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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奈唯一以《软实力》为书名的中文简体版
特约作者亲自撰写中文出版序,业内专业人士权威翻译
约瑟夫·奈是“软实力”概念的最早提出者。软实力是近年来风靡全球的流行关键词,它深刻地影响了人们对国际关系的看法,使人们从关心领土、军备、武力、科技进步、经济发展、地域扩张、军事打击等有形的“硬实力”,转向关注文化、价值观、影响力、道德准则、文化感召力等无形的“软实力”。
近年来,约瑟夫·奈对中国“软实力”增长较为关注,他在这本书序言中坦承,“就中国而言,作者认为,由于中国经济发展迅速,软实力也得到了迅速提升。但他也认为,中国若达到美国的软实力水平,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此书是约瑟夫·奈软实力的集大成之作,堪称经典。新版又约请约瑟夫?奈撰写了中文出版序,内容的可读性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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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约瑟夫·奈教授的《软实力》是一本及时而精彩的书,这本书是任何关注美国和世界其他国家成功之道的必读作品。
——马德琳·K·奥尔布赖特美国前国务卿
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院长约瑟夫?奈在90年代初提出“软实力”理论之后,“软实力”这个词便风靡世界政坛。
在这本书中,作者深入阐述了软力量的要素和重要影响力,批判了军事、武力、暴力等硬实力在建构世界新格局中的作用,主张只有通过文明、文化、价值观念、生活方式等软力量的桥梁,才能在国际政治舞台不断取得成功。作者认为正是软实力有助于解决国与国之间多边合作的全球重大问题。
在谈到亚洲软实力时,奈认为,亚洲国家的悠久的历史、传统文化对其他国家来说形成了强大的软实力,但从近代来看,亚洲国家明显落后于西方国家,其软实力也大大削弱。但亚洲的软实力正在急剧上升,作者预计到2025年亚洲的软实力就可以达到历史的最好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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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约瑟夫·奈,“软实力之父”,美国著名政治学家,哈佛大学名誉教授,美国前助理国防部长。他最早提出“软实力”概念而闻名,后来又加以发展,提出“巧实力”。目前“巧实力”成为了奥巴马政府外交战略的主轴。
约瑟夫·奈生于1937年,1958年获普林斯顿大学公共事务学学士学位,1960年获英国牛津大学哲学、政治学、经济学硕士学位,1964年获哈佛大学政治学博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教。1977年,约瑟夫?奈开始步入政坛,之后两年出任卡特政府助理国务卿。1993年至1994年间,他担任克林顿政府全国情报委员会主席,1994年至1996年任美国助理国防部长。约瑟夫?奈有多部经典作品问世,包括《软实力》、《巧实力》和《权力大未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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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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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序
前言
第一章 从硬实力到软实力
何谓实力?
软实力
实力
软实力的来源
软实力的局限性
军事实力的角色变化
恐怖主义和战争私人化
硬实力和软实力的相互作用
全球信息时代中的实力
实力的三种类型
第二章 软实力从哪里来:以美国为例
反美主义的兴衰
软实力资源之一--文化
国内价值观与政治
外交政策的实质与风格
第三章 软实力大棋局
前苏联:软实力攻势
欧洲:与美国水平最接近
亚洲:可观的软实力资源
非政府组织:展示信息时代的软实力
第四章 如何施展软实力
从17 、18 世纪开始
信息时代的软实力
软实力的形成
如何施展:以中东为例
美国软实力的前景
第五章 软实力是如何影响外交政策的
忽视软实力的代价
美帝国?
美国的外交政策与软实力
权力角逐成功之道
致谢
注释
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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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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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从硬实力到软实力
400
多年前,尼可洛·马基雅维里就曾向意大利的君主们谏言:作为君主,与其受人爱戴,不如让人畏惧。但是在当今世界,最好两者兼得。赢得人心向来重要,在全球化信息时代更是如此。信息即实力,现代信息科技正以前所未有的广度传播着各种信息。但政治领导人几乎从未思考过,实力的性质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更确切地说,在运用实力的过程中,该如何将软性因素纳入战略决策中。
何谓实力?
实力如天气,人人依赖它、谈论它,却极少有人真正了解它。农民和气象学家设法预报天气,政治领导人和分析家们则试图描绘并预测实力关系的变化。实力亦如爱情,易于感受却难以定义或丈量,然而其真实性并不会因此受损。实力在字典中的定义是:做事的能力。从这个最普通的层面来看,实力就是得偿所愿的能力。字典上还解释道,实力是影响他人行为,并促成事件发生的能力。具体而言,实力即是对他人的行为施加影响,并达到自己目的的能力。影响他人行为的方法有多种:可以威胁强迫,也可以施以利益诱惑,或者通过吸引和拉拢使对方与自己目标一致。
有些人将实力狭隘地理解为命令和威压。当你迫使别人做他们本不打算做的事情时,情况的确如此。1
比如,你说:跳!他们照办了。这看似一种单纯的实力测试,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不妨假设一下,是不是听从命令的人(就像我的孙女们一样)本来就喜欢蹦来跳去?若要以他人的行为变化来衡量实力,必须事先摸清对方的喜好。要不然我们就会像打鸣的公鸡一样对自己的实力做出错误的判断,沾沾自喜地以为清晨的太阳是被自己叫起来的。另外,实力有可能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消失。课间操场上,校园小霸王发号施令让其他孩子言听计从,可一旦休息时间结束回到管理严格的教室,小霸王立刻没了底气。残暴的独裁者能够监禁或处死持不同政见者,但如果对方志在殉道,那么独裁者的实力亦无从谈起。因此,实力取决于双方关系所依托的大环境。
人们很难预知,他人在没得到指令的情况下会如何行事。而且,有时我们即便不发号施令也能影响他人的行为,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你相信我的目标是正当合理的,我就有可能说服你为我办事,而不必采取威逼利诱的手段。因此,即使不对他人施加有形的实力影响,也可以达到预期效果。例如,一些忠实的天主教徒之所以遵循教皇有关死刑的训诫,并非因为他们害怕被逐出教会,而是出于尊重教皇的道德权威。伊斯兰激进分子之所以支持本·拉登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因为被收买或者受到威胁,而是因为他们笃信拉登的作为是正当的。
政治实干家和普通百姓常常发现,上述这些有关行为和动机的问题太过复杂,于是转而寻求另一种解释。他们将实力简单地定义为:所拥有的能够影响结果的能力或资源。因此,他们认为如果一个国家拥有相对较多人口、广袤的领土、丰富的自然资源以及经济实力、军事力量,且社会稳定,那么这个国家就称得上是有实力的。这种定义的优势在于,它使实力显得更具体、可衡量、可预测,但这种定义也存在问题。当人们将实力与资源画上等号时,有时会遭遇这样的悖论:天生强悍未必处处如意。
实力资源不像金钱那般具有可替代性。赢得一场游戏的胜利资本,到了另一场游戏中也许会失去用武之地。打扑克时的一手好牌,到了玩桥牌时就毫无用处。3
就算打扑克时抓到一手好牌,如果牌技不佳照样会输。拥有实力资源不能保证处处如愿以偿。若论实力,美国远超越南,但最终却输掉了越南战争。2001
年,美国堪称世界唯一超级大国,但即便如此也没能防止“9·11 ”恐怖袭击事件的发生。
就达到目标而言,将资源转化为真正的实力需要精巧的策略和高超的领导艺术。然而,现实中决策失误时有发生,领导者常常误判形势——1941
年的德国和日本、1990
年的萨达姆·侯赛因就是这类例子。因此,游戏开始之初就得判断:好牌在谁手里。与之同样重要的是,一定要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游戏。在特定环境中,哪些资源可为实力提供最强劲的基础?比如,石油资源随工业时代的来临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同样,铀在核时代将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以前,国家间的实力资源相对比较容易评估。国际政治中,测试“大国实力”的一种传统方式是“战争力量”。4
但几个世纪以来,随着技术的进步,战争力量的来源时常发生变化。在18
世纪的欧洲,人口是至关重要的实力资源,因为它是税收和征兵的保障。1815
年拿破仑战争末期,普鲁士在维也纳会议上向反法同盟的胜利伙伴们展示了一份详尽的割地重建计划。其中,土地和人口是其抗衡法国的实力资源。在前民族主义时期,对普鲁士而言,移交地区的居民不会说德语根本不会构成任何问题。然而,不到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民族主义情绪高涨,以至于1870
年它从法国夺取的阿尔萨斯–洛林地区最后居然成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祸根。民族主义大潮的来袭使环境发生了变化,那些移交省份非但算不上财产,反而成了普鲁士的包袱。简而言之,要对实力资源做出判断,必须先了解大环境。判断好牌在谁手里之前,先得弄明白这是一场什么游戏,牌的价值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当今信息时代,实力资源的分配在不同议题上差异巨大。我们只知道,美国是当今“单极”世界的唯一超级大国,但这种说法的背后,事实远非看起来那么简单。世界政治犹如一盘三维棋局,要想赢得这盘棋就得同时在水平和垂直空间里落子。这盘三维棋局中,上层棋盘是传统的国家间军事较量,美国凭借其全球军事影响力的确称得上是唯一的超级大国。因此,用“单极”、“霸权”这样的传统术语来描述美国并不为过。三维棋局里的中层棋盘是经济力量的角逐,这里的实力分配呈多极态势。在贸易、反垄断以及金融监管问题上,如果没有欧盟、日本、中国和其他国家的同意,美国就无法达到预期目的。如此看来,美国根本称不上有什么霸权。下层棋盘是各种跨国议题,比如恐怖主义、国际犯罪、气候变化、疾病传播等。在这个棋盘上,各种力量广泛而无序地分布在国家和非国家主体之间。在此,无论左派、右派的宣传家们怎么聒噪,什么单极世界、美利坚帝国的说法都成了无稽之谈。上述一揽子问题,如今正闯入世界大战略之中。但许多政治领导人仍然埋头于上层棋盘中的军事资产和传统的军事对策。他们将必要条件错当成充分条件。作为玩家,他们只将目光局限于这个三维棋局中的一个棋盘,长此以往,必输无疑。而且,要想在最下方的跨国议题棋盘上占据优势,往往需要动用软实力资产。
软实力
人人熟知硬实力。众所周知,军事和经济因素往往能使他人转变立场。硬实力可以依托引诱(“胡萝卜”)或者威胁
(“大棒”)等手段来实施运用。但有的时候,即便不动用实实在在的威胁也能达到目的。这种为达目的而采取的迂回方式,有时也被称作“权力的第二张面孔”。在国际政治中,一个国家完全有可能因为他国的追随、支持而得偿所愿。那些国家仰慕其价值观,并处处效仿,渴望达到与其不相上下的繁荣和开放程度。因此,军事威胁和经济制裁并不是国际政治中促成改变的仅有手段,设置议程并施以诱惑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软实力靠的是拉拢,而不是强迫。
软实力依靠的是一种塑造人们喜好的能力。在人际交往中,人们熟知吸引和诱惑的力量。在人际关系或婚姻关系中,实力并不总属于貌似强大的一方,而是取决于产生吸引力的神秘化学反应。同样,在生意场上,聪明的高管们都知道,管理不仅仅是发号施令,还需要以身作则,吸引并带动下属共同实现目标。一个大型组织很难仅靠命令来运行。与此类似的是,目前不少社区都在努力打造友善并富有吸引力的警察形象,这样才能让社区居民产生协助警方完成共享目标的意愿。
政治领导人早就了解吸引力所能产生的力量。“胡萝卜”和“大棒”不是为达目的的首要选项。独裁者使用强迫命令的手段治国,相比之下民主国家领导人更多依靠诱惑和吸引的双管齐下。软实力是日常民主政治的主要手段。这种引导他人喜好的能力通常与某些无形资产联系在一起,比如富有魅力的人格、文化、政治价值观和制度,以及那些在他人眼里具有合法性和道德权威的政策等。如果一个领导者恰好代表了某种令人倾慕的价值观,那么他做起事来就要容易得多。
软实力不等于影响力。毕竟,影响力还可以通过威胁或者报偿等“硬”手段来实现。而劝服他人、以理服人的能力虽然构成了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也并非其全部。软实力还包括吸引的能力。紧随这种吸引力的,是对方的默许。简言之,在行为术语中,软实力是一种吸引人的力量。从资源的角度来看,软实力来自能产生吸引力的资产。人们可以通过对特定人群进行民意测验,来衡量某一种资产是否称得上软实力资源。如何评价该吸引力是否产生了预期的政策效果,则因事而异。吸引力不能保证改变他人的偏好。在判断实力的时候,以资源衡量和行为结果衡量,这两种方法得出的结果会存在差距。而这种差距,并非软实力所独有。衡量所有形式的实力时,都会存在类似差距。1940
年法国沦陷之前,英国和法国的坦克数量超过德国。但是单凭军事实力上的优势,无法准确预测战争结果。
区别硬实力和软实力的方法众多,不妨先列举一下能够促成达到目的的多种方法。你可以命令别人改变主意,也可以用军事手段或者经济制裁相要挟;你可以将经济回报作为诱饵,也可以通过设置议程让对方知难而退;或者,你还可以从彼此关系中的吸引、友爱、责任等因素,找出为双方的共同价值和共同目标提供合理性的共同价值依据。7
如果对方既没有受到明显威胁,也没有参与任何交易,而是在一种可知而不可见的吸引力的作用下,不知不觉走到与你一致的道路上,那么这就是软实力在发挥作用了。软实力依靠一种不同寻常的手段(既非武力,也非金钱)促成合作,它依靠的是共同价值观所产生的吸引力,以及实现这些价值观所需要的正义感和责任感。亚当·斯密说,人在自由市场中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引领着做出决策;在思想的市场上,这只无形的手就是软实力——无须胁迫和交易,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自会劝诱人们走到一起。软实力和硬实力密切相关,都是通过影响他人行为,进而达到自己目的的能力。二者的区别在于其行为的性质,以及资源的有形程度。控制力,即改变他人行为的能力,以强迫或利诱作为手段;同化力指的是影响并塑造他人意愿的能力,依赖的是文化和价值的吸引力,或者通过操纵议程令人知难而退的能力。控制力和同化力之间涵盖了多种行为:从强迫到经济诱惑,从设置议程到纯粹吸引。软实力资源与同化力密切相关,控制力资源则通常与强势行为相关联,但上述联系并非无懈可击。比如,一些国家的对外吸引力可能来自其不可战胜的神话,而其运用控制力强行建立起来的机制日后也许会顺理成章地存在。强劲的经济实力除了用来实施制裁和对外支付,还能成为吸引力的来源。总体而言,不同类型的行为与特定资源之间关系密切,足以用来作为分析软实力、硬实力资源的参考。
硬实力软实力
国际政治中,软实力大部分来自于一个国家或组织的文化中所体现出来的价值观、国内管理和政策所提供的范例,以及其处理外部关系的方式。虽然对政府而言,有时候驾驭和运用软实力有一定难度,但这丝毫不能削弱软实力的重要性。一位法国前外长曾评论说,美国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能“激起人的梦想和渴望,这要归功于其散布在全球的影视形象,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大批学生纷纷从其他国家奔赴美国求学深造”。9
软实力是一种重要现实。伟大的英国现实主义者e·H·卡尔在其1939
年的作品中将国际实力分成三类:军事力量、经济力量和影响舆论的力量。10 否定软实力的重要性,就等于不懂得运用诱惑的威力。
一次,在谈及是否要在国际政治中关注人气和魅力这个话题时,美国政界元老约翰·J·麦克洛伊向肯尼迪总统大发雷霆:“国际舆论?我根本就不信这东西。真正管用的只有实力。”还好,和伍德罗·威尔逊、富兰克林·罗斯福一样,肯尼迪很明白,吸引他人和引导舆论的能力也是构成实力的元素之一。11
他完全了解软实力的重要性。
如前所述,有时候同一种实力资源能够影响从强制到吸引等各个层面的行为。一个在经济、军事上走下坡路的国家,损失的不仅是硬实力,同时受损的还有影响国际议程的能力和自身吸引力。在不可战胜论或注定论等神话的驱使下,一些国家会臣服于他国的硬实力。希特勒就曾经试图制造这样的神话。硬实力可以用来缔造帝国和制度,并为小国设置议程——前苏联统治东欧国家就是一个例证。肯尼迪总统的担心不无道理:虽然民调显示美国比苏联更受欢迎,但在航天计划和核武器力量方面,苏联略胜一筹。
软实力并不依赖硬实力而存在。斯大林曾经说:“教皇手下有多少个师?”可事实上梵蒂冈却不乏软实力。苏联一度软实力雄厚,但在入侵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后,其软实力几乎损失殆尽。尽管苏联的经济和军事资源持续增长,但软实力却在下降。事实上,在粗暴政策的作用下,苏联的硬实力暗中削弱了软实力。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苏联在芬兰的影响力却因其软实力而得以加强。同样,20
世纪30 年代富兰克林·罗斯福提出的“睦邻政策”加强了美国的软实力,美国在拉丁美洲的影响力因此增强不少。
有些国家的政治影响力远远超出其经济和军事实力,那是因为它们将经济援助、和平调解等具有吸引力的因素纳入了国家利益的定义中。过去20
年中,挪威参与了菲律宾、巴尔干、哥伦比亚、危地马拉、斯里兰卡和中东等地的和平谈判。挪威称此举源于路德教会传统,但事实上这种和平缔造者的姿态使挪威的价值观得到普遍认同,国家软实力同时得以增强。挪威外交大臣简·彼得森说,“我们摸到了一点儿门道。”这其实说明,挪威依靠谈判桌上的地位,提升了自己在大国视野中的作用和价值。
加拿大联邦自由党前领袖米哈伊尔·伊格纳季耶夫从相似的角度描述了加拿大的地位:“影响力源自三种资产:作为一个好公民的道德权威——这方面我们尚且有一些,军事能力——这方面我们比较欠缺,以及国际援助能力。”对美国来说,“我们有可用之处。他们需要合法性”。15
由此,加拿大在和强邻讨价还价的同时,也增强了自身的影响力。波兰政府决定向战后的伊拉克派兵不仅是为了巴结美国,也是为了更广泛地树立自己在国际事务中的积极形象。2001
年塔利班政府垮台后,印度外交部部长飞赴喀布尔向阿富汗临时政府道贺,他的专机满载着有关宝莱坞电影和音乐的音像资料。飞机一落地,这些东西便被一抢而光。16
正如我即将在第三章中所谈到的,许多国家都拥有软实力资源。
制度体系能增强一个国家的软实力。例如,19 世纪的英国和20
世纪下半叶的美国凭借缔造国际规则和制度体系推行了自己的价值观。人们认为,这些规则、制度和美英经济体系中的自由、民主特性是一致的:英国主张自由贸易和金本位制,美国力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联合国。国家实力若在别国眼中显得合理合法,那么这些国家在达到目标过程中遇到的阻力就会相应减少;如果一个国家的文化和意识形态具有吸引力,其他国家自然愿意效仿;如果一个国家能缔造出与其利益和价值观一致的国际规则,那么在别国眼中其行为就更具合法性。当这些国家借助机制和规则鼓励别国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时,也就不需要那么多代价高昂的“胡萝卜”和“大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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