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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你试了,可能会输;但是如果你试都不敢试,你永远都赢不了。成功永远属于敢于做梦的人!——大卫?邱
★史上最牛华人牌手大卫?邱(David Chiu亲笔自传
★Doyle Brunson、Phil Hellmuth、Daniel Negreanu、黄健翔、王小山、插一腿友情推荐
★随书附赠老邱十大经典实战牌例德州Q&A
★最励志的传奇人生,最实用的技巧指南
內容簡介:
《德扑之王》是美籍华裔“德扑之王”老邱的首部自传作品,其经历在德州扑克圈内被视为传奇。老邱1960年生于广西南宁,本名邱芳全,英文名David Chiu(大卫·邱),1978年赴美留学,现为美籍华裔著名德州扑克选手。《德扑之王》详述了大卫·邱作为德扑之王的传奇人生经历。1978年,18岁的大卫·邱从广西南宁的乡下,来到美国俄勒冈州的萨勒姆市,先是在寄宿家庭为养老院打工,后来开办自己的中餐馆。因为一次偶然的送餐经历他接触到了德州扑克,一步步成为德州扑克世界冠军。
關於作者:
David Chiu,华裔美籍职业牌手,江湖人称老邱,祖籍广西。1996年至今,取得各类世界级比赛冠军十余次,其中包括牌手们梦寐以求的WSOP金手链五条,1999年TOC冠军赛冠军,2008年WPT总决赛冠军——后两次夺冠,老邱均挥舞中国国旗,给媒体留下了深刻印象。
2011年老邱签约联众,成为其扑克世界代言人;2012年获得世界扑克名人堂提名,更于同年成功说服WPT与联众合作,将这一世界顶级赛事引进中国;2013年6月24日,老邱获得第五条金手链,让中国国歌首次响彻WSOP赛场。
目錄 :
序言 人生如牌,牌如人生
第一章 饥饿童年,挖到“第一桶金”
第二章 美国,我来了
第三章 丹佛的厨房
第四章 扑克俱乐部
第五章 从有限德州开始的全能战士之旅
第六章 打入赌场内部
第七章 出战拉斯维加斯获金手链
第八章 成为职业牌手
第九章 遭遇漫长的下风期
第十章 无妄之灾
第十一章 无限德州的魅力
第十二章 摘取WPT 总冠军
附录 更多玩家档案
致谢
內容試閱 :
第二章 美国,我来了
父亲的香港旧友为我在美国俄勒冈州联系到了一个教会的教友,他同意为我担保,我可以以交换学生的身份去俄勒冈州首府萨勒姆市(Salem)。不久,我就收到了从美国寄来的邀请函和担保书。看来我的新生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东风不是别的,就是钱。一张赴美机票需要300多元人民币,虽然算不上天文数字,但也足够令人头疼的。关键时刻,大家庭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我的哥哥姐姐们这时都开始工作了,你凑一点,她凑一点,很快就凑够了这笔钱。买完机票后,还剩100多元。当时私人兑换美元非常难,母亲不知道找了谁的关系,居然给我换了5美元,剩下的100元人民币也给了我。这100元人民币和5美元,就是我赴美时的全部资产。
1978年4月,家人送我到南宁,我终于登上了赴美的飞机。
头次坐飞机,遭遇下马威
此时的我,一腔热血,壮志在胸,只等踏上那片陌生的土地,尽情施展!我以为途经路线依次是南宁—香港—东京—萨勒姆,其实正确的路线是南宁—香港—东京—波特兰—萨勒姆。从未出过国的我,根本不知道波特兰是什么地方,也分不清楚波特兰和萨勒姆是什么关系。
在香港转机的时间很短,很快就到了东京机场,而东京转机的时间有5个小时。我觉得有点渴了,摸了摸兜里,那张5美元的钞票还静静地躺着。我走到一个小卖部前面,看了看矿泉水的价格——300元!“食咗人只车咩?”(想要命吗)我南宁话脱口而出。往前走,没想到下一家更贵——400元!我不甘心,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继续往前走,发现有标价500元的,有标价600元的,全机场最便宜的一瓶水也要200元!
我彻底蒙了,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日元和美元在汇率上的差距,也不知道那个喷泉会喷出免费的自来水。快到登机时间了,我只好拖着又累又渴的身体回到飞机上。刚坐定,一摸衣兜,我发现全部家当已经不见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我立即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没有!把鞋袜也翻了一遍,没有!我真的变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了!当然,我还有100元人民币,可是那100元人民币到了美国还不是废纸一堆?
从东京到美国,一路上我全部时间都在想这个问题:一个穷光蛋怎么开始自己的生活?就好像我如果没丢那5 美元,就能够衣食无忧一样。
美国还没到,就这样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谢谢你们,好心人
随着轰隆一声响,飞机顺利降落。我来到了这块既是“纸老虎”,又代表自由和梦想的新大陆,宽敞明亮的机场大厅把我晃得几乎睁不开眼。看着跳动的电子显示牌和行色匆匆的旅客,我有点晕头转向,只好随着人群往前走。
我走着走着,一直走到了大街上,也没有碰到来接我的人。我想大概是我走得太远,错过了,又想走回机场,但是机场服务人员已经不允许我再进去了。
这下我可急了,费劲地蹦出两个单词,想跟他们解释,但没人听得懂——那时候我的英语实在是太蹩脚了,再加上着急,更是语无伦次。
这时旁边有几个亚洲人经过,我以为是中国人,赶快跑上去求救。等一交谈,才知道他们不会说中国话,我们还是只能用蹩脚的英语交流。现在回想一下,他们应该是韩国人或日本人。
我拿出机票,他们一看都笑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我还有一班飞机没坐呢!我应该在机场里面转上从波特兰到萨勒姆的飞机,但是我却傻傻地走出来了!
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几个亚洲人正好就是去萨勒姆的,让我搭他们的车走。就这样,我上了他们的车,先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家里。然后,他按照我给的电话号码,联系到了我的寄宿家庭主人—辛普森先生(Mr. Simpson)。直到辛普森先生开车把我接过去,这位亚洲人才友好地跟我告别。热心、友善、助人为乐,这就是我对美国人的第一印象。迄今为止,我再也没有见过这几个朋友,那时刚来美国不经世事,我竟然连人家的名字也没有问。我想借此机会真心说一句:“谢谢你们,好心人!”
许多年后我给老婆说起这段往事,她先是笑我傻,然后又说:“哎呀,那你托运的行李怎么样了?”其实,我哪里有什么行李,我所有的只是一颗要赚钱的心,要改变生活现状的“雄心壮志”。
“欢迎来到美国!”
和辛普森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我还深深地记在心里。辛普森先生60岁上下,满头银发,身体结实,看上去精力充沛,虽然脸上经过风吹日晒有些粗糙,但能感受到他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他还是一个很幽默的人,脸上经常掠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辛普森先生问明情况,跟人家道过谢,就拍拍我的肩膀,说:“哥们,欢迎你来到美国!”虽然我那时还听不懂他的话,但也能从他的手势、身体动作中琢磨出他玩笑的意思。
回到他家,辛普森太太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为我接风洗尘。辛普森太太面色和蔼,说话慢条斯理,脸上总是洋溢着友善的微笑。30多个小时的旅途,我真的是又累又饿,虽然美国式的晚餐不像中餐那么对胃口,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通风卷残云后,我被他们安排到专门准备的卧室,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萨勒姆在美国算个像样的城市,但在中国只能算个小镇。我去的那一年,全城还不到10 万人。白天大街上也不是很热闹,晚上一过8点,基本就成了空城。辛普森家坐落在萨勒姆郊区,在一座小山脚下,林木茂盛,到处绿草茵茵,开满鲜花,景色非常优美。开门向西看,大山扑面而来,整个人顿时有一种“接了地气”的感觉。辛普森家的房子有十几个房间,房子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牧场,里面养着牛、马、羊、鸡、猫,还有看家护院的狗。这个房子加上牧场,足有我老家的半个村子大小。我不由得暗暗惊讶,这老头可真有钱!
后来我才知道,这房子既是辛普森的家,也是他的产业—一个私人老人院,每个房间住两个老人,一共有十五六个。这些老人最年轻的都有70多岁,最老的已经99岁,或多或少都有些行动不便,有的甚至出现了老年痴呆的征兆,生活无法自理,也不能进行日常交流。
辛普森先生带我参观完了他的老人院,已经过去了半天时间。我们回到办公室,他给我泡了杯黑黑的饮料,我抿了一口,香醇可口,甜中带着点烧焦的苦味。
辛普森先生说:“芳全(听起来像芳看),对不起,我总是念不好你的名字,你能再教我念一次吗?”
我说:“没关系,你已经念得很好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上中学时,在英语课上老师让每个人取一个英文名,我那时叫作David(大卫)。
我就说:“你就叫我大卫好了,这样你也会觉得顺口一点。”
他大笑,连手里的咖啡都差点洒了出来,“大卫,好,谢谢你!你很厉害,你的英文可比我的中文要好上10倍。”
把老人院当成自己的家
确定我的名字后,辛普森先生稍微正色了一点,说道:“大卫,我的事业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个老人院,我希望你喜欢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全职的工作,就是照顾这些老人。我一个月给你开400美元,你的吃住都是免费的,就在我家里,跟我们一起。如果你干得好,3个月后我们给你加薪。你看,这个条件你愿意吗?”
父母辛苦一个月,一共也就能带回几十元人民币,除掉日常开销,一般剩不下10块钱。现在,我一个不到18岁的毛头小子居然能挣到400美元,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好事,怎么还会不愿意?我平静了一下快要跳出来的心,说:“我非常愿意,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就这样,我在美国的第一份工作开始了。辛普森先生说得一点都没错,这里的日常工作虽然琐碎、繁杂,但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就差一边工作一边唱歌了。我给老人们做饭、洗衣服、熨衣服、洗澡,带他们散步,给他们存取残疾人车辆、清洁地板和房间。
因为牧场的存在,辛普森一家还有老人们的生活,很大程度上是自给自足的。我负责给所有的动物喂食,给牛羊准备草料。牧场养了两头奶牛,给辛普森一家和老人们提供了最新鲜的牛奶,自然,每天早晨给奶牛挤奶也是我的任务,而且是我最喜欢干的活。在中国我从没挤过牛奶,那种新鲜的感觉我很受用。牧场养的鸡每天产的鸡蛋不但足够所有人吃,还有剩余。每天早晨去捡鸡蛋,也总有一种收获的乐趣。
只有一些需要使用英文的工作,比如为老人们准备日常药品,接待来探望老人们的家属,记录老人们的意见和提议等,我暂时还不能胜任。我每天跟在辛普森先生后面看他干这些活的时候,都非常留心看他是怎么做的,一边“偷师学艺”,一边提高自己的英文水平,准备有一天把这些活也都揽过来。
老人院还有五六个员工,两个全职,其他人则是业余时间来打半工。我跟他们的关系都处得相当融洽。3个月下来,老人院的日常事务,除了辛普森教我的那些,其他员工干的活我也一样没落下,照单全收。而他们也乐意教我干活,毕竟我学会了,他们就可以少干一点,我也毫不介意多干点活。
除此以外,我每周都会给辛普森夫妇做两三次中餐。当时萨勒姆的中餐馆还非常少,他们吃到中餐的机会也不多。每次我烧好菜端上桌,他们都带着夸张的表情说:“大卫,你干脆改行吧,你一定是俄勒冈最优秀的厨师!”然后,他们会吃得比平时多一倍。
我已经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院子里的草长高了,我会用割草机跑来跑去地割草;秋天树叶落了,我会用吹风机把院前吹得干干净净。至于帮忙擦车、换灯泡、修栅栏、做小木工活等,不用辛普森先生说,只要我看到了,就会主动去干。到了秋天,我还会开着牧场的收割机,制作一米多高两米多长的干草滚子,供牲畜们冬天吃。辛普森先生对我很好,我要对得住他。
干活很多,但牛奶、鸡蛋、肉是每天餐桌上必备的食物,我的体重很快就从95磅增加到了130磅!虽然还远远算不上胖,但已经摆脱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更不会出现晚上饿得睡不着觉的情况了!
唯一不习惯的,还是那种背井离乡的孤独感。俄勒冈州地处太平洋西岸,雨水充沛,每次一到下雨,我就更想家。有时候早晨起来,我会情不自禁地说起汉语:“这是哪儿?”
牧场的动物们成了我的好朋友和倾诉对象。牧场养的马可以随便骑,养的牛都憨厚老实,可以静静地听我“对牛弹琴”。特别是辛普森先生家养的大狼狗杰里(Jerry)、两只小狗博比(Bobby)和约基(Yorky)、一只小猫玛丽(Mary),全部都跟我成了好兄弟、好姐妹。每次我睡觉,博比、约基和玛丽就会跳到我的床上,杰里则会趴在床下,我们“一家五口”就在小房间里安然进入梦乡。
3 个月就升职加薪
一天晚餐过后,我跟辛普森先生道过晚安,正要回我的房间休息,辛普森先生用他习惯的客气语调说:“大卫,你已经在这里做了3个月了,我非常感谢你的工作,对你也很满意。如果你愿意的话,从明天起,你就是老人院的管带(Manager),负责管理其他员工,我准备把你的薪水提高到1100美元。你看怎么样?”
我早猜到老板辛普森会留我做正式工,却没想到他要我做管带;虽然猜到他要给我涨工资,却没猜到他要给我涨这么多。
领到1100美元薪水的第一个月,我马上跑到邮局给我母亲汇了一笔钱。想象着母亲收到这笔钱后,可以买些药治一下哮喘,可以吃一顿大餐,还可以翻修一下破破烂烂的房子,让我在陌生的俄勒冈有了很多慰藉。
车在美国是最普遍的交通工具,没有车就像人没有腿。1979年,来美国一年多后,我买了自己的第一辆车,一辆7000多美元的全新道奇奥姆尼(Dodge Omni),花掉了我的全部积蓄。奥姆尼车型早已停产,以现在的眼光看,它方方正正,一点也不流线形,显得很“古董”,而且只有暖气没有空调,但是,我非常喜欢它,爱不释手。刚买到车的第一个月,晚上睡不着觉时,我就会一个人开车出去兜风。这辆车陪伴了我6年,甚至到离开萨勒姆到了丹佛的最初一段时间,它都一直陪着我。
做了管带以后,空闲时间稍微多一点了,我想充实一下自己,我的身份是交换学生,即使按照签证的要求,也应该去上学。我把这个想法跟辛普森先生一说,他马上同意了,还推荐我到离家很近的一所当地的社区大学先去读语言预科。我的英语水平虽然比刚下飞机时有了一点进步,但直接上大学还是远远不够的,读一个语言预科,对我而言是个必要的起步过程。
在美国,学生可以灵活地安排日程表,我报了中午前后的两节课,一星期上三次。上课的日子,我大概6 点钟起床,先到牧场把所有动物喂好,挤完牛奶,捡过鸡蛋,做好早餐,给老人们准备好日常药物,给来上班的同事布置好工作,就背着书包去学校。上完两节课已经是下午,赶快回家,从同事那里接班,准备晚饭,收拾卫生,帮有需要的老人们洗澡、散步……等老人们都休息了,晚上11点多钟,我开始温习功课、写作业,一般都要凌晨1 点左右才能睡觉,有时作业比较多,就要写到凌晨2点多。虽然累,但是一边挣着“大钱”,一边上学念书,很快乐。
一直在老人院待着,我平时的交流就是跟老人们的只言片语,还有辛普森夫妇。辛普森夫妇知道我口语不好,会刻意说得比较慢,再加上我自己努力学单词,3个月下来勉强可以跟他们交流了。可不出去不知道,一出去吓一跳,跟其他移民坐在一个教室,虽说是语言预科,但我的基础实在太差,在这一堆外国人里面也只能当哑巴,大半时间只能干瞪眼,看着老师和其他同学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儿又大惊失色,特别是当老师讲了笑话,全班哄堂大笑时,只有我愣愣的。
我决定给自己开小灶,通过辛普森先生在教会里的好心人的帮忙,找到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他答应到老人院来,每周为我上三次课。六七个月后,我终于能慢慢听懂课堂上老师讲的内容了,而且变成了班上积极发言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