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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长篇小说《母亲》,通过对不同的历史背景条件下,一个特殊的有一定知识的农村女性个人命运轨迹的演变的描写,看时代的大变革。从时代的变革中,看母爱的伟大,看爱情的圣洁,看女人的尊严。母亲是一个敢于挑战父权,敢于挑战夫权,敢于挑战传统观念的女性。但为了爱情、家庭、子女乃至社会,她又不得不委曲求全。五十年的风云,撕毁了她的容颜,五十载的雪霜压折了她的脊梁。但她用一生的泪水,书写了爱的高尚;她用一生的汗雨,孕育了爱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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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温殿杰,男,一九五五年十一月生。一九八二年一月于辽宁师范大学地理系毕业,理学士。一九七五年七月参加工作,上大学前,为民办教师,任初中语文课两年半。现供职于辽宁省辽阳市教育局,国家公务员,《母亲》系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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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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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年。
辽东半岛南部,有两个秀美的村屯。
虎丘村,因村北虎丘山而得名。
村北约千米,是一座海拔四百米左右的山丘,名曰:虎丘。传说有老虎到此一游,故而得名。漫山遍野,片片桃树和片片苹果树,环抱相映,曲径通幽。春天,碧玉满树,蜂蝶弄舞,花香四溢;夏秋,果坠枝头,燕雀欢歌,欲醉心田;冬季,树裹银装,晶莹剔透,目不暇接。
村南约千米,是一条宽三十多米、平均水深十厘米左右,由西北向东南流去的河流,名曰:夏家河。夏半年,河坝锁着的河水乖巧地潺潺流去。河水里,有鲫鱼、梭鱼、沙鳓鲇鱼、红翅鱼、泥鳅鱼、瞪眼儿鱼等。鱼儿们,时而潜底时而跃起。特别是红翅鱼总是高兴地飞出水面跳跃着前进,跃起的瞬间,上体的红翅和体侧那赤橙蓝紫的鳞片在阳光的辉映下,闪闪发亮,夺目诱人。河岸边,顺着水流方向生长着的绿茵茵而柔软的水草里,不时有河虾游出;水草下还隐藏着一个个小洞穴,手摸进去要小心翼翼的,不然会被河蟹的夹子夹出血来。河床上,淡黄色的河沙里,间歇地镶嵌着一条条白沙、黑沙带。有趣的是那黑沙,只要拿一块儿吸铁石靠近它们,它们就乖乖地附着在上面,而且都特别的守规矩的垂直而立,若用食指轻轻地抚摸它们,它们会乖乖地躺下,但只要手指离开,它们就齐刷刷的又站立起来。冬半年,冰封河面。白天,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镜面闪闪发光;夜间,仍有银色的余光闪烁,特别是在皎洁的月光里,绵延的冰带犹如银河落地。河与坝间的漫滩上,蒿草、锯齿草、狗尾巴草、接骨草等盘根错节,紧紧地搂抱着它们赖以生存的沙土,即使有洪水冲刷,它们也要前仆后继地匍匐在沙土上,沙土也因它们而不被流放他乡。河坝南、北外侧,均为宽宽的、长长的茂密的树林子,有杨树、槐树、柳树等
村东约百米,是一条土马路,宽不到五米。这条贯穿南北的路,把金湾镇、亮宏镇、孝智村、大于村、三间屯、虎丘村、穆家屯、铺店镇等穿在了一起。路两旁分布着柳树林,间有杨树和槐树,再往东两千米左右是北顺村。
村西约五千米,就是辽南第二高峰小孤山,海拔一千五百米左右。山上,乔木、灌木、草丛相伴而生。乔木多为槐树,橡树次之,偶有其他树种。山虽不高,但登顶俯瞰,仍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特别是每年的五月里,珍珠一样的槐花,一串串的挂满山野,槐花那特有的芳香,虽未近之已香气扑鼻。无数的小蜜蜂儿,欣喜若狂的穿梭于串串的花蕾之间,透明的翅膀快速的舞动并频频叩首,采集着,采集着……
坐落在这儿的虎丘村,有百来户人家。村北到虎丘间、村南到夏家河间、村东马路到北顺村间、村西到小孤山间都是片片耕地;村里,多为草房、土石平房,偶有砖瓦房,交错的分布着。村子中心地带,若仔细观察,才能辩出个前街、中街、后街来。村的周围、街的两旁、屋的前后,亭亭玉立的杨树、柳树、杏树、枣树等把村子装点得生机勃勃。
三间屯。传说最初只有三间毛草房,故而得名。
屯北是一片长宽各一千多米的耕地;再北是一片南北约五百米宽,东西一千多米长的草地,春夏郁郁葱葱,秋冬悠黄一片;再往北就是夏家河南坝外约五百米宽的林带。
屯南二百多米处,是一条由西南向东北流去的河,名曰大关河。这条河酷似夏家河,美不胜收。河里的水是那样的清澈剔透;河里的鱼、虾、蟹等是那样的繁多悠闲;河里的沙是那样的晶莹柔软。不同的是,河两侧,河与河坝间的漫滩上,生长着以柳条、槐条为主的灌木丛,杂草挤于期间;河坝外是四五十米宽的柳树、槐树、杨树带。再南是大片耕地,期间有几片面积不大的草地,有一个小水库。再往南是个山丘,名曰东山。说是山,海拔也不过三百米左右。山上,乔木、灌木茂密,乔木主要是槐树和橡树。
屯东约一千五百米处,夏家河与大关河在此扭抱在一起,水势强劲地东流而去。丰水期,水势浩荡,风推波涌,滚滚奔流。若发大水,波涛迭起,浪花四溅,一泻千里。
交汇处的北面,河岸边是一条能有十几米宽的柳条灌木丛和草丛,往里是很大很大一片茂密的林地,林地里有多处大片的湿地。这儿又叫“周世银”。这里是各种昆虫、各种鸟类的天堂,也是狼、狐狸等动物的栖息地。这儿最让人发怵的还不是狼,而是长虫。它们藏匿其间,不知何时,不知何处就窜出一条来,令人毛骨悚然,让人防不胜防。
交汇处的南面:河岸边也是柳条灌木丛和草丛,只是比北岸的窄多了。再往南是很大很大一片稀疏的杨树林,林间有许多水泡子。这些泡子是鲫鱼等鱼类、青蛙等蛙类的乐园。
交汇处的内侧西侧的三角地带,是一片近千平方米的大沙滩。大沙滩周围是高大茂密的杨树和柳树;大沙滩里间歇地生长着一簇簇的节骨草或艾蒿草等草本植物;大沙滩上随处可见戏耍的蜥蜴;细看,小小的沙鳖虫把沙地微缩出了无数个小漏斗儿;散落在沙地里的小水湾儿,竟然也有小瞪眼儿鱼在遨游;沙地里有各种昆虫。最有趣的是那屎壳郎,牛粪等畜便的残留为屎壳郎创造了大显身手的机会,它们先是在粪堆儿里劳作,一会儿,一个个小粪蛋儿就揉好了,然后它们就“双手”倒立,头冲下屁股冲上,后脚紧紧地搭在粪蛋儿上,倒立的“双手”按在地上前后交替地移动着,奇迹出现了:粪蛋儿缓缓地向后方滚动起来了!因而有了屎壳郎滚粪蛋儿走回头路的妙语。屎壳郎就这样把粪蛋儿运到了它们要运去的地方。人们对屎壳郎往往是不屑一顾,甚至是鄙视,评价它的大都是贬义的侮辱:屎壳郎吃蛆虫臭味相投、屎壳郎打喷嚏满嘴喷粪、屎壳郎敲门臭到家了、屎壳郎传宗接代遗臭万年……不一而足。其实,应给它平反、恢复名誉,正是因为它不怕脏不怕累辛勤地劳做,才使得散落大地的畜便快速分解,融入土地而转化为植物所需的有机肥料,并净化了环境。
昆虫的聚集,引来了群群小鸟,黄昏夕阳,光撒沙滩,觅食的小鸟儿尤多。每当牧童从“周世银”放牛归经这里,手挥牧鞭,口叱牛群,牛儿们哞儿啊哞儿啊地叫着,总是惊起那一摊觅食的小鸟儿们。
屯西不远就是那条由虎丘村而来向南面大于村而去的土马路。往西是片片耕地,间有树木分布,这里有一条奔向夏家河的小溪;再往西就是坐落在小孤山脚下的小孤村。
在这片土地上,春夏之交的清晨,炊烟四起,百鸟争鸣,特别是野山鸡和布谷鸟的鸣叫,很是吸引人;夏雨停后,蛙声一片,知了鸣东山,蝈蝈叫田野;春、秋两季,北往南归的大雁,高歌长空,七八成群,一会儿人字形的,一会儿一字形的,它们有时飘然而落,觅食于田野;即使冬季,狼、獾、野兔等动物的踪迹也随处可见,尤其雪天,猎人们的袋囊往往都是丰满的。
白天,生机盎然,夜里,仍难宁静!狐狸、黄鼠狼穿行偷袭于农家鸡舍之间。时常有农家,早晨打开鸡舍门儿,眼前是鸡尸一堆,鸡被挨个的吸血了。夜晚的狼嚎,更是令人心怵!一个人是决不敢走夜路的。大自然的生机与神秘,不能不令人有一种敬畏感!
坐落在这片土地上的三间屯,也就四五十户人家。大关河南岸河南有十几户,土马路西边路西有十几户,大多都居住在马路东与大关河河北岸河北。房舍都是草房和土石房。主居住区,中间有条蔬菜地,从而分成了前街和后街。街旁有柳树、榆树;房后多有梨树、枣树、桃树,偶有板栗树。雨后的街间小路,泥泞得能把鞋沾掉。
这一年的五月和十一月,就在虎丘村和三间屯,先后有两个生命降临了人间。
一
虎丘村的后街,有一户向南的有着低矮的三间土石平房的农家小院儿。
房屋前:院中间是约一米半宽的过道儿,篱笆墙立于两侧。西侧窗前不远是个鸡窝,往南是一块儿土豆地,再往南靠院墙是茅房,茅房上面是高高的葡萄架子,刚刚露脸儿的绿豆粒大小的葡萄,像串串的绿珠挂满架顶,望之则口水欲滴;东侧窗前不远处是黄瓜、豆角等蔬菜地,架上仍垂吊着尚未成熟的果实,往南靠院墙是个猪圈。院门、院墙外,街道两旁排列着几株柳树。房屋后几米处,散布着几棵果树,有杏儿、有枣儿;再往北不远处,有一排参差不齐的柳树和杨树,其中一棵高高的杨树上还有个喜鹊窝。
房屋内:进门儿即“正厅”,靠门两侧分别是两个土灶台,两个风匣子挨着锅台,西灶台北是个水缸;稍往里就是进东、西寝室的侧门儿;再往里,正中放一个大堂桌子,桌两侧面是一对儿拉门儿,这堂桌即是饭桌又是碗箱子,桌两边各有一条长板凳儿;“正厅”北是后门。
进东侧门儿即正寝室,南边儿是土火炕,芦苇子炕席,炕尾叠摆着整齐的被褥;北侧地上摆着一个大躺箱子。
进西侧门儿,南边也是土火炕、芦苇炕席,炕尾摆着两个不大的炕柜;地下有一个粮囤和大缸,有铁锨、铁镐等工具。一切都是那样的整齐有序。
五月二十日,上午九时许。“正厅”里。
李广胜,身高一米八五,长方脸,黑黑的头发、浓浓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虎背熊腰。他站在后门那儿,好似一堵墙。他正看着那几棵果树,嫩绿的杏子挂满枝头、枣树也绽放着绿珍珠般的花朵,看着那一排杨柳树,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昨夜一场透雨,使片片树叶更加油绿,在微风的牵扯下,在阳光的抚摸中,悠闲地飘舞着。突然,“喳喳喳”“喳喳喳”那棵高高杨树上的喜鹊窝里的那对喜鹊跳了出来,互相点头地叫着。敲响了他的耳膜,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瞩视着那对喜鹊,他发现,这对喜鹊和往日有所不同,它们交替着,一会儿一只飞去飞回,一会儿另一只又飞去飞回。而且,每一次回来都要先钻进窝里待一会儿才出来。每一次它俩都互相地点点头儿叫几声:“喳喳喳”“喳喳喳”,叫得是那样的悦耳沁心。他断定:它们一定是有宝宝了,一窝儿可爱的小喜鹊出世了!他想:好兆头,好兆头啊!今天的一切都是好兆头啊!玉莲一定能给我生个大儿子,一定能!
他转过身来,在“正厅”里来回走着。一会儿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一会儿倒背着手,一会儿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地祈祷着:“玉莲啊,玉莲,千万千万要给我生个儿子啊!”
寝室里,他的妻子吴玉莲在炕上痛苦地呻吟着,并不时地发出生产的痛叫声。
他的大闺女李连弟,靠站在“正厅”与寝室的北门框上,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两只眼睛一会儿跟着爹爹走动的身躯转悠,一会儿回头看看炕上痛叫的娘。
他的大姨姐吴玉梅、弟妹王秋菊、接生婆曲氏都在紧张地忙碌着。
“哇哇”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
“是小子还是丫头?”他急切地问道。
接生婆曲氏回道:“是个没把儿的。”
听罢,他的脑袋嗡的一下,犹如一盆冰水扣到了头上。他垂头丧气的离身走出了后门。他想: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给大女儿起名连弟也不管用啊。可没有儿子,怎么传宗接代啊!你看人家二弟,生个儿子,老爷子多高兴啊,视如掌上明珠。连着几天,他都闷闷不乐,对妻子和孩子都不闻不闻。
这天早晨,“我说妹夫,”吴玉梅实在看不过去了,把李广胜堵在西屋,俩眼瞪着他,气愤地说:“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过分了,啊?都五天了,你一个人躲这屋里,也不看看孩子和我妹妹,连个屁都不放!你整天郎当个大脸,给谁看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啊!我照顾自己的妹妹是情分。可你不能总这样啊?啊!”
吴玉梅和吴玉莲就姊妹俩,爹妈都因病没钱医治而早早的去世了。她特心疼妹妹。
李广胜自知理亏。很不好意思地看着吴玉梅,歉意地说:“好了大姐,你别生气。我这就过去。”
“我妹妹还等你给孩子起名字呢。”吴玉梅也缓和地说。
吴玉莲看到心爱的丈夫进来了,顿时面露喜悦地说:“广胜,这孩子好可爱的,你瞧瞧多像我啊。”
可她心里仍不安,觉得对不起丈夫,没能为他生个儿子。
李广胜不情愿地看了孩子一眼。
孩子亮晶晶的双眼一闪一闪地盯着这个让她感到亲切的人,小嘴儿微微一动,俩嘴角上扬着冲他甜甜地笑了。可她哪里知道,爹爹最想看见的是儿子,而不是她这个令爹爹心冷的女孩儿,她一出世就遭到了爹爹的冷落啊。
看着闺女那甜甜的笑,他的心为之一颤,顿生爱恋。他面部的肌肉开始放松,露出了一丝笑意。
丈夫的笑意让吴玉莲的心掉了下来,“你说,我也不争气,又给你生了个丫头。”她一边仔细地打量着丈夫一边说。
“!”李广胜深吸一口气道:“算了。这丫头还真像你,这眼睛我看比你都漂亮!还真挺可爱的。”
“就是那小厚嘴唇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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