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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不过是喜欢你而已(爱上他,是一生牵挂的开始)

書城自編碼: 2151910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情感
作者: 杨一冲
國際書號(ISBN): 9787511253446
出版社: 光明日报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11-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24/110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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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他,是一生牵挂的开始“从第一天坐在你旁边开始,我想我已经喜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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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之后 一切徐徐散去
唯有记忆 仍潮水般涌来
用文字雕刻路过心上的柔软时光
重温记忆中最温柔的你
內容簡介:
从第一天坐在你旁边开始,我想我已经喜欢了你。”
“你说过的所有我都记住了啊。”
“不是命运安排,不是巧合,是他。是他制造这次机会让我们把一切都说清楚的!”
如果有人不时在你面前出现,却又总爱跟你作对,经常惹你生气;那么即使你多不喜欢他,即使你被他气得想哭,甚至想揍他一顿,但你也不要讨厌他。因为他做这一切的原因,都不过是喜欢你而已。
關於作者:
杨一冲:十一月十七日出生,天蝎座,浸会大学人文学科学士 曾任英文虎报记者及立法会议员私人助理,香港著名作家,曾出版多部小说,并多次再版。
目錄
目录:
第一章 和那个人的相遇
为什么从一开始我便对他觉得反感?那时候的我还不理解
第二章 寂寞的呼唤
我可以去爱你吗?有时候我都会迷惑起来。
第三章 MSN神秘对话
当有人说认识你,而你却不知道他是谁, 就像身处另一个同时存在的世界,那感觉很可怕。
第四章 埋藏心里的回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愍海笑,很纯真, 那笑容快乐得就像他正在那列树上泅游一样。
第五章 辩论学会的主辩
这个人,表面谦虚却掩不住内心的自满; 而且我还隐约看到他的内心有什么很不安定的地方。
第六章 圣诞快乐
望着小巧而发出微微银光的手表,我第一次认真的想到,本乡会喜欢自己这回事。
第七章 不真实的对话
尽管过去我原谅过你很多次, 但我知道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第八章 原来我在乎
因为一句话,我变得无法再直视他的眼睛。 是讨厌吗?不,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他。
第九章 矛盾的情感
如果你不是你的话,会有多好?
第十章 为了你,我什么也不怕
第十一章 从第一天坐在你旁边开始,我想我已经喜欢了你。
第十一章 不想面对的真相
我知道我为何而生存。 那就是为了我爱和爱我的人而生存。
第十二章 遥远的讯息
不是命运安排,不是巧合,是他。 是他制造这次机会让我们把一切都说清楚的!
內容試閱
不过是喜欢你而已
作者:杨一冲
第一章 和那个人的相遇
为什么从一开始我便对他觉得反感?那时候的我还不理解??
有一种男生,尽管你如何不喜欢他,就是无法讨厌他。
我被他作弄过无数遍,曾经有两次也几乎要哭了,心里高呼以后都不要再管他了,但最后就是无法做到。就如有一次我们在图书馆:
“还在打嗝吗?”坐在对面的本乡轻声说。
我轻点头。
噎—噎—
图书馆里很静,打嗝发出的声音让我好不尴尬。
本乡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嘴角不怀好意地歪着。
噎—噎—
真麻烦,为什么还是不肯停下来呢?
“喂,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令打嗝停止喔。”他当时的样子好认真。
我向他投以求救的目光。噎—
“你把书放到头顶上,然后松开手,若能够维持十秒,打嗝便会停止了。”本乡几乎只是嘴唇在动,我狐疑地望着他。
“真的有效,”他怂恿着我,“我试过,相信我吧。”
打嗝让我好苦,胸口也疼痛起来。我望了四周一眼,其他同学都在默默地温习或做功课,根本没有人留意到我们。
噎—我带点不情愿,战战兢兢地把厚厚的数学课本举起,轻放在头顶上。本乡望着我用力地点头,以示鼓励,”千万不要让它掉下来啊。”我居然向他报以感谢的微笑。
噎—
我屏息静气,双手把课本固定在头顶上,在我把手放下来的同时,本乡开始为我数着。
一、二、三……我望着他逐只伸出的手指,全身绷紧得连眼也不敢眨一下,六、七……我感到自己的脸颊很烫,心里不断祈求着,其他人千万不要向这边望过来!
八、九??就在这时,胸口传来不祥的紧张感??
噎—
果然。
当课本从头顶上滑下来时,我能做的就只有用力瞇着眼,缩起双肩,等待紧接而来的一声—嘭!
我从眼角望向本乡,他的肩膀不断地颤动着,他正竭力地忍着笑!那一刻我便了解,我又被他作弄了。
“想不到??你真的跟着做呢。”本乡还在笑,“我只是瞎掰的喔,你真的很可爱呢。”
桌子下,我一脚往对面踹去,却踢不中他。
“你好过分,经常这样,没有一次认真的!”我压低声线说。
“喂。”他突然止住了笑声,”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欸?直到他那么说,我才发现打了整个早上的嗝在不为意间已经停止了。本乡向我微笑,扬了一下眉便继续低头看书,没有再说什么。
我望着一直脸带微笑的本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羞愤的感觉奇妙地一下子消失无踪。
他刚才真的都只是在胡扯吗?
每一次也是这样,只要从旁静静地望着他,尤其是看到他那尖尖的眼角,我的心便会莫名地像忘了放进冰箱的奶油一般塌下来,有一种拿他没办法的感觉。跟他四目交投时,这种感觉却又离奇地不知隐藏到哪里去了。
总之,即使他怎么的惹我生气,我也就是无法讨厌他。
本乡就是这样的一个男生。
直到他从我身边离开的那一天,我还是那么想的。即使现在,我也不明白那天他为什么要跟我说那番话。
那是二月初难得和暖的一天,放学后他突然说想跟我一起走去车站,途中他却什么也没说。
直至公车来到,我在人龙中慢步走着的时候,“喂。”他终于叫住了我。
“什么事?”
本乡盯着我,那表情很复杂,嘴是笑着的,眼神却是悲伤的。
“如果你不是你的话,会有多好。”
“欸?”我皱起眉望着他,一时间不明他的意思,他却把目光放到远处。
“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被背后的人龙推着,只得往前走,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望向我。
“喂。”在快要登车时我再次叫他,他才再次笑起来,并向我挥手道别。
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我没有把他的话太过放在心上。经验告诉我,如果太在意这个人的话,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虽然如此,我还是打电话给小爱,告诉她这件事。她是我的同班同学,事实上也是我唯一的好友。
“如果你不是你?”小爱在话筒中重复着我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她才用训诫的语气说:“想不到你会因为一句这样的话而特地找我,说话的还要是本乡。”
我像被敲了一下头壳,笑着说:“没错呢。”
然而从那天以后,本乡便再没有跟我说过半句话。
如果我不是我?
那么你曾说过喜欢的,究竟又会是谁呢?

第一次见本乡,是开学日那天,在我返回课室的时候。
因为前一晚阿修来我家玩,说庆祝我开学而要我跟他喝酒,早上居然睡过了头,令我在开学的第一天便迟到。有必要说明一下,阿修是我爸的弟弟,跟我感情很好,是个会跟十六岁女生喝酒的警察。
当我回到课室,所有人都已经就坐,并向我这边望来。我跟班主任朱老师点头道歉后,便匆匆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或许是开学日的关系,她对我的迟到好像没有很大的不满,只是给我一个拿我没办法的笑容。就在我走到自己近窗边的座位时,看到原本一直空着的邻座现在却坐着一个人,一个从没见过的男生。
我以为走错了方向,看了四周一眼,有些同学向我望来像在窃笑。
“他是新同学,你要好好照顾他,女班长。”朱老师说,“以后要做个好榜样,不要迟到啊。”全班随之而来一阵哄笑。
我望了那时的本乡一眼,他端正地坐着,一头短发很有精神的样子。他跟我微笑点头,给我的感觉是身体好像好巨大。
我抱着书包在他右边坐下来,在他旁边我更觉自己像个小学生。甫坐下便发现左边身子以至左边脸颊都不自觉地僵硬了。
太久没有跟陌生人亲近了吗?真没用。
有一刻我真的想,今天我就要这么过吗?为什么突然出现一个转校生?我望向小爱,她刚好也看着我,给我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之后我和本乡一直都没有交谈,但我留意到他一整个早上都在盯着我看。
快下课时我受不了他的目光,忍不住说:“你可否不要再盯着我看?”
“喂。”他像没听见我的话。
“什么事?”我第一次直视他的脸,好像忘了刚才的不快。
“你的样子??”他皱着眉,端详着我的脸。
“我的样子怎么了?”
他好像一点也不感到尴尬,只是盯着我看。
“呃。”他那像回过神似的眼珠转动了一圈,然后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了。”
把话只说一半是最令人光火的。
我睨了他一眼,托着腮背向着他,决定不再理会他。
下课后我走进女厕,站在镜子前整整五分钟。
“你在看什么?”小爱正梳理着她的短发,看着镜中的我问。
“我的脸有哪里弄脏了吗?”
小爱看了我的脸一会,然后摇摇头。
“我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我神经质地问。
小爱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还不是那张呆脸吗?”她说,然后继续梳理她额前整齐的长长浏海。
从洗手间出来,便看到本乡高高的身影在外面走过,他看到我。
“照镜子吗?好久啊。”说完他便双手插在裤袋里,沾沾自喜地走了。
那是什么表情?他分明不是刚巧经过,而是故意等我出来,然后取笑我的!
“他刚才说什么?”小爱问我。
“不知道,”我望着他的背影,不忿地说:“我只知道他是个白痴。”
“什么?你跟他已经那么熟络了吗?想不到啊。”
“我才不要跟他熟络。”小爱惊讶地望着我,我没有理会她,迳自回到课室去。
为什么我从一开始便对本乡觉得反感呢?那时候的我还不理解。
本乡有一样不知是不是优点的特质,就是他好像很善忘。
无论我对他如何冷淡,怎样跟他抬杠,隔天回到学校他便会忘得一干二净,继续跟我搭讪。无论我怎么不理睬他,他也会迳自不断说话。我相信这个人的脑筋不是太迟钝的话,那他的脸皮就是我见过最厚的。
“你知道什么是三十度角人吗?”有一天上课时他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如常没理会他。
“你知道吗?三十度角??”他说着伸直双手做成一个V形,两手之间的夹角大概是三十度。
“大概就是这么窄吧。”他很认真地点头。我沉默着。
“三十度角人啊,就是只能够处理眼前三十度角范围内的事的人。”他说着单起眼,透过双手做成的三十度角看着前方。我还是不作声。
“你看看那边的伟明同学,样子很蠢,对不对?”他轻声地说,“他就是三十度角人。”
我惊讶地望着他,不相信他会那样说。然而我又真的随他望过去伟明同学那边,他正望着黑板发呆,还在抠鼻孔。一剎那间却觉得本乡的形容贴切不过,我好辛苦才忍住了笑,不可以让本乡得意。
“你看看,你看看,”本乡像说得很兴奋,不断拍我的手臂轻声说:“那个华刚嘛??”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华刚同学那边,他亦是一脸呆相面向着天花打盹,口角好像就要流出口水来似的。
“顶多只有二十度吧。”本乡说。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师发现了,干咳了一声。
“你的嘴巴好刻薄。”我说。
“但你听得很开心啊。”我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理会他。
“你那么聪明,照你的说法,你应该有一百八十度了啊。”
“还好啦,”我嘲弄他,他却把我的话看成称赞,摊在椅背上说:“少一点,应该有一百七十五度左右。”
“拜托,”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傲慢,“不要再跟我聊天,我要听课。”
“很勤力喔。”他还在我耳边说:“还是怕老师呢?”
他突然打了一下手响,“没错,你是女班长啊,朱老师拜托你要做个好榜样。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个乖乖女。”
自中一起我便当班长,不是因为我特别出色,反而我的成绩只是中等;只是大家都懒得每年去选班长,第一年胡里胡涂被选了,之后三年便都由相同的两人出任,今年亦不例外。
那一刻,我再也按捺不住,冷冷地说:“请你不要说得好像很明白我似的,坦白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
把话说完我自己也惊讶不已,有点后悔但已经太迟。之后我都没有再望他一眼,不是因为生气,反而是为自己说出语气那么重的话感到难为情,我不敢再望他。那天之后,本乡都没有再跟我说话了。
班上所有人都喜欢本乡,尤其是女生,就连我们中四B班的问题少女三人组:黄韵珊、方凯恩和陈慧君在他面前竟然都会表现出羞赧的表情,不是亲眼看见也不会相信。男生更不在话下,听说本乡运动了得,连男生也仰慕他。
为什么他们都好像看不到他邪恶的一面?
“邪恶?太夸张了吧。”小爱噗嗤一笑,“你好像对他有偏见。”
“连你也被他迷住了?”我和小爱坐在操场旁的长椅上。
“他的确是很吸引人喔。”小爱嘻嘻笑着,望着在球场上打篮球的本乡。“这所学校太沉闷了,”她慢慢地伸了个懒腰,“难怪大家都有点失常的。”
真的是那样吗?
“他在你们面前是另一副面孔,他很懂得演戏。”我还是不服气。
“那你即是说他对你与别不同了?”
被她那么一说,我说不出话来。我实在有点自以为是。
球场上的本乡刚投进了一球,跟其他男生哄笑一团。望着这情景,令我有一种四周忽然明亮了起来的错觉。
“喂,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顶着个小肚子吗?”小爱双手撑着身后,突然笑着问我。
“欸?”我收回目光望着她,她挺着腰故意突出腹部。校服裙的腰带束得紧紧的,快要断掉的样子。
她一脸自豪,我向她摇摇头。
“因为我吃了榴莲。”
这时候本乡被人猛烈地碰撞,转过身时刚好望到我们,小爱立即把肚子缩回,用力地跟他挥手,身体剧烈地摇晃着。他有点尴尬,向这边挥了挥手便回到比赛中。
“榴莲?”
“嗯,”小爱用力地点点头,然后从校裙口袋里拿出百力滋,“之前我一直都很瘦,自从暑假吃了榴莲后便变成这样。”她说着拍了拍肚子,像很满意的样子。
我皱着眉一直望着她,哪有人因为如此而高兴的?
她把百力滋盒子向我递过来,我取了一枝叼在嘴里小口小口地吃着。
从中一开始我便和徐杏爱同班,虽然她的行为举止有时是疯疯癫癫的,但她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班上大部分的人都喜欢她,但她跟我说过没有人真心对待她,他们只是因为她成绩不好才对她没戒心而已。在他们眼中小爱是个不认真、只爱打扮的肤浅女生。小爱说只有我对她好,只有我肯听她的话,所以她把我当作好朋友。其实我只是觉得,能够把别人看得那么透彻,而还能够跟他们维持良好的关系,小爱在我心目中才是一个好厉害的人。
“不过喔,”原本沉默着的小爱突然说:“愍海的座位终于被人坐了。”
我的背脊震动了一下,就像有一股电流穿过一般。
我扫走校服裙上的饼干屑,站起来回课室去,没有理会在我身后叫我的小爱。
大半年前,愍海在眼镜猴水潭里被发现。
意外溺死。阿修说。
第二章 寂寞的呼唤
我可以去爱你吗?有时候我都会迷惑起来。
被小爱那么一说,我彷彿明白为何明明大家都那么喜欢本乡,而自己却莫名其妙地对他反感。
原来,那是因为他坐了原本属于愍海的座位。
那天我来到水潭,看到愍海背部朝天浮在水面。
身上那微微隆起的汗衫,已失去生命力在水中舞动的黑发,还有当时那没温度的阳光;这些至今我还没法忘记。
那时候的我无法理解在身边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我看着他被抬到救护车上,然后在医院里等着,过了不久好像听到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最后有人劝我回家休息。我还未弄清楚那些人到底是谁,便听话地回家了。
那晚在家里,我一直盯着放在厅中的金鱼缸发愣。突然像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响起似的,我慢慢地伸手进鱼缸里,把输送氧气的水泵从水里拿掉。我一直望着金鱼载沉载浮,嘴巴像需求着什么似地张合着。直到我回过神时,才发觉鱼缸里的金鱼都浮在水面,统统死掉。
我被吓得不知所措,过了半晌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我立即把水泵放回水里,水泡随即冒出,但一切已经太迟了。
看着鱼的尸体,我整晚没睡。
“你还好吗?”小爱问我。
我跟她点头,”为何那样问?”
“没什么,只是??”小爱盯着我好一会,”你真的没问题吗?”
我望着灰色的烟从焚化炉窄窄的烟囱冉冉上升,深吸一口气。
“没问题啊。”
我努力往脸上挤出笑容。
“我会好好的生活。”
我感到小爱的手搭着我的肩。
“我会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然后好好的上学。”
小爱拥着我,她的眼眶湿了。
“为什么你一直不哭?”她问。
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愍海离开后我还是如常上学,比以往更加执着的坚持每天回到学校,就像小学生一样没有一天缺席。和班上的同学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在父母心目中还是一个理想的乖孩子,继续过着一般中学女生的生活。
偶尔有些难听的话会传入耳中:“最要好的朋友死了,她一点也不觉得悲伤。”、“一副积极的态度,她也真的冷酷无情啊。”、“还可以笑得那么开心,我真替愍海难过呢。”大概都是这些话,我没有多大感觉,曾几何时他们变得这么了解愍海?以前他们不是都对他敬而远之吗?
算了,我不会介怀。因为在我的心底,我清楚知道愍海只是离开一下而已,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即使旁人并不这么认为,而小爱听到我这么说时更用一个惊恐的表情看着我,但那也只是他们不理解我和愍海之间的关系罢了。
所以我要好好活着,等待他回来。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知道我这个想法没错。
那要从我得到一本笔记本说起。

事情发生在开学后大概一个月,我和本乡到小爱家去的一个下午。
自从开学后,本乡时常在我和小爱之间出现,虽然最初会有点在意,但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三人一起行动这回事。
那天我们原本是为了功课的事才到小爱家的,到最后却演变成吃喝玩乐的一天。这也是可预期的,有本乡这个人在,根本无法正经地做任何事。最初我们边听音乐边讨论功课,之后本乡却看起电影来,电影看到一半便打电玩,小爱忍不住加入二人双打。到最后我们更玩纸牌游戏,输的人要罚倒立或者翻筋斗,全都是本乡的主意。我们抗议,女生怎可能做到这些动作呢,最后便以捏脸颊代替。
玩了一个下午,功课几乎没有碰过,脸却红肿了一大片。
“喂,你们看看外面!”本乡突然叫起来。
我们拿着纸牌走到窗前。
“我什么也看不到啊。”小爱嘟嚷着。
“远处啊,那一列铁丝网后面,看不看到一群人?”本乡指着右方一侧。
我循那方向望去,的确在距离住宅区很远的一块荒地上,有几个人影在晃动着。
“有什么好看?”我问。
“他们在欺负中间那个人啊,你看不出来吗?”本乡有点激动地说。
我再看清楚,的确看到几个人正对坐在地上的人动武,看真一点,被欺负的好像是个头发很短的男生。
“报警吧。”小爱才说完,荒地上那群人影突然作鸟兽散。原来是警察来了,但在他们赶到之前,那帮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受了伤的男生倒在地上。有警察走过去照料他,也有其他警察好像进行追捕的样子。过了一会,救护车来到,救护人员把伤者带到车上,这时候我才看到那人穿着裙子,受伤的人原来是个女生!
“头发被人剃光。”本乡望着我冷冷地说,我轻点头。我从没见过他这么认真的模样。
经过一轮扰攘,救护车离开,警员们好像都无功而返,最后收队离去。
“看来让他们跑掉了。”
“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生,”本乡咬牙切齿说:”简直不是人!”
“嗯。”我少有的跟他同一阵线,”希望她没事吧。”
然后好一会我们都没有作声。
“好饿啊,我去拿些点心来。”小爱首先打破沉默,响亮的嗓音把刚才紧张的气氛扫走。
本乡望了我一眼,对小爱说:“我帮你。”
“嗯。”小爱点头,两人离开了房间。
我伸了个懒腰,来个深呼吸把刚才绷紧的神经放松。我在房间里转了个圈,小爱的房间跟上次来时没有什么不同,所有东西都是可爱风的浅粉色系。当我看到她那白色衣柜时,我被柜顶上那黑色厚厚的东西吸引住。我走过去踮起脚,伸手想把它拿下来,可是它很重,我几乎要逐寸逐寸的把它拉出来。
我把厚本子抱在怀中,发现那原来是一本相簿,犹豫了一下还是揭开了它。
那是一本黏贴式的相簿,每页只可放两帧照片。我随意翻着,发现大部分都是景物照,还有一些人物照。我不知道小爱有拍照的嗜好,而且还会把照片冲印出来放在相簿里,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只会把照片储存到电脑中便算了。
相簿实在好重,我索性把它放到地上跪着看,我一直往后翻,还发现了一些在学校拍的照片,我什至看到自己出现在照片中。怎么自己被摄了都没有印象?看着自己在照片中奇怪的表情,不由得笑起来,不断翻看着,直到翻到一页??
我看到一本笔记本。
夹在相簿里的,是一本在一般文具店也可购买到的普通硬皮笔记本。
“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小爱的声音,我被吓得叫出声来。她和本乡抱着大包小包的零嘴回来。
“啊,这个。”她看到放在地上的相簿说,然后把零嘴都抛到地上去。
“什么来的?”本乡问,和小爱一起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你原来那么喜欢拍照。”我对小爱说。
“欸?”她打开洋芋片包说:”这个不是我的。”
“噢,那是谁的?”我随意问。
“你不知道吗?是他的啊。”
“他的?”
然而在下一秒,我已知道小爱指的是谁。
愍海不喜欢拍照,但原来他也收集了很多照片。我抿着唇轻点了头,拿起笔记本,摸了一下印有波浪图案的封面。
“你不记得那天我们去他家,他父亲叫我们拿一样东西留作纪念吗?”小爱说。
我点头,那时我拿了愍海那经常用的Discman。
这时候,一直没作声的本乡突然站起来走到一旁去,他大概觉得自己不应听我们的话而走开。望着他,我才想到原来他也是个纤细的人。
小爱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那次我拿了他这本相簿,我以为你知道。”
“我没有留意。”那时的我双眼就像被蒙了纱布一样,对身边发生的所有事都不清楚。
我翻开笔记本。
空白的第一页上,只是写着两行字,那是愍海的笔迹:
我可以去爱你吗?
有时候我都会迷惑起来。
“咦?这是什么?”小爱突然把头揍过来,不知为何我像心虚似的啪一声把笔记本合上。小爱飞快地从我手中拿过笔记本。
“喔,夹在相簿中的,你不知道吗?”我怕她会揭开来看,强装镇定说。
“不知道啊。”她摇摇头说。
我松了口气,巧妙地从她手上把笔记本取回来,小爱奇怪地望着我。
我没理会她,故意避过第一页继续翻着笔记本,里面都写满了愍海那如同他外表一样清丽细长的文字。
“这都是他写的吗?”
“嗯,我想是的。”我点点头。
“写了好多啊!唉,看到密密麻麻的字我便头痛了。”小爱说着便按着额头在地上躺了下来。
“可以借我吗?”我突然想到。
“好啊。”她笑望着我,了解我的心意,“不用还我。”
我点头,心里很感激她。我抱着笔记本,一阵久违了的暖意涌上心头,满足地笑了。
我望向窗旁,无意间跟本乡的目光碰上了,我收起了笑容。
“不要告诉他。”我在小爱耳边说。
“什么?”
“愍海的事,我不想他知道。”
“为什么?”
“没为什么的??因为??”我嘟囔着。
因为这是我跟愍海之间的秘密。
为了想快点看笔记本的内容,晚饭也没吃我便赶着回家。回到家里,才知道原来阿修来了。
“跟男生约会吗?唯唯。”
“不用你管!”我向坐在沙发上的他伸了伸舌头。
阿修豪爽地笑着,坐在他对面的唐敬生则瞪了我一眼。而阿一则如常端正地坐在他身旁,像什么也听不见般看着时事节目。
“吃过饭了吗?”妈问我。
“吃过了。”我撒谎,说完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来到房门前却被人叫住了。
“有听我的话吗?”不用望也知道唐敬生现在正双手叠在胸前,皱着眉头。
“什么?”
“辩论队,参加了吗?”
“下星期才到报名限期。”我没有望他,不耐烦地说。
“说话时要望着对方。”
我不情不愿地望着他。
“不要自把自为,不跟我的意思去做,将来你会后悔的。”
“那是我的将来,你又怎会知道?”我木然地回敬一句。
“你那是什么态度?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知道!”
我没有再理会他便走进房间,用力把房门从背后关上。
真的好无聊!
站在门后,我任由背包从肩上滑落,然后和衣倒在牀上,把头埋在软绵绵的枕头中。
今天原来的好心情现在都消失无踪了。
什么将来、责任、辩论队,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小孩罢了,让我做一个小孩吧??
我把手伸到门边,从背包拿出愍海的笔记本。
伏在牀上,我再一次揭开笔记的第一页。
我可以去爱你吗?
有时候我都会迷惑起来。
房间很暗,但我还看得很清楚。这两句话好像具有某种魔力似的,令我不住的重复读着??
他会是跟我说吗?
我翻到下一页,开始读下去。
一月六日
车厢里很静,我望向窗外,景物都往后飞快倒退,只有远处的山丘一直停留在车窗的中央,山丘上有个类似凉亭的东西。
我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吗?
究竟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道别呢?说真的我不喜欢这样??
这几天经常想起过去这一年居住的地方,我真的舍不得那里??希望那里不会有任何改变吧。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知道我都不会再回去了。
这一刻,真的希望可以见到A。
相信只要能够看见她,我便不会有现在的坏心情了。
现在我正在吃她送给我的蜜糖栗子,虽然我不喜欢吃甜,但我吃得很开心,这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
我有时会想,如果当初没有认识她,今天的我会是个怎样的人?
不知她这时候正在做什么?
在第一页上,愍海写的东西到此为止。
读完这一页,我啪一声用力合上笔记本,一种惶恐的心情令我无法读下去。
A是谁?
是英文名的首个字母吗?我思索着愍海所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能跟A字扯上关系的人。他几乎没朋友,我怎么想也想不到。
他在日记里提到他正离开以往居住的地方,那时应该是中二上学期完结,他要搬家的时候了。那个A会是住在愍海新居附近的女孩吗?愍海从不吃甜的,这个叫A的女孩却送蜜糖栗子给他吃,根本就不了解他。为什么愍海会想念她?为什么我会不知道愍海心中原来有一个这么重要的人?
我对他从来没有保留任何秘密,他却原来对我有所隐瞒。
“蠢材!”我把笔记本扫到地上去。
我望向地上翻开了的笔记本,刚好翻到最后一页,内扉页是让人填个人资料的设计。很多笔记本也有这么一页,除了小学生,通常一般人都不会理会这一页的,但我看到愍海却把每一栏个人资料都填满了。
忽然间我不再生气,好奇地把笔记本拾起来,仔细地看他填写的资料:姓名、诞生日、血型、班别、座号,什至兴趣一栏他都正经八百地填好。一股暖暖的感觉涌上胸口,我不禁笑了,他就是个这么天真的人。我一直往下看去,在“联络”的一栏,愍海更填了电邮地址和MSN的登入名称,就连密码也写了下来。
“蠢材,被人看到怎么办呢?”我不禁笑了起来。
下一秒,笑意却唰一声从我脸上消失。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际。
我拿着笔记本,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关。
我把MSN系统开启,按照笔记本上的资料,输入了愍海的帐户名称和密码。房间太暗看不清楚,我把书桌灯亮起,继续输入资料。确定资料正确后,没半分犹豫地按动滑鼠。
登入成功。
MSN视窗在荧幕上展示出来,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心在怦怦跳动。
我正闯进愍海的私人空间,这样做是不对的,但他也对我隐瞒着事情呢。
视窗上联络人名单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立即扫视名单,寻找有没有一个叫A的女孩。其实不用多久我便知道结果,因为愍海的名单里只有四个人。
第一个是志聪。他是以前的同班同学,中三时已离校。我记得他以前跟愍海颇要好,也是个喜欢画画的人。
第二个是小爱。
第三个我不认识,是个叫2D的人。
第四个是我。我的帐户名称是眼镜猴,那是愍海给我取的花名。
全部都在离线状态。
我在自己的名称上按动两次滑鼠,对话视窗随即弹出,上面显示着离线状况。那是当然的,我现在用的是愍海的帐号,我自己的帐号状态当然是离线的,除非现在有人用我的帐号,但那是没可能的。
他以前就是望着这个跟我聊天的吗?
望着对话视窗,我思考了好一会,虽然找不到叫A的女孩,也不用急着离开吧。哈!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点子。
我在对话视窗里输入:
你好吗?
接着按下输入键,然后登出,再用自己的帐号登入。
果然,大约过了五秒钟,属于愍海的对话视窗在荧幕上弹出。
你好吗?
那是我刚才输入的话,字体亦是愍海以往用的斜体字。望着对话视窗上愍海的照片,那感觉就像他真的在跟我打招呼一样。
很久没有这样跟他聊天了。
我在这个视窗里输入:
我很好,每一天都努力地活着。你呢?
我的MSN字体设定是标楷体。
按下输入键后再次登出,再用愍海的帐号登入。刚才我输入的话弹出,那就像我在问愍海:
我很好,每一天都努力地活着。你呢?
很好玩呢。我咪咪笑着,随即输入:
那就好,我也一样。
我幻想自己是愍海,想了想才继续输入:
只是见不到你,一个人有点寂寞。
我盯着自己输入的句子,重读了一遍。一时间再笑不出来,鼻尖却莫名地酸了。
明明知道这只是自说自话的把戏,但为何我就像真的可以感到愍海现在有点寂寞似的?
我也是,见不到你我也很寂寞。
我在心里说,眼眶蓦地模糊了。
为什么要走?我很想跟你继续这样的聊喔。
我知道自己快要哭,立即伏下来,把眼睛用力压在手臂上,在黑暗中深呼吸。我说过不会让自己哭,因为只要一哭便会输—
输给愍海已经离我而去的这个事实。
咚咚。
耳边传来一下声音,脑袋像被针刺了一下。花了数秒我才弄清楚那是一声电脑音效,是MSN接收到对话讯息时所发出的音效。
我霍地抬起头。
荧幕上的对话视窗里,我看到一行新的句子。
你是谁?
我是谁?
慢着。闭上眼好一会的关系,我的思绪有点混乱。我把黏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拨开,再看清楚荧幕。MSN帐号仍是愍海的,对话视窗只得一个,就是刚才我打开的那个属于我的对话视窗,字体也是我惯用的标楷体??
慢着。这怎么可能?
传讯息给我的??是我自己?
这当然没有可能,难道是系统的哪里出了故障?是刚才登出不成功?还是??我努力想着各种可能性??
还是很久以前我曾经输入过这句话,因为某些我不明白的地方出错,直到现在这句话才显示出来?不会,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句话应该在我登入时早已显示出来了,不会现在才出现。
我把手放在键盘上,心跳得好快,一留神时发现自己在冒汗。
不,刚才所想的都不大可能。那么说,唯一的可能是??
有人盗用了我的帐号,然后跟登入了愍海帐号的我对话。
但问题是,知道我帐号密码的人,除了我自己??就只有愍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通讯音效又再响起。
说啊,你究竟是谁?
我望着对话视窗里自己的照片,感觉真的就像有另一个我在跟自己说话一样。我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我要怎么回答?但回答前起码我也要知道对方是谁啊!
如果知道我帐号密码的人除了我就只有愍海,那么??
我慢慢地敲着键盘,输入:
你是愍海吗?
咯、咯,咯、咯。
巨大的敲门声把我吓得几乎从椅上跌下来。
“我走了。”门外传来阿修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按输入键,先跑去开门。
阿修倚着门框,头发如常有点凌乱。
“在忙功课吗?”他皱着眉往漆黑一片的房间看去。
我没作声,敏捷地把房门从背后无声关上。
“有什么秘密吗?”阿修微笑着问。
“没??没什么。”
虽然怎么看我都像在隐瞒什么,但阿修没有追问,我知道他最了解我。
“你不要生我哥的气,他只是太着紧你这个女儿。”他叹了口气说。
我低头沉默着。
“你还生他的气吗?”
阿修突然那么说,一时间令我的心情也沉重起来。
数个月前,爸—不,唐敬生被亲戚发现了他有婚外情,家里曾经因此而发生了很大的混乱。最后他跪在母亲和外公面前道歉,事情才得以解决;但我始终还是无法原谅他。
“唯唯,”阿修微微俯身,把脸靠向我说:“大人的世界有时比你所想像的复杂得多;愈复杂,人便愈容易犯错。”
我噘着嘴,还是不作声。
“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话。”阿修拍了我的肩膊一下,笑着说:“总之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们边喝边聊。”
我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也微笑起来,“还好说,你害我第一天上课便迟到。”
阿修搔着脑后,哈哈大笑起来。
“走了。”
“慢走,拜拜。”
我倚着门扇望着阿修挥手的背影,脑里不禁又再浮现那天他从水潭里把愍海救起的情景??
关上房门,我立即回到电脑前面。
对话视窗显示着离线状态。看来刚才用我帐号跟我对话的人失去耐性了。
不知为何,知道对方离开了我反而松了口气,或许我情愿对方那么做,因我实在不懂得如何面对??
我尝试登入自己的帐号,一切顺利没有异样。然后我把电脑关上,那一晚都没有再打开。
那一晚临睡前,我都在想着同一个疑问。
如果刚才我先按了输入键才去开门,得到的会是个怎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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