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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里有你熟悉的人名,但你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你可能隐约听过她们的传说,却并不清楚她们的故事;你所阅读的不一定是最有名的诗句,但一定是最打动人的瞬间。
著名学者、诗人程千帆、沈祖棻之外孙女,哈佛大学访问学者早早带你走进才女名媛的情感世界。
《有斜阳处有春愁——才女的诗心和宿命》,早早著,定价29.8元,预计5月上市。全书分为宫怨、琴瑟、恨嫁、风流、才情五个部分,讲述了二十余位才女的诗文与人生,用美丽的文字、详实的资料勾勒出一幅充满历史感的才女的生活图景,让人身临其境,为那些历史上女人们扼腕叹息。
早早,著名学者、诗人程千帆、沈祖棻外孙女,系出名门,文史修养深厚,笔触轻盈,字里行间充满了浓郁的人文关怀。
时下各种品诗的文章,虽文字精巧纤柔,但多数凭想象强解古人诗,对诗人心灵世界的描绘充满了十足的现代感和自我感,且不少语句陈陈相因,空言美丽与哀愁,流于哀艳和俗滥。早早书此对才女诗词的品评充满了灵气和韵致,她不以一己之心揣度古人,在众声喧哗中发出自己的声音,为古代才女这个不被历史重视的弱势群体鸣不平,因为只有了解方知同情,只有超越方知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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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早早,程千帆、沈祖棻之外孙女,沈祖棻曾为她写有长篇叙事名诗《早早诗》。她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受到良好的古典文化熏陶和教育,先后师从南京大学张伯伟教授、复旦大学陈尚君教授,后至哈佛访学。曾带领学生走青藏线,拍摄纪录片《天路历程——记录青藏线上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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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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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叶渡的传说发生在东晋最显赫的家族之一,住在乌衣巷的大书法家、名臣王献之是传说中的主角。他正直稳重、少言寡语,不幸续娶了一个又刁又泼的妻子,因此他和爱妾桃叶的爱情故事就更让人感到珍贵了。据说,桃叶常常渡过秦淮河去看望家人,久而久之,渡口便有了桃叶渡的美名。性情沉郁的献之一反常态写了直抒胸臆、明朗欢快的《桃叶辞》,简简单单地说:“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
桃叶啊桃叶,你不打桨就能渡过河来,快快活活地来吧,有我在这里迎接你呢!
是爱情给了小船翅膀吧,是爱情给了桃叶无限的欢喜吧!王献之在等待中轻轻唤着她的芳名,相携之后,两人并肩漫步在绿杨荫里,听着秦淮河水的生生不息,看斜阳,看鸥鹭。忘却了俗世的烦恼,忘却了等待的不安。
能和献之相依相守的,自然也是不俗的女子。《玉台新咏》中收有桃叶的唱和诗《答团扇歌三首》:
七宝画团扇,粲烂明月光。与郎却暄暑,相忆莫相忘。
青青林中竹,可作白团扇。动摇郎玉手,因风托方便。
团扇复团扇,持许自障面。憔悴无复理,羞与郎相見。
桃叶的诗写得清新可人,表示要像团扇一般追随献之,而诗中透露的些许忐忑、羞怯又别有况味。献之还写有一首小诗,“桃叶复桃叶,桃叶连桃根,相连两乐事,独使我殷勤。”由此引起更进一步的传说:桃叶还有个妹妹桃根,两女共事一夫,其乐融融,就像娥皇女英一样。
其实献之的婚姻颇有些曲折的地方,他二十二岁时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姐,七年后为振兴家业休了发妻,另娶新安公主。他在《别郗氏妻》中写道:“俯仰悲咽,实无已无已,惟当绝气耳。”伤心惨痛溢于言表。尽管后人视桃叶一事为佳话,但当献之临终前人们问其一生有何得失时,献之叹惋说,其他的事情是没有了,唯一的遗憾就是和郗家离婚。可见这件事情献之是抱恨终身的。
桃叶渡烟柳重重,一千六百多年来,是文人们颇为神往的地方。千里以外的惠州西湖边,则是同样为妾的王朝云的墓穴,东坡为她写下的对联仍铭刻在六如亭上:
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
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
没有名分的红颜知己,朝云算是做到极至。作为苏东坡的侍妾,王朝云在民间传说中出名的善解人意。东坡曾指着他的大肚问,其中为何?一群年轻的女孩子们,有的说是智慧,有的说是满腹文章,朝云却说:一肚子不合时宜。东坡闻言大笑,由此展现出一段别样的知音神合。
熙宁七年,东坡三十九岁,十二岁的钱塘女子王朝云从此跟随在东坡身边。初时,他们之间是带着些香艳的故事。朝云暮雨,那是楚襄王和神女的欢爱。苏门四学士之一的词人秦观,曾赠朝云一首《南歌子》,所谓“只恐翰林前世是襄王,暂为清歌住”。将东坡比为楚襄王,朝云即是那“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的巫山神女。苏轼和了一首《南歌子》,赞美朝云如神女之飘逸灵动,最后一句不免调笑的意味,“莫翻红袖过帘栊,怕被杨花勾引嫁东风”。
当西湖结伴同游、时常前呼后拥地玩到夜半方始归去的恣意之乐随着贬官结束,夫子歌女之间的轻佻游戏不再,取而代之以一路南下的相伴不渝、甘苦与共。东坡越贬越南,从黄州到惠州,身边的姬妾越散越少,唯有朝云在前往坎坷与瘴疬的路上不离不弃。
绍圣元年十一月,东坡在惠州写了首《朝云诗》。诗前有小序说:“予家有数妾,四五年间相继辞去,独朝云随予南迁,因读乐天集,戏作此诗。”诗中感怀,早已不再是当年那襄王与神女的调笑与轻漫了。
不似杨枝别乐天,恰如通德伴伶玄。
阿奴络秀不同老,天女维摩总解禅。
经卷药炉新活计,舞衫歌扇旧姻缘。
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阳云雨仙。
诗中说,白居易擅唱《杨枝》的侍妾樊素,终究在白居易晚年离开。朝云不仅千里跟随而来,且与东坡相得之乐亦如伶玄之于通德。晋人刘伶玄老时娶妾樊通德,通德为伶玄讲述赵飞燕的故事,两人共付感慨。阿奴络秀之典,是伤朝云之子早夭。如今,朝云如散花天女,东坡如维摩和尚,两人志趣相合,同乐解禅。这是精神世界的志同道合。而生活中,朝云洗去铅华,读书写卷,早已不再被视作欢爱的神女,而是东坡生命中相知相守、患难与共的伴侣。
东坡流放岭南惠州后,两人曾经歌酒相娱。朝云唱的是东坡的《蝶恋花》:
花褪残红春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朝云正唱着忽然停下,说:吾所不能也,“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东坡大笑,道是:吾正悲秋,汝又伤春。不久朝云病逝,东坡终生不复为此曲。朝云一病不起时,东坡曾在《三部乐?情景》词中惆怅不已,但恨“何事散花却病,维摩无疾?”绍圣三年七月朝云辞世后,东坡为其撰写了《朝云墓志铭》。很淡的笔墨,只写朝云名字,钱塘人氏,事先生二十三年,卒年三十四,葬于丰湖之上云云。和《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悼亡妻王弗之作不同的文体,也是全然不同的张力。
终究,妻与妾在名分上是有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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