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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九八一年春,茅盾先生遗嘱将自己的二十五万元稿费捐献给中国作家协会,作为基金,设立一个长篇小说奖,奖励每年最优秀的长篇小说。是为茅盾文学奖的缘起。其后二十多年中,这一中国当代文学的最高奖项一直备受关注,影响甚巨。我社自一九九八年春出版“茅盾文学奖获奖书系”,先后收入在我社出版并获奖的十一部作品。“书系”深受广大读者欢迎,数年内多次重印。二○○四年冬,在作者、作者亲属和有关出版单位的大力支持下,我们编辑出版了包括一至五届二十二部获奖作品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此后,伴随着茅盾文学奖评选的进程,新获奖作品我们将陆续予以增补,以完整地体现中国当代文学最高奖项的成果。
在“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的编辑过程中,对所有作品进行了文字校勘;一些以部分卷册获奖的多卷本作品,则将整部作品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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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麦家,作家,编剧。1964年生于浙江富阳。曾从军17年,辗转6个省市,历任军校学员、技术侦察员、宣传干事。处长等职;1983年毕业于解放军工程技术学院无线电系;1991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1997年转业任成都电视台电视剧部编剧;2008年调任杭州市文联专业作家。1996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解密》《暗算》《风声》,电视剧
《地下的天空》《暗算》(编剧)等。作品多次获奖;《暗算》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根据该小说改编的同名电视剧《暗算》开中国特情影视剧的先河,深得观众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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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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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上部 听风者
中部 看风者
下部 捕风者
后记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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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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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诗人说的:凭借着天空的力量。我没用两个小时就到达北京。小领导毕竟是小领导,他还亲自到机场来接我,当然不仅是出于礼仪,主要是想让我“尽快进入情况”。但是,我一出机场,刚要跟小领导见上面,二位公安同志蛮横地拦在我们中间,不问青红皂白,要求我跟他们“走一趟”。我问什么事,他们说去了就知道了,说着就推我走,把小领导急得比我还急!路上,小领导一个劲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又何尝知道呢?这几乎可以肯定是一次神秘的“带走”,要不就是错误的。我反复跟“二位”申明我的名字,是麦子的麦,家庭的家。我父母给我起名麦家,是出于谦卑,也许是要求我谦卑吧。因为,麦家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田地的意思,耕作的意思,农民的意思,很朴素的。
话说回来,“二位”对我名字毫无兴致。他们说,我们带的就是你,错不了的。听来像有点不讲理,其实全是理,因为有人有鼻子有眼地指着我喊他们来带我的,哪会有错?那喊他们来带我的,也是两个人,在飞机上,我们坐在同一排,听他们私下交谈,乡音不绝于耳,给我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远方老家。我也正是听到“两位”熟悉的乡音后,才主动与他们攀谈起来的。殊不知,这一谈,是引火烧身,引来了二位公安,把我当个坏人似的押走。
公安是机场的公安,他们是否有权扣押我,另当别论。这个问题很深奥,而且似乎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如何脱身。公安把我和我的领导一起引入他们办公室,办公室分里外两间,外间不大,我们一行四人进去后,显得更小。都坐定后,二位公安开始审问我,姓名、单位、家庭、政治面貌、社会关系,等等,好似我的身份一下子变得可疑可究的。好在本人领导在场,再三“坚定又权威”地证明我不是社会闲杂人员,而是“遵纪守法”的国家干部。所以,相关的审问通过得还算利索。接着,二位话锋一转,把问题都集中到“我在飞机上的所见所闻”之上,我一下子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光荣坐飞机,“见闻”格外丰富、琐碎、芜杂,乱七八糟的,谁知道说什么呢?在我请求之下,二位开始有所指向地问我,其实,说来说去只是一个问题,就是:我在飞机上从两位“老乡”的私谈中听到了些什么。这时候,我才有所觉悟,我邂逅的两位乡党可能不是寻常人物,而我的这次不寻常的经历是跟我听到一一关键是听懂一一他们之私谈直接相干的。他们认为满口家乡“鸟语”会令人充耳不闻,就如入无人之境,斗胆谈私说秘,不想“隔壁有耳”,听之闻之,一清二楚。于是,心存不安。于是,想“亡羊补牢”。但是,说实话,我真的没从他们嘴里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东西,他们不是一开始就说家乡话的,而我也不是那种“见人熟”,加上又是第一次坐飞机,好奇之余,又发现没什么好奇的,等飞机一飞上天,马上觉得无所事事,傻瓜似的坐着,自然戴起耳机看起电视来。我是在摘下耳机时才听到他们说家乡话的,一听到,就跟见了爹妈似的,马卜跟他们套亲近,哪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我这样说似乎有狡辩之嫌,但是天知地知我知,我绝无假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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