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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这套书
是连接大作家和小读者的桥梁
是连接“彼童年”和“此童年”的桥梁
是连接儿童和文学的桥梁
【一个时代的童年“老照片”】
“我们小时候……”长辈对孩子如是说。接下去,他们会说他们小时候没有什么,他们小时候不敢怎样,他们小时候还能看见什么,他们小时候梦想什么……翻开这套书,如同翻看一本本珍贵的童年老照片。老照片已经泛黄,或者折了角,每一张照片讲述一个故事,折射一个时代。
【一套大作家写给小读者的儿时回忆】
王安忆、迟子建、毕飞宇、苏童、张梅溪、郁雨君……作家们没有美化自己的童年,没有渲染贫困,更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是从童年记忆中汲取养分,把童年时的心灵感受诉诸笔端。
【一套最适合家长与孩子共读的名家美文】
我们希望,少年读了这套书可以对父辈说:“我知道,你们小时候……”我们希望,父母们翻看这套书则可以重温自己的童年,唤醒记忆深处残存的儿时梦想。
翻开这套书,如同翻看一本本珍贵的童年老照片。老照片已经泛黄,或者折了角,每一张照片讲述一个故事,折射一个时代。这是一套大作家写给小读者的儿时记忆,也是一套文字优美至极的名家文集,读来趣味盎然,齿颊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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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会唱歌的火炉」一文由茅盾文学奖得主迟子建写成。该书以优美至极的散文格式写就,讲述了作者在大兴安岭北极村一带成长的北方童年。火炉、失传的农具及北极光等北方特色浓郁的生活细节让人又新鲜又感慨。全文细腻写实,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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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迟子建
女,1964年元宵节出生于漠河。1984年毕业于大兴安岭师范学校。1987年入北京师范大学与鲁迅文学院联办的研究生班学习,1990年毕业后到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工作至今。1983年开始写作,已发表以小说为主的文学作品五百余万字,出版有八十余部单行本。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伪满洲国》《越过云层的晴朗》《额尔古纳河右岸》《白雪乌鸦》,小说集《北极村童话》《白雪的墓园》《向着白夜旅行》《逝川》《朋友们来看雪吧》《清水洗尘》《雾月牛栏》《踏着月光的行板》《世界上所有的夜晚》,散文随笔集《伤怀之美》《我的世界下雪了》等。出版有《迟子建文集》四卷、《迟子建中篇小说集》五卷、《迟子建短篇小说集》四卷以及三卷本的《迟子建作品精华》。曾获得第一、第二、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澳大利亚“悬念句子文学奖”等多种文学奖励。作品有英、法、日、意、韩、荷兰文等海外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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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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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唱歌的火炉
我的少年时代是在大兴安岭度过的。那里一进入九月,大地的绿色植物就枯萎了,雪花会袅袅飘向山林、河流,漫长的冬天缓缓地拉开了帷幕。
冬天一到,火炉就被点燃了。它就像冬夜的守护神一样,每天都要眨着眼睛释放温暖。一直到次年的五月,春天姗姗来临,火炉才能熄灭。
火炉是要吞吃柴火的,所以一到寒假,我们就得跟着大人上山拉柴火。
拉柴火的工具主要有两种:手推车和爬犁。手推车是橡皮轮子的,体积大,既能走土路装载又多,所以多数人家都用它。爬犁呢,它是靠滑雪板行进的,所以只有在雪路上它才能畅快地走,一遇土路它的腿脚就不灵便了,而且它装载少又走得慢,所以用它的人很零星。
我家的手推车是二手货,有些破旧,看上去就像一个辛劳过度的人,满面疲惫的样子。它的车胎常常慢撒气,所以我们拉柴火时,就得带着一个气管子,给它打气。否则你装了满满一车柴火要回家时,它却像一个饿瘪了肚子的人蹲在地上,无精打采的,你怎么能指望它帮你把柴火运出山呢!
我们家拉柴火,都是由父亲领着的。姐姐是个干活实在的孩子,所以父亲每次都要带着她。弟弟呢,那时虽然他也就八九岁的光景,但父亲为了让他养成爱劳动的习惯,时不时也把他带着。他穿得厚厚的跟着我们,看上去就像一头小熊。我们通常是吃过早饭就出发。我们三个推着空车上山,父亲抽着烟跟在我们身后。冬日的阳光映照到雪地上,格外刺眼,我常常被晃得睁不开眼睛。父亲生性乐观,很风趣。他常在雪路上唱歌,打口哨。他的歌声有时会把树上的鸟给惊飞了。我们拉的柴火,基本上是那些被风吹倒的树木。它们已经半干了,没有利用价值,最适宜当柴火。那些生长着的鲜树,比如落叶松、白桦、樟子松,是绝对不能砍伐的。可伐的树,我记得有枝桠纵横的柞树和青色的水冬瓜树。父亲是个爱树的人。他从来不伐鲜树,所以我们家拉柴火是镇上最本分的人家。为了这,我们就比别人家要费劲些,回来得也会晚些。倒木是有限的,它们被积雪覆盖着,很难被发现。我最乐意做的,就是在深山里寻找倒木。寻着寻着,听见啄木鸟笃笃地在吃树缝中的虫子,我就会停下来看啄木鸟。要是看见了一只白兔奔跑而过,我又会停下来看它留下的足迹。由于玩的心思占了上风,所以我找到倒木的机会并不多。往往在我游山逛景的时候,父亲的喊声会传来。他吆喝我过去,说是找到了柴火,我就寻着锯声走过去。父亲用锯把倒木锯成几截,粗的由他扛出去,细的由我和姐姐扛出去。把倒木扛到放置手推车的路上,总要有一段距离。有的时候我扛累了,支持不住了,就一耸肩把倒木丢在地上,对父亲大声抗议:“我扛不动!”那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姐姐呢,即使那倒木把她压得抬不起头来,走得直摇晃,她也咬牙坚持着把它运到路面上。所以成年以后,她常抱怨,她之所以个子矮,完全是因为小的时候扛木头给压的。言下之意,我比她长得高,是由于偷懒的缘故。为此,有时我会觉得愧疚。
冬天的时候,零下三十、四十度的气温是司空见惯的。在山里呆久了,我和弟弟都觉得手脚发凉。父亲就会划拉一堆枝桠,为我们烧一堆火。洁白的雪地上,跳跃着一簇橘黄的火焰,那画面格外美。我和弟弟凑上去烤火。因为有了这团火,我和弟弟开始用棉花包裹着几个土豆藏到怀里,带到山里来。待父亲点着了火,我们就悄悄把土豆放到火中。当火熄灭后,土豆也熟了,我们就站在寒风中吃热腾腾、香喷喷的土豆。后来,父亲发现了我们带土豆,他没有责备我们,反而鼓励我们多带几个,他也跟着一起吃。于是,一到了山里,柴火还没扛出一根呢,我就嚷着冷,让父亲给我们点火。父亲常常嗔怪我,说我是只又懒又馋的猫。
天越冷,火炉吞吃的柴火就越多。我常想,火炉的肚子可真大,老也填不饱它。渐渐地,我厌烦去山里了,因为每天即使没干多少活,可是往返走上十几里雪路,回来后腿脚也酸痛了。我盼着自己的脚生冻疮,那样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留在家里了。可我知道,生冻疮的滋味很不好受,于是只好天天跟着父亲去山里。
现在想来,我十分感激父亲。他让我在少年时代能与大自然有那么亲密的接触,让冬日的那种苍茫和壮美注入了我幼小的心田,滋润着我。每当我从山里回来,听着柴火在火炉中噼噼啪啪地燃烧,都会有一股莫名的感动。我觉得,柴火燃烧的声音就是歌声,火炉会唱歌。火炉在漫长的冬季中就是一个有着金嗓子的歌手,天天歌唱,不知疲倦。火炉的歌声使我懂得了生活的艰辛和朴素,懂得了劳动的快乐,懂得了温暖的获得是有代价的。所以,我成年以后回忆少年时代的生活,火炉的影子就会悄然浮现。虽然现在我已经脱离了与火炉相伴的生活,但我不会忘记它,不会忘记它的歌声。它那温柔而富有激情的歌声,在我心中永远不会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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