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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以亲身经历阐述普通人在“文革”末期、结束初期的各方面生活,即使对“文革”一无了解也能从中领略常人的酸甜苦辣。
2.1976年纪念周恩来的“四五运动”领袖赵世坚第一次披露事情的全过程,惊心动魄而又妙趣横生。
3.会玩儿的作者展示了那个时代他是如何的“游戏人生”,对比现在功利的大学、大学生,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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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作者在书中详细记述了自己在“四五运动”这一曾经影响中国发展方向的事件中,是如何一步步走上“英雄”道路的,以及如何在事后人性的对待国家机器的审讯,保持了一个普通人的本性。除此之外,大踏在全文贯彻了一种看清生活目标后的“游戏人生”态度。他会玩儿,懂得如何玩儿,文稿透露出现在社会极其稀缺的洒脱,让人读来有酣畅淋漓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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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大踏,本名赵世坚,另有阿坚等笔名。诗人、作家。毕业于北京师范学院(现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曾为中学教师、报纸编辑,多年专事旅行与写作。著有《美人册》《携酒万里行》《正在上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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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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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大踏 陈嘉映
匪甲也上花名册
我被称为“小布衫”
好胜心作怪,我爬上纪念碑的浮雕
傻不是罪
还我战友,还我花圈
亮出我的青春大白嗓
去联合指挥部的红楼谈判
玩大了就不好玩了
外面的世界真精彩,除了上班都愉快
每天的晚饭都当成“最后的晚餐”
古有“苦肉计”,我玩的是“苦脸计”
我觉得唐山大地震与我无关
我的骨头实在缺钙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去世
最高领导成了“反革命”,我不用废话地成了好人 082 1978年,父亲摆席接我回家
工友陈嘉曜把我带进月坛帮
落第的感觉相当于失恋
校园里的“四五英雄”比较操蛋
学子固穷,却美事多端
大学像春天丰腴的土壤,顽劣、痞赖也因势生长 122 月坛帮扩大成黑山扈帮
大学的生活很疯狂
客入黑山扈,常携新醉离
校园竞选,我把自己看走眼了
尾声 1976——我的好运年
跋 1976年以后我才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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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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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胜心作怪,我爬上纪念碑的浮雕
从3月底至4月初,我每天上班前必在广场上转一圈,下班后更是在广场的花圈丛林中且转悠呢,我仔细瞧广场上的人,觉得实在有点好玩。照说清明节前后,悼念死者,尤其是对周总理的追思,人们的表情应该肃穆端庄甚至压抑,可我发现大多数人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复仇、解放甚至欢快的表情。有的悼词或挽联写得相当工整,不逊贾谊;有的婉转深邃,直追嵇康。但更多的义愤露骨,如同社论,不怎么好玩。各种各样的花圈,甚至还有成吨重的金属做的,纪念碑周围的柏丛上也全部系满纸花绢花,广场上是花的森林、诗词的海洋。
更有不同层次的演讲。谁都可以找个高处如台阶、灯杆爬上去,或即兴成章,或照纸喊念。虽没指名道姓,有的话也太大胆了!但往往这种直接的、口号式的宣讲能博得大家起哄般的欢呼。我就像在一个朗诵、相声的博览会上,看看这个不好再走几步换一个小场,听听哪个有劲就帮着叫好。一般下午到天黑最热闹,不少人提前下班都来此“加班”。在这个世界最大的广场上,有花圈、诗词、纪念碑做背景道具,同时上演着几百台戏。差不多所有戏的表面主题都是悼念周总理,而深意则有人们对现实的极端不满,对一小撮人的愤慨。有趣的是,你以为你是来看戏的,但你看着看着听着听着也被触动,想起他妈的这次工资没给我涨,或想起单位操蛋的领导,或想起女朋友吹了是嫌我太穷,或想起看了几本外国小说就被点名批判,或想起妈的每月才供给半斤油根本不够,或想起他们尽骗人外国哪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好,或想起老家的农村父兄越过越苦或想起……于是也大声抱怨几句,没想到旁边的人们让你再讲讲,于是你怒口再张,也成了这千百出戏中的一个角儿。广场上全是戏,人人连看带参与。
大部分演讲都是以周总理当个由头,然后直接诉苦,婉转批骂。也不是没有人流泪,也不是没有人切齿,但我敢说这些广大的普通百姓跟周恩来或者一小撮“男鬼女妖”的关系极远——对自身生活的极度不满才使人们把怨愤发泄在领导层的坏人身上,把悲伤系在对一个故人的悼念上。通过个别人的演讲、少数人的诗词,我确实看到了潜藏的民主精英、文学精英。大广场上,有人在玩革命,有人在玩文艺,广大老百姓都是跟着玩热闹的——这是连续几天的节日呀,最高潮的时刻是4月5日——它已不是清明节所能概括:不是清冷,而是热闹,不仅明亮,而且晃眼。
4月5日早上6点多我又在长安街的1路中山公园站下了车,去广场转一圈。突见一夜之间,广场的几万个花圈荡然无存,连柏丛上扎的小白花也不见了,纪念碑上干净冷清,围了一层工人民兵和两层士兵。人们传递消息:昨夜动用了公安和工人民兵清场,运走了所有花圈,驱赶群众并抓走了一些人,军人作为二线在劳动人民文化宫和中山公园中待命后援;大部分花圈拉到郊外烧了,少部分花圈可能在人民大会堂的地下室里,被抓的人关在旁边的红楼中。不少人质问警戒的军人甚至讽骂他们,对方不语,只是挽成人墙不让群众靠近纪念碑。
我决定当天上班迟到一两个小时,大约早晨7点多,一队中学生扛着一个普通的花圈近前却被阻住,群众开始起哄、呼喊、冲挤,军人的人墙一下就破了。人们欢呼着、簇拥着那个唯一的花圈涌上了纪念碑的台阶。我看见那些士兵,整好队撤向小楼方向。
那花圈很普通,摆在浮雕前很不显眼。有人喊:放到浮雕上面去。浮雕顶的平台距地面有两三米高,根本举不上去。我就用攀岩的动作,连勾扒带悬体援撑,爬到了浮雕顶的平台,又哈腰接住底下人递上的花圈。花圈摆正后,底下一片掌声、欢呼声,此时不少相机冲着花圈以及鄙人嚓嚓直响。我当时有些提刀四顾、踌躇满志的感觉,但也意识到这回风头出大了,肯定被“雷子”拍下来了。不过我还从没站到过纪念碑的半腰上,在这里看天安门似乎并不那么大,而底下的人群都变小了。略愧的是,刚才攀爬时,不得已我一只脚踩在了浮雕中烈士像的肩上。
上去容易下来难,一是看不见下面的落脚点,二是有倒锥度,我手着平台的沿儿,腿脚在半空打晃,自然有大家的手接住了我。
有人又开始在纪念碑的基台上演讲,口气猛于以前,但仍没有直点人名。这时有一个穿便服的人很强硬地干涉,说:清理花圈是市委的指示;清明节是鬼节,要反迷信;你们受了坏人的骗;马上离开。这人30岁左右,面目端正,他左右还有几个人跟护着。人群中有人喊:打丫的!于是真有人揪打他,但都没有下狠手,他被随从护着撤出了纪念碑。
我觉得我该去上班了。这几天工厂盯得也紧,一律不准请假,晚去一两个小时工友还能替我搪塞。再就是我刚才在纪念碑半腰上“亮相”也太过分了,多半是被人拍了照,真要被抓起来也挺讨厌的——传说这几天抓了好几十人呢,公安局里可是不好玩的。
可是我真舍不得走呵,好戏才开场,哥们儿刚刚进入角色,加上好胜心又敦促我:你想当逃兵吗?跌份儿!侥幸心提醒我:哪儿就那么轻易轮到抓你!这天早上我穿的是一件劳动布的干净工作服,很肥的制服裤,高帮白回力球鞋。就算他们拍了我,我若去换一件衣服再潜回广场,并且不再出风头而纯是看热闹,不就安全了吗?我决定去虎坊桥一带的工友张凯来家乔装一下,我有他家的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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