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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开最早小品文文学先河,融汇东西文化;其散文一篇有一篇的格式,一篇有一篇的写法,千姿百态,是众多文学家学习的楷模。
开卷不读林语堂 享尽人生也枉然
诺贝尔奖中国首位获提名人: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做宇宙文章
完整呈现国学大师、文化巨匠林语堂先生经典著作历史全貌
深刻剖析中国人的性格、心灵、理想、生活、社会、文学、艺术等诸多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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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主要分为两篇,收录了他的《剪拂集》与《大荒集》,前者是他第一本文集,其宗旨是在说明:“文集是文人的韵事。”关于《大荒集》,林语堂说,是想给人以含意捉摸不定,不知如何解法,或是有许多解法的感觉。本书延续了林语堂先生一贯的文字风格,既透视社会,融合中西文化,也谈读书作文与智慧人生,是林语堂洞幽烛微,精辟睿智人生的写照。语言轻松幽默,朴实不失揶揄,常常在细节处显出大智慧,意韵幽长,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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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林语堂,福建龙溪人。原名和乐,后改玉堂,又改语堂。中国现代著名学者、文学家、语言学家。1912年入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后在清华大学任教。1919年秋赴美哈佛大学文学系。1922年获文学硕士学位,同年转赴德国入莱比锡大学,专攻语言学。1923年获博士学位后回国,任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务长和英文系主任。1924年后为《语丝》主要撰稿人之一。1926年到厦门大学任文学院长。1927年任外交部秘书。1932年主编《论语》半月刊。1934年创办《人间世》,1941年创办《宇宙风》,提倡“以自我为中心,以闲适为格调”的小品文。1935年后,在美国用英文写《吾国与吾民》、《京华烟云》、《风声鹤唳》等文化著作和长篇小说。1944年曾一度回国到重庆讲学。1945年赴新加坡筹建南洋大学,任校长。1952年在美国与人创办《天风》杂志。1966年定居台湾。1967年受聘为香港中文大学研究教授。1975年被推举为国际笔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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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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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翦拂集
序
祝土匪
咏名流
文妓说
回京杂感(四则)
苦矣!左拉!
闲话与谣言
“发威”与“告密”
讨狗檄文
打狗释疑
给玄同先生的信
泛论赤化与丧家之狗
丁在君的高调
“读书救国”谬论一束
悼刘和珍杨德群女士
冢国絮语解题
写在《刘博士订正中国现代文坛冤狱表》后
论土气
论语丝文体
论开放三海
论英文读音
谈理想教育
谈文化侵略
论泰戈尔的政治思想
论性急为中国人所恶
译尼采《走过去》
下篇 大荒集
序
中国文化之精神
吃上帝的讨论
易卜生的情书
子见南子(独幕悲喜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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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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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据说出文集是文人的韵事。在作者死后,朋友们替他搜集遗著以表示其爱好珍惜者且勿论,在作者生时刊行的,至少也应有悲欢交集的一种感慨,然而在于我却是如枯木似的,一点蓬勃的气象也没有。我惟感慨一些我既往的热烈及少不更事的勇气,显然与眼前的沉寂与由两年来所长进见识得来的冲淡的心境相反衬,益发看见我自己目前的麻木与顽硬。这自然有种种的原因。一是自己年龄的不是,只能怪时间与自己;一是环境使然,在这北伐业已完成,训政将要开始,天下确已太平之时,难免要使人感觉太平人的寂寞与悲哀。
在这太平的寂寞中,回想到两年前“革命政府”时代的北京,真使我们追忆往日青年勇气的壮毅及与政府演出惨剧的热闹。天安门前的大会,五光十色旗帜的飘扬,眉宇扬扬的男
女学生面目,西长安街揭竿抛瓦的巷战,哈德门大街赤足冒雨的游行,这是何等的悲壮!国务院前哗剥的枪声,东四牌楼沿途的血迹,各医院的奔走舁尸,北大第三院的追悼大会,这是何等的激昂!其实,拿“三?一八”屠杀而论,通共不过杀了四十八个青年,这在长了两年见识的我们,还值得大惊小怪吗?然而在当日,却老老实实不知堕了多少青年的眼泪,激动
多少青年的热血,使青年开过几次的追悼会,做过几对的挽联,及拟过多少纪念碑的计划。到如今,纪念碑一个没有成立(除去燕大魏女士以外,刘和珍是没有的),不但往日的热血
与悲哀,愤慨与眼泪只剩些冷冰冰的纸上空文,甚至欲再观一个青年烈士追悼会而不可得。这种活泼有生气的青年团结大概是再看不到了。我们朋友当中做无名英雄的固然不少,而往日的学者与教授,正在效忠党国的也自颇不乏人。时代既无所用于激烈思想,激烈思想亦将随而消灭。这也是太平人所以感觉沉寂的原因。
有人以为这种沉寂的态度是青年的拓落,这话我不承认。我以为这只是青年人增进一点自卫的聪明。头颅一人只有一个,犯上作乱、心志薄弱、目无法纪等罪名虽然无大关系,死无葬身之地的祸是大可以不必招的。至少我想如果必须一死,来为国牺牲,至少也想得一班亲友替我挥几点眼泪,但是这一点就不容易办到的,在这个年头。所以从前那种勇气,反对名流的“读书救国”论,“莫谈国事”论,现在实在良心上不敢再有同样的主张。如果学生寄宿舍没有电灯,派代表去请校长装设,这些代表们必要遭校长的指为共产党徒,甚至开除,致
于无书可读,则寄宿舍代表愚见亦大可以不必做,还是做年轻的顺民为是。校事尚如此,国事更可知了。这一点的见解是于“莘莘学子”实在有益的。
所以这书中的种种论调,只是一些不合时宜的隔日黄花,读者也尽可以隔日黄花视之,好在作者并无立说立言藏诸名山传诸其人的梦想。激烈理论是不便于任何政府的,在段祺瑞的“革命政府”提倡激烈理论是好的,但是在这革命已经成功的时代,热心于革命事业的元老已不乏人,若再提倡激烈理论,岂不是又与另一个“革命政府”以不便?这是革命前后时代理
论上应有的不同。
然而我也颇感觉隔日黄花时代越远越有保存之必要,有时夹在书中,正是引起往日郊游感兴的好纪念品。愈在龌龊的城市中过活的人,愈会想念留恋野外春光明媚的风味。太平百姓越寂寞,越要追思往昔战乱时代的枪声。勇气是没有了,但是留恋还有半分。远客异地的人反要做起剪纸招魂无谓的举动;南下两年来,反使我感觉北京一切事物及或生或死的旧友的可爱。魂固然未必招得来,但在自己可得到相当的慰安,往日的悲哀与血泪,在今日看来都带一点渺远可爱的意味。所以我只把这些零乱粗糙的文字,当做往日涉足北京文坛撮来的软片。摄照的工艺实在粗糙得很,又未经照相专家照例应有的修改。不过所照的当日正人君子学者名流的影子实在多,而因为是偶尔随兴所暗摄的,正人君子又不曾刮脸修发正襟危坐来向我排八字脚,事后又未加以点缀修饰,所以正人君子的面孔看来仍旧逼肖而特别亲切。在当日是无何等意义的,时移境迁看来也就别有隽趣。虽然还是粗拙得很,却也索性粗拙为妙。这就是我所以收集保存他的理由。或者因为所照的学者名流,当日虽是布衣,现在都居荣官显职,将来一定还要飞黄腾越,因而间接增加这些他们布衣时代的遗影的价值,也是意中事吧?吾文集之无聊,于此已可想见。
民国十七,九,十三。
祝土匪
莽原社诸朋友来要稿,论理莽原社诸先生既非正人君子又不是当代名流,当然有与我合作之可能,所以也就慨然允了他们,写几字凑数,补白。
然而又实在没有工夫,文士们(假如我们也可冒充文士)欠稿债,就同穷教员欠房租一样,期一到就焦急。所以没工夫也得挤,所要者挤出来的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不是挪用、借
光、贩卖的货物,便不至于成文妖。
于短短的时间,要做长长的文章,在文思迟滞的我是不行的。无已,姑就我要说的话有条理的或无条理的说出来。
近来我对于言论界的职任及性质渐渐清楚。也许我一时所见是错误的,然而我实在还未老,不必装起老成的架子,将来升官或入研究系时再来更正我的主张不迟。
言论界,依中国今日此刻此地情形,非有些土匪傻子来说话不可。这也是祝《莽原》、恭维《莽原》的话,因为《莽原》即非太平世界,《莽原》之主稿诸位先生当然很愿意揭
竿作乱,以土匪自居。至少总不愿意以“绅士”、“学者”自居,因为学者所记得的是他的脸孔,而我们似乎没有时间顾到这一层。
现在的学者最要紧的就是他们的脸孔,倘是他们自三层楼滚到楼底下,翻起来时,头一样想到是拿起手镜照一照看他的假胡须还在乎?金牙齿没掉吗?雪花膏未涂污乎?至于骨头折断与否,似在其次。
学者只知道尊严,因为要尊严,所以有时骨头不能不折断。而不自知,且自告人曰:“我固完肤也!”呜呼学者!呜呼所谓学者!
因为真理有时要与学者的脸孔冲突,不敢为真理而忘记其脸孔者则终必为脸孔而忘记真理,于是乎学者之骨头折断矣。骨头既断,无以自立,于是“架子”、木脚、木腿来了。就是
一副银腿银脚也要觉得讨厌,何况还是木头做的呢?
托尔斯泰曾经说过极好的话,论真理与上帝孰重。他说以上帝为重于真理者,继必以教会为重于上帝,其结果必以其特别教门为重于教会,而终必以自身为重于其特别教门。
就是学者斤斤于其所谓学者态度,所以失其所谓学者,而去真理一万八千里之遥。说不定将来学者反得让我们土匪做。
学者虽讲道德、士风,而每每说到自己脸孔上去;所以道德、士风将来也非由土匪来讲不可。
一人不敢说我们要说的话,不敢维持我们良心上要维持的主张,这边告诉人家我是学者,那边告诉人家我是学者,自己无贯彻强毅主张,倚门卖笑,双方讨好。不必说真理招呼不
来,真理有知,亦早已因一见学者脸孔而退避三舍矣。
惟有土匪,既没有脸孔可讲,所以比较可以少作揖让,少对大人物叩头。他们既没有金牙齿,又没有假胡须,所以自三层楼上滚下来,比较少顾虑,完肤或者未必完肤,但是骨头
可以不折,而且手足嘴脸,就使受伤,好起来时,还是真皮真肉。
真理是妒忌的女神,归奉她的人就不能不守独身主义,学者却家里还有许多老婆、姨太太、上炕老妈、通房丫头。然而真理并非靠学者供养的,虽然是妒忌,却不肯说话,所以学者所真怕的还是家里老婆,不是真理。
惟其有许多要说的话学者不敢说,惟其有许多良心上应维持的主张学者不敢维持,所以今日的言论界还得有土匪傻子来说话。土匪傻子是顾不到脸孔的,并且也不想将真理贩卖给大人物。
土匪傻子可以自慰的地方就是有史以来大思想家都被当代学者称为“土匪”、“傻子”过。并且他们的仇敌也都是当代的学者、绅士、君子、士大夫……自有史以来,学者、绅士、君
子、士大夫都是中和稳健;他们的家里老婆不一,但是他们的一副面团团的尊容,则无古今中外东西南北皆同。
然而上匪有时也想做学者,等到当代学者夭灭殇亡之时。到那时候,却要请真理出来登极。但是我们没有这种狂想,这个时候还远着呢。我们生于草莽,死于草莽,遥遥在野外莽
原,为真理喝彩,祝真理万岁,于愿足矣。
只不要投降!
一九二五,十二,二十八。
咏名流
这篇东西,虽然也仿近人诗体,原来只是一点小玩意儿,灯前静夜,作此姑以自娱,并以消我数月来对名流忍受的气,绝对不是想调弄什么笔墨。不过因为做得字句颇觉整齐,(并且还有对仗!)并且也已经替他做了乐谱,所以将他发表,也不过是想给几位同我一样觉得有“出出气”之必要的同胞阅鉴,希望他们也能收同样的功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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