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突破不可能:用特工思维提升领导力
》
售價:NT$
352.0
《
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精装典藏版)
》
售價:NT$
1010.0
《
失衡与重塑——百年变局下的中国与世界经济
》
售價:NT$
602.0
《
不被定义的年龄:积极年龄观让我们更快乐、健康、长寿
》
售價:NT$
352.0
《
南方谈话:邓小平在1992
》
售價:NT$
367.0
《
纷纭万端 : 近代中国的思想与社会
》
售價:NT$
500.0
《
中国古代文体形态研究(第四版)(中华当代学术著作辑要)
》
售價:NT$
765.0
《
朋党之争与北宋政治·大学问
》
售價:NT$
454.0
|
內容簡介: |
《智量文集·创作编:饥饿的山村》以天灾人祸所造成的史称“三年自然灾害”期间西北边远地区的农村生活为素材的。它叙述了一个被判为“右派”的知识分子,被发配到这个偏僻荒凉的小山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期间所目睹的当时农村中挣扎在饥饿死亡线上的男女老少。这是一个负伤的知识分子所亲历的生活场景,展现出在天灾人祸的逼迫下,人性与兽性的搏斗,希望与绝望的交织,黑暗与光明的对照。其中主人公是以“恶毒攻击”的罪行被划人异类的知识分子,这又是一种特殊形式的“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的方式。他看到了真实的生活,却又限于身份而噤口难言;在他的思想深处,同样也产生了是非善恶的斗争,这更加深了他内心的痛苦。尤其使他感动的是,这些“愚而贫”的农民并未把他当做“敌人”对待,而是以同情和怜悯的心情来接待他、关心他、帮助他;这又从另一个方面表明,他们都是在同一命运下挣扎求生的不幸的人们,他们倒是真正的“阶级兄弟”!这是一种历史的反讽,这是生活的真实,它更能触发人们的深思,因为事实是最有说服力的。
|
關於作者: |
智量,全名王智量,笔名智量。著名翻译家、学者。生于1928年6月,江苏省江宁县(今南京市江宁区)人。中共党员、民盟成员。195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俄语文学系,留校任教。1954年转入中国社科院文学所。1958年被划为“右派”,下放到河北和甘肃农村,后又流亡上海,二十年历尽困厄。1978年调入华东师范大学。为中文系教授。1993年退休。历任上海比较文学学会副会长、全国高校外国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上海作家协会理事,上海翻译家协会理事。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他是建国后普希金代表作《叶甫盖尼·奥涅金》第一个译本的译者,翻译了俄罗斯及其他国家作家的多种文学名著,深受读者欢迎。他的长篇小说《饥饿的山村》,被著名学者贾植芳誉为“大大超过了教授小说通常的闲适飘逸的境界”,“能够再现生活的原始面貌,既挖出了垂涎血与肉,又达到了超越现实的一种哲理性思考的深刻境界”。
|
目錄:
|
别具一格的“教授小说”(代序)
引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初稿后记
再版后记
|
內容試閱:
|
第二天早晨,王良推门一望,不禁为眼前这山沟里的天地而愕然。昨天一路上,他只感到一种死寂沉重的黄色;今天,在这个深深的沉静的峡谷中,他才体会到这大自然的荒凉、凄惨,以及令人慑服的威力。王良的眼前是一层又一层的黄土山,这山谷两旁也是两条不算太高的土山,从而夹成了这个峡谷。峡谷当中,贴着西边的山脚还有一条又大又深的黄土沟。远远望去,村落的南方有两座并立的、一般大小的山峰,它们是黄色的,通体是圆锥形,顶端尖处略呈圆球状。说不出它们像什么,但是王良觉得它们非常像是一对某种极富吸引力的东西。总之,他觉得这两座山峰很美。在这个被一层层黄色的土山包围着的混混沌沌、迷迷茫茫、单调沉闷的黄土世界中,这两座山峰好像是唯一有生命的存在物。这片黄土世界,连同这一对引人注目的山峰,仿佛只是开天辟地以来存留至今没有变化的一片洪荒。这里没有一间像样的住屋,没有一块平整的场院,没有一点吸引人的色彩,没有一丝召唤人听觉的声息。虽已是暮春,但这里的山冈从头到脚仍是一派灰黄。好不容易看到几株树,却都已经枯死。李明贵家屋边的一株死树,枝干是淡黄色的,它竖立在那里,像一具不穿衣裤的死尸。仔细一看,才知是剥光了皮,当然也不可能希望它发芽生叶了。在这太阳初升的早晨,农村中应该是一幅牛羊欢叫、炊烟袅袅、人声喧哗、儿童嬉戏的活跃景象。王良走了百多公尺,经过几户人家,却不见一丝响动。昨夜那咚咚声已经停止,但好像仍然震响在他的耳边。王良心中怵然,不敢向东边山坡下走,便向西边的沟壑旁踱去。立在沟边,他向沟下伸头一望,不由得立即缩回身来,心也绷紧了。他脚下是直立而上的深褐色的峭壁,到沟底至少有二三十丈深,底部有点水潭的反光,却没有流水的潺潺声。沟上沟下都没有丝毫的绿意和生机,令他不禁畏惧。再加上四周死一般的沉寂,让他更是不寒而栗。
而这时,王良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他扭头一看,只见两个人,一男一女,远远地从沟外向他这边走来。那男的从面容看,年纪不大却满头灰白的头发,他的脊背微微弯曲,像是走得很累;那女的,呀!那女的正是昨天拖他的那个“一个馍”的女人呀!王良一转念,回身便走进下村,躲在一处墙头的后边,看这两人从大沟边走过,继续向中村走去。那男的用手拉住那个年轻女人的手,像是怕她逃掉,不过,她倒不像要逃的样子,乖乖地让那人牵着一只手,另一只手不断地在脸上抹,似乎在擦眼泪。这时,王良真有些好奇了,更是悄悄注视着他们。他们可能没有看见他,也可能远远看见,但是因为有自己要办的事顾不上注意他,而且他已经躲开,他们便从下村边上一直走过去了。王良等他们的脚步声已经走远听不见了,才从那墙头后边走出来。
王良正想再走到大沟边望望那一男一女的背影,这时却不知从哪里又出现了一个身材矮小、黑衣黑裤、脊背佝偻的人。这人挑一担木桶,左手杵一根树棍,正一步步迎着王良的面向下村里走来。这个人的步履真是艰难,好像两条腿不归他使唤;而他左手的木杖又老是戳不准地面,造成身体的摆动,于是肩上的两只木桶便更大幅度地摆动,使他无法走稳。这人走到王良跟前,没等王良说话便停下来,抬起一双混浊肿胀的眼睛望着王良,那张山里人所共有的扁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是——”王良问道。
“我叫李山青,管食堂的。”这人已经作出判断,认为王良一定是上面派来的人,他立刻又说:“组长是驻下村的吧?十二点吃饭。”这里人把上面派下来的人都称作“组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