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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当生命荒芜似路边之草,我们是否还有勇气,在人生路上踽踽独行?——日本最伟大的文学巨匠倾尽心力书写生命的沉重与苍凉。
★这是夏目漱石唯一的自传体小说,也是二十多年来唯一的中文译本。
★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夏目漱石一改《我是猫》中的诙谐讽刺的风格,以沉重的笔调道尽现实与理想的矛盾、披露金钱与人性的纠葛。这些文字,是写给所有焦躁困惑迷茫的年轻人的,而主人公的坚持,也从一个侧面激励了所有坚韧孤独勇敢的奋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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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健三从英国留学回东京后,带着满腔热情致力于做学问,但每个月的薪水只够一家人勤俭度日。而落魄的岳父、穷困的养父母、重病的哥哥和姐姐,都把留过学的健三当作“主心骨”,直接或间接地向他要钱。虽然自己的生活窘迫不堪,但碍于情面,健三多少都会给一些,因此经常和妻子闹矛盾。
健三为生计疲于奔命,又不善于交际,无法排遣精神上的孤独与迷茫。夹在金钱与理想之间,他一边反思人生的意义,一边艰难地坚持着理想。而一路下来,妻子虽对健有埋怨,但始终不离不弃。最后,所有的事情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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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夏目漱石,日本最伟大的文学巨匠,被称为“国民大作家”。他一生著有大量小说、俳句、文论、汉诗、随笔等,在文学上最大的贡献是树立了日本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丰碑。他的《路边草》《我是猫》《虞美人草》《心》《少爷》等作品经久不衰。同时,他在小说中对个人心理的精确描写开创了“私小说”的先河。
他在东西方文化上均有很高的造诣,许多名人都曾受他的提携,其中包括《罗生门》的作者芥川龙之介。他始终坚持着对社会的批判态度,以其鲜明的个性、卓越的才能,至今仍凌驾于日本所有作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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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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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他踏上故土时,觉得无比亲切,同时又有一种伤感油然而生。
二 认识他的人,大部分都说他有神经质,他自己却认为这是个性。
三 他几乎不知道世上还有“清闲”二字 。
二十一 他怀疑妻子动机不纯,她是故意献殷勤来讨好他。
二十二 一种自然的力量,使他像皮球一样从女人那里反弹回来。
二十三 “你为什么没有娶那个阿缝呢?”
四十一 他的身体受到了限制,而比这更可怕的是心灵的束缚。
四十二 最了解她这种丑陋的,正是这个在她温暖的怀抱里长大的孩子。
四十三 这种出于嫉妒的追问总是没完没了
六十一 这事对岛田而言是否含有“恋爱”的意味,健三至今仍弄不清。
六十二 时光带来的变化是多么不可思议!
六十三 或许有的人生性并不爱哭,但偶尔也会真的哭。
八十一 昨晚的记忆就像一个无痕的梦。
八十二 命运真是个难以理清的东西啊。
八十三 心眼多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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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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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健三越来越无法忘记站在自己背后的世界。这个世界对平时的他来说是遥远的“过去”,但它又带着在紧急关头必然变成“现在”的性质。
在健三脑海里,比田那化缘僧一般的光头时隐时现,姐姐像猫一样缩着下颌、喘不上气的样子也依稀可见,还有那张哥哥特有的毫无血色的长脸也时而闪现时而消失。
他曾经成长于这个世界,后来自然的力量使他独自脱离出来。他就那么离开了,很久都没有踏上东京的土地。如今,他再次回到这个世界,嗅到了消失已久的往日的气息。那气息,对他来说,是三分之一的怀念和三分之二的厌恶的混合体。他望向这与这个世界毫无关系的另一个方向。于是,他面前常出现一些青年,他们拥有年轻的血液和闪亮的目光。他倾听着那些青年的欢笑声。快活的声音仿佛敲打出希望的钟,使健三那颗阴沉的心也跳跃起来。
一天,健三应其中一个青年的邀请,去池边散步,回来的时候,绕经从广小路新开辟的路。走到新建的艺妓管理所前,健三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望着那个青年。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那个女人曾经是艺妓,因犯了杀人罪,在牢里度过了二十多年不见天日的黑暗岁月,后来总算又在社会上露了面。
“她一定受尽了煎熬吧!”健三心想,对于一个把容貌视为生命的女人而言,在牢里肯定经历了不堪忍受的孤寂,而对于眼前这个只想着春天会在自己面前永远延续的青年而言,健三的话毫无意义。这个青年不过二十三四岁,健三第一次惊觉自己与这个年轻人之间的差距。
“现在的我也与那个艺妓一样吧。”他暗暗自语道。他年轻的时候希望长白头发,也许是这种脾性的缘故吧,近来他的白头发明显增多了。就在他自己认为“尚早尚早”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年了。
“不过,这不只是别人的事,你说呢?其实,我的青春时代,也是在牢里度过的。”
青年显得惊讶的神情:“你说的‘牢里’是指?”
“学校呀,图书馆呀。想起来,这两个地方和牢房一样。”
青年没有回答。
“不过,如果我不长期坚持这种牢狱生活的话,今天就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健三用半辩解半自嘲的语气说道。在过去的牢狱生活的基础上,他构建了今天的自己,因此,在现在的自己的基础上,也一定要构建起未来的自己——这是他的方针,而且在他看来,这个方针无疑是正确的。然而,如果按照这个方针走下去,似乎除了徒增衰老,不会带来别的。
“即使为做学问而死,人生也很无趣啊。”
“不会的。”
青年最终还是没有理解健三的意思。健三边走边想:在妻子眼中,如今的自己和结婚时的自己,有什么变化?妻子伴随着每个孩子的诞生而渐渐老去,头发脱落,有时都不好意思见人。然而,眼下第三个孩子又在她肚子里住着了。(P60-62)
(二)
从国外回来时,健三就已经意识到金钱的必要性了。他将在阔别已久的出生地东京组建新家,而当时他身无分文。
他离开日本时,将妻儿托付给了岳父。岳父把自己宅子里的一栋小屋腾出来给他们住。那是妻子的祖父母生前居住的,小了点儿,但也不寒碜。隔扇上还保留着南湖的画和鹏斋的字,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故人的情趣来。
岳父曾经做过官,虽不是过得特别阔气,不过健三出国前托付给自己的女儿及其孩子,倒也没有受苦。而且政府还按月给岳父的家属发放津贴,健三也就安心出国去了。健三出国期间,日本内阁发生了变化。岳父从安逸的闲职转任到了某一忙碌的职位上。不幸的是,新内阁不久就倒台了。岳父也被卷入了旋涡下台了。
身在远方的健三听到这一剧变后,用深情的目光遥望故乡的天空。不过他认为没有必要担心岳父的经济状况,自然也就没有为此烦恼过。粗心大意的他回国后,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他以为妻子每月拿的那二十元就足够两个孩子和女仆的开支了。
“毕竟不用交房租。”
他漫不经心地想,但看到实际情况,他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在他出国期间,妻子已经把日常换洗的衣服全都穿破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健三留下的朴素的男装改成了自己的衣服。被子掉出了棉絮,其他寝具也都裂了缝。然而,岳父也只能干看着,无法给予金钱上的援助。岳父丢掉职位后做了投机买卖,结果把为数不多的存款都赔了进去。
健三回日本时穿着高领服,几乎没法转动脖子。他默默地看着生活悲惨的妻子。洋气十足的他被眼前这充满讽刺意味的境况打倒了,他甚至连苦笑的勇气都没有。不久,他的行李到了,全是书。他连一只戒指都没有给妻子买过。屋子十分狭窄,箱子都打不开。他开始寻找新住处,同时设法筹钱。
当时健三唯一的办法就是辞去工作,那样就能理所当然地领到一笔辞职金,因为根据规定,只要工作满一年,辞职时就可以领半个月的薪水。虽不是什么大金额,但他至少可以用那点钱添置一些日常生活所需的家具。
健三揣着那点儿钱,和一位老朋友去各处的旧货店转了一圈。那位朋友有讨价还价的癖好,不管东西好坏,因此光走路就花了不少时间。茶盘、烟灰缸、火盆、大碗,看得上眼的东西很多,可是买得起的很少。因此,那位朋友下命令似的对店主说:“就这个价!”如果店主不同意,他拔腿就走,把健三一个人留在店里。健三也只好追了上去,偶尔走得慢了点,朋友就会在远处大声叫健三。朋友很热情,性格又烈,让人分不清他是要买东西还是卖东西。(P124-125)
(三)
就这样,渐渐在东京安定下来的健三,注意到自己的物质生活上的寒碜。但他觉得,在金钱以外的其他方面,自己是一个优胜者。这种自觉使他觉得很幸福。然而,这种自觉被金钱问题所干扰,他终于开始反省。他想起了平日里外出时穿的印有家徽的黑棉布和服,开始觉得那是自己无能的证明。
“我都这光景了,还有人死乞白赖地来要钱,真过分!”
健三觉得岛田就是那些品质恶劣者的代表。虽然明摆的事实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自己的社会地位都要比岛田优越,但这没能给他的虚荣心带来任何影响。岛田以前直呼健三的名字,现在却用礼貌的寒暄语,但健三觉得没什么可自豪的,因为岛田不过是把自己当作财源。健三认为自己是穷人,从这个立场来说,岛田确实让人气愤。
慎重起见,健三问了问姐姐的看法。
“究竟困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啊,那个人?”
“是啊。他三番五次开口讨钱,或许真的很困难。可是阿健,往外给钱,那是个无底洞啊,你再能挣也填不满呀。”
“我看起来很会挣钱吗?”
“和我家那口子比起来,难道你不是想挣多少就挣多少的人吗?”姐姐以自家的生活状况为标准。她还是那么健谈。说到比田,她说他从来没有把每个月的薪水完完全全拿回来过;薪水不多,交际要交的费用却很多;比田经常值夜班,光便当钱就不少;每个月的亏空,勉强能用年中和年底的奖金应付过去。——姐姐把这些事都详细地告诉了健三。
“就说奖金吧,也不是全交到我手里的。这些日子,我们俩都像退休的老人似的,每个月将伙食费交给阿彦,让他供我们饭食,过得比以前要轻松些了。”
姐姐夫妻俩和养子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经济上却是分开的,各做各的饭食。来了客人也是各掏各的腰包。健三以一种无法想象的目光,看着这被极端个人主义笼罩的一家子。但是,这在既不懂“主义”又没有主见的姐姐看来,却是再自然不过的。
“你不用这样,真是太好了。何况,我们阿健有本事,只要工作,想挣多少就挣多少。”
如果健三一直默默地听她说下去,恐怕连岛田等人去了哪里都要忘记了。
姐姐最后补充道:“这样吧,要是觉得烦,就告诉他,等过些日子手头方便了再给,把他打发了!如果他还是纠缠不清,那就假装不在家,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健三觉得,这确实是姐姐才会说的话。他从姐姐的话中找不出要点,便又问了比田同样的问题,比田只是一个劲儿地说“没事的”。
“不管怎么说,他还有过去的地皮和自建的房子,按理说不至于那么困难。何况,阿缝会准时给阿藤寄钱。估计他也就随便说些不靠谱的话,用不着理会。”
比田说的果然还是那套敷衍的、轻飘飘的陈词滥调。(P128-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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