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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著名导演贾樟柯
一部有电影气质的小说,文字极具画面感,经典的邓丽君就是最好的配乐,看得出作者是有复古情怀的人,不想局限于书写80后在爱情中的纠结与沉溺,而选择将故事重心放在对父辈一代爱情的缅怀与致敬,已不能算是单纯的爱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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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只在乎你,是一代歌后邓丽君最受深爱的一首歌。
故事借邓丽君的歌声穿越,讲述发生在东北最大的重工业城市,时间横跨上世纪60年代至本世纪2012年近半个世纪的情感故事,描绘出一座东北老城的兴衰,新旧时代的变迁,男人之间的情义,和两代人各自的爱情。
大西菜行,这座城中最底层人民的聚居区,生于60年代初的青年苏敬钢,带着兄弟冯劲和大昆,凭借着鲁莽和拳脚功夫,在蛮荒之地打出名气。青春期的苏敬钢,深爱同住大西菜行的冷美人左娜,对左娜全心付出却百般碰壁,同时自己又被社会大哥的妹妹猛烈追求。
三十年后,苏敬钢十八岁的儿子苏凉,也像当年的父亲一样,奋不顾身地爱上一个名叫方夏的姑娘。无奈方夏出国留学,两人在长期忍受异地恋的过程中迷失自我,分分离离,在爱情中饱尝成长的酸楚与苦痛。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争斗,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纠缠,两代人之间情感与血脉的羁绊,经历过时代和岁月洗涤的友情和爱情,追逐自由和面对死亡的勇气,都在一场以寒天雪地的东北城市为背景,以宿命和纠葛铺陈的人生舞台中上演。
人生,不怕结束,怕的是被遗忘。
我,只是这场舞台剧中的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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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郑执,1987年生,辽宁沈阳人,现居香港,毕业于香港浸会大学。”2007年写作至今,出版长篇小说《浮》《别去那个镇》《我们是不是很无聊》,在青年读者中引起较大反响。2012年9月,完成最新长篇作品《我只在乎你》,前后构思历经三年,结合自身成长背景与故事,细腻描绘东北城市的风土人情与爱恨纠葛,复古气息浓厚,又不乏现代年轻人的思考,个人自视为转型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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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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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79年,初春三月。惊蛰。
东北的春天,有如三流戏子,宿命只是为大半年的寒冬串个过场儿。虽已初春,张口仍能喷出哈气,邻里出门打声招呼,彼此脸上能被蒙一层霜。
这座城,无二异:一样的吃喝拉撒,一样的喜怒哀乐,一样的生老病死,循环往复,千篇一律。过往匆匆,不过上下眼皮一搭的工夫,有人来过,有人去了,这座城仍是这座城,烟向上飘,水往东流,从未因谁而增减分毫,与其用千百年间不停变换的名字来唤它,不如就称其为这座城。三百多年前,曾是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宫,久居关东第一重镇;新中国成立后,这里是重工业基地首府,城内烟囱林立,上空永恒地笼罩着一层洗不透的、青灰色的薄雾,只当艳阳天时,在非工业区仰望,天才是蓝的,云才是白的。就在这块相对净透的一片天下,有一处市井之地,围绕民间俗称“圈儿楼”的国营农副市场而生,低矮的平房密密麻麻连成片,街巷鄙陋拥挤,人畜喧嚣忙乱。
清晨,大西菜行某条狭长的胡同儿中,冯劲一溜儿狂奔。
“三儿,南站的小尾巴来掐架啦!”
苏家房门被一脚踹开,苏敬钢身穿藏蓝色二棉袄,两只袖口被磨洗得发白,右手紧攥一把尺二枪刺。刀刃打磨得锃亮,太阳一照,晃瞎人眼。
“大昆快扛不住了!”
冯劲呼唤苏敬钢时,总是大事不妙的口气:“在大西浴池门口呢!”
对门的张婶儿倒垃圾,跟二人撞个满怀,瞧架势不对,质问:“又要去作啥妖儿?”冯劲砌起满脸的笑,哄骗说:“瞧您说的!好像我们天天不务正业!我们哥儿俩洗澡去,您快进屋吧,穿这么少小心冻着!”张婶儿瞟过二人一眼,摇着头进屋去了。“幸亏没说漏嘴!”冯劲长舒一口气,“小尾巴是来截左娜的!”
“你他妈不早说!左娜人呢?”
“跟大昆一起被围在那儿了!”
二人赶到浴池门口,大昆正挥舞一把拖布,被七八个人围住,将左娜护在自己身后。
“谁敢过来就抡死谁!”
大昆活像大闹东京街头的李逵。
人群里,一个青年踱出几步,二十啷当岁,身披泛旧的军大衣,脑后蓄一撮小辫子,用红绳绑着。此人玩弄着手里的钉子刀,阴阳怪气地说:“我就是来找左娜唠闲嗑儿的,关你屁事儿?”
冯劲悄悄朝说话的人一指:“小尾巴!”苏敬钢脑袋向右一偏,脖子扭出“咔、咔”两声。冯劲倒吸一口冷气,他深谙苏敬钢作风——此声一出,便是决心下狠手。苏敬钢悄悄穿过人群,从背后箍住小尾巴的脖子,一刀扎进他大腿,刀刃没进去半截儿,鲜血顺着枪刺的血槽喷涌而出。小尾巴一声狼嚎,尖得众人脊背发凉。
“谁敢动,我抹了他!”
枪刺从小尾巴大腿拔出,眨眼间又架到脖子上。
小尾巴示意一群混混不许动,从牙缝儿里挤着说话:“你就是苏老三?”苏敬钢手臂加劲儿一勒,小尾巴咳着说:“我今天认栽!但咱俩没完!”
“你再敢碰她一下,我要你命!”苏敬钢手中带血的枪刺指向左娜,血滴噼啪落下,掷地有声。
“跟他废啥话!”大昆拾起小尾巴跌落的钉子刀,对他的肚子连捅数刀。钉子刀扁短,刀口细小,血如连丝细雨落下。
围观的小混混们个个惊呆,连苏敬钢也是一身冷汗,喊道:“行啦!”
冯劲趁机冲进人群,大喊:“还瞅啥啊?!赶紧送医院吧!”
小混混们如梦初醒,抬起小尾巴便走。
“你们先回去!”苏敬钢嘴上命令道,眼睛却紧盯着左娜不放,“刚才你咋不知道跑呢?过马路就到家了,站在门口喊我也行啊!”“光天化日,不信他们敢把我怎么样!”左娜不屑,好像刚刚溅到自己身上的不是血,是红墨水,“还是你自己好好掂量下吧,他们肯定回来报复。”冯劲声音抖着问:“三儿,人不会死了吧?”大昆不屑地笑说:“就那几个窟窿?还没我耳朵眼儿大,死个屁啊!”说完把带血的钉子刀裹在衣角里蹭了干净,塞进裤兜儿——“扔了!”苏敬钢喝道。大昆张大嘴说:“扔了干啥?这刀可是苏联钢钉儿轧的呢,贼难淘!”冯劲见苏敬钢脸色骤冷,忙指着大昆骂:“你脑袋让驴踢啦?派出所要是来抓你,这叫作案凶器!证据!让你扔就扔!”大昆也瞄了一眼苏敬钢,眉宇间冷得快要结冰——不止是大昆和冯劲,大西菜行的混混们,没人不畏惧苏老三眯起来透着寒光的丹凤眼。
“白瞎这好苏联货——”大昆把刀丢进下水道的同时,喉咙里咽了一口唾沫。
左娜笑了。
她不光是在笑大昆,而是笑大昆、冯劲,还有苏敬钢三个人。
大西菜行的冷美人,笑容比六月雪还难得一见。此刻,她波澜不惊的一个笑容却被苏敬钢捕捉到了——也只有苏敬钢能参透笑中意味:哪怕他苏敬钢行走在大西菜行的大街小巷上再威风,再霸道,在左娜的眼中,不过还是个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
“她倒还好意思笑!”大昆圆瞪着牛眼,一脸费解,“她还笑!”
左娜夹了三人一眼,转身走了。
“你上哪儿去?”苏敬钢仍不放心。
“回家!”左娜懒得回头。
“回了家可别跟张婶儿说!”心思最缜密的永远是冯劲。
“三儿,别怪我说你,人家左娜根本就看不上你,你就是把命搭给她也白费!”冯劲狠推了大昆一把:“你那张破嘴咋跟棉裤腰似的!勒紧点儿不能吗?”大昆不服:“那你说!左娜牛个啥?他爹是毛主席还是周总理?不就是个在粮站里打算盘儿的嘛!你瞧瞧她那个傲气劲儿,快用鼻孔瞅人了!”“人家爹是知识分子,‘文革’不挨斗,哪能下放到粮站?人家闺女也聪明,长得又俊,不拿鼻孔瞅你怎的!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小矬子一个,满脸横肉,天生一副土匪相,你啊——也就是比武大郎长得白净点儿!”
“谁武大郎?爷爷是黑旋风李逵!”大昆踹了冯劲屁股一脚,抽抽鼻涕说,“反正不能找左娜恁样儿的做媳妇!坑老爷们儿一辈子!”
苏敬钢眼神空洞地望着二人,蹲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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