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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舒群是东北作家群重要作家,也是延安以来文艺界许多事件的见证人,又是作协的老领导。这部年谱很详尽记录了他的生平和文学活动,既有纪念意义,更有很重要的研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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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书中以平实朴素的语言,真实细腻地记录了舒群同志革命的一生和许多鲜为人知的斗争经历和文学创作轶事,集中反映出舒群同志的高尚品德和人格魅力,充分体现了舒群同志热爱生活、酷爱文学、孜孜不倦的追求精神。通过《年谱》,我们可以看出舒群同志是一位值得爱戴的真正的革命战士,人民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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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史建国,男,汉族,祖籍江苏省南京市,1953年出生于辽宁省本溪市。1987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新闻学专业,长期从事宣传工作。早年喜好诗歌创作,曾在《人民日报》、《辽宁日报》、《辽东文学》、《本溪日报》等报刊发表过诗歌及小说、报告文学等作品。其中报告文学《朱德在本溪》、《毛主席曾要来山城》曾获市级文学优秀作品奖。现为本溪市作家协会会员、本溪市社会科学联合会特约研究员、本溪市第五届社会科学学科带头人。
近年来,对本溪地方史和本钢史情有独钟。在《本溪社会科学》、《本溪日报》、《本钢日报》等报刊上,发表数十篇研究文章。许多文章被收入《巨大的关怀》、《昨日的风采》、《本溪往事》、《煤篇铁章》等多部文集。多年潜心编写《高岗年谱》,该书已列入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计划。同时,经过努力,编写出《舒群年谱》,为舒群研究的进一步展开,提供了大量资料。 王科,男,辽宁北镇人,1945年生,满族,先后就读于锦州师范学院和武汉大学。中国作协会员。原渤海大学中文系教授,学科带头人,硕士生导师。现为中国社会出版社复审室复审。主要著作有《世纪末的回眸》、《新时期散文的多维聚焦》、《远去的战神——当代军旅小说论》、《《对缪斯的深情倾述——当代诗歌论稿》,以及《萧军评传》、《驰过天际的星群——对东北作家群的整体研究》等16部,在《文学评论》、《当代作家评论》、《文艺争鸣》、《南方文坛》等期刊上发表论文近2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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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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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 纪念我的老朋友舒群周巍峙
序二 他把名字写在水上 李霄明
前言
一九一三年
一九二零年
一九二六年
一九二零年
一九二七年
一九二八年
一九三零年
一九三一年
一九三二年
一九三三年
一九三四年
一九三五年
一九三六年
一九三七年
一九三八年
一九三九年
一九四零年
一九四一年
一九四二年
一九四三年
一九四四年
一九四五年
一九四六年
一九四七年
一九四八年
一九四九年
一九五零年
一九五一年
一九五二年
一九五三年
一九五四年
一九五五年
一九五六年
一九五七年
一九五八年
一九五九年
一九六零年
一九六一年
一九六二年
一九六三年
一九六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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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七年
一九六八年
一九六九年
一九七零年
一九七一年
一九七二年
一九七三年
一九七四年
一九七五年
一九七六年
一九七七年
一九七八年
一九七九年
一九八零年
一九八一年
一九八二年
一九八三年
一九八四年
一九八五年
一九八六年
一九八七年
一九八八年
一九八九年
谱后余编(一九八九 — 二零一三年)
附录一:修谱主要参考书目及参考资料
附录二:国内外部分馆藏舒群作品简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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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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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三年 一岁
9月20日,诞生在黑龙江省阿城县(今哈尔滨市阿城区)一个满洲镶黄旗家庭里。本名李书堂,曾用名李春阳、李旭东、李凤文、李邨哲,笔名黑人、舒群。
李家是世代吃“铁杆庄稼的”上三旗旗兵,从龙入关后,离开了松花江畔的老家。祖父是清军驻防山东青州的军官,祖母是满洲正黄旗人。由于迁徙流荡等原因,祖上满姓已不可考。当是时,辛亥革命结束了几千年的封建帝制,风雨飘摇的清王朝遭受了灭顶之灾。随着南京中华民国临时政府的建立,驻守青州的清军部队和各地的部队一样,仓惶溃散、四处逃亡。为了生存,祖父隐姓埋名,编造身份,随意取了个汉姓为李,携家带口、千里迢迢,从青州府首县(今益都)踏上了返回满洲祖籍的征途。一路忍饥挨饿,饱受颠簸之苦,先是来到了奉天(今沈阳)。不幸的是,在这里家庭发生了很大变故,老姑被卖,祖父惨死。
父亲李福庭,带着祖母、母亲(满洲镶蓝旗人)离开了那个令人伤心的沈阳,又辗转到了船厂(现吉林省吉林市)。不久,从船厂回到了故乡阿什河即黑龙江省阿城县,今哈尔滨市阿城区,经过三个多月的艰难跋涉,终于回到了祖居之地。在故乡,父母正式结婚。父亲心灵手巧,无师自通,做过建筑哈尔滨三十六棚(即俄国人修建中东铁路时候建筑的三十六个劳工棚子)的高级瓦工、制作烟袋锅的铜匠。由于生活所迫,干过各种苦工杂役,还做过一点小买卖,卖过苞米楂子粥,经营过猪鬃猪毛等小生意。为了求得生存,全家常常在阿城、一面坡、哈尔滨之间迁来迁去。但生活还是艰难困苦,度日如年。
作为这个满族家庭唯一的男孩子,祖母和父母亲对舒群投入了比对他三个姐姐更多、更深沉的爱。在他的身上,寄托着这个家族复兴的希望和这个民族素朴的憧憬。
一九二零年 七岁
秋,进阿城县西营小学一年级读书。由于从家族那里受到了满族民间文学和中国传统道德的熏陶,一上学,就喜欢上了国文。对课本中的古典诗文和现代故事,他如痴如迷、倒背如流。放学回家后,就缠着父亲讲故事。父亲一生酷爱武术和民间故事,一有闲暇时间就给他讲一些民间传说和故事,还常常将自己编的快板、顺口溜念给他听。这些快板、顺口溜贴近生活、指斥时弊、幽默生动、朗朗上口,简直就是通俗的启蒙读本。对这些反映劳动人民穷苦生活的口头文学,他很感兴趣,常常边听、边记、边想,这是他童年时期所受到的宝贵的文学启蒙。父亲对他人生观的形成和文学兴趣的培养,助力极大。为了改变穷困生活的现状,将孩子培养成国家的栋梁之才,父母节衣缩食、不畏辛劳,千方百计筹措学费,供他读书。
一九二一年 八岁
秋,因家里无钱做校服,被学校有关人物以有碍校容为名逐出校门,失去了求学的权利。不久,随家迁至珠河县(今黑龙江省尚志县,新中国成立后,为纪念抗日英雄赵尚志改为现名)的一面坡镇。
一面坡是因铁路而兴的繁荣市镇。1897年开始由俄国境内修筑铁路,经绥芬河修到一面坡,1903年修成现今的一面坡站。该站距哈尔滨162公里,距牡丹江192公里,是滨绥中间的一个大站。车站修成后,随着交通的改善,工、农、商迅猛发展起来,几年间,这里就有“八大家”工商业户闻名遐尔。并先后有俄、英、日、德、韩等国商人在车站附近设置了代办处,大量廉价收购延寿、方正、五常、珠河、苇河各县农民手中的粮食和人参、鹿茸、虎骨、熊胆、貂皮等珍贵物品运往国外,周围的森林资源遭到了空前的掠夺。在颠沛流离的童年生活和风雨飘摇的苦难岁月中,这个具有国际色彩的小镇,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此后,他的许多作品中都留有一面坡这个国际化小镇的影像。
一九二二年 九岁
春,入珠河县立第二小学读书。比起其他学校来,这个学校还有点平民意识,不强求学生一律穿校服。但因为没有棉鞋可以御寒,在三九严冬中双脚被严重冻伤,冻伤后无钱买药治疗,以致造成了溃烂化脓,使得他一年多不能下地活动,只好休学在家,在炕上自学各门功课。脚伤痊愈后,方得以继续上学。
一九二六年 十三岁
秋,小学毕业。在小学阶段,由于成绩优秀,经老师推荐,校方批准,他跳了一级,最后提前一年小学毕业。六年的小学,他实际只读了三年半书。语文教师罗德彰(后来移居辽宁省抚顺市)对成绩优异的舒群非常器重,认为他将来一定是个人才,给他重新起了个名字——李旭东,从此,他告别了李春阳的名字。旭东,寓意着他的人生旅程将会像旭日东升一样,蒸蒸日上,前程无量。
一九二七年 十四岁
春,报考著名的哈尔滨一中。在五百多名考生中,以第八名的优异成绩被哈尔滨一中录取。然而,好景不长,因为家庭困难,无力缴纳学费和住宿费等,只在这所学校读了一个半月的书,就被校方无情地勒令退学了。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于是他当起了小小樵夫,一面坡的山山岭岭都有他攀登的足迹,每天登高涉险上山去砍柴,然后背到集市上叫卖,换得几文钱贴补家用。虽然手脚经常被荆棘扎得鲜血淋漓,也毫不在意。
夏,经人介绍,到一面坡“普庆茶园”拐角一家铺面当学徒,成了买卖家的小伙计。这一家老板开了两个铺子,一个是石印所,搞印刷的;另一个是扎彩铺,给丧家扎“纸活”的。舒群在那里打杂跑腿、抡石印轮子;春节时,印果子盒,抹金粉,镀金字;在扎彩铺做人头模型,往秫秸架子上贴纸,有什么活就干什么活。石印所最高级的活是写石印底板,大概因为有一点技术含量吧,所以掌柜的垄断专利技术,自己亲自操作,不让别人上手。扎彩铺最高端的技术是用秫秸扎牛、马、驴、骡和人体形。少年时期的舒群最喜欢看书学习、动脑思考和创造性的劳动。因此,在这里他迷上了扎纸草人,每当做成栩栩如生、形象各异的金童玉女,以及活灵活现、腾挪跳跃的纸车纸马,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这种创造性的劳动,既陶冶了他的艺术气质,也提升了他的审美水准。他原想在这干一阵子,但因刁钻狠毒的老板克扣工资,故意找茬,无故打人,一气之下,他愤而离开了这里,结束了他少年的学徒工生涯。
秋,因为既读不起书,又无法学徒了,无奈,只好上山继续砍柴,又当起了小樵夫。也就在这时,结识了一个从沦为日本殖民地的朝鲜流浪过来的朝鲜孩子果里(他就是后来所写小说《没有祖国的孩子》中主人公果里的原型),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莫逆之交。果里是中东铁路苏联第十一子弟中学的学生,他的爸爸是一位抗日烈士。
经果里的引见,在他的班主任、苏联女教师周云谢克列娃的帮助下,进了中东铁路苏联第十一子弟中学读书。这位女教师就是后来他发表的小说《我的女教师》里苏多瓦的原型。周云谢克列娃给予舒群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她给舒群学费,为他买书、买笔记本。每天让舒群上她家去补习俄文,还给舒群做衣服,留舒群在她家吃饭,教他革命道理。在苏联女教师家里,舒群第一次看见了列宁和斯大林的画像。女教师还经常激励舒群刻苦学习。有一次上文学课,女教师问舒群:“你知道高尔基吗”?舒群答:“不知道。”“托尔斯泰呢?”。“不知道。”“普希金呢?”舒群又摇摇头。这一连串问题,舒群一个也没答上来,他感到十分内疚,狠狠地责备自己的不学无术、无知无识。但女教师告诉他:“无知并非罪恶,不学才是羞耻,你愿学,我愿用休息的时间教你。”从此,女教师常常利用星期天、节假日给舒群讲十月革命的故事,帮助舒群了解文学名著和科学知识,还教他学习俄文。这在舒群幼小而纯洁的心田里,埋下了一颗求知奋进的种子。舒群认为,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这位苏联女教师“不仅是自己的文化老师、第一个政治老师,而且也是指引自己走上文学道路的老师。”
一九二八年 十五岁
春末,东省特区教育厅决定在一面坡新成立一所中学,叫第六中学(第一、二、三、四中学都在哈尔滨,第五中学也是新建的),教育厅派一个“督学”来创办。这个督学先来红俄(对当时苏联的称谓,对沙皇俄国成为白俄)学校,即中东铁路苏联第十一子弟中学参观,发现舒群是中国人,便把舒群赶出红俄学校,令其上第六中学。舒群被迫离开了他心爱的红俄学校,辞别了他尊敬的苏联女教师周云谢克列娃。临走时,周云谢克列娃老师送舒群两本书,一本是通俗的共产主义读本,一本是“七人”编著的俄文语法书;依依惜别的果里没东西送,给他的是几滴辛酸的眼泪。
夏初,舒群被迫转入一面坡东省特区第六中学读书。
一九三零年 十七岁
春,舒群经少年朋友温少筠同学的帮助,又重新回到哈尔滨一中初中三年级读书。此时的东北,正处在日本帝国主义的虎视眈眈之下,关东军及日本特务横行霸道,妄图挑起事端,鲸吞这块富饶美丽的大地。东北,危在旦夕。当时,哈尔滨第一中学的师生分成两派,一派反帝反日,一派反苏。但反帝反日派是主流,它有反帝大同盟组织的领导。反帝大同盟是党的外围组织,它的活动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的。因为舒群对共产党、十月革命、对列宁早就有深切的了解和认识,所以一入学,他便参加了反帝反日斗争,在反帝大同盟组织的反帝反日活动中表现非常积极。他参加游行、示威,走上街头宣传抗日,表演活报剧,以艺术宣传的方式唤起人们的抗日激情。通过参加这些活动,他看到了群众中蕴藏的巨大力量,澎湃在心中的爱国主义热情更加高涨。
在这期间,舒群开始阅读大量古今中外名著,如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水浒》、《三国演义》。俄国作家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法国作家梅里美的《卡门》、《高龙巴》,美国小说家欧?亨利的《二十年后》,以及唯美派大师英国作家王尔德的作品。同时,他还阅读了鲁迅、郭沫若、茅盾、田汉、蒋光慈、杨骚、白薇等中国现代作家的作品,对国家、民族、社会和人生有了许多新的思考和认识。在阅读新文艺作品文本中,找到了自已的第一个文学上的老师蒋光慈。革命作家蒋光慈的作品给舒群的早期创作以有力的影响,指引他走上文学道路。然而,哈尔滨一中的大门口,却醒目地张贴着校方禁读蒋光慈作品的布告。舒群看了十分气愤。当局和学校越禁止蒋光慈的作品,越引起广大师生对蒋光慈的热爱,越争相阅读蒋光慈的作品。舒群阅读并研究了蒋光慈的大量著作,着重熟读了当时影响最大的两部诗集《新梦》、《哀中国》。舒群被作者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和对帝国主义、封建军阀的强烈仇恨所深深感动。舒群特别喜欢蒋光慈作品所充满的革命激情及其艺术魅力,这对舒群后来从事文学创作,形成自己作品的艺术风格有着深远的影响。从舒群作品深沉、激越、悲愤、有力的艺术风格和含蓄、深邃、铿锵作响的文学语言上审视,也可看出蒋光慈作品对他的极大影响。他自己认为:蒋光慈的作品对他的影响是最大的。不仅影响到他的思想,而且也影响了他后来从事的写作。蒋光慈即使不是他的第一个政治老师,政治老师有家庭、有社会、有周云谢克列娃;然而,他确实是自己的第一个文学老师,是他没见过面的第一个最崇拜的文学老师。
夏,于哈尓滨一中读完初三毕业。这时,恰巧一所免费的青岛海军学校分校——哈尔滨东北商船学校招生,校长是王时泽。这是千载难逢的求学契机,但需具有高中一年的学历方可报考。得知他的报考愿望,两位喜爱他的教师热心地帮助他突击补课,并搞了一份假的学历证明,凭借这些,他终于考入东北商船学校驾驶丙班,成为驾驶专业的的学生。“九一八”事变第二年,该校并入了青岛海军学校。当时他热衷投考此校,并不是醉心于“造就海军将校之材”的宗旨,而是为他的“官费”所
吸引。在这个学校,舒群最大的收获是结识了进步同学、党的地下工作者,抗联烈士傅天飞;接触了数学老师、后来成为抗联领导人之一的冯仲云。虽然学校是官费,但还是因为家庭生活无着,只读半年书就退了学。他对这所学校留有深刻的印象,在他的记忆中,这学校与世隔绝,同监狱一样,铁网一围,防范森严;同庙宇寺院一样,宁静恬漠,不染红尘;同孤山孤岛一样,空空落落,满眼荒凉,是一处非常奇特的境界。然而,学生供给一律官费,衣住不说,食的是双合盛一、二、三号面粉,学习用的是派克钢笔、英国仪器、英国的对数表。除此,每月还发给五元补助费,随你零用,买牙膏、肥皂之类。有着如此优越生活的学生对老师却格外挑剔。在冯仲云之前的那位教授,第一堂课竟被学生出的三道题难倒打道回府。据了解,那位教授并非草包,几何很有水平。与那位数学教授相比,穿着破旧的冯仲云尽管被严肃地介绍为“教授”,但那些身穿水呢料海军制服的学生,对这位身材瘦高衣不合体(冯仲云离开清华来东北时,刚出狱不久,所穿衣服是同学们凑的)的22岁的教授,自然也以三道难题作为见面礼,没想到这位瘦高穷酸的冯教授很快把三道难题一一解出。一下子,冯教授在学生中建立了崇高威信,其鼎鼎大名也很快传到校外,使得哈尔滨的好些学校慕名请冯教授兼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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