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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一个人容易,忘却一份情很难
爱情酸甜苦辣,情感随时被激发
是翻过旧缘还是再续新缘?
答案或许不难回答,决定或许不再艰难
让自己的爱情落地,给自己的情感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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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她,满怀情感的创痛,只身浪迹天涯,来到遥远的城市里疗伤。然而,在陌生的城市里生存下去却异样的艰难。
寒冷与孤独的日子里,她体会到友情的丝丝温暖,更有来自他的默默关怀。
不经意间,那份感情在内心生根发芽,但现实生活中的种种无奈又牵绊着两个人,欲言又止,不能前行。
旧日恋人的重逢,不敢正视的爱情,何去何从,纠结于心,无处倾诉。在北美的晴空下,他们能寻找属于自己的情感归宿吗?
小说以加拿大新移民的生活为背景,记述了一段缠绵感人的情感故事,真实记录了异国生活的快乐与忧伤,烦恼与困惑,还穿插了许多加国的风土人情、异闻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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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木星,第四代海外华裔女作家,出身于文学世家,擅长以写实的手法刻画人物内心细腻的情感,描绘海内外大都市的情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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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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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落 地001
第二章 生 根029
第三章 春暖花未开051
第四章 冬日温暖071
第五章 来去之间089
第六章 生命的疲惫111
第七章 徘徊忐忑133
第八章 昔日重逢159
第九章 远 去177
第十章 爱要怎么说出口193
尾 声 多伦多的天空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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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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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地
1
也许,飞机是最容易让人思绪万千的地方了。
从北京到温哥华,从温哥华再到多伦多,然一直心绪纷乱、无法入眠。
机舱内的灯光调得很暗,乘客们都酣然入梦,只有然倚窗凝视外面的茫茫黑夜。从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起,就要告别昨天了。未来的生活将会怎样?一如飞机舷窗外的夜空一样迷茫。
一直到出发之前,爸爸妈妈都在挽留:“为什么一定要移民国外呢?能不能等等再走?签证不是一年有效吗?等过了春节,天不冷了,再走也行啊!”
然不愿再等,从宋涛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想离开北京。北京,有她最美好最浪漫的回忆,也有这些回忆带给她的不尽的疑问和痛苦。两年多来,她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徒劳地挣扎着,却越沉越深,她要离开北京,离开这个留下她伤心往事的城市,为此她宁可到天涯海角去流浪。
然推着行李车走出多伦多皮尔逊机场的大厅,一对中年华人夫妇举着接机的牌子,上面是然的名字。这应该是移民公司在多伦多的工作人员,然向他们招招手,走了过去。移民公司不仅负责办理移民文件递交,还负责接机和协助移民办理落地后的各种手续。然当初之所以选中这家公司,就是因为他们能提供这些移民后续服务。自己孤单一人,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无人指点一定会遇到很多困难。
接机的夫妇二人,同时还迎接一对同机而来的小两口。在温哥华新移民入关时,然见过这对夫妻,还和妻子简单说了几句话。看来他们也在同一家公司办理的移民手续,和她同一天登陆加拿大。
“你们来得可真巧,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就让你们赶上了。我们比平时提前一小时出发来接你们,怕路上不好走。”接机的王大江太太说。
刚刚上了他们夫妇的汽车,太太就开始热情地介绍多伦多的情况了:冬天的雪要下到几月;超市的菜有多贵;每月房租和生活费需要多少钱……徐颖和杨义夫妻俩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提出自己的问题。然却被车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
汽车行驶在城市的高速公路上,茫茫的大雪覆盖了街道和建筑,大团的雪花还在不停地从空中落下,让这座城市看上去更加遥远和陌生。
好大的雪啊!北京很少有这样的大雪。然记忆中,只有上大学时有一年下了这么大的雪,她和宋涛在雪中玩了许久。然忽然间惊觉,自己又在回忆往事,来加拿大不是为了忘掉过去吗?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
“尼亚加拉瀑布壮观吗?”然也加入了谈话。
“当然壮观了。我们每年都带孩子去玩。等你们找到房子安顿下来,也可以去看看。”王大江的太太马上又介绍开了,“尼亚加拉瀑布有两个,属于加拿大领土的瀑布是马蹄形的,比美国那边的瀑布还壮观。据说,还常有人从上游用木桶漂下来。不知道是找刺激,还是真的想自杀。唉,这些不要命的老外!哦,快到移民接待站了。”
所谓的新移民接待站,实际上是加拿大人常住的house(房子),房东把房子里面的房间出租给新来的移民落脚。每个房间的租金每天30~40加元不等。然他们住的这栋房子,房东也是国内来的移民,自己住在basement(地下室)里,把一层和二层的房间,全部出租给刚来还没来得及找到房子的新移民。王大江和太太帮他们把行李搬进屋,又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就告辞了:
“很晚了,你们早些休息吧。明天,你们先休息一天,到周围看一看,熟悉一下环境,也倒倒时差。后天一早九点,我来接你们去办手续。有事的话可以给我们打电话,或者咨询房东太太,她人不错。找房子的事不用太着急,我回头开车带你们去转转。另外,我家也有房子出租,价钱挺便宜的,你们也可以考虑考虑。Bye。”
王大江夫妇开车走了,房东太太和徐颖夫妇也各自回房间了。终于安静下来,然打量了一下自己住的房间。然的房间是一楼的一间客厅改成的卧室。屋里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台小电视机和一张床,房间不大,却还是让人有一种空旷的感觉。然打开电视机,一个屏幕被分成几个画面,左上角是一个新闻播音员在快速地播报着新闻,右边是时间、天气预报和实景路况。屏幕下方滚动着文字新闻,还有一些类似股票价格的数字。然听了一会儿,语速很快,不容易听懂,就关了电视。
来之前,然曾经想过很多次,来到这里会是什么心情。此刻站在这里,却恍然如梦,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困意开始袭来,躺在床上,然想起了北京的家,想起了自己的小床,睡吧,什么都不再想了。
2
夜里似乎有许多梦,梦里自己突然变成孤单一人。然一惊,醒了,窗帘刚刚透出一点亮色,早上六点半了。夜里一点才睡的,怎么醒得这样早?也许是做梦的缘故,也许是时差在作怪,北京这会儿是晚上七点半,爸爸妈妈应该吃完晚饭,看完新闻联播了。
然想再睡会儿,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发现原来这房子的楼板和墙壁都是木质的,隔音效果极差。房子内的其他住客已经陆续起床了,咳嗽声、走动的声音、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洗手间冲马桶的声音,都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不睡了,昨天飞了那么久,就简单洗漱了一下,起来洗个澡吧。一楼的卫生间只有马桶和一个小面盆,洗澡得上二楼。然打开行李箱找东西。这里不是自己家,洗完澡可以大摇大摆包着毛巾出来。然在睡衣外面套上一件睡袍,又拿了浴巾、浴液和洗发水。她怕刚来不知道去哪里买这些东西,每样都带来一些小包装的。
楼梯又窄又陡,然抱着一堆东西,又穿着拖鞋,真怕自己一步踩空掉下去。她干脆把拖鞋脱下来拎在手里,反正是地毯,管它干净不干净,不穿鞋了。
洗手间的门紧锁着,有人在里面,然只好又下楼回房间。她每隔二十分钟,就上楼推推洗手间的门,直到第三次,洗手间才没人了。
洗手间的面盆、马桶和浴缸颜色暗黄,看上去很旧了,虽然不是很脏,可不知被多少人用过了。然抱着东西犹豫半天,又返身下楼拿个塑料袋铺在洗面台上,才放心把东西放在上面。她小心地跨进浴缸,开始淋浴。正洗着听到有人在拧房门把手,她吓了一跳,生怕那老旧的门锁不牢靠,还好那人又马上走了。
这个房子里究竟住了多少人啊?
洗完澡,然回到房间,弄干头发,换上衣服,又化了妆。本来很久都不怎么化妆了,可今天是来加拿大的第一天,然决定让自己精神点,描上了眼线,又涂上了润唇膏。
徐颖昨晚被安排在楼上的房间里。这会儿她也下来了,然在房间里就听见她大大咧咧的声音:“咦,那个陈然怎么还没起床?”
“嘘,你小点声音,人家说不定还在睡觉哪!”是徐颖的丈夫杨义有点憨厚的声音在提醒。
徐颖的声音又进了厨房,大声讨论早上吃什么,要不要煮个自己带来的方便面。正在厨房打扫的房东太太,向她介绍着锅碗存放的地方和炉子的用法。不一会儿,一阵方便面的香味飘过来,然顿时也感到饿了。自己两年多来还很少觉得饥饿呢,真是不错的开始。然决定出去和他们聊聊。
一进厨房,然差点乐出来。徐颖穿了一条油黑闪亮的棉裤,和一件花不溜丢的小棉袄,正站在厨房中央侃侃而谈呢。杨义站在灶台边,在碗里打着从房东那借来的鸡蛋,身上也穿了一条和徐颖一模一样的棉裤。
“Morning,然!你看这雪还没停哪!下了一夜都没停!”徐颖已经自作主张用昵称叫她了。
“Morning!”然也隔着厨房的玻璃门瞄一眼外面的雪,昨夜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变小了,但仍然细细密密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们两人想得可真周到。这棉衣看上去真暖和。”
“是吧?”徐颖笑嘻嘻地说,“我专门找地方定做的。”
“这多热呀!”房东太太忍不住插嘴道,“这里的房子、Mall、写字楼里的暖气都开得特别热,你穿着棉裤肯定热得受不了!你看老外,多冷的天就穿一条裤子,外面穿一件长外套保护膝盖就行了。”
“哎呀妈呀!那我可咋整啊!”徐颖的口音带着很重的东北腔,“我在哈尔滨都穿棉裤。我妈说,爱俏不穿棉,冻死不可怜。是吧,杨义?”
杨义笑笑点点头,把锅里的方便面盛进碗里,说:“可以吃了。”
徐颖一听招呼,立刻坐到餐桌边,等着杨义端面来,一边还在念叨:“哎呀妈呀,饿死我了!昨天飞机上的饭太难吃了!”
然打量着他们两人。徐颖是那种标准的东北漂亮妞,浓眉大眼,大脸盘,说话也大大咧咧,特别开朗。在温哥华排队做新移民登记时,没少主动找她聊天。杨义却是细细瘦瘦,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书生的模样。听徐颖说杨义是个编辑,徐颖是电脑程序员。他们看到身边有不少人出国,也动了心,回家商量了很久,也递了移民加拿大的申请。
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妇唱夫随的样子,然的心里一阵酸楚。曾几何时,自己和宋涛也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曾经以为天长地久的美丽故事,转瞬间就灰飞烟灭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千百次折磨她的疑问,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然,你还站在那干吗?”徐颖的问话打断了然的思绪,“你过来吃点面吧!我家杨义做饭可香了,连方便面都能煮得特别好吃。”
“不了,我出去转转,顺便在外面吃点东西。“然摇摇头,赶紧离开了厨房。
快十点了,雪还在不停地下。所有的房子上都盖着厚厚的白雪,像走在安徒生的童话故事里。街上的人行道虽然被清理过了,但又盖上了一层薄雪。然沿着街道走着,希望找家麦当劳或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昨晚,飞机上的最后一餐是意式的千层面,做得没滋没味的,同机的中国人吃起来都不太适应,然也没吃饱,而且从那时到现在,她已经有十几小时没有吃东西了,实在是饿了。马路上车流很少,两旁全是各式各样的house。然走了十几分钟,还没找到任何餐馆。路不好走,有的地方雪没有铲干净,挺深的,然开始感觉短靴口有雪灌进来了。
还好,然发现马路对面的几栋高楼中,有一片矮矮的平房,房子上面有招牌,好像是一片商业区。然走出好远,找到人行道穿过马路,走了过去。这是一片小店,有礼品店、洗衣店和药店,尽头一家店的玻璃窗上有个霓虹灯做成的大大的汉字“粥”。然觉得运气不错,虽然走了很远,可居然找到了一家小中餐馆,能喝一碗粥当然要比吃汉堡包强多了。
然的兴奋只维持了半分钟,就发现店里似乎很冷清。她走上前去,看了看门上的营业时间,才发现原来这家餐馆下午三点才开门。喝热粥的希望化为泡影,然更饿了,也开始觉得冷起来。刚才听了房东太太的话,她没敢多穿衣服,只在牛仔裤里套了一条薄薄的秋裤,外面穿了一件长羽绒大衣。刚出门时还不觉得寒冷,这会儿走了半天,加上没吃东西,只觉得冷风刺骨。然站在那里有些恍惚,两天前,她还待在北京温暖的家里,妈妈还捧着热汤劝她多吃一点东西,可突然之间,她就到了一个这么陌生的地方,这样的饥寒交迫,这样的孤单无助。
远处的店里有人出来,然决定找他打听一下,不能再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了。
“Excause me!”
那人黑头发黄皮肤,然不太肯定他是个华人,所以用英语打个招呼。那个人看了然几秒,直接讲普通话了:“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吃饭的地方吗?”然有点奇怪,是不是人家一看自己就是新来的,还用普通话和自己说话。
“顺着这条小路过去,大约走十分钟,过了马路,就是FV Mall, 里面有Food Cart(食街)。吃饭的话可以去那里。”那人给然指指方向。
“谢谢你!”
“不客气,从国内来的?”
“对,今天刚到。”
“我也是国内来的。祝你在加拿大运气好!Good luck!”那人不知来了多久,已经像加拿大人一样,喜欢祝人运气好了。然从昨天入关开始,已经被很多人这样祝福过了。
走了十多分钟,然终于找到了FV Mall。FV Mall是一座赭红色的房子,只有一层,看上去面积很大,门口和两侧有大片的地面停车场。进了大门不远就是Food Cart,和中国商场里的食街看上去很像,只是更宽敞些,中间是餐桌餐椅,两边是各式的快餐店。可能因为还不到午饭的时间,食客寥寥,座椅都空荡荡的。
第一家店似乎是一家中式菜品店,高高的玻璃柜台里,长方形的大餐盘中盛着鸡肉炒胡萝卜片、西蓝花之类的菜,旁边还有雪白的米饭,看上去十分诱人,柜台后站着黄头发的店员。然没去看第二家店,买了一份套餐,端到座位上开始吃了起来。
好硬的米饭,简直像炒豆子,然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再近距离地观察一下盘子里的蔬菜,西蓝花和胡萝卜都保持着从菜地里摘来时的硬挺状态,她简直怀疑这些菜是否下过锅。不知是否为了充分发挥刀叉应有的作用,所有的蔬菜都切成特大的块,不加工一下进嘴都费事。然使劲切开一块西蓝花,叉起来放进嘴里,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蔬菜大概在锅里炒过几秒,但炒的时候有没有放盐,她就不太肯定了。套餐里还有一碗白花花的汤,看上去比刷锅水稠一些,然尝了几口,也甜也咸,但就是尝不出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然有点担心,两年前一场病下来,她的胃已经弱不禁风,经不起任何冷硬食物的折磨了。她只好又去隔壁的西餐店里,买了一碗罗宋汤,和盘子里的饭菜一起勉强吃下去。以后,宁可吃汉堡包,也不吃这种老外做的中餐了。这是然这顿饭的最大收获。
虽然饭不怎么好吃,但FV Mall里雅致的环境吸引了然。自己两年多来都没怎么逛商场,来加拿大的第一天就逛逛加拿大的商场吧。
FV Mall占地极大,只有两层,一层地面,一层地下。里面有两间百货公司“the Bay”和“Sears”,分别在长条形的Mall的两端。中间长长的走道两边是各色各样的店,以服装店居多,里面的商品丰富,目不暇接。可能因为下雪,Mall里顾客不多,各色人种都有。
逛了一会儿,然从“Roots”店买了一顶滑雪毛线帽,帽子是彩色的毛线织成的,两边垂下两个小片,刚好盖住耳朵。她虽然从国内带了帽子来,可带来的帽子没有护耳朵的功能。刚才在风雪中走了一阵,耳朵冻得生疼,然迫切地感到这种帽子的必要性,看来多伦多的冬天比北京冷多了。
然还去“Shoppers Drug Mart”买了洗发水和浴液,这家店类似于国内的“屈臣氏”,有食品、药品和化妆品,很多化妆品和洗护用品与国内常见的品牌一样,看上去挺亲切的。付款时,收银机前的黑人老太太问了然一句话,她一点都没听懂。老太太友好地耸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然很沮丧,她满以为自己的英语听力还不错,才到这里就已经有好几次听不懂别人讲的话。自己在国内学习口语时,听的都是语速慢、口齿清晰、不带任何口音的人在讲英语。到了加拿大才发现,这还远远不够,要听明白加拿大人在日常生活中的英语,还得花时间下功夫呢。
3
回到接待站,房子里静悄悄的,里面住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徐颖夫妻俩也出去了。然倒在床上,想着这一天接下去的时间该怎么安排,要不要找李楠联系一下。李楠是然的大学同学,宿舍就在她隔壁,关系算不上特别近,不过在多伦多然再没有更熟悉的朋友了。出国之前,然发个E-mail联络了一下李楠。李楠的回信非常热情,让然一到多伦多就去找她。然本来不想这么快就去麻烦人家,可她现在发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衣食住行,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
厨房里有部电话,然找出了李楠家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Hello! ”电话里,李楠的声音一如从前,然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李楠吗?我是陈然,我已经到多伦多了。”
“然,你已经到啦!什么时候到的?住在哪里?”李楠在大学里说话就是快人快语的,然说五句话的工夫,她至少能说十句话。
“昨天夜里刚到,住在移民接待站。”
“感觉怎么样?住得习惯吗?”
“刚来还没什么感觉,就是雪挺大的。”
“晚上有事吗?来我家吃饭吧!顺便认认门!……嗯,你不认识路,我让赵东凯下班去接你!你住在哪?……哎呀,别抢!”李楠的电话里传来孩子唧唧哝哝的声音。
“你在带小孩吧?我先不去你家了吧,太麻烦了。” 然本来想咨询些刚来要做的事,听到李楠电话里的声音,知道她在照顾小孩,怕她忙不过来。
“不麻烦,欢迎你还来不及呢!你把地址给我,赵东凯再过两小时就该下班了。”
盛情难却,在李楠的热情邀约之下,然也不好意思再客气,把地址告诉了李楠。
放下电话,然觉得眼睛开始发涩。北京这会儿是后半夜,她的生物钟还在按北京时间运转。她靠在床上准备歇一会儿,没想到居然睡着了。
然还没睡醒,就听到外面有关汽车门的声音。她赶紧起来,脑子还有些迷糊。跑出去一看,李楠的先生赵东凯正倚着一辆日本车,在房子外等她呢。
然认识赵东凯,他和她们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赵东凯是计算机系的,比她们高两届,同然一样也是北京人。李楠是天津人。毕业后,赵东凯在北京MBI的技术部门工作。两年多前,他们移民加拿大。赵东凯在多伦多的MBI分部找了份工作。李楠没有急着找工作,而是先去念会计课程,还没念完就怀孕了,生了个女儿。现在女儿已经六个月了,李楠每天都在家带孩子。去李楠家的路上,赵东凯把他们夫妇到多伦多这几年的情况,大致给然介绍了一下。
李楠家住在Apartment(出租的共管公寓)里。一进楼,然就闻到一股怪味,好像是洋葱和咖喱的味道。
“我们这栋楼住了很多印度和巴基斯坦来的移民,他们做饭的味道经常飘出来。这种公寓的厨房没有抽油烟机,只有个小排风扇,不太管用。”看到然吸鼻子,赵东凯向她解释道。
“哦,是这样。”然点点头,怪不得有咖喱味。
正是下班回家的时间,电梯异常忙碌,等了半天也不来。
“这里住的人很多,电梯只有两部,一到高峰时间,电梯就很忙。”赵东凯边等电梯边和然聊着,一方面也向然多介绍一些这里的生活情况,“这种公寓出租时带冰箱、烤箱和洗碗机,但是没有洗衣机,洗衣服得去公共洗衣房。李楠觉得不习惯,小件的衣服、内衣和孩子的衣服都用手洗,再加上做家务和带孩子,她每天也挺累的。”
“多不好意思,一来就打扰你们!”
“没事,没事!”赵东凯本来想介绍情况,没想到会让然尴尬,连忙又说,“她每天待在家里闷得很,就盼着有个朋友来说说话呢!”
终于坐上了电梯,李楠家在四楼。然边走边打量,公寓楼是回字形的,楼道长长的好像没有尽头,地上铺着色泽暗淡的旧地毯,不少地方都磨破了。
走到门前,赵东凯用钥匙开了门,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厨房在房门附近,然刚进门,就看见李楠在里面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炒菜,像练杂技一样。
李楠看到他们进来,忙丢下铲子,抱着孩子跑来迎接他们:“然,你来啦!哇!我想死你了!赵东凯,你快帮我抱会儿孩子,这小东西折腾死人了,非要让我抱着。然,你自己随便找双拖鞋。”
“你好!李楠!你生完孩子也没怎么变嘛!还是那么漂亮,也没长胖。”然看到李楠这么热情十分感动,在大学里,她们俩同系不同班,只能算是认识,关系一般,毕业后也见得不多。
“还漂亮?你仔细看我的眼袋!没长胖倒是真的,一天忙到晚,能长胖吗?”李楠边说边把孩子交给换好拖鞋的赵东凯。
然也凑过去看孩子。小女孩月亮白白胖胖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爸爸怀里高兴得不行,啊啊地叫着,用手去抓赵东凯的眼镜。然后悔自己太粗心,没想到给小宝贝带件礼物来。
“你怎么给孩子穿这么少?天哪,你也穿这么少!你们不冷吗?”然看到月亮只穿一件短袖的衣服,露着藕节一样的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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