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画艺循谱:晚明的画谱与消闲
》
售價:NT$
653.0
《
新民说·现实政治史:从马基雅维利到基辛格
》
售價:NT$
454.0
《
宽容是件奢侈品(人生360度·一分钟经典故事)
》
售價:NT$
203.0
《
甲骨拼合六集
》
售價:NT$
1520.0
《
视觉美食家:商业摄影实战与创意解析
》
售價:NT$
602.0
《
中国经济发展的新阶段:机会与选择
》
售價:NT$
454.0
《
DK月季玫瑰百科
》
售價:NT$
959.0
《
为你想要的生活
》
售價:NT$
301.0
|
編輯推薦: |
皇帝,勃勃雄心,为了霸业将心爱之人远嫁北域;
王爷,如鬼似魅,蛰伏北域只为血海深仇;
她,生来丑陋却深得宠爱江山、复仇、心计……
一介女子如何周旋?
红袖添香驻站千万点击人气作者帝国兔子深情演绎,2013宫廷小说倾情巨献!
|
內容簡介: |
端木卿绝,北域修罗王,北苍的九王爷,九岁时被先皇从民间带回。世人皆传其天赋异禀,睿智过人,先皇意欲传位于他,奈何遭太子端木锦(端木离之父)离间计所伤,皇位被夺,至爱兄友被屠戮殆尽,至此远走北域,自封为修罗王。
端木离,北苍皇帝,与蛰居北域的九皇叔端木卿绝水火不容,而羽翼渐丰、实力雄厚的北域则日益对其皇权构成了致命威胁。为将北域一举歼灭,端木离逼迫自己的掌心至爱念沧海下嫁北域王,为他窃取先帝钦赐端木卿绝的免死金令—丹书铁劵。
念沧海,生来丑陋,自小被囚,一道神秘圣旨将她选召入宫,天子视她为掌心至宝,半年宠信,寸步不离。可一个变脸,他又逼她下嫁北域,听闻那北域邪王,饮血为生、杀戮成性,不能人道。他竟亲手将他送给魔鬼?
喜堂之上,诡异悚人,上悬白绫,下置棺木。新婚夫君从黑暗中而来,迫其择一而死,却冥冥中被其丑颜下的灵动黑眸吸引。几番施虐凌辱下,竟发现那丑颜下藏着一张和他曾深爱的女子一模一样的脸孔。是宿命是缘分,抑或被触碰了最柔软的心弦?端木卿绝一次次无法痛下杀手,软硬兼施的将她囚禁在身边,而她倔强不屈,敖冷不催,时刻寻找机会逃离。囚奴或替身,均非她所愿—“端木卿绝,你强占得了我的身,永远别想践踏我的心!”
|
關於作者: |
帝国兔子,原名王银翠,红袖添香驻站作者,两部一品红文《侧妃有喜:公主是小妾》、《今天不点灯:暴君,妃不侍寝》均取得过千万网络点击,蝉联鲜花榜半年之久。
|
目錄:
|
上册:
第一章逼她下嫁
1?
第二章大婚之夜
15
第三章北域邪王
33
第四章明哲保身
45
第五章阴谋暗算
61
第六章同心锁
76
第七章醋海狂澜
92
第八章因恨生爱
108
第九章温情相敬
124
第十章暗中加害
142
第十一章制造假象
157
第十二章怀胎三月
172
第十三章强夺索爱
192
第十四章视而不见
207
第十五章他要杀她
223
第十六章逃跑之念
238
第十七章妖族狼王
252
第十八章置他死地
266
第十九章回到北苍
282
第二十章抗拒恩宠
291
第二十一章两王相争
305
第二十二章他的怀疑
318
第二十三章重逢相悦
334
下册:
第一章她心最爱
1?
第二章偷取奇花
18
第三章起死回生
38
第四章月圆秘密
62
第五章狩猎陷阱
83
第六章苦心预谋
107
第七章坠崖重生
128
第八章王爷驾到
149
第九章心锁难解
170
第十章大战在即
194
第十一章美人归来
215
第十二章两情相悦
240
第十三章强夺索爱
262
|
內容試閱:
|
第二章?偷取奇花
华阳宫
天下渐暗,原本深蓝色的空突然乌云密布,悬空吹着股股诡异阴冷的风,大风竟然把宫门都吹动了起来,一班侍卫惊呼起来,“快来人,把宫门挡住!”
数十人分两边推着沉重如山的宫门,混乱间旋流大风之间闪现一道白色身影如鬼影般地窜入了宫内……
醉逍遥混入华阳宫是毫不费吹灰之力,侍卫们还在宫门外忙乱的时候,他已经“正大光明”的迈入了偏殿之中,异国而来的宾客通常都会把进贡的珍品放在这儿。
果不其然,殿内放着各色各样的进贡品,惟独那放在长案上的长条形褐色锦盒最是惹人眼目,那儿一定放着沙漠奇花——
醉逍遥快步走了过去,一手打开锦盒,然而打开锦盒的扣子好像是诱发了某个机关,咻咻咻的怪声自殿内四面八方而来,银绿眸子圆睁,身周竟是飞来数十只冰冷的长箭——
身后的殿门和窗户亦在同一时间啪啪啪的合了起来,就像无形的鬼怪要将醉逍遥锁在其中,死在利箭之下……
嚓嚓嚓的兵刃相见的撞击声震响整个殿宇。
那迅猛射来的数十支长箭被醉逍遥袖中抽出的玉笛道道斩断,统统狼狈不堪的落在地上,“啪啪啪……”殿中的暗处传来某人击掌的声音,“鬼骑军十爷的身手果然名不虚传。”
烈北陌俊美的脸孔上噙着经验老道的笑,与稚嫩的少年气概大相径庭。
醉逍遥掌间玉笛收回袖中,拍拍染上些许尘埃的锦袖,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笑,“北陌殿下言过了。”
“一百零一支箭在眨眼瞬间统统斩断,十爷如斯高超技艺还识得谦虚二字,本王才是不知该如何夸奖才好了。”
烈北陌一副老成的口吻,醉逍遥听着心里是千百个不顺气——
本以为他少年耿直,定不是个会耍心机的人,可殿内设下的这种置人于死地的机关,怕是他的心狠手辣的行事也不输他老爹的手腕。
一个他日要继承大国的王子,果然非等闲之辈。
“逍遥是个实在的人,比起夸奖,北陌殿下不如赏赐逍遥一样东西。”
狡辩也是多余,醉逍遥不介意厚脸皮的直接讨要。
果然是不懂人情世故,脸皮比天厚得鬼骑军毒心十爷。
烈北陌睨着醉逍遥暗藏诡笑的绿眸,其实他从未见过他,只是听父王提过犹若神话传说的鬼骑军,鬼骑军个个将领拥有超凡实力,如同神话神将所向匹敌,其中当属那场北苍屠杀后生还的老四、老七,老十更胜一筹——
鬼眼老四通灵两界,美人老七杀人无血,毒心老十绝非凡人。
绝非凡人……难道是并非是人?
烈北陌健步有力迈来,擦过醉逍遥的身边,两人气场相当,气氛微妙。
他来到长案前,将那锦盒打开,缕缕道道奇异的光芒从中迸发,一朵晶莹玉润开的盛艳的红花摆放在一只水晶的花盆里,花盆中的飘摇着氤氲,那是天山脚下的千年雪水,将采摘下来的红花放在这里便能保证它永不凋零。
沙漠奇花果然诡秘妖异,醉逍遥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奇景,那朵红花他定要收入囊中,收回袖中的玉笛悄然蓄势待发,“如果十爷想要的是这朵沙漠奇花,本王倒是可以赏赐……”
正要偷袭之际,烈北陌话音一落,醉逍遥心下一惊,他可是准备好了大战一场,强取豪夺,可他竟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
“那就多谢……”
醉逍遥趁势言谢,机不可失,管他还是好心还是假意,可烈北陌显然并没想那么简单就送给他,那拖长了尾音话不过只说到了一半,“不过本王需要十爷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
“是,理由。”
烈北陌转身与醉逍遥视线交汇,小小年纪,无畏无惧的七魄,不简单呢这小鬼……
醉逍遥薄唇漫散着慵懒有余的笑,“听闻沙漠奇花可解天下所有奇毒,逍遥想要此花便是用来救人。”
他不打算说谎,烈北陌也并不怀疑,只是可以令到无心无情的人甘愿冒险偷盗,那想必那个他想要救的人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莫不是北域王中了无药可解的奇毒?”
听闻十多年前北苍对鬼骑军的那场屠杀,端木卿绝被北苍圣女伤及致命之处,几近濒临死亡,元气大伤,诸多年来“安分”留守北域就是因为体内毒素未清,不敢轻举妄动。
“不。”
醉逍遥简简单单吐出一个字,老实说他很惊异,论烈北陌的年纪,根本就不该知晓十多年前的事,然而他可以抛出那样的疑问,便可以断定东炙王烈焰定是知道九哥身中剧毒的秘密……
“那是谁?”
烈北陌口气淡淡但架势是咄咄逼人,“如果逍遥不说出那个人是谁,殿下就不会将红花给逍遥?”
“应该如此说,如果十爷告诉本王你要给的人是谁,救人与七阶佛陀,本王断不会拒绝。”
“是一个女子……”
“女子?”
烈北陌表情微微一怔随即又神神秘秘的笑开,“带本王去承景宫,本王要亲自见见那位女子。”
能令毒心十爷豁出性命的女子,肯定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
烈北陌立马从水晶花盆里拿出红花,“殿下留步,这是进贡给皇上的,明日若是贡品失踪,该如何解释?!”
烈北陌的决断反而教醉逍遥心生疑惑。
“换一朵不就成了?”
烈北陌露出少年俏皮的笑,“天下人都在传一望无垠的沙漠之河中盛开着一种奇花,花蕊能解天下奇毒,既是死了也能起死回生,那仅仅只是传说罢了,除了东炙,天下人谁也没真正以此花为药,起死回生,所以即使皇上用了,不见成效,也不能说是本王撒谎吧?”
这小鬼果真胆量过人,敢用一朵假花愚弄北苍一国之君?!
“别愣在这儿了,离开千年雪水,红花只有一个时辰的就会凋零。”
烈北陌催促着,转身疾步向着承景宫而去。
烈北陌的道来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夜幕笼着一望无际的天,夜深人静下院落中的吵杂传入端木卿绝的寝屋,搂着他坐靠床头默默静待的念沧海蓦然激动起来,“端木卿绝听到外面的声音了么?是醉逍遥回来了,还是他被东炙的人发现了踪迹追杀过来了?!”
念沧海坐不住的要从床上下来,“等一下,你不许出去,孤王去瞧瞧。”
端木卿绝拉住心急的念沧海,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脚才落地就被他瞪了一眼,刚要跟着下床的念沧海只得乖乖的把腿收了回去——
“逍遥?!”
端木卿绝打开屋门,只瞧烈北陌同他正向着相邻的院落,“北陌殿下?!”
“北域王。”
两人眼神打了个照面,“听醉大人说了小幽姑娘中了毒,所以本王特意带着红花而来,事不迟疑,快去请女婢来帮手,将红花花蕊磨成粉煎制药汤,再将花瓣放入其中,让小幽姑娘赶快喝下。”
屋外烈北陌的话,念沧海听得一清二楚,他是将整朵红花都带来了,如果都让小幽服下,那她体内的蛊毒……
“让我来!让我磨制红花,入药给小幽!”
念沧海推门跑了出来,那一身没有换下的太监服,教烈北陌和醉逍遥都怔了一怔,“王……妃?”
“王妃?!”
烈北陌不可置信地听着醉逍遥冲着那个小太监喊出的称谓,这小太监不就是刚才在他宫外和端木卿绝亲热的那一个……
难道她其实就是那个传言中丑颜王妃?
“北陌殿下,恕我无礼,小幽随时会毒发,请将红花给我。”
念沧海看得出烈北陌看着她时的讶异,他一定猜到她乔装打扮刚才就是要去偷红花的,可是不论如何,她没有时间解释,既然他愿意救小幽,她就得赶快服下红花逼出蛊毒才行。
念沧海趁着烈北陌仍然有些怵然的时候从他的手中将红花夺了过去,直奔厨房而去,“等……等一下,王妃,红花用量得看中毒者的中毒程度调剂,请先让我为小幽姑娘诊脉——”
“那你先为小幽诊脉,我先准备红花,再等你来调配用量。”
念沧海推着烈北陌朝向小幽的屋子,醉逍遥使了个眼神,“醉大人,劳烦你带着北陌殿下去小幽那儿。”
两个男人不由地被推向小幽的屋子,见他们走远,念沧海急迫地转身向着厨房而去,完全忘了端木卿绝的存在,就更加不知道他一路跟在他的身后——
跑入厨房,念沧海摘下花蕊磨成粉,随即摘下一朵花瓣统统倒入器皿——
“你偷红花不是为了小幽。”
念沧海刚要点燃炉火就听端木卿绝的声音灌入耳中,她惊慌的手一抖,器皿整个翻下来,就要砸上她的脚,“小心!”端木卿绝一手拉开她,念沧海看着一地散落的粉末,“不可以!!”
念沧海蹲下身试图将那些粉末捡起来,但是那么丁点儿的粉末被风一吹都散入空气之中,“不要!”念沧海几近绝望地喊了起来,眼泪倏地夺出眼眶——
“海儿,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顾小幽的生死了?”
“不,我只需要一片花瓣就可以!剩余的我都不会用!”
念沧海哭得好伤心,她不会让小幽的性命收到威胁,可她不想被蛊毒操纵,伤害孩子和……
“为什么?!你到底怎么了?!”端木卿绝抓着念沧海的双臂,板正她的身子,她的异常让他心急如焚——
“因为我中了蛊毒!”
念沧海大声喝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淌下脸颊,小手紧紧地攥着端木卿绝的胸襟,“太后在我的身子里种了蛊毒虫,她逼我在明日的国宴上对你下手,我不想被操纵,我不想伤害你……我——”
“够了,海儿,什么都不要说了……”端木卿绝猛地将那哭得发颤的小身子拥入怀中,面具下的冰眸金瞳迸出仇恨的火光——
皇甫静婉,明日就是你的死祭!!
“王妃,红花是无法解蛊毒的。”
烈北陌不知几时已经来到了门外,一同而来的醉逍遥也听到了她方才的话,“蛊毒虽是毒,实则是一种蛊虫,是巫术,想必北域王也非常清楚,中蛊毒的人若想要解毒,只有趁自己的身心还未被蛊虫蚕食之前自尽了结,要不就杀了种下蛊毒的施蛊人。”
念沧海傻傻地怔在原地,要杀了种下蛊毒的施蛊人,那岂不是要杀了皇甫静婉?!
目光越渐空滞,端木卿绝凝着她游移飘离的双眼,看到了那双黑亮杏眸深处写满的无助,她的身子在发抖,她在绝望,她已选择了自我了结?!
这小丫头究竟是爱他有多深,才能将自己逼到如斯绝境……
“中了蛊毒的人,多久就会被蛊毒蚕食身心?多久就会失去理智,任人操控?”
念沧海看着烈北陌寻求答案,如果她真的最后只能沦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被太后操纵杀害端木卿绝,她宁愿……小手下意识地抚在小腹:孩子……如果是为了救爹爹牺牲你,你会不会恨娘亲……
醉逍遥察觉到念沧海的那个动作,“还有第三个选择——”
端木卿绝薄唇翕动,再也听不得念沧海做好了自我了结准备的那些言词。
“九哥?!”
醉逍遥最是惊诧,仿佛知道他想说的第三个选择是什么。
九哥……你还是为情所动,身心俱陷了……
醉逍遥能感觉到端木卿绝眼中深不见底的怒意,那怒火由心,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他竭力想要避免的事终究还是逃不过么……
太后故伎重演加害念沧海,就是为了诱发九哥再次历史重演啊……
“卿绝……?”
念沧海焦急地一手攥着端木卿绝的衣襟,她想要知道那第三个选择,她想要给孩子一个生的希望。
“海儿……”
端木卿绝托着她冰凉的小手吻着她的指背,“不要害怕,谁说你的身心会被蚕食?你忘了,它们可都是孤王的,蛊毒也好,太后也罢,敢伤你的,孤王要劈开阴曹道统统让她们下地狱!”
冰眸金瞳缭绕着暧昧煽情的火光,同时迸发着冷鸷凶狠的怒光。
那股能将整个世间颠覆的霸气教烈北陌心生敬畏,“必要之际,东炙愿意成为北域的联军,皇城外埋伏着东炙的大军,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攻入皇宫。”
谁都没有想到烈北陌会伸出如此援手,东炙果然不简单,竟然堂而皇之的在皇城埋伏下东炙军,而北苍竟是好无知晓,甚至北域都是一无所知……
不过眼下之急,烈北陌更想见见的是那个小幽姑娘,索性她中的毒用剩余的花蕊已足够。
众人都守在小幽的榻边,她不敢相信原来自己一直中了端木离暗下的毒,才令到小姐当初没有半路出逃,甚至逃离北域也是为了带着她去沙漠寻找解毒的红花。
“小姐……”
小幽热泪盈眶的端着已经熬好的药汤,“不要说话了,快喝下……”念沧海端着药汤递到小幽的唇边,她一直期待着这一刻小姐用她的一生换她的安平无恙。
她欠了小姐太多太多,就是用性命来报也无法偿还的清。
站在她榻边的都是她的恩人,如果没有王爷暗中给她延缓毒发的药,她也无法活到今天,如果没有北陌殿下调换进贡给皇上的贡品给她入药,她随时都会死。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喝下药汤,放下药碗,小幽感激涕零地凝着一直站在榻前凝望的烈北陌,她不知当她睁开眼眸的那一刹,烈北陌看着她竟是痴痴得一愣,那双纯净的黑眸让他有种一见倾心的情愫儿生。
两个年龄相当的少年少女四眸交汇,“只要你无事就好……”
烈北陌蹲下身子,指节分明的手包裹住小幽纤细的小手。
门外有人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哼,夜色勾勒着他落寞的身影,就连那拖长的黑影都染着月冷的清寂……
从方才起,醉逍遥就没有进屋,此刻听着烈北陌为小幽把脉,说她体内毒素已轻,再无性命之忧,心口好像有什么紧紧绷着的东西放了下来。
他不太懂那是什么,也许是不屑懂,又也许是不想……懂……
只要你无事就好……?
多伟大多无私的胸襟呢……
任凭哪个女子听到这样的告白都会心生爱慕的吧……
他这是无端为别人做了嫁衣,他怎样都料想不到烈北陌会对小幽一见生情。
可那个人却是他想要独占的女子!
从出生起,他的世界里,只有想要的夺取,夺不到的摧毁,绝没有成人之美的那等子事。
他的心是怎么了……
为什么变得如此扭扭捏捏,优柔寡断,为什么既是拼上性命他也要偷回那朵红花……
深怨的眼神穿过窗户看着依旧与小幽两手相握的烈北陌,眼中的憎恶深刻入骨……
如果终究得不到,他定会亲手摧毁……
烈北陌等到小幽入睡才离开承景宫,一出宫门,暗黑中跟来一道可疑的脚步声,“十爷,这么夜了还未休息?”
“北陌殿下救了我北域的人,逍遥自当得感恩图报,却准北陌殿下的安全。”
醉逍遥从黑暗中先行,烈北陌敏锐的直觉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傲慢能杀死自己,小觑他人的实力就是把对自己不利的双刃剑,“呵,十爷是不是有何疑问想要向本王讨要答案?”月光下,烈北陌少年俊秀的脸上找不出丝毫稚嫩的痕迹。
他的表情还真是多变,凝视着小幽时的他深情脉脉,睨着他时暗藏杀机。
醉逍遥能感觉到烈北陌对他是存有敌意的,“的确,逍遥想知道殿下为何愿意以东炙军相助北域?”
烈北陌但笑不语,都说毒心老十杀人不眨眼,挥刀不见血,无心无情犹若不懂世间情为何物的毒蛇,可他对端木卿绝却是一等一的忠臣,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北域的国政大事……
“本王可以回答,不过你也要回答本王一个问题。”
醉逍遥眉头微拧,没有料到烈北陌会抛出这么个要求,而烈北陌继续道:“一个人问一个问题,大家公平,不是么?!”
俊眸狡黠盈笑,绿眸目光一沉:“北陌殿下想要知道什么?”
“你和小幽姑娘是什么关系?”
醉逍遥面现堂皇,完全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毫无准备,“本王可以先答你的问题。”烈北陌见状不失时机地将话又抢了过去,完全掌握着主导权。
“东炙愿意和北域联军,是因为不屑北苍的卑鄙行径,利用女子在女子身子里下毒,那根本是无耻小人之作,与其同小人联盟,不如同英雄光明正大的一较高下。”
俊秀的眸中翻腾着热血男儿的火光,他像极了他的父亲东炙王烈焰。
站在一统天下的角度上,东炙时常和北域边界有所摩擦,也知道北域和北苍势不两立,大可以同北苍联军攻打北域,只是目睹北苍种种卑劣心动,指不定哪天他亦会用同样见不得光的肮脏手段背后射箭。
与其死在小人手中,不如和北域来一场真正的浴血奋战。
父王时常说只有与端木卿绝的对战才能令他热血沸腾,既是死,也了无遗憾。
“该是十爷回答本王的问题了。”
没有一刻停留,烈北陌将握在手中的主导权发挥得一滴不漏,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教醉逍遥相当不痛快,“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冷淡的吐出几个字,侧开的眼眸反复错杂,摆明了才不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很好!本王对小幽姑娘一见倾心,少十爷为情敌,是本王的福分。”
烈北陌口气傲然,他的直言不讳再一次让醉逍遥胸口憋得慌。
他是在光明正大的宣布要占小幽为己有,即使有他人作梗,他也绝不礼让——
然而烈北陌从醉逍遥的眼中寻觅到了相同的目光,那种目光更强烈,不……是更蛮狠更霸道。
仿佛是他抢夺了他的所有物!
眼中充满了对他的敌意,真是个傲慢无礼的家伙,嘴巴那么硬,心可是一点都不老实……
“北陌殿下对小幽又是何种感觉,你们素未平生,为何能做到将如此珍贵的奇花拿来救她?!”
醉逍遥追问道。
其实这个才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问题吧?
终究这张嘴还是泄露了心迹,呵,铮铮男儿又有哪个能逃过一个情字。
“一人一个问题,十爷要的答案,本王已经给过了。”
烈北陌唇瓣扬笑,就像只扬着胜利尾巴的狐狸,语毕人已擦过醉逍遥的渐行渐远……
夜深人静,深蓝的颜色笼着整片天际,一切寂静无声,某间屋子上却悠扬起忧伤的笛音,睡梦中的小人儿眨动着卷翘的羽睫,缓缓睁开眼,只觉那悲伤的音律点点沁入心坎,好悲伤……
她好像能听懂那笛声中错杂的情愫,她起身下床推开门,笛声离着她很近,但是张望四周却找寻不到半个人影,不会是小姐的,王爷说小姐身子不适,今夜她会和王爷呆在别院的寝屋。
到底是谁呢?
就在小幽迈开几步朝着院外张望时,一道背影从屋顶跃下紧跟在她的身后,她一个回头,“啊?!”小幽冷不丁被吓出一声冷汗,“醉大人?!”
“是我。”
受惊的小脸映入银绿的眸子,他却是扬着笑意,似乎爱极了她害怕的小摸样。
这表情只属于他的,醉逍遥大手抚上小幽的面颊,拇指摩挲着她的肌肤,眼神片刻不移地凝着她,他从未那么仔细的看过她,她只是他被当做念沧海的替代品用以了解何为情爱的对象……
他未曾想过为她着迷……
就连此刻,他也不承认他是为她着了迷,他只是不愿挪开凝着她的眸子……
蛇本无情,蛇心只有阴暗面,丑陋的,阴狠的,凶残的……
得不到的话就亲手摧毁——
摩挲着的大手被小幽按住,他用力越来越大,磨得她的面颊生生发疼,“这么夜了,还不想休息吗?!”
“有些事还是不要懂的好。”
醉逍遥沉着眸子,那漠然的口吻让人觉得被拒之千里之外。
小幽拉开他的手,一语不发,转身进了屋又转身将门合上,她这是做什么?!醉逍遥跟了上去,一只手立刻横在了中间,被两扇门狠狠地夹住——
“喂,丫头!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待我?”他是急了,方才处之泰然的淡漠架势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一个转身远离让他的心竟是如此不安。
“不是你说不该懂的不要懂么?救命恩人?我服下解药的时候,你人在哪儿呢?”
这个人真是“有意思”,小幽盯着醉逍遥的眼神就像只受了伤的小鹿,那连连质问教他是哑口无言,但转念之间——“你是在等我出现么?”
小幽心口一跳。
“我没有出现让你失望了?”
醉逍遥跟着追问,脸上还挂着邪恶的笑,小幽微微烫的小脸当即挂了下来,到底是谁大半夜不睡吹着笛打发时间,就是打发为何偏偏跑来她的屋顶扰人清梦?!
“醉大人要是了无睡意,小幽可是困了,这就不奉陪了!”
她拉开门给他收回手的机会,然而再度合上门的时候,他的手还横在那儿,又被狠狠的夹了一下,没有躲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不痛么?!
“你——?”
“我知道你的心现在在疼,为我心疼,对不对?”
他抓住她表情里的不舍,扣起她的下颚,双唇骤降她的唇上,没有给她丝毫畏缩或是躲闪的机会,“唔唔……我的心不疼,就是疼了,也是为应该为的人。”
小幽唯唯诺诺的眼神不在,小姐说了,出身无法选择,可是人生握在自己的手里,她不是比任何人低一等的奴仆,解毒后就是重生的开始,她不可以再卑卑怜怜,她要追寻自己的幸福,再不会傻傻地掉入某些人用欺骗编织的陷阱。
她坚定的眼神像双手将他远远地推开,伸着的手放了下来,小幽不带犹豫的将门合上,就在两扇门只剩下最后一道未有闭合的缝隙时,“值得你应该为的人是他么?”
醉逍遥没有走开,就这么呆在被拒的门外,隔着那道门缝——他?小幽静静地听着,他说的他是指的谁……
“烈北陌。”
小幽表情明显一怔,垂低的眼眸抬起睨着他——如此紧张的动作是说明她在乎那个人,不是么?
牙关被狠狠的咬着,就只见过一次凭什么能令她的心像那个小子靠近,醉逍遥像是恨不得要将那个人生吞活剥似的。
“如果有一天你会为他而死,我定会在那之前先毁了你!”
迫人的霸气像无形的网将小幽猛地拢住,内心被什么东西翻江倒海着,掀起惊涛骇浪的疑惑不解,惊慌不安——毁了她,是要杀了她么?
别院寝屋,念沧海被端木卿绝紧紧搂在怀中,她心事重重的未曾入眠。
从小幽的屋子回来后,他就无时不刻的拥着她,未曾离开她,中间玥瑶的丫头冬采来过,说是玥瑶不适请他去,但是他一口回绝,还令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得靠近别院。
他从没有在玥瑶和她之间选择过她,这一次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再也不放开她的手了么?
肚子里的孩子,身子里的蛊毒……
第三个选择……
端木卿绝,如果我还能活着见到后日的太阳,我定会告诉你,我早已有了我们的孩子……
“海儿,海儿?!”
忽然,拥着她的端木卿绝惊呼起来,“端木卿绝,我在这儿,就在这儿!”
她转过身拥住紧闭着双眸的男人,他满额的冷汗,眉目狰狞,像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卿绝?!”
端木卿绝突然眼眸一睁,大手滑过她的腰际,抚在她的小腹上,她整个身子猛地一紧,“那个麝香袋呢?逃开我时你说随手带着的那个麝香袋呢?”
他是做梦梦见了她逃离北域的那一天?
“我丢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只是,只是……”念沧海心里虚得慌,他不会是知道了她有了孩子?
“海儿,你真的愿意为我怀上孩子么?”
银铜的面具凑近她的唇前,那双从未如此真挚的双眼映入她的眼瞳,“如果我不愿意,你会强迫我么?”
“不,我要你的心心甘情愿的向我靠近。”
“所以为什么突然问那个?”
“我只是怕你还带着它,若真的有了孩子,它会让我们失去孩子,我不容任何人将你们母子从我身边夺走。”
他吻着她的前额,鼻尖,唇瓣——
我们……
孩子……
他那向来惹她厌恶的霸道的口吻这一刻却将她整颗心都紧紧的温暖着,灼烫着……
他是不是做了她们母子深陷危机的噩梦?
不知畏惧为何物的他也有害怕失去的么,“海儿,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孩子,一定要告诉我,不许再想着逃,呆在我的身边,让我保护你们母子。”
心又被那真情流露的告白软化了防御,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告诉他,她有了孩子,就在她的小腹里,“卿绝,你……爱上我了么……?”
念沧海动情地拥着端木卿绝,小脸窝在他的心口,她听到了他的心声,因为那一声爱铿锵有力的一记颤动,但是期待中的回答却是寂静无声——
在等待的流失中,她等到了失落,痛心……
爱是一个何等沉重的字眼,是他负担不起,还是她要的太多……
端木卿绝的沉默无语教念沧海心灰意冷,她好像从他的心声里听到了忘莫离三个字,终究他对她的执着,仍是因为她只是个替代品么?
念沧海没有逼问,微微从他海中挪开一些距离,察觉到自己的沉默伤了她的心,“海儿?”他试图解释。
“就当我没有问过。”
她转过身,以背对着他——一如既往的倔强,如果得不到完整的心,她宁愿什么都不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