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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痒》为青年作家郑小驴的中短篇小说集。这些小说贴近现实,以触摸大地的姿态,书写普通人在新世纪的现实与精神面前的双重焦虑,以及个体命运的遭遇与变迁,再现了一代人的心灵轨迹与成长之旅,表达了年轻一代对人生的质疑,对世界的诘问,对人性的思考与观照。
《痒》由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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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郑小驴,原名郑明。1986年出生于湖南省隆回县金石桥镇华群村,2007年在大学期间开始尝试写小说并发表。在《十月》、《青年文学》、《山花》、《上海文学》、《江南》、《清明》、《西湖》、《创作》、《黄河文学》、《文学界》等刊物发表小说等作品三十余万字。有作品入选年度小说、诗歌选本,被《作品与争鸣》、《中篇小说选刊》、《文艺报》等转载和评论,是80后实力派农民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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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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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的洞穴
飞利浦牌剃须刀
我们头顶上的卫星们
八月三日
鬼节
大罪
少儿不宜
像人
能不忆西洲
痒
不存在的婴儿
青灯行
我不想穿开裆裤
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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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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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李察从云南回来,带了很多野生的大麻叶子,装了一大袋子,放在后备箱里,一路开回长沙。我们将香烟的烟丝倒出来,然后填上切碎的大麻叶子,深深地吸进胃里。或许压根没有什么作用。有一段时间,我们都在笑话李察,这个傻逼带了一袋野生的大麻叶子,屁用也没有。后来我们就不笑了,的确是有点效果了。我们都有点恐慌。但照吸不误,甚至习惯了这种味道。小面看着我们抽烟,她从不抽那东西。有几次,我想让她尝尝,她犹豫着摇了摇头。我没有强迫人的习惯。我们深夜摸黑去爬岳麓山,隆冬季节,天冷得要命,那辆破雅绅特压根上不了山,李察的破哈弗也打不着火,大家只能弃车而行。偌大的东方红广场,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座巨大的雕像伫立在那儿,显得宏伟而孤零,他像在向我们招手。我们大口大口地呵着气,一起坐在雕塑下抽烟。李典大声地骂了一句。我不知他在骂谁。小面远远地站在树下面等我们,像看一群怪物一般。我们哈哈大笑,笑声在空荡的夜里传出去老远,有些毛骨悚然。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小面说。谁也没有回应她。这真是一个无聊的问话。就像她为什么不和我们一块戴鼻环似的。
“一年以前,我在320国道上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李察开始给我们讲故事。320国道自从高速公路修通以后,某些路段车辆罕至,寂静得出奇。有一段时间,我们选择一段路,去那儿飙车。“那时正是黄昏,路上车辆稀少,是个好天气,落日西沉,我把车速渐渐提了上来。这时发现有一辆贴膜的雅绅特大越野车悄然而至,跟在了我身后,按了下喇叭后,朝我的车轻轻地碰了一下。老实说,我很有些恼火,正准备停车与他理论时,那车猛地超到我前面去了。我们在320国道上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我清楚地看到那人打开车窗朝我竖起了中指。妈的,我后来竟然连他的脸都看不到。每当我超过他想逼停他时,他就撞我车屁股。每次撞得都很轻,分毫之间,恰到好处,他的车技没话说。后来他一直朝我竖中指,与我保持着永远也追不上的距离。我真的想撞死他,哪怕死也不足惜。但是我的破哈弗给不了力,我看着他从窗口扔下一张纸,然后加大油门远去。那是一张画,一位外国青年,留着莫西干头,一侧文着一个青色的纳粹图标,打着鼻环,竖着中指,眼神充满了蔑视,重金属打扮,一副摇滚青年的模样。重新上路以后,我在想他留张画给我是什么意思,想半天也没想出来。后来我突然意识到,那画上的人的打扮,怎么和我那么像,连鼻环都是一个款的。我还是不知道那人是何居心,回去后,我就把那事给忘了。”
那幅画,贴在李察卧房的门上,每次见他,都像在朝我们竖中指似的。“你是什么时候文上那个图纹的?”我说。李察不打算说出来,只说,“像吗?”“很像那么回事。”我们纷纷点了点头说。的确有些像,但我们都不知道那幅画上的人是谁。或许说,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李察的变化才是最重要的。他后来查了大量的资料,甚至想方设法弄来了一部《我的奋斗》放在床头,以供闲时翻阅。事实上,他可能从未翻过,纯粹装逼而已。可不管怎么说,李察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多少已经有了点变化,至少对我们这些无所事事的人来说是这样。有一阵子,阿典表示过要寻一份工作干干,哪怕是快递员,也可以考虑考虑。他总是爱说,却耽于行动。所以一直到冬天降临,也没见过他兑现。我们从不打电话回家,在白天,也很少手机开机,为的是让家里人找不着我们。至少我们害怕这种被管辖的生活和被束缚的自由。虽然我们内心隐隐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们也会面临那样的按部就班唯唯诺诺的生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我们中间,小面明显要比我们有优势,因为她年轻。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以过来人的口吻对她指手画脚。她也乐意如此。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
天知道她是怎么跑出家的。她说她家在郊区有几套房,用来出租,每月的房租就是一大笔钱,留下一套大的,自己住。他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过着鸡零狗碎的生活,天天搓麻将打发日子。”我们都笑话她家是个大地主。老实说,我有些忌妒。她用不着买房,甚至用不着租房。她的离家出走,纯粹是犯贱。冒着寒气,那些日子我带她四处找房子。她想租一套喜欢的房子,然后隐姓埋名蛰居一段时间。鬼知道她喜欢的房子是什么样的。那些天看过的房,没有一套是她满意的。或许这个世界上就没她满意的房。我们开着车,围着岳麓山下漫无目的地转悠。“我的房子就在某个地方,它等着我去找到它。”她总是这样给我打气。“找好房后,你想干什么?”“想养几只鸭子,毛茸茸的那种。”我被这种古怪的念头吓了一跳。她哈哈大笑地说,“鸭子多可爱啊,你们几个都可以去做鸭子。”“去你妈的。”我给了她一下子。只有阿典那个没出息的,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朝自己开涮时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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