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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一本书写透晚明时期中国的社会百态,从渔夫走卒、商贩郎中到举人士子、达官贵人,层层写透真实的晚明历史。
2.作品考据细致、严谨,文化性强,使读者在轻松阅读中了解明朝历史及晚明大儒。
3.网络历史小说大神贼道三痴代表作,百万读者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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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册书接第一册,以主人公张原与讼棍姚秀才在省里的督学巡视绍兴时当堂比赛八股文开篇。这一比赛张原大胜,姚秀才颜面扫地,被剥夺秀才功名。就在张原去会稽与商小姐商议定婚之事当日,其师王思任也托侯县令来向张原提亲,阴差阳错,晚了一步,张原很为难。龙山灯会,张原与董其昌之子董祖常起了冲突,董祖常恨恨而去,埋下祸根。在此次灯会上,张原崭露才华,得到了杭州织造太监钟本华的赏识,随后在科举第一步童生试的县试中,张原名列第一。
本册书中,背景已拓展到绍兴山阴县之外,晚明时期的秀才、学人、宦官等依次登场,向读者展现了晚明时期丰富多彩的民间生活及充满矛盾的社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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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贼道三痴:本名郑晖,江西鹰潭人。醉心于中国传统文化,致力于在文学作品中展现古代文化之美。新生代网络历史小说作家代表人物,作品《上品寒士》一经发布即席卷阅读榜单,作者即被书迷正式封神,成就他在网络历史小说奠基人的地位,新一代网络历史小说开河大神之一,与三戒大师并称网络历史小说双雄。以其独树一帜细腻笔触及作品中的古典韵味博得大批读者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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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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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当时年少春衫薄
第四十五章 夕阳下说书人
第四十六章 姚讼棍的苦与乐
第四十七章 好戏开场
第四十八章 澹然法眼
第四十九章 谣言止于智者
第五十章 无涯之学
第五十一章 大宗师
第五十二章 二丑
第五十三章 菊花之约
第五十四章 美宴
第五十五章 缘悭一面
第五十六章 少女蹴鞠图
第五十七章 景徽心事
第五十八章 老师提亲
第五十九章 将何往
第六十章 谁解风情
第二卷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六十一章 菩萨姻缘
第六十二章 小聘
第六十三章 隔屏私语
第六十四章 又见同船渡
第六十五章 雪中伞
第六十六章 龙山雪月
第六十七章 灯景与拙荆
第六十八章 点灯
第六十九章 柳絮飞来片片红
第七十章 诸公皆惭愧
第七十一章 家父董其昌
第七十二章 荒唐纨绔
第七十三章 君子动手
第七十四章 最作孽
第七十五章 米芾云山图
第七十六章 龙门解衣
第七十七章 考场百态
第七十八章 张案首和辟水珠
第七十九章 介子师兄
第八十章 杏花寺观音会
第八十一章 夜航船
第八十二章 古来第一女英雄
第八十三章 西湖功德主
第八十四章 狸猫试瓜
第八十五章 姐妹背诗
第八十六章 此次一别
第八十七章 三英战吕布
第八十八章 酒后吐真言
第八十九章 烟柳断肠时
第九十章 驿递勘合牌
第九十一章 夜半钟声到客船
第九十二章 浣女夜归
第九十三章 姐弟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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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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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夕阳下说书人
张原从北院出来,先找到张萼,然后二人一起去找刘管家,让刘家管挑选五名识字能干的家仆,附籍西张的家奴有数百户,选这么五个人有什么难的,不移时,五名家仆来了,都是识文断字、能说会道的,张原问他们对周边各县熟悉否,有说熟悉作余姚的、有说熟悉诸暨的……
绍兴府八县,会稽、萧山、诸暨、上虞四县与山阴离得近,张原便让四名张氏家仆各携三册姚复丑史分赴这四个县,找县城酒楼茶馆、车行码头的说书瞽者,每县找三个说书人就行,让说书人根据这书册记载的事编成说书每日说唱,连说三日即可,付那说书人一两或二两银子,只要给银子,而且说的又不是那说书人本地的事,不用担心打击报复,那些说书人何乐而不为。
又命一名家仆远赴杭州,在学政官署附近的茶楼酒肆、菜场闹市找说书人说唱姚复丑事,如此这般,布置停当,除同城的会稽缓些日子再施行外,其余去三县和杭州的仆人明日一早就起程。
张萼觉得张原的计策平平无奇,说道:“介子,何必大费周章,除了去杭州宣扬可让提学官风闻之外,去其他四县宣扬有何必要?外县人根本就不知道姚复是谁,要就在本县竭力宣扬。”
张原笑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在本地宣扬很快就会让姚复知道,他或许会有什么对策,而从邻县传回来那就大不一样了,本县人会认为这事都传到外县去了,姚复丑名远扬了、要倒霉了,这与在本县直接宣扬的效果大不一样,而且姚复没有对策,等他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臭不可闻了。”
张萼哈哈大笑,说道:“我倒不知同样是造谣中伤却还有这么些讲究,介子,你果然阴险狡诈。”
张原白眼道:“三兄,你就不会用个好词吗?这叫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好不好,而且这怎么是造谣中伤,每件事都是有苦主的。”
张萼笑道:“都一样,都一样,我偏爱反着用词。”又很期待地道:“等那些丑闻从外县传回,那时要看姚讼棍—”一时想不出妥当的词。
张原接口道:“姚讼棍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张萼赞道:“妙,姚讼棍讼棍肯定是当不成了,改绰号叫姚老鼠。”
张萼越想越乐,兴致勃勃,硬拖着张原去下棋,象棋、围棋各下一局,当然都是输,留张原在西张用了午饭,午后又要张原陪他去使用望远镜偷窥他人内宅。
张原赶紧道:“这不行,这不行。三兄,这种事少干,让人家发现了不好。”
张萼不以为然道:“无妨,谁也不知道我拿根铜管是在干什么,不过我也没看到什么秘事,只有一次—”张萼压低声音道:“就是前几日,我从卧龙山俯看姚讼棍的内宅,见姚讼棍大白天把一个青年妇人拉进房里半天才出来,那妇人不是姚宅的女眷,是乘轿来的,就不知是谁家淫妇。可惜此镜不能穿墙透视,不然就妙哉了。”问:“介子,你可知世间有没有能隔墙视物的镜子,似乎古时神医扁鹊就有这本事。”
若能好好引导,张萼或许可以成为大明朝的发明家,爱迪生那样的。
张原道:“那种镜子几百年后会有,你等着吧。”
大网已撒开,就等着慢慢收网了。
此后半个多月,张原照常在王思任那里学八股,从小题到大题,从四书题到春秋题。与小题相比,大题更需要对儒家经义精深的体悟和强大的概括能力,大题八股有些是取一个经义段落作为题目,题意明确,这就限制了作者的自由发挥,考试时大家破题都差不多,考官若不仔细阅卷,很可能就遗漏了好文,这就是有些八股名家屡试不第的原因。
所以王思任要求张原破题一定要奇句夺目,使考官一见惊叹,不敢弃卷,然后是终篇大结时要有妙语振起全篇,让考官执卷流连。这样的制艺,岂有不高中之理?
王思任传授的制艺方法极具针对性,这正是张原所需要的,制艺八股是进身之阶,是步入仕途的敲门砖,你要是真以为自己可代圣贤立言,要以八股匡济天下,那就是你读书读傻了,先秦时的圣贤岂能解决晚明的危机?
只是破题要奇句夺目、终篇要妙语振起,这话说得容易,真要动笔可知有多难,所以王思任要求张原在明后两年内不间断地训练,每日都要作两篇制艺,这样在三年后的杭州乙卯乡试才有中举的希望,在王思任看来,张原在童子试连捷补生员是不在话下的,他王思任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连秀才都不中!
这些日子王思任很少外出,一心辅导张原,所以王婴姿小姐难得有露面的机会,这让小奚奴武陵很遗憾,不过武陵坚信,王老爷总要出远门的,《西厢记》怎么能有头无尾呢?
十月十一黄昏,石双来接张原回家,主仆三人走过杏花寺前的一个脚夫行时,就见一群脚夫围着一个瞽者在夕阳下听说书,一堆人影拖在地上。
那瞽者怀抱三弦,“铮铮琮琮”弹几下,用苍凉的嗓音半说半唱道:“方思鲸吞,又想鸠占,奸人偏有多般恶。话说那姚黑心见自己学馆的儒童都走了,转到了一个名叫柳英才的生员学馆,姚黑心认作是柳秀才抢了他的学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雇了两个光棍,一个叫蔡大虎,一个叫李二虎,都是凶神恶煞、满脸横肉,平日随身带着流星袖棒、秤锤尖刀,好勇斗狠,横行霸道,在山阴是人见人怕,那姚黑心吩咐道,‘蔡大虎、李二虎,你二人去那柳秀才回家的路上候着。’”
张原主仆三人驻足倾听,张原笑着心想:这说书瞽者编得不错,连两个行凶喇唬的名字都考证出来了,还知道喇唬带了什么凶器,亲眼所见一般,姚讼棍有了个新绰号叫姚黑心,呵呵,有意思。
有个脚夫插嘴道:“那柳秀才我认得,就是山阴城北华舍村的人,现在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走路,穷困潦倒,可怜哪,姚黑心真是黑心啊。”
“赶紧闭上鸟嘴,听书,听书。”便有其他脚夫呵斥说不要打扰了瞽者说书。
张原立在脚夫圈外听了好一会儿,听到瞽者说姚复诬陷鲁云谷叔母的事了,这瞽者添油加醋,说那周氏如何美貌、如何端庄,姚复见色狂乱,思谋鸠占,说得绘声绘色。
斜阳从钱肃王祠那边坠下,杂乱的人影消失,脚夫们听书的兴致不减,一边听一边骂姚复,张原见天色已晚,便让武陵赏那说书瞽者二十文钱,转身离开时听到几个脚夫在背后小声议论:
“咦,这位少爷好像就是要与姚黑心赌八股文的张公子,山阴状元第的。”
“嗯,没错。这张公子在王季重王老爷府上求学,经常在此路过。王季重王老爷你们听说过吧?”
“怎么会不知道!咱们会稽最年少的进士,八股文第一的、又会说笑话的王老爷,谁人不知。”
“这张公子上月赢了姚黑心的外甥婿,这月不知能不能赢那姚黑心?”
“肯定赢啊,王老爷何等才学,王老爷的学生怎么会输给姚黑心。”
走远了,听不见脚夫们的议论了,小奚奴武陵笑道:“少爷,姚黑心这回是出大名了,到处都在说姚黑心。”
石双道:“是啊,小人前两天去鉴湖田庄督促佃户交二季稻租粮,也听到有老者坐在田头说姚秀才的丑事。”
张原心道:邻县的传闻已经流布到山阴,姚复想必也听说这事了,现在应该是坐立不安了吧,也难说,姚讼棍皮厚无耻,或许不把这些当一回事,强自镇定呢。
张原主仆三人前脚刚到家中,后脚张萼就来了,一见张原就捧腹大笑,笑了一阵才道:“介子,告诉你一件好笑事,我们派去邻县的不是每人只带三册‘姚复丑史’吗,每县只找三个说书人,据那些家仆回来说,一传十,十传百,其他的说书人以为时下流行说姚复丑史,就争相说姚复。我起先还不大相信,以为那些奴仆夸大其词,昨日我去会稽繁华地转了一圈,就发现有七处在说姚黑心的事。哈哈,笑死我也,这些人都是瞎起哄啊。”
张原笑道:“会稽人肯定说得更起劲,因为他们都知道姚复此人,三兄可知本县反响如何?”
张萼笑声不绝:“那还用说,这几日越传越广,竟扯出很多我们当初没查访出来的姚黑心丑事,其中有一件—上月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我用望远镜看到姚复大白天把一个妇人拉到房里去,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是谁家淫妇,介子你可知那淫妇是谁?”
张原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猜。”张萼卖关子。
这事怎好乱猜,张原道:“姚讼棍居丧时还纳妾,与妇人通奸也算不得什么了。”
张萼忍着笑,低声道:“别的也就算了,偏这妇人还是他表外甥女,虽是远房,也是血亲啊,嘿嘿,你现在知道那淫妇是谁了吧?”
张原愕然道:“杨尚源之妻?”
张萼笑道:“那还会有谁,我说这姚讼棍荒淫无耻胜过西门庆哪!哎,介子,你读过《金瓶梅》全本的,那西门大官人有没有乱伦胡来的?前面三十回好像没看到。”
西门庆似乎没怎么乱来,西门庆的女婿陈经济比较乱来,张原道:“姚讼棍是比西门庆还恶劣,世间事远超书本描述啊。”
张萼道:“姚讼棍的丑事这两天突然就沸沸扬扬起来,有人说姚讼棍派了家奴到处打听看是谁传出来的,查来查去说是从外县传来的,姚讼棍无可奈何了。对了,还有一事,去杭州的家仆福旺回来说,杭州有个新来的说书人叫柳逢春,号敬亭,人都叫他柳麻子,这柳麻子把姚讼棍丑史编了一下,说得那叫一个精彩,活灵活现,哪天我让人去把柳麻子请来,到我们山阴来说书,说姚复丑史。”
“柳敬亭,柳麻子。”张原心道:柳敬亭说书很有名的,柳敬亭这时就已经在杭州说书了吗?
就听张萼又道:“介子,你说那姚讼棍现在是不是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啊?嘿嘿,明日我携望远镜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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