名;以前寫訃告碑文這些,諱某某那個諱字,本來忌諱,没得辦法哪,寫個名字;老師就要稱師,父母就要稱爸爸媽媽,有些年輕人對父母直呼其名,這没得禮貌,要不得。
“躬味斯法”,親身體嘗到袁先生所宣講的法味。
“妙逾靈蘭”,“妙”,精妙,美好;“逾”,越過,超過。“靈蘭”,是我們的老祖先黄帝的藏書室,裏面存放的都是非常珍貴的資料;《内經》裏講黄帝向岐伯請教,關於人體十二臓象等問題,黄帝明瞭以後,非常慎重地將之收藏起來,放在最寶貴的“靈蘭之室”,收入靈蘭之室保存起來,以傳之後世。“妙逾靈蘭”就是説袁先生講的《黄葉閒譚》,好得超過了《黄帝内經?素問》篇裏的“靈蘭秘典”,這是黄人俊作爲學生對袁先生的讚歎。
“義不忍埋”,袁先生講得太好了,如此勝義,學生實在不忍、也不該埋没;“爰付之梓”,於是就將之雕刻製版,印成書籍,以廣流通。“梓”是桐梓樹,也叫梓木,過去印書的木刻版通常用梓木做成。“梓”表示印刷書籍的意思。
“乃揭於同儕”,將這本好書公印出來,方便我們這些同學道友們研讀學習。
“曰還家要道,及寢良規,於是乎在。”我們本心本性、本來面目的最重要的道路和方法,以及規矩和原則,都在這個書裏頭。你看短短二百多個字,就把這本書的内容、好處、妙義,説得清清楚楚。
我們在座的要學文章,把這些簡單明瞭的文章,你一下讀熟、讀背得了,以後你再寫東西,一下就寫清楚了,就抓到重點了。我們談話有時抓不到重點,多是因爲没有下工夫學過這些好文章。
第一講 緣起

維摩精舍第一届行七已,諸子日集,每興難問,若曰:“向上一路,千聖不傳,然則入者何入?趨者何趨?百工之術尚有徑循也,矧單提之的旨、萬有之至行,可以入而無户、由而無道乎?”於是咸趨座下禮問。
先生怫然而起,翻然引去。諸子自恣,莫岸其涯。如是數日數問,莫聞其旨。中秋之前夕,庭桂宵馥,砌蘭夜芬,共茗月下,申問如前。
先生曰:“凡有言説,都無實義,何有吾宗?”
進曰:“若然,無言無説即實義、即宗旨、即階道歟?”
曰:“有且非,況無邪?”
進云:“行人但有言時不作有想,無言時不作無想,即實義、即宗旨、即階道歟?”
曰:“有有、有無,益增乃病。”
進曰:“噫!我知之矣。有無不拘,一派圓成,出主入奴,法爾如幻,的實義、的宗旨、的階道矣。故六祖能曰:‘有無皆不立,長御白牛車。’如何?”
先生曰:“止!止!學般若人慎勿如是戲論、如是謗言、如是惡口。倘不自悛,詎曰遺譏君子,實亦果遭迂曲!”
問者大惑益阻,復禮而叩曰:“學人愚昧,罔測幽遐。願
先生哀我赤忱,竝矜來學,令未入者思入,思入者能入,能入者升堂及寢而得入,用光前烈,爲章後世。”
如是數請,先生以手拈鬚,以目顧衆,久之,乃曰:“此事人人具足,箇箇圓成,不趨己入,説箇直超,早已成了接引之言、方便之語。何也?所謂法身、化身、報身、穢土、净土、實報莊嚴土、常寂光土,一切一切,已舉未舉,無不等現,法爾圓成,不從人得,不因師授,不以己求,實無修證,千聖所由,諸佛共履!而當人偏偏要入許多知、許多見、許多奇特不奇特到他分上,遂弄成人人不知具足,箇箇不悉圓成;於是乎入不得入,信不自信;奇言妙義興也,魔外邪正之立、三藏十二文字語言、非文字語言興也。實際理地,那有如許多事來?先聖憫之,爲設檀度;上中下乘,爲利初機;戒定慧學,乃詮共德。就自肯之淺深,假立階梯;因入德之難易,權稱頓漸;實無實法,寧有要門?當人果能於此一覷覷破、一了了却,不但一切經、一切論、一切臨濟三玄、曹洞五位、潙仰圓相、雲門鑒咦、一切是法非法、勝法劣法等等,皆成話柄,而當人自身亦成話柄也。入,從何入?趨,從何趨?果有入路、或有趨程,諸子、諸子,入来!入來!”衆無語。
先生復曰:“若言能入,龜毛千尺;若言不能入,不特佛法無靈,而且兔角萬尋。”
“然則究竟一句,畢竟如何?”
先生曰:“向汝道:木樨花開八月秋。”
諸子復請未已,久之,又曰:“余已罄量敷陳,脱體開説,而猶云云者何邪?百無可已,於是以四講而權開一門,假説五法,擇揀先聖偉言,略附個人鄙意,如説成帙,且曰:善用我法,踏毗盧頂上人;或泥己私,必繫驢橛下客;倘不自契乃心,終是吾瞎汝眼;若曰即明本性,方知不從人言;把葉作金,咎固我也;因指認月,義豈他哉?勉之!勉之!”
【“第一講、緣起”譯釋】
維摩精舍第一届行七已,諸子日集,每興難問,若曰:“向上一路,千聖不傳,然則入者何入?趨者何趨?百工之術尚有徑循也,矧單提之的旨、萬有之至行,可以入而無户、由而無道乎?”於是咸趨座下禮問。
維摩精舍第一届打禪七以後,還有許多學子彙集到一起,經常就不懂的問題向袁先生請教。問些什麼呢?請教明心見性成佛的大事,向上一路最高義諦的方法。學人先問道:如果説“向上一路,千聖不傳”,也就是超出言語意識之上,所謂言絶意斷、真實而絶對的正真大道,是諸佛菩薩及祖師們歷來所不説、所不傳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入者何入?趨者何趨?”我們學人又如何去證入、又如何去行持呢?學人進一步説道:“百工之術,尚有徑循也”,就是普通學石匠、學木匠等各種工匠技藝,乃至學一切學科技術等,尚且都還有個門徑、有個方法可以依循嘛。“矧單提之的旨、萬有之至行,可以入而無户、由而無道乎?”更何況是禪宗應機單傳、純一直指之真諦,以及一切萬有超絶究竟之勝行,難道就没有門户可以進入、没有道路可以趨從了嗎?
“於是咸趨座下禮問。”正是因爲懷着這樣的疑問,於是大家都來到袁先生座前,非常恭敬禮貌地請袁先生爲大家解答這些疑惑。
其實,所謂“千聖不傳”者,並不是不傳給你,也不是供養紅包没有拿够,他不傳,而是無法可傳,這個“向上一路”,超出言語意識之上,不由口出,不涉思惟,只有我們自己親身去參究,從而自證自知、心領神會,實際並没有什麼實法可以傳、可以授呀。
先生怫然而起,翻然引去。諸子自恣,莫岸其涯。如是數日數問,莫聞其旨。
呵呵,這裏就很有趣了,學人們是非常有禮貌地來向袁先生請教,可是呢,袁先生却是“怫然而起,翻然引去”,以非常憤怒生氣的樣子站起身來,快速地離開了。哦,你看,袁先生把法都講完了。全部大法都講完了,不但三藏十二部講完了,而且諸子百家孔老耶回都講完了。就如:世尊升座,衆集。文殊白椎曰:“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這與袁先生的作略是異是同,大家可以參參看。
“諸子自恣,莫岸其涯”看到袁先生以忿怒的樣子離開了,大家就趕緊檢討自己所犯的過錯,可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曉得袁先生爲啥子生氣,不但不講法,還起身就走,這到底搞的啥子名堂,都感到納悶,摸不着邊際。
“如是數日數問,莫聞其旨。”就這樣一連好幾天,大家反復向袁先生請問,天天如此,但就是得不到袁先生的解答。
中秋之前夕,庭桂宵馥,砌蘭夜芬,共茗月下,申問如前。
到了八月中秋前夕的一個夜晚,以前成都三義廟的維摩精舍那個小獨院裏,栽有桂花、石橊等,桂花陣陣飄香,蘭花也徹夜芬芳,這時袁先生和學人們一起,坐在小院裏喝茶,皓月當空,花香陣陣,非常愜意舒適。乘這個好時候,大家又將前些時候的問題,重新提出來向袁先生請教。
你們看,修學一定要臉厚心誠,不懂非得搞懂不可。臉不厚心就不誠哦!希望大家還是要臉厚一些,敢於提問,不要怕碰釘子!你看,“怫然而起,翻然引去”,本來就已經把法講完了。可大家不懂的嘛,就再問袁先生,先生也没得辦法,只好説一下,給你潑幾瓢臭水、惡水。
先生曰:“凡有言説,都無實義,何有吾宗?”
袁先生講法,先給我們一棒。他説“凡有言説,都無實義”。凡是能够説出來的,都没得真實意義。你們如此問東問西,想要個答案,哪裏還有一點禪宗的樣子呀?
進曰:“若然,無言無説即實義、即宗旨、即階道歟?”
學生又問一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無言無説就是實義、是宗旨、是階道了嗎?大家坐着喝茶,都一言不發,就對了嗎?就是實義、是宗旨、是階道?是不是呢?
曰:“有且非,況無邪?”
袁先生答覆,有言有説都是不對的,何況是無言無説呢,更錯!
進云:“行人但有言時不作有想,無言時不作無想,即實義、即宗旨、即階道歟?”
學人又問:那我們在有言有説時,一概不執作有想;在無言無説的時候,也不作無言無説的想法;那這就是實義、宗旨、階道囉?對不對呢?
曰:“有有、有無,益增乃病。”
袁先生回答道:有個“有”是錯的,有個“無”也是錯的,更加重了你所犯的毛病。這像不像《楞嚴經》的開頭,問心在何處?説在這也不對,説在那也不對,一切都被釋迦佛推翻,是不是?
進曰:“噫!我知之矣。有無不拘,一派圓成,出主入奴,法爾如幻,的實義、的宗旨、的階道矣。故六祖能曰:‘有無皆不立,長御白牛車。’如何?”
提問的人又接着説:“噫!我知之矣。”哎!這下我知道啦。“有無不拘,一派圓成”,有和無都不拘泥繫縛了,自然是一派圓滿現成了嘛;“出主入奴,法爾如幻”,唐代的韓愈所著的《原道》中,曾講道:“入於彼,必出於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意思是崇信了一種學説,必然排斥另一種學説;把前者奉爲主人,把後者當作奴僕;這是成語“入主出奴”的出處。現在學人將此反過來説成是“出主入奴”,意思是講,無論是各執所見、各從其志,入於彼也好,出於此也罷,隨便來來去去都要得,也都不過是法爾如幻而已。這個樣子講,應該算是“的實義、的宗旨、的階道矣”,應當的的確確就是實義、是宗旨、是階道了吧。
因此,在《壇經?機緣品》裏面,六祖慧能大師也説過:“有無皆不立”,有、無都不計較、都不執著了,就能够“長御白牛車”了。這裏以“白牛車”比喻唯一佛乘,比喻一乘之妙法、大乘之實教。按照《法華經?譬喻品》中所説,我們修學行人可以“乘此寶乘,直至道場。”“如何?”我講得這麼漂亮,這下子總該對了吧?
先生曰:“止!止!學般若人慎勿如是戲論、如是謗言、如是惡口。倘不自悛,詎曰遺譏君子,實亦果遭迂曲!”
你看袁先生再講:“止!止!”,止住!止住!不要胡思亂講了!“學般若人慎勿如是戲論、如是謗言、如是惡口”。“般若”就是真實無礙的大智慧;“戲論”就是輕慢戲耍的不實言論;我們修學真實大智慧的人,一定要謹慎,决不要像娃兒家遊戲搞耍那樣子,説些輕慢的言語,你這個不叫學般若,是輕慢般若。就像上面的“有無不拘”、“出主入奴”、“一派圓成”等戲論,未證言證,未得言得,就是輕慢般若,這樣亂説就成了誹謗之言,就是“惡口”啊!所謂“惡口”,就是口出粗惡之語,詆毁非議對方。
“倘不自悛”,這個“悛”字讀“quān”,悔改之意。倘若你不能自我悔改的話,“詎曰遺譏君子,實亦果遭迂曲”,不但要被君子所恥笑,實際也會遭受到曲折迂回的果報。
按《法華經?卷六?常不輕菩薩品》中所言:“若惡口駡詈誹謗,其人將獲大罪報。”你如此打胡亂説,自以爲把一些漂亮話抄在册上,藴在胸中,到時候拿出來哄人争風頭,這早己是惡從口而生,犯了十惡之罪,那可是在造惡業喲。這不僅是袁先生,歷代祖師聖賢的要求,就有這麼嚴格!所以,要好好讀《維摩精舍叢書》,好生體會袁先生的開示,字字堅若磐石,句句燦若星辰,都不是隨便説的啊!
問者大惑益阻,復禮而叩曰:“學人愚昧,罔測幽遐。願
先生哀我赤忱,竝矜來學,令未入者思入,思入者能入,能入者升堂及寢而得入,用光前烈,爲章後世。”
“問者大惑益阻”,聽到袁先生如此開示,提問的人感到非常迷惑,不知究竟如何才對?簡直邁不過這道坎,卡在這兒過不去了,於是便“復禮而叩曰”,學人只好又再次向袁先生頂禮,繼續請問道:“學人愚昧,罔測幽遐”,我等學人實在很愚昧,難以揣測其中幽深玄奥的精義。“願先生哀我赤忱”,祈願先生哀憫我等誠懇問法的心情,我等風雨無阻來此參學,還請先生慈悲開示。
“令未入者思入,思入者能入”,讓還没有入門的人,想進來一探究竟,已經有點體會的人,能够進來更多地瞭解,乃至登堂達寢。希望“用光前烈,爲章後世”,我們學成以後,就可以爲社會作貢獻,净佛國土,成就衆生了。他是這個樣子來求學的,你要不要給他説法?你看這些求法之人,硬是臉厚,確實是角色,就是不怕,就要刨根問底。希望我們在座的,也像這樣臉厚,提出切身大問。敢跟老師對到整,有點象了,有疑不决直須争嘛。我們許多學人,問一遍的都少,不問的更多,看起來規規矩矩,各家悶在那兒不敢問,終究没得出息。
如是數請,先生以手拈鬚,以目顧衆,久之,乃曰:
就這樣一再祈請了好幾次。袁先生方才用手輕輕拈起鬍鬚,然後,用眼睛把大家來回看了很久,於是才開腔答話。
“此事人人具足,箇箇圓成,不趨己入,説箇直超,早已成了接引之言、方便之語。何也?所謂法身、化身、報身、穢土、净土、實報莊嚴土、常寂光土,一切一切,已舉未舉,無不等現,法爾圓成,不從人得,不因師授,不以己求,實無修證,千聖所由,諸佛共履!而當人偏偏要入許多知、許多見、許多奇特不奇特到他分上,遂弄成人人不知具足,箇箇不悉圓成;於是乎入不得入,信不自信;奇言妙義興也,魔外邪正之立、三藏十二文字語言、非文字語言興也。實際理地,那有如許多事來?”
這段話,盡是大法,盡是説的老實話呀!袁先生説,我們的本心本性,原本人人本自具足!一點不差叫具足,差一分一毫都不是具足。人人都有,個個圓滿現成,一點都不缺!不需茅山訪道、千里决玄,本來就有,本來圓成。説個横超真入,早已經成了接引之言、方便之語。爲啥呢?没得直超不直超,本來就是如此。所謂的“法身、化身、報身,穢土、净土、實報荘嚴土、常寂光土”等等,已經例舉和没有例舉出來的,包括所有一切,“無不等現,法爾圓成”,無不都是平等現行,法爾自然、圓滿現成;“不從人得,不因師授,不需己求”,不是從别人那兒得來的,不是因爲老師教授給你的,也不需你自己去追求。“實無修證”,實際理地,是本自具足、本無修證的;從每個人到禽獸螻蟻乃至所有衆生的本性,都是法爾圓成,實無修證;這是“千聖所由,諸佛共履”,所有過去、現在、未來的諸佛菩薩,和一切聖賢都是如此,都走的這條路,唯此一事實,餘二則非真!
但是,我們這些學人,“偏偏要入許多知、許多見、許多奇特不奇特到他分上”,偏要加入許多知見怪論到自己身上,我們有許多學人,以爲這個奇特,那個神通,今天跑這裏,明天跑那裏,就幹這些名堂。現現成成、人人具足的本性,不去親證明白,偏要找這樣、找那樣,加在自家身心上面,便造成了“人人不知具足,個個不悉圓成”的現狀,不曉得自家的覺性本來具足、本自圓成。“於是乎入不得入,信不自信”。於是呀,要入却不得入,想信又自信不了,弄成如今這樣,我們每個人多少都有這些毛病。己眼不明,加上以盲引盲,這麼一來,名堂就多了,“奇言妙義興也,魔外邪正之立、三藏十二文字語言、非文字語言興也”,各種奇談怪論就興起來了,魔道外道、邪法正法等等也立起來了,乃至於三藏十二部經論等語言文字,以及非語言文字等等,全都由此盛行起來了。就是因爲我們人人不知具足,個個不悉圓成,不曉得這個,所以才有了這些。我們這些“趁塊韓盧”,没有正知正見,心外求法,跟到外境到處跑。不知“實際理地,那有如許多事來”?!不曉得我們原本的真心本性,是湛然清净、一物也無的,只是由於我們自己迷昧不覺、習染造作,於是便導致了這些問題。
“先聖憫之,爲設檀度;上中下乘,爲利初機;戒定慧學,乃詮共德。就自肯之淺深,假立階梯;因入德之難易,權稱頓漸;實無實法,寧有要門?當人果能於此一覷覷破、一了了却,不但一切經、一切論、一切臨濟三玄、曹洞五位、潙仰圓相、雲門鑒咦、一切是法非法、勝法劣法等等,皆成話柄,而當人自身亦成話柄也。入,從何入?趨,從何趨?果有入路、或有趨程,諸子、諸子,入來!入來!”衆無語。
“先聖憫之,爲設檀度”,先成就的祖師聖哲們,哀憫尚在苦海中沉淪的衆生,於是便爲我等設立了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等六度之法,設立這些善巧方法來度化我們。
“上中下乘,爲利初機”,爲了適合不同的根性,方便假設上、中、下三乘,乃至禪宗、净土、唯識、密宗等方便法門,都是爲了利益方便我們這些初學者。
如何是上中下三乘呢?在《六祖壇經?機緣第七》中,智常法師也曾向六祖慧能大師問道:“佛説三乘法,又言最上乘,弟子未解,願爲教授。”六祖慧能大師便開示道:“汝觀自本心,莫着外法相。法無四乘,人心自有等差。見聞轉誦是小乘,悟法解義是中乘,依法修行是大乘;萬法盡通,萬法俱備,一切不染,離諸法相,一無所得,名最上乘。乘是行義,不在口争。汝須自修,莫問吾也。一切時中,自性自如。”之所以會有三乘,就是因爲我們衆生的根性不同而導致的差别,祖師聖哲們也不過是應機方便,才跟你説個上、中、下唦。根器志趣不同,應機教化也不同;喜歡净土的話,就教你念佛嘛;想要在理論上用功夫的話,那教你學唯識嘛;喜歡神奇,就請你學密宗嘛。都是各家的分别心在那兒起作用,這些都是方便我們修學的。釋迦佛慈悲,都是應機設教,因病與藥,只是如是而已,給我們的方便嘛!
“戒、定、慧學,乃詮共德”,説了戒學、定學、慧學,詳細詮釋、闡明一切諸佛菩薩之“共德”,(佛之共德:無諍、願智、四無礙解、六神通、四静慮、四無色、八等至、三三摩地、四無量、八解脱、八勝處、十遍處等。)目的是説明我們解脱諸煩惱障及所知障,從而真正解脱諸漏煩惱。佛説以戒爲師,袁先生後面也講到:“無戒而德莫階,無舟而海莫泛”;戒學等似於船,使你渡過煩惱生死的苦海。無戒等於無船,沉淪生死苦海,無有出期。然後,由戒生定,由定發慧,最終成就無上大道。因此,戒、定、慧三學,爲佛教實踐之綱領,佛道成就之至要,一切法門盡攝於此,故當精勤修學。
“就自肯之淺深,假立階梯”,就自我肯定的淺深程度,方便假立了修學的次第和階梯。如宗喀巴大師的《菩提道次第論》,假立上士道、中士道、下士道;你學上士道學不到嘛,你學中士道;學中士道不行嘛,就學下士道,是這樣子的。難道真有上士道、中士道、下士道?真實理地上還有個次第嗎?!没得的!
“因入德之難易,權稱頓漸”,以進入聖德修養的難易程度,權宜方便地稱之爲頓法、漸法。若是容易領悟者,就講不依次第、快速成就的頓悟之法;若是難以明白者,就説順序漸進、逐步成功的漸修之法。
“實無實法,寧有要門?”其實,頓悟、漸修都是方便權説,實際理地,不立一塵,根本無有頓漸,原本並没有什麼實在具體的方法,哪裏還有什麼“要門”呢?
“當人果能於此一覷覷破,一了了却”,我們果真能够在此處,一眼看破,當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下一了百了,徹底了却本來,那麼,“不但一切經,一切論,一切臨濟三玄,曹洞五位,潙仰圓相,雲門鑒咦,一切是法非法,勝法劣法等等,皆成話柄,而當人自身亦成話柄也!”真的能够完全放下,能够當下了却的話,不僅“一切經、一切論”,就是臨濟祖師的三玄三要、曹洞宗的五位君臣、潙仰宗的九十六圓相、雲門宗的顧鑒咦等禪門宗師的作略手段,以及“一切是法非法,勝法劣法等等”,都是話柄、都是多餘的,不但一切經論言教、所有聖祖開示,全都成了話柄,而且當機之人自身也成了話柄呀。你看這裏給你説得好乾净、好明白。
“入,從何入?趨,從何趨?”向上一路,入從哪裏入?趨從何處趨呢?釋迦佛的傳法偈開示道:法本法無法,無法法亦法,今付無法時,法法何曾法。請大家好好體會體會。袁先生的手法氣派,先把道理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後,再提出問題,啟發我們。
“果有入路,或有趨程,諸子、諸子,入來!入來!”果真有個入路,或是有個趨程的話,諸位學人君子呀,快快給個入處來看看!
“衆無語。”問話的人不敢直下承當,不敢開腔,大家都默然無語。
先生復曰:“若言能入,龜毛千尺;若言不能入,不特佛法無靈,而且兔角萬尋。”
袁先生又説道:假如你説能入的話,恰如龜甲上長出了千尺長毛。龜甲上哪找毛啊?龜本無毛,是你自家錯見誤認了嘛。如果你説不能入的話,不但佛法無靈,而且好似兔子長出了萬丈長角。兔子哪有角啊?兔顯然没有角,如果你將兔子耳朵看成是兔角的話,那是你自己錯見誤認了嘛,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呀。
“然則究竟一句,畢竟如何?”
那麼,究竟一句話,到底是該如何説呢?
先生曰:“向汝道:木樨花開八月秋。”
袁先生的答覆,就是“木樨花開八月秋”!這説完了!希望大家懂得到。諸位君子,懂不懂?木樨就是桂花,我們都曉得桂花是在農曆八月間開的嘛,對不對?一切現成,本來如是,就是這樣。你曉得八月桂花遍地開的那個是啥嘛?你各家的心,各家的性唦!一部佛法從頭到尾説完,就是一個心。所以《楞伽經》上講:佛語心爲宗,無門爲法門。
諸子復請未已,久之,又曰:“余已罄量敷陳,脱體開説,而猶云云者何邪?百無可已,於是以四講而權開一門,假説五法,擇揀先聖偉言,略附個人鄙意,如説成帙,且曰:善用我法,踏毗盧頂上人;或泥己私,必繫驢橛下客;倘不自契乃心,終是吾瞎汝眼;若曰即明本性,方知不從人言;把葉作金,咎固我也;因指認月,義豈他哉?勉之!勉之!”
當時聽法的人,對於究竟一句到底如何?還是没搞懂,於是又反復請袁先生再説明白。這跟須菩提差不多:“唯然,世尊,願樂欲聞。”請先生再明示。
學佛一定要有這種不斷發問的精神。如果學佛不提問,長個耳朵光聽,聽没聽進去也不曉得。從這只耳朵進去,那只耳朵出來,這樣就糟糕了!
就這樣再三祈請,如此過了很久,袁先生又繼續開示道:
“余已罄量敷陳”,我已經全都詳細叙述出來了,全都展開擺在大家面前了,“脱體開説”,已經展現無餘、説得如此清楚了;“而猶云云者何邪?”你們還一再反復地要我説個啥子嘛?
“百無可已”,實在是没得奈何了,“於是以四講而權開一門、假説五法”,於是就以四講爲主,權且開設一門,假説五種方法(起信、依師、勤三學、警語、悟緣);這就給我們進行詳細的説明,這四講的重點在“權開一門”、“假説五法”,這四講是如何來講的呢?是“擇揀先聖偉言,略附個人鄙意,如説成帙”,是揀擇精選了一些古聖先賢的嘉言,略加上我袁某人的一些粗鄙見解,如此講完就成了《黄葉閒譚》這本書。這是袁先生非常謙虚的心態。
“且曰:善用我法,踏毗盧頂上人”,且先説清楚,如果你善於應用我佛之法,就是没得人見、我見,没得我執、法執的人,就是踏毗盧頂上行的大丈夫。
“或泥已私,必繫驢橛下客”,或者是你有我見而拘泥於私心雜念,執在你自己的私人意見上,那就是給自己打了個樁樁,像蠢驢一樣把自己拴在那兒。前輩們駡人很藝術,駡你是繫驢橛下客。
“倘不自契乃心,終是吾瞎汝眼”,倘若不能親自契證你的本心,那終究是我的這些方法弄瞎了你的慧眼,反而是害了你。
“若曰即明本性,方知不從人言”,若是能當下明證自己本性,那你就曉得,一切本自現成,不用從他人的言語、書本上去尋找,真正不受人騙了。
“把葉作金,咎固我也”,這些言語方法猶如拿一片黄葉來哄你逗引你的,如果你真的當作金子的話,那就是我的錯了。
“因指認月,義豈他哉?”目的只是希望你借助我這個指頭去認清所指的月亮,而不是將指頭認成月亮,哪裏還會有其他的意義呢?!没有其他的,就是希望你能借助袁先生的《黄葉閒譚》,認得這個“月亮”,明得這個,就對了。
“勉之!勉之!”大家共同勉力、共同精進。希望我們能好好的學習這本書。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你多讀、多看自然懂得到。起初才讀《維摩精舍從書》的時候,通常都會有許多地方讀不清楚,但只要你肯下工夫,認真研讀,反復體悟,一定能讀懂!一定得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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