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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图文并茂展示艺术家的心路历程 及其惊世骇俗的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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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梦游》是“药艺术馆”创始人、艺术家黄药的艺术随笔集,厚重的文字配以翔实的图片,记录了作者极具个性特色的艺术发展之路。书的前半部分着重于作者的“自我发现”,后半部分通过实践展示了艺术作为一种精神之药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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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黄药,出生南京,天性逆反,桀骜不驯。生活曲折,酷爱冒险。1989年投奔美国,开始漂流生涯。2005年返回南京,建立药艺术馆,组织策划十多个实验性艺术展览活动。著有《梦游——艺术在天上》,主编《晒太阳》《药艺术》
及“疗伤系”
系列丛书数种。其艺术活动得到美国Discovery探索频道、纽约时报、新周刊、搜狐文化等国内外媒体大幅报道,他倡导的“艺术是一种精神之药”的理念赢得广泛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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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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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时光倒流
第二章 寻找灵魂出口
第三章 自我疗伤
第四章 艺术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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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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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艺术的一个另类标本
——药艺术的个人史
文胡赳赳 新周刊副主编)
1986年的“晒太阳”艺术活动是南京当代艺术的原点,虽然比北京的星星画展、重庆的野草画展晚了五六年的光景,但它依然是不可磨灭的、写入当代艺术史中的记忆。
黄药是晒太阳的重要参与者之一。2009年,他与另外一位发起人郭海平编篡了《晒太阳:跨越二十年的艺术行动》,首次以完整文献的形式将南京当代艺术的重要历程予以展现。
郭海平回忆说:“我和黄药找来半块南京明城墙的城砖,一起在上面雕刻‘晒太阳’印章。那时,没钱印海报,自己动手,先是雕刻好30×30公分大的印章,再用大红色颜料将‘晒太阳’三个大字一幅幅地印在对开的纸上。”这是他们当年制作“晒太阳”海报的全过程。
部分参与者描述了当时的场景:“晒太阳”当日,上千名学院内外的艺术家们,三三两两地用自行车、三轮车将作品运进公园。为了预防大批作品进公园受阻,还联系了环卫所的专用汽车,分批将作品偷偷运进玄武湖公园。
一些艺术家回忆起来仍很激动:“两百米的樱洲长廊一下子布满了形形色色的作品,各种装置、雕塑也分布在开阔的草坪上。”大家沐浴在阳光下,尽情地交流和游玩,气氛无比轻松和自由。这在集体主义的1980年代,显得分外难得。
这个展览在当时引起很大的媒体反响,即便今天看来,这个活动依旧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它开放,充满民主和自由的气息。黄药和郭海平说:“它没有门槛,只要愿意,每个人都可以来参加,没有门派之争,没有传统与前卫之分,只要你有热情,都非常欢迎。”
次年,黄药从南京师范大学获得艺术学士学位。“晒太阳”的艺术行为在他的人生之路上烙下深刻的印记,此后,他再也没能摆脱“艺术的方式”。
随着1980年代晚期的出国潮,黄药孤身一人来到美国,1992年,他获得了芝加哥州立大学艺术硕士学位,此后一直在美国从事艺术活动。与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描述的故事一样,他也学会了大量的谋生本事。“经常不上课,也不绘画,做生意,想着怎么赚钱。”到了2003年,在有了足够多的阅历,弄懂了西方人是如何从事商业与艺术之后,他回到了出生地南京,仍然是流浪汉的打扮,穿着波希米亚的装束:土黄色军装上衣,蓝色工装裤。实际上他此时已积累了足够下半辈子生活的财富,但却完全没有成功人士的样子。
此时,中国当代艺术方兴未艾,但如何接纳他,谁来接纳他,居然成了一个问题。因为眼界与视界都完全不一样了,所反映的主旨也起了变化。“西方人在面对生命、宇宙创作主题,西方人受超人哲学的影响,有一种狂人思维。”黄药说,中国的艺术却还在反映意识形态、社会当下的现实性等相关问题。
因此,当他自称为“通灵艺术家”、“能与外星生命对话的艺术家”时,这种近乎天方夜谭的想象力和哲人王思想影响下的艺术狂想,实在不是中国人以及他们的艺术生态能够接受的,此种类型的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往往被认定为“精神分裂”、“妄想症”、缺乏自我认知。但颇有意味的是,这种人在艺术与诗歌圈子里从来不缺,也从来都是良莠不齐地存在着。
在这种对生命异于常人的“癫狂”状态中,黄药创作了“招魂”、“梦游”、“通天”三个系列作品。“招魂”系列的灵感来源于“山鬼”,这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在《楚辞》中,山鬼是个优美动人的女鬼形象,在山中约会她的情人。元遗山也有名句“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黄药是在南京古城墙定淮门一带所在的药美术馆想到这些意象的。那里的夜晚富有诗意而安静,夜籁人定之时,也容易有不祥的念头发生。他连续几个夜晚疯狂地在油画布上创作,最后产生的“招魂”却很是令人不适:在艺术的变形与夸张中,类似于显微镜下各种细胞形状的聚合物出现了,它们形成一个巨大的包裹状的球体,也许是卵泡,也许不是,谁知道呢?或许不过是一些莫可名状的、不规则的念头的随机发挥,只是抽象的一堆线头?总之,这些作品带来了不适,绝对称不上美,但也不难看,用一种西方的观念把东方的文化情景抽离干净,最后剩下来这些“球状物”。
在“通天”和“梦游”系列作品中,也依然可以看到印象派、抽象表现主义在他身上施加的影响,他可以驾轻就熟地运用西方的技艺来实现自己的玄冥野心。但十分遗憾的是,这样的作品,并不具有好的“卖相”,它们不为人理解,惨遭搁置。黄药曾试图说服他的一些朋友作为经纪人,售出这些作品,但显然这样的构想仍然停留于构想,热火朝天投奔物质主义的中国人没有耐心读懂艺术家“疯狂的大脑”中究竟想说明什么。
但黄药似乎没有打算放弃自己的追求,没有放弃他对通灵、宇宙与生命的好奇心。一方面他慢慢适应了人们的审美趣味,他搞清楚了当下中国人热衷于谈论的话题和事物,并渐渐地向之倾斜。他在调整自己,以适合于这个国情和艺术生态;另一方面,他建立起自己的一个艺术生态圈:回国后,他在南京开办了颇具民间影响力的药美术馆,并成功吸引了美国DISCOVERY探索频道前来拍摄。为此他在三天内召集了“晒太阳”群体的“旧友”们,举办了“清明”艺术展。在这个展览中,南京艺术家们各显其能,有的从旧货市场改造了一些现成品的装置艺术,有的将自己的精子装在瓶子里埋在地下,命名为“野种”。黄药还叫来了锣鼓队和许多模特,这让熟悉西方艺术的拍摄者们兴奋不已。而南京当代艺术群体也因为这此拍摄,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此后,他们连续做了《抗生素》、《激素》等具有指向性意义的展览,随后他们便被批评家命名为“疗伤系”艺术群体。在一系列的艺术事件策划中,黄药从“海归”时的默默无闻,逐渐跻身于一个不同于当代艺术谱系的另类谱系。
在中国,艺术家的晋升之路并不容易,他们需要来自于学术、市场、收藏和媒体四个方面的认可。要么,艺术学徒们从学院开始起步,成为职业艺术家之后,等待收藏家、批评家、媒体人和画廊的挑选,正如上帝“检选”他的子民。要么,要熟悉中国话语场上的一切事务,能够在各种人际关系中周旋,像“疱丁解牛”一样找到最适合自己发展的良性道路。但这些都不适合黄药,他是八五美术新潮中的闯将,又有镀金的留洋身份,并且,他有优渥的资金和社会人脉,他唯一想选择的是,用一种“艺术的方式”来进行自我实践。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黄药将自己空降到了北京宋庄。他生活于南京和北京两地,他不大与那些艺术宠儿来往,他们生活在另一个光鲜的、场面上的世界。而他在暗暗推动自己的艺术企图:他在宋庄又创办了一家药美术馆,甚至他与达明赫斯特的策展人联合举办了一个国际艺术展。他创办了一本名为《中国艺术新闻周刊》的杂志,但维持了两年之后,这本杂志就不复存在了。转而,他以图书出版的形式推出了“药艺术文库”,一步步以艺术文献的方式推出了南京重量级的艺术家以及他们的艺术观念。至此,黄药从艺术家进而到策展人,全方位地活跃于艺术圈了。
但他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另一类型的艺术作品。截然不同于通灵或与外星生命对话,他的另一类型不乏现实关怀,也非常“接地气”,甚是适合或讨好于中国国情。这或许是他在某种意义上作出的妥协,也可以看作是他的中国方式。
2009年,参与北京首届798艺术双年展的作品“流动药房”,是一个很受人瞩目的作品。他和合作者开着一辆中巴车,从南京开往北京,沿途为市民们送药,并征集抗忧郁方案,他们用故事和影像记录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意外的遭遇。
此外,他还在一些行为和装置上不断发声:他的《北京烤鸭》在吊着的烤鸭身上插满烟头,此后他将这一作品延伸,将烟头放到自己的嘴巴里;他也将猪头钉到画布上。总之他和动物似乎过不去。还有一次,他将文身师请来,在女人的身上刺上纪念南京某个重要事件的字样,引来了不少媒体的曝光;他也在户外做一些行为,为南京祈福、倒立等等。有些作品易于理解,有些作品则晦涩难懂,有点像他带南京口音的普通话,你必须努力去适应。
显然,这是黄药一个未完成的过程。他的所有努力,除了让自己以“艺术的方式”得到巨大的快乐与享受之外,他也试图能在当代艺术的谱系之中,开垦一个不一样的价值谱系。这也是他取名“药”的缘故。他本名“黄跃”,后来改名叫“黄药”,他的美术馆叫“药美术馆”,他属于“疗伤系艺术群体”。他认为艺术是一种治疗方式,也是一种疗伤的方式,而南京是一个充满“伤与感”的城市。
现在,江湖上都叫他“黄药师”,他每次出手,都引来各种刮目相看的意见,这些意见与争论从未统一过,但也从未影响过他自己的判断。与许多艺术家一样,他试图表达和觉醒;但也与许多艺术家不一样,他竟然蹚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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