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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是“垮掉的一代”教父——威廉·巴勒斯的半自传小说,也是作者的第一部小说,通过一名吸毒者的自我剖析,一个无可救药真的吸毒者的自白,真实、客观、直白地描绘出吸毒者与毒品的世界,是对二战后的美国社会一种不加掩饰的真实记录,堪称美国战后底层生活的浮世绘。
本书对“瘾君子”的日常生活描写是文学史前所未有的对毒品世界最为直白赤裸的展示,“垮掉的一代”文学运动三大创始者之一——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中老布尔·李的原型,艾伦·金斯堡一手促成其出版,并为其作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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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威廉·巴勒斯(1914—1997),美国作家,与艾伦·金斯堡及杰克·凯鲁亚克同为“垮掉的一代”文学运动的创始者。被誉为“垮掉的一代”的精神教父和美国后现代主义创作的先驱之一。晚年涉足演艺界,创作流行歌曲,拍电影,绘画,还为耐克运动鞋在电视上做广告,几乎无所不为。主要作品有《裸体午餐》《瘾君子》《酷儿》《红夜之城》《野孩子》《软机器》《爆炸的票》《新星快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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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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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君子》导言(一九七七) 1
自序1
瘾君子 1
词汇表 193
附录一
《毒品》原始手稿中的第二十八章 203
附录二
《毒品》原始手稿的《导言》209
附录三
威廉·巴勒斯致 A. A.怀恩的一封(一九五九)217
附录四
《〈瘾君子〉:佳作共赏》(一九五二)221
附录五
卡尔·所罗门刊在《瘾君子》中的出版者
告读者书(一九五三)227
附录六
《瘾君子》的前言(一九六四)231
译后记 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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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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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第一次接触毒品是在战争期间,大约是一九四四年或一九四五年。我认识一个叫诺顿的男人,他当时在一家造船厂工作。诺顿的真名叫莫雷利,要么就是类似的名字,他因为伪造支票被和平时期的军队除名了,并由于品性恶劣被评定为
4-F。他长得像乔治
·拉夫特,但要高一点儿。诺顿当时在努力提高英语水平,培养自己温文尔雅、和蔼可亲的举止。但是,他的天性里并没有和蔼可亲这一条。他不说话的时候,表情阴沉而刻薄,你知道就算你转过身去,他还是这副刻薄相。
诺顿是个勤恳的小偷,每天不趁工作时从造船厂偷点儿东西,就浑身不对劲。一件工具、一些罐头食品、一条工装裤,什么都行。有天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偷了一挺汤普森冲锋枪,问我能不能给找个买家。我说:“也许吧。拿过来再说。
”
住房短缺已经初露端倪。一间对着升降扶梯、终日不见阳光的肮脏公寓,就要花掉我十五美元一周。墙纸正在剥落,因为暖气管有多少气就漏多少气。为了御寒,我用报纸把窗缝都塞严实了。蟑螂满地爬,我偶尔捏死一只臭虫。
听到诺顿敲门时,我正紧靠暖气管坐着,蒸汽有点儿潮。我打开门,看到他站在昏暗的楼道里,夹着一个牛皮纸包的大包裹。他笑了笑,说:“嗨。
”
我说:“进来,诺顿,把外套脱了。
”他拆开包着的汤普森冲锋枪,我们组装好,收起撞针。我说我会找人接手的。诺顿说:“哦,我还弄到点儿别的东西。
”那是个扁平的黄色盒子,里面有五支皮下注射器,每支
装有半格令酒石酸吗啡。“这只是样品。”他指着吗啡说,“我家里还有这样的十五盒,你卖掉了我还能弄到更多。 ”我说:“我想想办法。
”
那时我还从没碰过毒品,也没想过要尝试。我开始找人接手枪和注射器,结果就碰上了罗伊和赫曼。
我认识一个纽约乡下来的小混混,在里克酒吧做快餐厨师——“权宜之计。”他解释道。我打电话给他,说我有好东西,我们约在第八大道的“角吧”碰头,靠近第四十二街。
第四十二街的骗子都在这间酒吧碰头,这群怪人里尽是些胡吹神侃的家伙,早晚要走上犯罪之路。他们总是在找“牵头人”——一个能计划偷窃行动、给每个人详细分工的人。没有“牵头人”会要这么没用、倒霉、失败的人,他们只好继续找,逢人就满嘴跑火车,编造自己干过的“大买卖”,然后“权宜地”刷盘子、卖冷饮、跑跑堂、偶尔打劫醉汉和胆小的同性恋,找啊找,总是在找,找那个有大买卖的“牵头人”,他会说:“我一直在观察你。我这里有票活儿,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现在听着
……”
杰克 ——通过他我认识了罗伊和赫曼
——他可不像那些迷途的羊羔那样,盼望着手戴钻戒、枪塞在挂肩皮套里的牧羊人,听他用强硬而自信的嗓音说着有关毒贩、注射、行动的黑话,好像干一票持枪抢劫没什么大不了的,十拿九稳。杰克偶尔会春风得意,穿着新衣服,甚至开着新车,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身上流着骗子的血,说谎与其说是为了骗人,倒不如说是在满足自己。他长着一张乡下人的脸,看上去健康、轮廓分明,但又透出种病态的东西,叫人好奇。他会像糖尿病人和肝病患者一样,体重骤然上升或下降。这些体重上的变化往往还伴随着无法控制的坐立不安的冲动,于是他就会消失一阵子。
这种印象是不可思议的。上次看他还是个容光焕发的小子,一周左右他就会变得面黄肌瘦、老态毕现,你乍一看都不敢相信是他。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眼睛里却看不出来。这种痛苦只针对细胞。他的自我分成两半,有意识的一半正从那双属于流氓的、呆滞而迟钝的眼睛里往外看着,仿佛和这痛苦无关;另外那半被抛弃的自我则承担着这痛苦,这痛苦来自神经系统,来自肉体、内脏、细胞。
他溜进我坐着的隔间,点了一小杯威士忌,一口干掉,放下玻璃杯,歪着头微微后仰地看着我。
“这家伙搞到点儿什么?”他说。
“一挺汤普森冲锋枪,三十五格令左右的吗啡。 ”
“吗啡我马上就能出手,冲锋枪要点儿时间。 ”
两个警探走了进来,倚着吧台和酒保说话。杰克朝他们的方向偏了下头。“雷子。我们出去走走。
”我跟着他出了酒吧。他穿过敞着的门。“我带你去见要吗啡的人。”他说,“这种地方你不会想去第二次的。 ”
我们下到独立地铁的最底层。杰克的声音没停过,对着看不见的听众滔滔不绝。他有本事能把声音直接扔进你的意识里,外部再怎么嘈杂都不能拉他出来。“不管什么时候,给我一把点三八,只要弹出击锤,开枪,我可以从五百英尺外干掉任何一个人。不管你信不信。我哥哥在衣阿华州囤了两挺三十毫米口径的机关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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