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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萨特是二十世纪法国伟大的哲学家和文学家。
哲学是萨特文学创作的基础,萨特的文学创作表现其哲学,不了解萨特哲学的基本观念,特别是萨特哲学的自由概念,就难以欣赏萨特的文学作品。本书始终贯穿着一条线索:即把萨特的哲学和文学紧密结合起来,在这种结合中探讨萨特文学创作的特征和意义。
作为文学家,萨特是小说家和戏剧家。本书选取《墙》、《恶心》以及《不惑之年》作为萨特小说的代表作,选取《苍蝇》、《禁闭》、《死无葬身之地》、《脏手》和《魔鬼与上帝》作为萨特戏剧的代表作,对其创作背景、主题表现、哲理意蕴、戏剧场面等进行了独到的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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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克,从事西方文学理论、西方美学研究和教学,发表论文五十余篇,现任教于深圳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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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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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与自由——萨特文学研究目录
第一章萨特其人
一、萨特与存在主义
二、萨特的三重身份
三、对萨特的理解
第二章萨特哲学的自由概念
一、萨特哲学与自由
二、意识就是对某物的意识
三、萨特哲学自由概念的特征
第三章世界为什么是恶心的?——对《恶心》的分析
一、创作概况
二、小说梗概
三、《恶心》与现象学
四、什么是“恶心”?
五、偶然性
六、荒谬
七、自学者
八、对小说场景的分析
第四章选择、焦虑与自由——对《墙》的分析
一、创作概况
二、小说情节
三、关于小说性质的判断
四、伊比埃塔
五、对小说情节构思的分析
六、恐惧与焦虑
七、“墙”的含义
第五章自由、艰难的选择——对《不惑之年》的分析
一、创作概况
二、小说情节
三、小说分析
第六章一曲颂扬自由的悲歌——对《苍蝇》的分析
一、创作概况
二、戏剧情节
三、“苍蝇”的含义
四、忏悔的意义
五、俄瑞斯忒斯
六、埃癸斯托斯
第七章他人就是地狱——对《禁闭》的分析
一、创作概况
二、戏剧情节
三、“他人”的概念
四、《禁闭》表现的哲理思想
五、“他人就是地狱”
第八章选择与自由——对《死无葬身之地》分析
一、创作概况
二、戏剧情节
三、戏剧分析
四、戏中若干场面的解释
第九章理想与现实的对立——对《肮脏的手》的分析
一、创作概况
二、戏剧情节
三、雨果
四、贺徳雷
五、偶然性
第十章如何扳倒上帝这棵大树?——《魔鬼与上帝》分析
一、创作概况
二、戏剧情节
三、格茨
四、主题分析
参考文献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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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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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创作于1943年底,与《存在与虚无》大致同期,其反映的观念主要来自《存在与虚无》,这也符合戏剧的表现。萨特抱怨人们没有准确理解“他人就是地狱”的意思,强调人们之间的关系弄糟了,他人才是地狱。这种解释与《存在与虚无》明显不一致,也与戏剧的表现有距离。笔者认为,不能把萨特后来的解释简单地套用到先前的作品上,应以作品的实际表现为依据,做出实事求是的分析。
“他人就是地狱”揭示了重要的哲理思想:
所谓地狱,是一个无法自由选择、无法反抗他人限制、遭受折磨的境遇。他人就是地狱,不是指他人会用残酷手段虐待我的身体,而是指无法抗拒他人对我的自由限制,无法摆脱他人对我本质化的威胁,导致我的存在陷入无穷无尽的烦恼中。
首先,“他人就是地狱”意味着人们之间的关系是冲突的,这种冲突具有必然性。只要人的存在是独特的,只要人追求自由,冲突就难以避免。人类社会常常反对冲突,追求和谐,这恰好说明人类社会本来就充满冲突,和谐是建立在冲突上的。正是因为有冲突,所以才需要和谐,和谐是冲突的结果。没有冲突,何来和谐?和谐常常是一个目标、一个理想、一个追求,冲突才是现实,是真实的过程。人们往往责怪冲突,认为冲突破坏了和谐,其实只有冲突才能导向和谐。在《禁闭》中,冲突成为存在最真实、最“原初”的场景。为什么冲突是存在的“原初”场景?因为人的存在是独特的,它扎根于自由,每一个独特的存在要实现自己的自由,必然会与他人发生冲突。萨特让主张“和谐”的加尔散最后说出“他人就是地狱”,这是意味深长的。加尔散倡导在人际间讲究礼节,互相尊重,他认为这是消除冲突的最好防线。在他看来,通过文化和教养,可以减少、防止乃至消灭冲突。他最终意识到,“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人际间的冲突是不可消除的。只要人有追求,人要实现自己的自由,就会与他人发生冲突。只要人存在,就会产生冲突。取消冲突,实际上就取消了人的存在。
其次,“他人就是地狱”告诉人们,冲突具有永恒性,它覆盖了整个人生,甚至延续到了“地狱”。
人们往往认为:冲突是野蛮社会的场景,当停留在不文明的粗野状态,解决问题常用冲突和暴力的方式。当人类不断进化,发展到文明阶段,终于认识到,冲突不再是解决问题的必要和唯一手段。既然用其它手段可以解决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呢?在这种观点看来,冲突是人类原始阶段的产物,到了文明阶段,应该摒弃冲突,采用忍让、妥协、相互尊重的方式解决争端。
这种观点是严重的误导,综观人类历史,冲突的形式会有变化,会披上不同时代的文明外衣,但冲突本身一刻也不会消失。《禁闭》启示人们,冲突是人类社会存在的根基,它不是哪一个社会、哪一个时代的特征,即使在人类憧憬的未来理想社会,也会有冲突,冲突持续和贯穿于人类社会的整个过程。只要有人类存在,就有冲突存在,甚至在“活死人”的地狱里也充满了冲突。在人类存在的任何时刻,在人与世界发生的任何关系中,冲突是最强音,是主基调,任何无视或掩盖冲突的做法都是自欺。
这里所说的冲突不仅是指暴力的军事斗争,也不仅指政治、经济和道德力量的博弈,它更主要是指由存在的差异而导致的人们心灵之间难以沟通,这种折磨比肉体的摧残更令人煎熬。加尔散在地狱中与“难分难舍”的两个女人相处,他没有遭受任何暴力侵害,仅仅面对她们就令他无法容忍。他拼命打门,要逃出地狱。他宁愿承受一切处罚,什么夹腿棍、钳子、熔铅、夹子、绞具,所有的火刑,所有撕裂人的酷刑,他都愿意承受。他宁可被鞭子抽,遍体鳞伤,被硫磺浇,浑身被灼,“也不愿意使脑袋受折磨”。身体的疼痛加尔散可以承受,但“脑袋的折磨”令他无法忍受。
《禁闭》表现的主要不是政治、道德、宗教、意识形态的冲突,三个人物的纠缠主要不是反映政治、经济、道德的矛盾,而是由独特的存在引发的无数“纠纷”。譬如,艾丝黛尔走进地狱,发现躺椅式样难看,摆放别扭,颜色与衣服也不相衬,就认为这“简直可怕”。加尔散走进地狱也对环境有一番评论:“这房间总是摆着不合我胃口的家具,我是生活在一个虚假的环境里。”萨特塑造的人物常常表现出这样的特点:他们从自己的存在出发去评论和要求环境,他们要把环境变成“为我的”,环境应符合其趣味,这使人物一出场,立刻引发冲突。
与一般文学形象相比,萨特塑造的人物特别“敏感”,非常“挑剔”。通常在人们眼中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存在主义人物那里却看得格外重要。加尔散因为热想脱外套,就遭到艾丝黛尔的坚决反对:“我讨厌不穿外套、光穿衬衫的男人。”加尔散默默地孤坐一旁,没有招惹任何人,仅仅因为动了几下嘴唇,就引起了伊内丝强烈不满。无休止的挑剔似乎已成为存在主义的人物本性,这使冲突无孔不入,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习惯于文学表现政治和道德等重大题材的读者,常会感到存在主义文学关注的生活太琐碎,塑造的人物有些“神经质”,认为其艺术表现显得乏味,甚至近乎无聊,作者过于关注那些“无意义”的东西。其实,对“琐碎”和“无聊”的关注和描绘已成为存在主义表现的“惯例”,它恰恰是存在主义文学表现的独到之处。
关注生活“琐碎”的点点滴滴,对存在主义文学具有重大意义,它与存在主义强调个体价值、个体存在的独特性密切相关。存在主义质疑个体价值能够在政治、道德、政党等“大概念”中得到体现,坚持认为个体生活的无数细节更能彰显存在的意义。从政治、道德等方面对人判断,常常把人划分为不同社会、不同阶级,不同信仰、不同团体等,在一个个原则的支配下,最终使个体淹没于集体中,淹没于本质中。只有在生活细节上强调差别,才能凸显个人存在的独特性。存在主义强调个人存在的独特价值,往往倾向于把个体与社会对立起来,个体不是疏远社会,而是蔑视社会,个体离不开社会,但又不甘融入社会。早期萨特不关注政治,其创作远离社会重大题材,但不远离社会。于是,关注个人生活中枝枝节节的“琐碎小事”成为存在主义的题中应有之意。二次大战时,萨特驻守前线,他给波伏娃的信中涉及哲学和文学,也有许多“家长里短”。譬如,他告诉波伏娃,他即将轮休,准备从前线回到巴黎,他与母亲通信,在“一个鸡毛蒜皮的细节上争执不休”。母亲问他,你回到巴黎“是在家里换衣服还是在别处”?她打算给他买一条长裤,可萨特坚持穿自己那套漂亮的运动装。为了这些不起眼的小事,萨特说:“我们的谈判相当激烈。”参见萨特著、沈志明等译:《寄语海狸》,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367页。关注“小事”是存在主义的趣味所在,即便是在炮声隆隆的战争前线,萨特的兴趣还是停留在个人的事情上,他花费了许多精力构思有关虚无的哲学理论,同时写他的小说。不能说萨特对眼前的战争熟视无睹,但他对海德格尔等人的思想更有兴趣,这一点无疑是真实的。
第三,“他人就是地狱”告诉人们,冲突发生在人们相互关系的一系列环节上,它在人们接触的第一瞥——注视——中就已经开始了。通常人们认为,冲突有一个酝酿和发展过程,它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爆发,人们之间不可能一照面就产生冲突。任何冲突,都可以追根溯源,它有一个缘由,会经历一个发展过程,最后矛盾激化,冲突才会爆发,冲突是矛盾激化的结果。按照这种理解,人们初次见面,可能有分歧,但还没有形成对立,矛盾还未激化,不会或难以产生冲突。
传统理解把冲突视为差异发展到对立后产生的,差异本身不是冲突,差异可能导致冲突,也可能不导向冲突,它就只是差异而已。但萨特哲学认为,冲突在向对方投去的第一瞥中已经开始了,它把差异本身界定为冲突。人的存在是独特的,这种独特性就是差异,存在就是差异,差异就构成矛盾,其本身就是冲突。在戏剧中,一个细微的差异就是冲突。加尔散蜷缩在椅子上动了一下嘴唇,显示出存在的差异,从传统观点看,这种差异对任何人都没有冒犯和威胁,根本不构成冲突,但伊内丝对此不依不饶,纠缠不休。萨特把冲突奠基在差异上,差异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冲突就无所不在。
作为哲理剧,《禁闭》揭示的不是哪一个社会的特殊矛盾,也不是哪一个人群的特定禀赋,它是人世间的普遍真实场景,贯穿于整个人类社会,是人类的命运,用任何方法都无法消除、遮掩人的存在这一原初场景。
人的存在无法逃避自由,决定了人的存在必然是无穷尽、无休止的冲突。但必须看到,戏剧揭示只是人类真实场景的一面,其实它已经蕴含、指向了人类真实场景的另一面:正是因为冲突具有必然性、永恒性和残酷性,人们之间的理解、沟通、默契和真情才更为可贵,它为人追求和谐,为冲破“地狱”的禁闭,跳出“恶圈”的封闭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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