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两个世界,菲利普一旦通过楼梯进入桑塔的房间,仿佛进入到一个女人狂乱的非理性世界,但这个世界的结局往往是灾难性的。
2.突然的离世或许是比较适合谢晋的气质的,毕竟很难让人想象一个衰弱而垂死的谢晋,被宾馆服务员发现的是已然逝去的谢晋,他掩盖了自己临死的一刻,在家乡的陌生的床上……谢晋一直是一个强硬的生存主义者,“死亡”对于他来说是被强力克服的对象,一种秦书田对于桂桂的“覆盖”。但“死亡”却是一直袅绕着谢晋生活的某种主题,父母的自杀,阿三、谢衍的离开……他对于死亡的强硬态度使他一次次地宣称他的导演生涯还将继续,一次次地叨念他的下一部电影的题材,在拒绝退休的表面虽然他拿着汤晓丹做挡箭牌,但是背后却正是对逝去亲人的“诠释”。
3.安东尼奥尼的文章不像特吕弗那样以激进的言论树立个人口味,也不像帕索里尼喜欢挑战世俗话题,他的文章从容而平静,保持着相当高的判断力,并且善于捕捉每一个导演的优点,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电影批评真正需要的是一种伟大的真诚,一种从容而严格的影评,因为从容,所以严格。”
4.“新浪潮十年”(1959—1968)是特吕弗和戈达尔关系最“铁”的时候,这批“希区柯克霍克斯们”在电影创作的起步时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特吕弗让戈达尔写剧本,戈达尔给特吕弗介绍演员,有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感觉。但据特吕弗回忆,“即使在新浪潮时期,友谊对于戈达尔来说也只有一个意义,他非常聪明而且很会装蒜,大家都原谅他的心胸狭窄,但所有人都能证明,他那不可掩饰的小心眼儿在那时就已经有了,你总需要帮助他,给他提供服务并等待着他的回报。”这回报就是70年代开始,戈达尔对特吕弗、夏布罗尔等人的谩骂、抨击和嘲讽。
5.1980年,是戈达尔主动向特吕弗伸出了和解之手。他启用刚刚出道的伊莎贝尔?于贝尔(Isabelle
Huppert)和纳塔丽?贝伊(Nathalie Baye)拍摄了《人人为己》(Sauve qui peut la vie,
1979),标志着戈达尔结束了他的“战斗电影”时期,回归主流电影体制。8月19日,戈达尔在瑞士制作后期时给特吕弗写了一封信,同时也给了夏布罗尔和里维特。戈达尔委婉地邀请他们到瑞士会面。他说:“难道我们之间真的不能进行一次‘交谈’吗?到底有什么分歧呢?我非常想听到你们谈论我们电影的真实声音。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一个大家满意的‘缓冲剂’。”他还建议把这次谈话的内容在伽俐玛出版社出版。
6.但这次,是特吕弗破坏了他生前最后一次与戈达尔和解的可能,他给戈达尔回了一封长长的信,他历数许多被戈达尔骂的法国电影人,建议戈达尔邀请他们同去参加这场会面,在信的最后,特吕弗建议戈达尔拍一部自传电影,“名字就叫‘一坨屎就是一坨屎’”。1.在特艺彩色被淘汰后,1950年代好莱坞主流的彩色电影制作大多采用伊斯曼彩色拍摄。但在做后期的时候,一般有两种选择:一是普通的洗印技术,但和今天翻正翻底或是数字中间片(DI)的流程不同,当时是直接从原底上印制放映拷贝,按照当时的发行规模,一部正常的A级制作要印200多个拷贝,这样下来原底会受损严重(在1968年柯达发明彩色反转中间片之前,大家都是这么做);二是用染料转印法,像特艺彩色一样,做几套分色的母带,再进行转印,这样下来,一般原底印十遍左右就够了,更加保护底片。两种方法各有优劣,转印法在色彩表现上优势明显,而且需要印制的放映拷贝越多,它的价格还更便宜,但制作母带较为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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