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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梁丹丰、陈琴富、杨培倾情推荐
轻囊致远、净心行久,浴火重生的奋进
旅行,为生命开启一扇又一扇的窗
在每一个步履间,用心体会、自我观照
再平凡的场景也都能清澄映现禅机,丰富生命的深度、广度与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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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台湾著名作家邱常梵写的文化随笔。邱常梵曾做过日企高管,后来辞去工作,到台湾法鼓山做了几年的佛教编辑。此后到西藏游学一年,求学一年,又到尼泊尔潜心修行。她去了世界上很多地方,描写了美丽的山河、湖泊、冰川、枫林、世界屋脊。抒发了很多人生感悟,既有佛教的空灵,也有年过半百的洒脱,更有轻囊致远、净心行久,浴火重生的奋进,很值得我们认真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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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邱常梵,台湾著名的作家。喜爱阅读、登山、旅行,2002年开始学佛。邱常梵曾做过日企高管,后来辞去工作,到台湾法鼓山做了几年的佛教编辑。此后到西藏游览一年,求学一年,又到尼泊尔潜心修行一年。她的文字清新,语言流畅,意蕴深长。能于大山大河、湖泊冰川、枫林黄沙中参悟人生的道理,给人启发。既有佛教的空灵,也有年过半百的洒脱,更有轻囊致远、净心行久,浴火重生的奋进。著有《遇见西藏心灵朝圣之旅》、《生命之旅》等深受读者欢迎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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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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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旅行的滋味
第一篇 简单富足
山谷回音
生命的河流
泸沽湖畔女儿国
开出心中的花朵
登山禅
每天一百公里的幸福
湿地生之歌
海上桂林
第二篇 勇气与自由
爱琴海的诱惑
旅行到一条小溪
绿色珍珠
旧袜子和水蜘蛛
老鹰四十而不惑
苦旅中看见阳光
随顺因缘,得失皆自在
第三篇 梦幻泡影
等待百里烟云
千年传奇胡杨树
沙漠飞雪
几度夕阳红
春花秋叶,法尔如是
手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浪花泡三十年
阿爸找阿弥陀佛之旅
中国最美的冰川
白色幻喻
第四篇 放牧心灵
山道上的觉察
穿越阿尔泰山
世界上最大的佛学院
在日月潭仰望玄奘大师
一片叶子飘下来
嗡阿惹巴札那滴
奇妙二元国
万境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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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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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四十而不惑
17世纪欧洲人初抵北美洲时,据估计,约有50万只北美洲特有的bald eagle(白头海雕,又名美洲雕)翱翔天际,以致后来它成为美国国徽的代表。
一百多年前,美国政府在国人反对与咒骂声中,从帝俄沙皇手中买下阿拉斯加广大的土地,虽然大部分是冰冻荒原,不适合现代人居住,但金矿、石油、林业、渔业等无穷的资源却令人始料未及,更是野生动物的天堂。阿拉斯加面积约占美国的五分之一,但人口却只有六十万,其中占最多的是原住民,包含爱斯基摩人、阿留申族与印第安人,在这里生活了万年以上,衣食住行全取自大自然,天人合一。他们的图腾,很多都以bald eagle为主角,旅游业兴起后,当地建筑物及纪念装饰品等也很多都以bald eagle为创作主题,丰富奔腾的色彩和图案,传递着鹰类独特的精神。
我在阿拉斯加旅行时,在城市里不断看到形形色色静止的bald eagle图像,在野外又屡次亲身和bald eagle相遇,虽然隔着段距离,它那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睥睨万物的神情仍令人震撼。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一个孤独的少女影像从尘封已久的记忆中再度活化……
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青春期,看到落花伤春逝,看到落叶便悲秋,一心想脱离俗世束缚,老鹰就是我最羡慕与崇拜的对象,无数次幻想:给我一个咒语,让我变为老鹰吧,我就能展翅飞入云霄,飞往世界的另一端,自由翱翔于另一个新世界。
偶然读到《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化而为鸟,其名为鹏……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更沉醉于化身为鹏,扶摇而上九万里的想象空间。
大学时加入山地服务团担任志工,培训过程中,指导老师为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新人设计了各种心理测验,引导大家深入认识自我、肯定自我,以便能自我成长,自我实现。其中有一次是以系列问题配合各种动物作答,再经由各自选择的动物答案,剖析个性及人格。
听了老师对我个性的剖析后,那一刻,我首度认真思索:老鹰到底是因为飞得高所以孤独?还是因为孤独所以不得不飞得高?是自大还是自卑?是自怜还是自傲?
随着参与山地服务、渔村服务、育幼院服务等不同形态的社会服务后,年少桀骜不驯的心开始柔软,学会接纳世间的不完美,之前向往老鹰远离人群的孤高个性,逐渐转变成走入群众的敦厚,老鹰这才慢慢飞离了我的内心世界。
于不惑的年纪来到阿拉斯加,bald eagle唤起了我对逝去的年少情怀的记忆,不过,步入中年的我已不再是愤世嫉俗的少女,只想脚踏实地走在泥土路上。
在一阵缅怀后,我把老鹰的影像轻轻放回记忆的收藏盒。
直到几年之后,连续收到好几位朋友寄来同一篇网络文章分享,再度打开我的老鹰记忆收藏盒。文中说老鹰是世界上寿命最长的鸟类,可活到七十岁,但要活那么长的寿命,它在四十岁时必须做出一个关键性的决定。
当老鹰活到四十岁时,鹰爪开始老化,无法有效攫取猎物;鹰喙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膛;翅膀因为羽毛又浓又厚而变得沉重,飞翔十分吃力。这时,它只有两种选择:等死或经过一个十分痛苦的更新过程。
不想等死的老鹰必须独自飞到山顶,在悬崖上筑巢备粮。在一阵高声啸叫后,首先对着岩石敲掉老喙,然后静候新喙长出来,再用新喙拔出老爪,当新爪长出后,接着用新喙和新爪把旧羽毛一根一根啄掉。五个月以后,新的羽毛长出来了,仿佛凤凰浴火重生,老鹰继续意气风发地飞翔!
看完这篇网络文章,既感动又受震撼,每个人都应该学习老鹰,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未来。
后来一位对鸟类略有研究的朋友告诉我,这可能是闪族语系的古老传说,但鹰的种类很多,是哪一种鹰?传说中没提。而现代鸟类学者说,找不到四十岁老鹰蜕羽重生的证据。
不管故事是真是假,感动我的是象征意涵,由于对未知的恐惧,人们多不愿放弃旧有的一切,宁可选择熟悉的痛苦苟活,也不愿冒险尝试经历更多痛苦后可能带来的转变。
老鹰的故事强化了我探索生命潜能的动力,每当我面临困难的抉择时,它总是启示我,让我有勇气走向另一条有别于惯性轨道的新旅程;让我有信心只要忍耐短暂的伤痛后,便能如鹰重生,展翅翱翔……苦旅中看见阳光
在台湾过完农历年后,和文河回到北京,3月下旬,独自前往云南森吉梅朵儿童慈善学校探望藏族小孩,然后走滇藏公路入藏,没想到才抵达拉萨两天,就接到家人紧急通知,父亲二度脑出血入院,昏迷不醒。
那天从黄昏开始,我就在大昭寺里随僧侣诵经;向释迦牟尼佛十二岁等身佛祈请;在寺中转经道上不断地转呀转;手中佛珠轻轻拨动,六字真言持续不停到睡梦中。
第二天离开拉萨,马不停蹄地赶路,接近午夜回到桃园机场,竟然托运的大背包遗失,折腾许久。隔天一早赶到医院,走过全身上下满布插管及被医疗仪器包围的父亲病床,居然没认出他来。
学佛,让我知道诸行无常,一切都是梦幻泡影,都是对修行的试验,但理智上明了,境况现前还是感情胜过理智,我握住父亲的手,情绪起伏,悲恸无法自已。
接着的一个多月里,每天早上七点多,我提着大悲水(有时是纸尿裤、看护垫、湿纸巾等),从观音山下疏洪道旁的家出发,穿越整个台北市区,前往位于新店大坪林的医院,黄昏再循反方向回家,继续母亲、妻子的角色。
我摇身一变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虽然妆扮不像),在地铁车厢里,挤身于神情漠然、闭目养神或埋首地铁报的都会男女群众中,闪躲不开地任各种香水脂粉味、言不及义的对谈侵袭着。摩肩接踵的人潮往往促使我不得不也跟随大家的脚步快速往前移动,还好,依恃着一点觉念,我的心不拥挤,犹能拥有一片如云如风如水的自在。
有时我会想起在拉萨大昭寺八廓街转经及几次在藏地参加大型法会及节日庆典的景况。四方同样是被陌生的人群簇拥着,但气氛全然不同,藏民身上散发着我熟悉的浓浓酥油茶味及牛羊骚味,脸上洋溢着纯真、欢乐,空气中弥漫着平和、安详。
西藏面积120多万平方公里,约30几个台湾大,人口却只有200多万人,平均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2人;而台湾呢,依据2007上半年的统计,台湾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632人,台北市则高达9665人。
2人和9665人,相去何只千里?地理自然环境已然不同,遑论人心指向了。
在这一个多月中,每天从早到晚在医院照顾父亲,父亲住的是健保四人房,邻床病人来来去去,接触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家属及看护,还有数不清的医院志工,我深深体会:病人遭受肉体的苦痛,而看似身体健康的其他人,则经历着心灵的苦,人生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每一种在医院里都经验得到。
难怪佛陀初转法轮开示四圣谛(苦、集、灭、道),第一谛就讲“苦”的真谛,只有当我们了解了苦的内容后,才会去探讨苦因何而成?也就是“集”谛;进而再经由修行“道”谛脱离苦,最终烦恼除尽证得涅“灭”谛。
对照医院中病人身不由己的“苦”,想到自己和先生年过半百,还能自在享受开越野车、登山、骑马、滑雪的乐趣,只有说不尽的珍惜和感恩。
更庆幸自己这几年学佛,虽然在修行道上我还只是个正在跌跌撞撞学走路的婴儿,但已愈来愈能察觉人们痛苦的根源,来自于由无明所带来的种种执取、欲望。佛陀在二千多年前就指引给众生一条明确的道路,我只要抬头挺胸一直走下去就对了。
也因为学佛,在医院的所闻所见,都能以之印证佛法“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有漏皆苦”,日日修行不净观、无常、苦谛、集谛,更清楚看到“我执”是如何地困扰着众生的身与心,我只能反复祈祷着
愿诸佛菩萨赐给我平静,让我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事;
赐给我勇气,让我改变我能改变的事;
赐给我智慧,让我了解其间的差异。
住院期间,父亲一直沉睡着,医生说他是“意识不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俗称的“植物人”?我宁可认为父亲只是太累了,想要好好地睡一觉,睡饱了他自然就会醒来。望着他的脸,除了那根鼻胃管,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患病。尤其是在抽完痰后,他的呼吸恢复平稳,神情安详,脸色红润,更像是只是暂时地熟睡,过会儿就会醒转。偶尔嘴巴嚼动着,不断咽下口水,好像是在享用什么好吃食物似的;有时皱紧眉头,满脸惊慌,又像是在做恶梦。我总是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在他胸前轻抚,呼唤他一起诵念“南无观世音菩萨”……
有时,父亲紧闭的双眼,眼皮会不断地眨呀眨,那副模样就像是个装睡的顽皮小孩正在偷窥周遭状况,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张开眼?让我很想大声喊:“阿爸,别再装睡了,赶快醒来,咱们再去农禅寺听法师说故事。”
四十天后,父亲病情趋于稳定,但仍昏睡不醒,因已不符健保住院规定,只得办理出院,在申请外籍看护期间,先转到一家私立医院附设的“护理之家”。
转院那天,我陪着父亲坐上救护车,救护车一路刺耳响着,我握着父亲的手,凝望着窗外,天空乌云满布,云层沉重得仿佛随时都会掉落凡间,和拉萨的天空相去千里,几分淡淡落寞浮上心头,随即想起丹津?葩默在《心湖上的倒影》书中的一段话:
毗婆舍那的练习,带领我们直接进入无分别的觉知。譬如,如果我们在阴天抬头看天,通常会联想到昏昧不清的念头和情绪的云层,不论它是白的、黑的或黑白之间的色调,我们很少和纯净觉知的广阔蓝天连结……由于我们认知的是云层而不是蓝天,所以我们受苦。
是啊,就是因为只看到云层所以我们受苦。心灵豁然一亮,我的眼光忽然有了穿透能力,越过厚厚的云层,看到了蓝天,看到了湛蓝无垠、深邃的宇宙。阳光并未消失,是我凡夫的心蒙尘了而已,束缚的心于是获得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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