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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聂赫留朵夫是莫斯科地方法院的陪审员,一次他参加审理一个毒死人的命案,认出涉案的妓女玛丝洛娃就是他青年时代热恋过的卡秋莎。十年前的往事一幕幕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曾经占有了卡秋莎,并抛弃了她。后来听说她堕落了,也就彻底把她忘却。现在,聂赫留朵夫意识到自己的罪过,良心受到谴责。玛丝洛娃被错判流放西伯利亚服苦役四年,他决心找庭长、律师设法补救。
聂赫留朵夫回到家中开始反省,进行“灵魂净化”,发现他自己和周围的人都是又可耻,又可憎。母亲生前的行为;他和贵族妻子的暧昧关系;他反对土地私有,却又继承母亲的田庄以供挥霍;这一切都是在对卡秋莎犯下罪行以后发生的。他决定改变全部生活,第二天他就向管家宣布:收拾好东西,辞退仆役,搬出这座大房子。
聂赫留朵夫分散土地,奔走于彼得堡上层帮卡秋莎上诉,结果上诉仍被驳回,他只好向皇帝请愿,立即回莫斯科准备随卡秋莎去西伯利亚受苦。途中卡秋莎深受政治犯高尚情操的感染,原谅了聂赫留朵夫,为了他的幸福,同意与尊重她、体贴她的西蒙松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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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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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实用知识
主要人物表
主要地名或其他专有名称表
第一部
第二部
救赎与新生
人性的花朵需要承诺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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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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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太福音》第十八章,第二十一节,当时,彼得走到他的跟前,问道:“主啊!我的兄弟对我犯了罪,加害于我,我应当饶恕他几次呢?饶恕七次够了吗?”第二十二章,耶稣对他说:“我没有说只饶恕七次,而是饶恕七十七次。”
《马太福音》第七章,第三节,你自然看到了你兄弟眼中有刺,可你感觉到你自己眼中的原木吗?
《约翰福音》第八章,第七节……你们中谁没有罪过,就可向她扔石头。
《路加福音》第六章,第四十节,学生总不能胜过自己的老师,但是,任何人如能不断自我完善,都可达到和他的老师并肩齐驱的地步。
成千上万的人往往集中在一个不大的地点生活,不管他们怎样破坏这片土地,将它搞得遍体鳞伤,不管他们怎样在土地上堆满石头或铺上水泥、沥青,使任何草木也无法生长,不管他们怎样努力铲除各种从夹缝中冒出来的青草,不管他们怎样用煤烟或油烟熏黑、污染这片土地,不管他们怎样不断砍伐树木、驱赶动物和鸟类,但是春天依然是春天,即使在空气污浊的城市中也能感受到春的来临。艳阳高照,草木飞长,大地又复归绿色。凡是人们没有把草根完全铲光的地方,春风一吹,青草又开始生长,它们不仅生长在城市中心林荫道的绿油油的草坪上,而且从铺路的青石板的夹缝中冒出头来。而桦树、杨树、稠李树都伸展开它们的有浓郁香味的黏性的树叶,椴树身上也突现众多破皮而出的幼芽。寒鸦、麻雀、鸽子都闻到了春天的信息,在欢乐地筑巢,墙角的苍蝇也被阳光晒热了身体,嗡嗡叫了起来。春天是欢乐的,无论草木、飞鸟、昆虫或孩子都感到欢乐无比。但是,那些大人物或成年人并没有因为春天来了而稍稍开心,而是在继续欺骗和折磨自己,或在继续互相欺骗和互相折磨。在这些人心目中,神圣而重要的不是这个春天的早晨,不是上帝的世界的美,这种美为了造福天下众生而存在,它带来和平、协调和爱。人们认为神圣和重要的不是这种美,据他们看来,最神圣和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怎样使用阴谋诡计去制伏和统治别人。
因此,在省城监狱的办公室里,人们认为神圣而重要的不是大自然赐予一切生物和一切人的春天的和谐和欢乐,而是前夜收到的一纸公文,纸上有印刷号码和红头标题,其内容为:今天,四月二十八日,九点钟之前要提审羁押在狱中的三名侦讯中的囚犯——两名女犯和一名男犯。其中一名女犯是最重要的罪犯,应当单独提审。于是,根据这一纸书面命令,四月二十八日早晨八点,一个年老的男狱卒走进单独关押女犯的监牢的黑暗而臭烘烘的走廊里,尾随着他步人走廊的还有一个妇女,她一脸哭丧相,蜷曲的头发已经灰白,身穿袖子上绣着金银边饰的女上衣,拦腰系着有蓝边的腰带。她是个女狱卒。
“您要提玛丝洛娃?”她问道,同时领着这个值班的狱卒走进囚室的朝向走廊的一扇门。
男狱卒用一个铁条将门弄得叮当作响,开了锁,打开了囚室的门,从门内涌出一股比走廊更臭的气体,他叫道:
“玛丝洛娃,上堂!”随即他又虚掩上门,等待着。
即使在监狱的院子里,也有城市里的风刮来的田野中的清新的富有生机的空气。但是在走廊里却只有浸透了粪便、焦油和腐烂物的气味的令人难受的导致伤寒病的空气,它使得任何再次进入这儿的人立刻陷入灰心和忧郁之中。尽管这位女狱卒早已习惯了这种污浊的空气,可从院子里来到这儿对她也是一种折磨。她一踏入走廊,就突然感到疲乏,想要睡觉。
监狱中响起一片忙乱的声音:妇女们的说话声和光着脚走路的声音。
“打起精神来,好不好,等一下可得动作麻利点,玛丝洛娃,我说!”年老的男狱卒在囚室门旁呼叫道。
过了两分钟,一个身材不高的胸部隆起的妇女以青春的脚步从门里走出来,她穿着白色的女上衣和白色的裙子,外罩一件灰色的长袍,她灵巧地一扭身,就到了男狱卒的跟前。这妇人的脚上穿着亚麻织的短袜,袜子上是囚犯穿的女式布鞋,头上缠着一块白色的三角头巾,从头巾下面,明显是有意地,露出一圈黑色的鬈发。妇人的整张脸显得特别白,这种白色常常可以从被羁押很久的犯人的脸上看到,它令人想起地下室的马铃薯的幼芽。她的不大的宽手和从长袍的大衣领中露出的丰满的白脖子也呈现出同样的特殊的白色。人们见了这张脸,免不得要感到惊讶,特别令人惊讶的是在这张苍白的脸上,有一双黑色而炯炯有神的、虽有点肿胀却十分鲜活的眼睛,只是其中的一只眼有点歪斜。她将身子挺得很直,鼓起胸脯。走出牢门、到了走廊上后,她略微仰着头,抬眼直视着男狱卒的眼睛,似乎在说,她已准备好了,可以做一切要求她做的事。男狱卒正要锁牢门,从里面伸出一个没戴头巾、头发灰白的老太婆的苍白而严峻的满是皱纹的脸。老太婆唠叨着向玛丝洛娃说个什么事。但男狱卒用牢门推压老太婆的头,那头便不见了。牢房里有一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玛丝洛娃也微笑着,转身朝向门旁的有格栅的小窗。老太婆从另一边将脸贴在小窗上,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把案情和盘托出——多余的话不说,咬定一个说法不改。”
“只要有一个说法做结论就行了,我想做了结论总比现在好。”玛丝洛娃说,摇了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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