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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17年除夕,泸上名探郑芸回乡,下车后便呕血而亡。火化之后,尸骨之中竟现出一尊宝相庄严、晶莹明润的白玉菩萨!十六年后,郑芸的儿子郑涵决心为父寻仇,携佛像向燕京大学的学术泰斗李枯禅请教,却不料李枯禅竟因此自尽,尸身火化后,亦取出一尊十分相似的菩萨……而郑涵也被卷入了一个凶险诡异的迷局之中,更牵扯出了十六年前,泸上首富东方家族的灭门惨案……
四面菩萨,一面喜,一面悲,一面嗔,一面苦。分别代表了贪、痴、嗔、执,四种妄念烦恼,乃此众生苦痛之源本。可惜世间众生,未能勘破。欲念丛生,爱恨纠错,究竟谁是谁非,孰因孰果?苍茫大地,空传佛号阵阵,红尘紫陌,只余苦海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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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梁燕呢,80后。黑龙江省伊春市人,现居北京。原创团网站2013年度优秀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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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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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01 燕蔚古园柳映寒江,枯心禅堂竹殒残阳
02 觅手足一心分善恶,背金兰只手淆因果
03 逢月夜竹林惊魅影,陷绝境荒宅辞帝京
04 探奇案初识王保国,忆往事详说不死婴
05 夏谙慈巧谑珠玑语,郑语涵惊梦鬼魅声
06 补玄装情动青衫女,析旧志覆射缟衣人
07 醉风情娇纵琉璃盏,赏旖旎艳惊牡丹亭
08 寄芳笺遥传故人影,绣樱柳难觅檀郎踪
09 少年游春日杏花岭,携手探烟雨稻香村
10 闻古曲雅醉叙清楼,悟前因猛醒博采店
11 杜云铮重宝托奇案,柳忆眉抛女隐旧情
12 醉江月故员伤旧事,念奴娇孤女惭茶
13 逞唇舌娇娃影秘事,渡陈仓檀郎赴佳期
14 壁中字别手殷勤写,阶上莲故敌龃龉生
15 桑庐密谈一灯如豆,静轩生隙半壁清辉
16 桂枝疏双月忆霓裳,杏子红单衫梦西洲
17 莲池独篙白衣胜雪,古墓幽潭惨景如桀
18 挟夏悯逐马乘雾夜,睹蕙兰抚掌悟深心
19 入迷途新报传凶影,悟兰因旧尺绘观音
20 忆初见隔座递梅子,诧离世静室辨异香
21 月漏芭蕉梦魇闲院,珠执素手意定心经
22 今夜债劫数自缘血,他日泪冤孽本前生
23 肝肠断临窗哀素女,孤童泪假凤换虚凰
24兵戈再战今日疆场,芳俳一曲旧岁樱花
25 一曲箫音悄传苦女,万种心事追忆华年
26 盂兰盆伟灯忆初见,光华社争权隐祸端
27 寒梅冰肌妒火烈烈,红帛素面死生茫茫
28 求全大体真凶赴死,珐琅宝瓶氤氲毒生
29 红毡白雪苍茫大地,朱楼明月迤逦前尘
30 新坟旧墓佛号阵阵,紫陌红尘苦海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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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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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10月8日(阴历九月九日),北平。
临近霜降,天高风急。钟鼓楼前,青灰色的厚重城墙,不动声色地在寒风中挺立着。墙外,往日枝叶繁茂的古树只剩下了几截光秃秃的虬枝,挣扎着伸向天空。仿佛一个历经苦难的人,展开双臂,祈求上苍。长衫大褂的行人在寒风中瑟缩着,低着头,紧紧抱住双臂,疾步远去。只有最后的一抹余晕斜照在城楼的翘檐上,为这座千年古城平添了一丝亮色。
城墙不远处,是一家小小的卤煮店,一位少年坐在窗边,有些失神地望着窗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身材高挑,藏蓝色学生装,肤色很白,眉清目秀,唇色红润。不过他虽面上微带几分喜色,眼神却格外成熟、苍凉,与乖巧温和的外表似乎不大相称。
他对面的少年闻言,轻蔑地撇了撇嘴,“李,你丫真能装!”沈筠飞的话音里一股遮掩不住的东北味儿。他身材魁梧,宽厚的肩背似乎随时要挣脱衣服的束缚。
李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答话,沈筠飞转向坐在另外一桌的少年,“郑涵,你说呢?”
郑涵是个高个子。看来也不过二十岁上下,虽偏瘦些,却颇有一种勃勃的英武之气,眉远河汉,目点寒星,气宇夺人。此刻他的精力全在店老板刚刚端上来的一碗卤煮上,他夹起一段热气腾腾的肥肠,几乎囫囵着吞了下去,沈筠飞看得直皱眉,“慢点,把嗓子烫坏了咋办?也抹不了獾子油!”
郑涵的精力全在那碗卤煮上,“咝溜咝溜”,他是吃什么都能吃出面条的响动来,也不管那两个人窃笑。吃完了,猛抬头见那两人不和自己坐在一处,故作惊奇道:“咦,你们两个怎么脱离集体?”
此言一出,那两人都是又好气又好笑,李笑道:“你还真挺把自己当回事儿!”他是上海人,上了大学才来北京,却讲着一口嘎嘣流脆的京片子。
老板又端来一碗。郑涵连吃了几大口,突然“啪”地将筷子一撂,直盯着李,“李,你有事瞒着我们!”
沈筠飞一愣,“啊?什么?”他抬起头,仔细打量李,果然,李故作平静的外表下,有种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李微微一笑,“刚想和你们说,我已经正式被李枯禅聘为助理了!”
沈筠飞当胸就是一拳,“孙子,这么大的事,你不早说!”
也难怪沈筠飞如此激动,李枯禅是当前享誉世界的学术泰斗,屈指可数的国学大师。燕京大学国学院“四大台柱”之一。他出身世家,早年身世不详,据说有过一段放浪形骸的日子。中年以后,幡然悔悟,立志为学,居然成绩斐然。据说他精通梵文、拉丁文、吐火文、阿拉伯文等数十种文字,且历史、国学、哲学、艺术、美学、音乐……无一不精,皆有建树。只是为人有些孤僻怪异,几乎不和别人来往,也少有朋友。十数年来,闭门谢客,在枯心斋里潜修,苦心钻研学问。不但无官职在身,也很少授课,外界的应酬往来,一概置之不理,连燕京大学本校的师生也难得一窥真容。然而愈是神秘,却声誉愈隆。两月前,他要在大四学生中选拔助理的消息一经传开,立即轰动全校。要知道,以李枯禅的声誉,若是能做他的助理,今后简介,可以自称是“国学大师李枯禅闭门弟子”,闻者谁不侧目?无论从政从文,均大有裨益。燕京大学的莘莘学子,个个胸怀大志,闻风而动,明争暗斗,各显神通。没想到李罕言寡语,不动声色,竟能屏开雀选,得中头魁。要知道,沈筠飞、郑涵二人与他已是同窗三载,又同在一个宿舍,平日里亲如兄弟,竟对此事一无所知。沈筠飞想到这里,忍不住暗暗吸了一口气,“李呀李,你藏得也太深了!”
虽如此想,他还是对李枯禅这位神秘的“大师”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被选上的?”
他本以为李会神采飞扬地长篇大论一番,没想到李只是微微一笑,“他先是看了我的文章,后来又看了我一眼,就选上了,可能是投缘吧!”
沈筠飞对这个答案显然不太满意,认为他有所隐瞒,李自知理亏,忙笑着说:“这顿饭我请了,筠飞不要和我争哦!”
“操!”沈筠飞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打发叫花子呢?怎么也得上泰丰楼!来他个四凉四热八碟八盏儿,什么葱烧海参、糟熘三白、清蒸活鳜鱼、烩乌鱼蛋、水晶肘子、油爆双脆、芫爆肚丝儿……都给我点上!”
他心中有气,不过是随口说的,没想到李只是笑了笑,“没问题!下周一吧!”
一向节俭的李竟如此慷慨,沈筠飞不由得愣了一下,李笑着转向郑涵,“郑涵,你想吃什么?”
闷头吃饭的郑涵突然问了一句,“,李枯禅精通佛学吧?”
李微微一愣,即随笑道:“没错!据说你在佛经中任意找出一句,他立刻就能对出下句。”他一脸骄傲的神色。
“我想见见他!”郑涵一改往日的不羁,面色凝重,“麻烦你引见一下吧!”
“什么?”
“我想见李枯禅!”
“不见!”李果断地回绝,声音之大,郑涵和沈筠飞都是一愣。
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不近情理了,忙缓和了口气,“郑涵,我是说,李先生很忙,如果你没有很有价值的学术问题要讨论的话,他是不会见你的……”
看到郑涵一脸不快,沈筠飞忙截住了他,“咱哥儿们都要分开了,还为这事吵来吵去的,有意思吗?”
三人一时无语。时值乱世,四海干戈,生灵涂炭,四方强豪纷争不休,他们这样的小人物,不过卑微若草芥蚂蚁。三人即将从燕大毕业,自有壮志在胸,立志做出一番大事业,此时分别在即,想想自己的渺小,映衬着这纷乱广阔的大时代,也不知何时能再见,不免有悲凉之感。
半晌,郑涵笑了笑,“无论怎样,你们二位算是有着落了,只剩下我……唉!日后二位发达了,可千万不要忘了这碗卤煮啊!”
沈筠飞忙反驳道:“这话说反了吧!有多少的好饭碗,奈何老兄你不肯屈就啊!再说我那燕大档案室的工作算个球!鸟不拉屎的地方!”
李点了点头,极为肯定地说:“没错!郑涵,日后我们三个人中,成就最大的,肯定是你!”
李并非随意奉承,在三人之中,沈筠飞家境最好,也最为率性洒脱,对名利不以为意;李悟性最好,城府最深,却总有些心不在焉;郑涵是三人中最能吃苦的,最有主意,性格又最霸道,所以另外两人时常让着他。
郑涵自信满满,又带点凄凉地一笑,“不过,我得先做一件事!”
李笑着端起了手中的杯子,“苟富贵,毋相忘!”
三只杯子碰到了一起。
翌日,燕大枯心斋。
枯心斋外的竹格外青翠油润,不像是出自北方的水土。竹身颀长秀丽,翠竹之间疏密有度,恍若青衣君子,举止从容,笑语温润。微风过处,叶影飒飒,竹声萧萧,而竹林深处那座神秘的石屋,便是枯心斋。
枯心斋是一座二层的石砌小楼,三角形斜顶,两侧开有欧式的老虎窗,门廊前两根灰色的罗马石柱。通体用青灰色的方形石块砌成,外墙上满是疯狂蔓延的爬藤类的叶络。墙角下是茂盛的青苔。这里是燕大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枯心斋的主人李枯禅很少外出,而学生也被禁止在这里嬉戏玩耍。据说,在月圆之夜,风声幽咽,竹影惨淡,会有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在竹林里飘然而过。种种传说,为这座小楼更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踏上长条石块砌成的台阶,眼前是一扇黑色的铁门,门上雕有精美的欧式花纹,锈迹斑斑,上面布满了划痕。门环上却是一个呼之欲出的龙,恶狠狠地瞪着郑涵。郑涵整理了一下脑中凌乱的思路,方才扣响了那满是锈迹的铁环。
半晌,滞重的铁门“豁啷豁啷”地开了,门后露出了李苍白清秀的面容。
“郑涵?”他吃了一惊,“我现在有事,五点钟我去找你吧。”
眼看门将被关上,郑涵一把抓住了铁门,郑重地说:“,我是来找李枯禅先生的!”
“别胡闹了!”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挂掉的那些科目,李先生可帮不上什么忙!”
“我不是在开玩笑,”郑涵严肃地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请教李先生!”
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隐隐有一丝不安掠过李的心头,“哪方面的事?郑涵,能告诉我吗?”
郑涵想了想,压低了声音,“是关于一个人的死……”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李心中一凛:难道,难道是那件事?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埋藏心底的秘密,不会,不会的!郑涵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等一下,”李清了清嗓子,“我去问问李先生!”
一踏进枯心斋,郑涵便觉得一股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身上的衣服仿佛也融入了枯心斋的空气,那股阴冷潮湿的感觉紧紧地包裹在肌肤上,向身体内的每一个部分侵入,他不由得蜷了蜷身子。
“冷吧?”李悠然道,“习惯了就好。李先生在这个斋子一待就是十年,从来没有出去过。”他只要提起李枯禅,总是一脸骄傲的神色。
“啊?”郑涵吃了一惊。一个中年男人十年足不出户,不免让人觉得奇怪。更让他吃惊的是,李似乎变了一个人。那个总是心不在焉,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的李不见了!
要是在平日,郑涵一定会开口反击:瞧你那德行!说起你的“李先生”,和吸了大烟一样!可他现在满腹心事,自然提不起兴致和李斗嘴。
小斋的过道阴冷潮湿,一侧的窗子又高又小,在对面的墙上投下老式窗棂绘就的光影。郑涵对这种老式的阴暗房子简直深恶痛绝。然而在李看来,那墙上映下的森森竹影,微风过处传来的细细竹香,还有那萧萧的竹音,把枯心斋托映得雅致无比,真是花前月下酌酒吟诗的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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