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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金匕首奖,爱伦坡奖,英国推理作家协会终身成就奖得主,作品销量占据英国市场份额十分之一
苏格兰黑色之王伊恩?兰金挑战校园枪击案
一部在第一行即写下“没有什么神秘”的小说,却包含着雷布思系列迄今为止最复杂的情节和谜题
兰金的天才之处在于他能够将死亡写得和现实生活中一样荒谬而痛苦——《新政治家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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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位退伍军人闯入一所私立学校,片刻后传来连串枪声,休息室里的学生两死一伤,凶手也饮弹自杀。在警察们看来,整个事件没什么秘密,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在追寻“为什么”的过程中,雷布思警督深入这个被惨案摧毁了的社区,发现自己逐渐被凶手的个性所吸引,他们有着类似的个性和生存状态,似乎正是彼此的镜像。然而随着调查的进行,越来越多的人怀着不同的目的参与进来,许多确定的事实被逐一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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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伊恩·兰金,被誉为苏格兰黑色之王,当代最优秀的侦探小说家之一。
让人惊奇的不只是他踏入文坛的年龄,更特别的是,兰金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却创造了一位四十一岁、离婚、酗酒而且烟瘾极大的雷布思警探,并把故事背景设定在复杂的警察世界之中,如果没有足够的文字功力,肯定无法在竞争激烈的英国大众文坛脱颖而出。这本兼具惊悚与悬疑气氛的警探小说深入描写了人类心理层次的黑暗面,加上鲜活的人物个性与深入贴近社会的叙事角度,引起了读者的巨大回响,也鼓舞兰金继续写下去,一写就是二十几个年头。迄今为止,他的十七本系列作品被翻译成三十一国文字出版,兰金也早已成为英国当代最重要的作家之一。
兰金在英国文坛的成就极高,曾获得声望卓著的钱德勒-富布赖特推理文学奖。他曾经四度获选英国犯罪小说作家协会匕首奖,其中《黑与蓝》(Black
and
Blue)荣获一九九七年英国犯罪小说作家协会金匕首奖,同时获得美国推理小说作家协会爱伦坡奖提名。一九九九年,《死灵魂》(Dead
Souls)再获金匕首奖提名;二〇〇四年,《掘墓盗尸人》(Resurrection
Men)夺得爱伦坡奖最佳小说奖;二〇〇五、二〇〇六年连续两年赢得英国国家图书奖年度犯罪惊悚小说奖。
二〇〇二年,兰金因其文学贡献获得大英帝国勋章;二〇〇五年获得英国犯罪小说作家协会颁予代表终身成就的钻石匕首奖,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钻石匕首奖得主;同年,兰金再获法国推理小说大奖、德国犯罪电影奖与苏格兰杰出人物奖,并于一九九九至二〇〇五年间获得四所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
兰金目前与妻子跟两个儿子住在爱丁堡,与著名作家J.
K.罗琳比邻而居。在完成“哈利?波特”系列之后,J.K.罗琳开始创作侦探小说,而兰金为她的创作提供了诸多帮助,被罗琳称作侦探小说创作上的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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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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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第一天 星期二
第二天 星期三
第三天 星期四
第四天 星期五
第五天 星期一
第六天 星期二
第七天 星期三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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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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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星期二
1
“没什么神秘的,” 希欧涵?克拉克警长说道,“赫德曼失去理智了,就是这样。”
她正坐在爱丁堡新开业的皇家医院的病榻前。建筑群位于城南一个叫做小法兰西的地方。它建在一个待开发区,建筑费用不菲,但是早就有人在抱怨缺乏室内使用面积和室外停车区域。希欧涵终于找到一个停车位,却发现人家要向她加收特殊费用。
她一走到约翰?雷布思警督的床边,就把这些都告诉了他。雷布思两只手上的绷带一直缠到了手腕上。她给他冲了杯温开水,他把无柄塑料杯捧到了自己的嘴边,小心翼翼地喝着,她在旁边注视着他。
“看到了吧?”随后他嗔怪她说,“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
但是紧接着,牛皮就吹破了。他想把它放回到床头柜上,结果杯子从他的手上滑了出去。杯底的边沿撞到了地板,它刚一弹起,希欧涵就把它抓到了手里。
“接得好。”雷布思不情愿地承认。
“不要紧,反正是空的。”
然后他们开始随意地聊天。她很想问一些问题,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开始向他介绍在南昆斯费里发生的一起杀人案。
三人死亡,一人受伤。城正南方向的一座安静的海滨小镇。一所私立学校,招收五到十八岁的男女学生。六百人的名单上,现在少掉了两名。
第三具尸体是持枪的杀手,他把手中的武器对准了自己。就像希欧涵所说的,没什么神秘的。
除了一个“为什么”。
“他就像你一样,”她说道,“我是说,从军中退役。他们推测那就是他干出这种事情的原因:对社会抱有成见。”
雷布思注意到她的双手现在紧紧地插在她夹克衫的口袋里。他猜想她的拳头肯定攥得很紧,而她却对此浑然不觉。
“报纸上说他在做生意。”他说道。
“他有一艘汽艇,过去带人们做水橇划水。”
“但是他有积怨?”
她耸了耸肩。雷布思知道她正巴不得在现场有一席之地,不管做什么,只要能让她的大脑从另一个案子的内部调查中解脱出来就行。她是那个案子的核心人物。
她盯着他头顶上方的墙壁,仿佛除了墙上的油漆和一个氧气出口以外,那里还有什么东西让她产生了兴趣。
“你还没有问我有什么感想。”他说道。
她看了看他。“你有什么感想?”
“我快要精神失常了,谢谢你的询问。”
“你住进来才一个晚上。”
“感觉要长一些。”
“医生怎么说?”
“还没有人来看我,今天不行。不管他们怎么说,今天下午我一定要出院。”
“那么接下来呢?”
“你是说……”
“你不能回去工作。”她最终还是开始仔细端详他的手,“你准备怎么开车或打报告?打电话呢?”
“我能应付的。”他朝自己周围看了看,转身的时候尽量避免和别人的目光接触。身边都是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全都脸色苍白,暗淡无光。毫无疑问,苏格兰饮食对人们的身体造成了危害。一个家伙正在咳嗽,想要一支香烟。另外一个人看上去有呼吸问题。本地男人中的相当一部分有超重和肝脏肿大的现象。雷布思抬起一只手,这样他就能用前臂来蹭他的左脸,感觉到了未刮的胡楂。他知道,胡子茬的颜色肯定像他病房的墙壁一样,仿佛镀了一层银。
“我能应付的。”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是沉默。他把胳膊放下来,希望自己刚才没有把它抬高过。当血液在手掌间怦怦搏动的时候,他的手指开始隐隐作痛。“他们和你谈过话了吗?”他问道。
“关于什么?”
“别逗了,希欧涵。”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当她在椅子上前倾的时候,两只手从它们藏身的地方露了出来。
“我今天下午还要出席另外一场会议。”
“和谁?”
“上司。”指的是吉尔?坦普勒总警司。好在没有惊动更高级别的人,雷布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你准备怎么跟她讲?”他问道。
“无可奉告。我和费尔斯通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她停顿了一下。她没有提问,但是他们之间又有另外一个问题浮现:你呢?她似乎在等雷布思开口,但是他保持缄默。“她想了解关于你的情况,”
希欧涵继续说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把自己烫伤了,”雷布思说道,“很傻,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不,希欧涵,事情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医生。”他又朝四周看了看。“本来以为你随手就能抓到一个呢。”
“或许他们还忙着在停车场里找车位。”
这玩笑相当无趣,可是雷布思还是笑了。她想让他知道,她不会再给他施加压力,而他的笑声就代表感谢。
“南昆斯费里由谁负责?”他向她问道,示意转换话题。
“我想霍根警督在那边。”
“鲍比人不错。他会尽快把那件事办好的。”
“据说有一大群媒体记者。格兰特?胡德已经被抽调出来负责联络。”
“把圣伦纳德的人手都用光了?”雷布思在深思熟虑,“这么一来我更要快点回去了。”
“尤其是如果我被暂令停职……”
“你不会的,希欧涵,你自己说过的——你和费尔斯通没有任何关系。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场意外。可以这么说,既然出现了更大的事情,或许这件事情会自然而然地收场。”
“一场意外。”她重复着他的话。
他慢慢地点了点头。“所以不用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当然了,除非那家伙确实是你杀的。”
“约翰……”她的语调里带有警告意味。雷布思又笑了,使劲眨了眨眼。
“只是开玩笑而已,”他说道,“我完全清楚吉尔想在费尔斯通的案子里抓住谁。”
“约翰,他是在一场大火中送命的。”
“难道那就意味着他是被我杀死的吗?”雷布思举起双手,来回活动,“希欧涵,是烫伤。就是烫伤,仅此而已。”
她从椅子上坐起来。“如果你这样说的话,约翰。”她站在他的面前。他把手放下,强忍住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一名护士走过来,说是要给他换伤口上的敷料。
“我要走了。”希欧涵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对雷布思说道,“我实在很不愿意想到你干出这等蠢事,还觉得是为了我。”
他开始慢慢地摇头,她转身走了。“希欧涵,保持你的信仰!”他在她后面喊道。
“那是你的女儿吗?”护士想找个话题。
“只是一个朋友,在一块儿工作。”
“你和教会有关系吗?”
她开始掀起他手上的一条绷带,雷布思疼得龇牙咧嘴。“此话怎讲?”
“你说到了信仰。”
“干我们这行的需要比常人更多的信仰。”他停顿了一下,“但是,或许你也一样。”
“我?”她微微一笑,眼睛还盯在她手里的活计上。她个子不高,姿色平平,但很干练。“不能光等着信仰为你解决问题。这个是怎么回事?”她指的是他手上的一圈水泡。
“我把手伸进了热水里。”他解释道,额头上直冒冷汗。他在心里默念:我不怕疼。但这只是自欺欺人。“你能换成比绷带更薄一点的东西吗?”
“您急着要走吗?”
“急着想把杯子握紧,不要掉出去。”或者一部电话,他想道,“再说别处还有人比我更需要床位。”
“真是大公无私,不错。我们得看大夫怎么说。”
“是哪位大夫?”
“稍微有点耐心,好吗?”
耐心?他哪里有时间有耐心。
“或许你还会有几位访客。”护士接着说道。
他对此表示怀疑。除了希欧涵以外,还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他让一位同事给她打了个电话,所以她才会告诉坦普勒他要请一天病假,或许最多不超过两天。是那个电话把希欧涵一路小跑带到了这里。也许他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宁愿给她挂电话,而不是警察局。
事情要追溯到昨天下午。昨天早晨,他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走进了全科医生的诊室。代班医生看了一眼,告诉他应该上医院瞧瞧。雷布思打了一辆出租车到急诊处,当司机不得不自己伸手从他裤兜里掏出钱来付出租车费时,他感到十分尴尬。
“听新闻了吗?”出租汽车司机问道,“学校里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或许是气枪吧。”
可是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连连摇头。“比那糟糕,收音机里说……”
在急诊处,雷布思等着轮到自己。最终,他的两只手都被敷裹起来了。伤势不太严重,不值得再去利文斯顿的烧伤科。但是他的体温偏高,所以他们决定让他住院观察,一辆救护车把他从急诊处转到了小法兰西。他心想他们或许在密切注视着他,以防万一他休克过去,或出现什么意外;要么就是他们担心他的伤是自残所致。还没有人过来跟他谈这件事情。或许那就是为什么他们抓住他不放:他们在等待一位精神科医生抽空过来。
他想着简?伯奇尔,她是有可能注意到雷布思从家里突然失踪的人之一。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那么密切了。他们每隔十来天会一起共度夜晚;在电话上谈心的频率更高一些,有时候到了下午还一起喝杯咖啡。但他们的关系已经走入了例行程序。他回忆起自己很久以前曾和一位护士有过一段短暂的约会。他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当地工作。虽然他可以去打听,但他不记得她的名字了。这可是个问题:有时候他记不住人的名字,也会忘掉零星的几次约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走向衰老的过程中必然出现的事。但是在法庭上提供证据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开始越来越多地查阅笔记。十年前,他都不需要讲稿或任何提示。他办起事情来更胸有成竹,这一点总是让陪审团印象深刻——律师是这样告诉他的。
“现在弄好了。”他的护士正在收拾东西。她已经把新鲜的药膏涂在他的手上,在上面缠上新纱布,又在纱布上裹上旧绷带。“感觉舒服点儿了吗?”
他点了点头。皮肤感觉凉爽一些了,但是他知道持续不了多久。
“你还要再吃点止痛药吗?”她查看了一下他床头的图表。早些时候上过一趟厕所后,他自己也看过一遍。上面除了他的体温和使用的药物外没有其他内容。没有深奥的密码,也没有把他接受检查的时候讲的故事记录下来。
我放水准备洗个热水澡……脚下一滑,栽进去了。
医生清了清嗓子,意思是说尽管他不相信这一点,但他还是愿意采纳。工作过度、睡眠不足——刺探可不属于他的工作范围。医生不是侦探。
“我可以给您几片扑热息痛?”护士建议道。
“能不能用啤酒来送服?”
她又露出那种职业化的微笑。她在英国的国民保健系统工作了这么多年头,可能还没有听过太多有创意的话。
“我试试看我能做些什么。”
“你真是个天使。”雷布思说道,连自己都感到惊奇。这是一个病人可能说的话,那种让人感觉舒服的陈腔滥调。她正走在路上,他也不敢肯定她听到了没有。也许这是由医院的性质决定的。即使你感觉自己没有病,他们也会潜移默化,让你行动迟缓,让你变得百依百顺,学会什么叫制度化。这可能和装潢的颜色方案和背景的嘈杂声有关;也许这个地方的取暖设备也是同谋。在圣伦纳德,他们有一间专门针对“精神病患者”的单人牢房,房间四周都刷着亮粉色,目的就是让他们镇定下来。难道类似的心理学就不能运用到这里吗?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一个性情暴躁的病人,大喊大叫,每隔五分钟就从床上跳下去。因此床上的毛毯盖了一层又一层,多得令人窒息,而且都掖得紧紧的,生怕病人会四处活动。只是静静地躺着……用枕头支撑住……沐浴在光和热中……不要发牢骚。他感觉到再这样下去,他就会开始忘记自己的名字。外面的世界会停滞下来。没有工作等着他。没有费尔斯通。没有疯子在教室里扫射。
雷布思侧过身子,用腿把床单蹬开。这是一场双向战斗,就像穿着紧身衣的哈利?胡迪尼。在下一张床位上躺着的男人已经睁开眼睛,注视着身边发生的一切。雷布思一边朝他眨了眨眼,一边把脚伸进新鲜的空气中。
“你继续留在隧道里吧,”他告诉这个男人,“我要出去走一走,把裤腿里的泥巴抖掉。”
他的狱友似乎对这番话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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