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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本书是我社2013年度重点打造的长篇历史小说,为央视百家讲坛主讲学者周思源倾数年心血创作而成,以本小说为基础、作者亲自主讲的节目“千古第一后”,将于
2013年6月在央视百家讲坛重磅播出。
小说主人公冯太后是我国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太后之一,与武则天、吕后、慈禧并称为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四大皇太后。作者是我国著名红学家、北魏史权威专家,他以深厚的功力展现了这位历史上最富传奇色彩女性的辉煌一生,既写出了她独断乾纲的一面,又表现了一个女人的柔弱温婉,是21世纪以来国内不可多得的一部厚重历史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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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她是来自草根的平民皇后,也是杀伐决断的铁血女人,更是成就千秋王业的“千古第一后”。
北魏年间,天下分裂,战乱频仍。北燕王族后裔冯朗为宦官宗爱构陷,身死家败,其幼女冯雁被籍没入宫为奴。冯雁自幼耳濡目染宫廷腥风血雨的争斗,审时度势,十四岁即被册封为贵人,并一步步登上皇后宝座,直至成为独掌乾纲的太皇太后。她实际控制朝政近30年,不仅多次挫败对手阴谋,还推行汉制,以中华文化育化北方民族,为隋唐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她开明的胸襟和对中华民族的丰功伟绩,历代皇后无人能出其右。
然作为一个女人,她太渴望那只属于女人的自由与幸福。丈夫早逝,她悲痛欲绝,一度投火自焚;她内宠李弈,却给他带来灭顶之灾;她视太子弘如己出,却屡遭猜忌与陷害······情与仇、欲与爱、皇权与至亲始终不能两全,尽管她拥有独断乾纲的权力,却始终不能像民女那样哪怕只做一个普通的妻子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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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周思源,原名盛公正,1958年4月生,浙江杭州市人。1962年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文学专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中国红楼梦学会常务理事、红楼梦学刊编委,北京语言大学汉语学院教授。主要从事红学、史学研究与现当代文艺批评及小说创作。主要著作有《红楼梦魅力探秘》、《周思源看红楼梦》等。另有文章百余篇,合著、主编书籍十余部,多次成为央视百家讲坛的主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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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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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第一章 冯雁入宫
一 冯门遭难
二 昭仪训女
三 陪侍皇孙
四 随驾南征
五 君无戏言
第二章 血祭双亲
一 太监复仇
二 矫诏夺嫡
三 迎立新帝
四 子贵母死
五 敲山震虎
第三章 铸金立后
一 皇帝改发
二 冯雁堕胎
三 手铸金人
四 李氏托孤
五 校场演兵
六 十珠扬威
七 丽珠出嫁
第四章 临朝称制
一 皇帝病重
二 冯雁自焚
三 乙浑专权
四 密谋除奸
五 巧计诛浑
第五章 内宠李弈
一 明珠祭夫
二 雁思弈者
三 文秀被俘
四 泰山封禅
五 施飞告密
第六章 京师告急
一 突击后宫
二 夷夏之辩
三 施飞自尽
四 三环四人
五 赐死栗箐
六 长乐献策
七 打开缺口
八 秘密回京
第七章 禅位风波
一 冯雁舞剑
二 万寿出逃
三 该走时走
四 大出意外
五 太后韬略
六 明珠退兵
第八章 丽珠殉难
一 冯雁画圆
二 文秀议变
三 丽珠报警
四 半个兵符
五 京师戒严
第九章 废帝刺后
一 责打皇帝
二 密旨大白
三 文秀中箭
四 帝后和歌
五 归宿之地
六 永固之恋
第十章 鸿雁之声
一 立储之恼
二 李弈第二
三 粉碎暗杀
四 文秀出家
五 来世之愿
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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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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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冯门遭难
群山逶迤。两山之间的峡谷中转出十余人的一彪人马,飞奔而来,尘土飞扬。快马涉水过河,水花飞溅。为首者面庞清癯,无须,四十左右年纪。头戴无翅勒带乌纱帽,脑后一根长辫,身穿左衽朱袄,斜背着一封黄卷。随从的佩刀武士,一律编辫,左衽青袄,头戴浑脱帽。
人马穿越树林,驰过平原。天已黄昏,不远处有一座院落。
听得外面马蹄声碎,正在屋里喝酒的四十多岁年纪的驿丞连忙从榻上跳下,戴上浑脱帽,一边系上腰带出来观看。一见身背黄卷者便立即跪下道:“小人两水驿丞给钦差大人请安!”
宗爱面无表情地下了马,驿丞立刻牵过马,接过马鞭,引领人马入院。一面大叫:“烧汤,造饭,备酒,宰羊——嘞!”
宗爱向一随从递了一个眼色,那军官立即带着两个武士出门而去。
驿丞将宗爱带到北房正中门口道:“钦差大人依旧住在此间。被褥均刚刚换洗过。”一面将房门推开。
驿丞又将众军士安顿到一间大屋,那里有一铺大炕。将他们安顿好后,驿丞正要去厨房,见那军官返回院内,连忙迎上去将他带至边上一间北房,顺便问道:“大人此去何处?”军官只顾解开腰间的蹀躞带,将佩刀、弓、箭囊和装水的葫芦置于案上,使劲脱去脚上的靴子,这才疲乏地说:“我等此去凉州、雍州只是路过而已。”接着又说,“公务紧要,钦差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离开驿站!”
“是!小人明白。”两水驿位于渭水与洛水之间,乃长安通往中原必经之地,是一个甲等驿站,据传建于秦始皇时。驿丞自祖父开始即在此为吏,已历三代四人七十余年。其本人自太武帝始光初年至今也已任职二十多年。他深知只要是带着一批武士的钦差过此,下令“任何人不得离开驿站”者,十之八九是去捉拿钦犯,多半为高官。
夜深,一片漆黑,寂静无声。驿丞躺在炕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后来他索性下了炕,在屋里低头转悠。他深知此举事关身家性命,若不能于天明前赶回,全家就定无活路。又过了一会,他一咬牙,悄悄打开房门,定睛左右仔细一看,蹑手蹑脚走了出来。走到武士们所睡屋外侧耳细听一番,只闻里面传出阵阵鼾声。他又到军官和宗爱所住房外屏息听察,然后轻轻来到后院马棚,牵出一马,穿过夹道,慢慢打开院门,跳上马背,飞奔而去。
“站住!”
他忽闻一声大喝,只见路旁树林中火光一闪,跃出两个武士,都手握朴刀,身背箭囊,其中一个举着火把。驿丞伏鞍不答,将脸藏于马背的暗侧,使劲抽了一鞭,直冲过去。一个武士迅速张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驿丞“啊”的一声大叫,翻落马下。两个武士提刀赶上前去,将驿丞的身子踢翻转来一看,已死。
清晨。宗爱一行骑马穿过树林。经过驿丞尸体时他勒马看了一眼,蔑视地冷笑一声,人马继续飞奔。
年近四十的冯朗与十七岁的儿子冯熙正在内室说话。七岁的冯雁拿了一块尺把见方的白绢跳着进来道:“爹爹,你看,这是我绣的,好看吗?”
冯朗拿过一看,高兴地说:“嚯,雁雁会刺绣了。嗯,好看!”说罢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冯熙问道:“你绣的是什么呀?”
“大雁!”
父亲故意问她:“为何绣大雁呢?”
冯雁仰着头睁大眼睛说:“我叫雁雁呀!”冯朗高兴地又问道:
“你知道爹爹为何给你取名为‘雁’吗?”
“嗯……大雁是特别大的鸟,飞得特别高,特别远……那,爹爹,人谁会飞呢?飞得特别高、特别远呢?”
冯朗笑着说:“皇上就是男人中之大雁,皇后就是女人中之大雁!”
冯雁从父亲手中拿过绣绢,挥舞着跳着高兴地说:“那我长大了也要当皇后!”说着张开双手在屋子里快乐地转着跑着,然后又扑到父亲怀里。
冯朗高兴得将她高高地举了起来:“雁雁好孩子,有志气!”冯雁快活得格格直笑。冯朗抱着她感慨地说:“爹爹之亲妹妹,你之亲姑母,乃当今皇上之左昭仪,和皇后仅一步之差。你有朝一日果真当了皇后,那我冯家则中兴矣。”
冯熙从父亲手中接过妹妹,将她放在地上,说:“送给哥哥吧。”
冯雁高兴地将刺绣递过去:“好吧。”冯熙接过看了看,满意地笑笑,塞于怀中。
冯朗说:“雁雁,你知道‘雁’字有什么意思吗?”
冯雁想了想,眼睛睁得更大,无奈地摇头说:“孩儿不知。”冯朗对儿子说:
“你写给妹妹看,写大篆。来!”冯朗拉着女儿走过去。冯熙在案上铺纸,拿起毛笔,饱蘸浓墨,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了起来。冯朗一边说:
“雁雁,你看,此乃‘人’字……此又是一个‘人’字。再看……此乃‘鸟’也!看出来了么?哎,‘雁’乃像人那样列队群飞之鸟,和别的鸟可不一样呢。”冯朗指着第一个“人”字道,“它有一只领头雁,它带着大家飞呢!你母亲生你之时,天空飞过一群大雁,所以爹爹才给你取名为大雁之‘雁’,而非小燕子之‘燕’。”冯朗坐到凳上,抱起女儿放在腿上,说,“雁雁要听话,做好孩子,长大要做领头大雁!”
“嗯。”冯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宗爱一行进入雍州治所长安城。马队横冲直撞,吓得道路两旁的市民纷纷躲避。人马在雍州衙门前停下。
门前卫士的中军一见,立即认出是中常侍宗爱,去年来过,急忙上前打躬:“给宗公公请安!”一卫士马上转身入内报告。
宗爱连正眼都不看,冷冷地下了马,将马鞭交给一个随从。接过另一随从递来的拂尘,得意地轻轻抽打身上的尘土。然后淡淡地对那中军说:“速命雍州、秦州刺史冯朗接旨!”另一卫士立即飞奔入内。
卫士进来禀告:“大人,中常侍宗公公驾到。”随即立刻轻声补充道:“还带来十几个武士。”由于事先驿丞没有报告,冯朗大惊失色,挥手令卫士退下。对冯熙道:
“他怎么突然来了!你快从后门逃走,速离雍州!没有我的手书,切毋回来。”旋即又道,“慢,这点银钱带着!”从柜中取出一个包裹给他。冯熙立即塞入怀中。
冯熙刚刚离开,又一个卫士跑入:“禀报大人,中常侍宗公公宣大人接旨。”冯熙对冯雁道:
“你快去后院禀告你母亲,就说钦差宗爱来了,她就明白了。”然后对卫士道:
“知道了。回禀宗公公,正堂稍候,我换上朝服即到。”一面向后面观望,尽量拖延时间。
冯朗换上朝服从隔扇后出来,面带笑容地拱手道:“不知钦差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宗爱面色铁青带点讥刺地轻声说:“不敢劳动大驾。”接着就提高声音说,“雍州、秦州刺史冯朗接旨!”
冯朗立即跪下:“臣雍州、秦州刺史冯朗候旨。”
宗爱打开黄卷,大声宣读:“天命神佑大魏皇帝诏曰:雍州、秦州刺史冯朗贪婪财货,暴虐州民,蓄意谋反,罪在不赦。着即将冯朗夫妇斩决,诛灭五族,女眷入宫为婢或赐予勋戚功臣为奴。钦此。”
冯朗知道宗爱此来自己定有灾祸,但却没有想到竟会以谋反大逆之罪诛灭五族,他接过宗爱递过的圣旨细看,不禁大呼:“冯朗冤枉!”
宗爱带来的武士立即来绑冯朗。
冯朗一面挣扎一面大喊:“宗爱小人!本官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勤劳王业,清廉宽仁,官民有口皆碑,岂有谋反、贪婪、暴虐之事!宗爱你屡次向我索贿,我哪有这许多钱财与你!我要面见皇上,告你索贿不成报复诬陷之罪!”
宗爱冷笑一声,慢慢说:“一派胡言!你冯朗本来就是北燕反贼之后,谋逆之心不死。如今死到临头,还敢辱骂本钦差!”他对手下人厉声喝道:“还不给我立即斩了!”
被往外推搡的冯朗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道:“我乃雍州、秦州刺史,乃封疆大吏,依律应递解朝廷,由廷尉审判,天子亲裁,再作定夺。你怎敢擅杀大员!你不怕皇上怪罪灭族吗?”
宗爱将手中圣旨慢慢卷起,讥刺道:“那是你们汉人的规矩。我大魏朝鲜卑人行事,犹如骑兵奔驰于草原、大漠之上,来去如飞。哪有那么?嗦!你煽动边民谋反,抗旨拒捕,辱骂钦差,本钦差有临机专断之权。斩!”不容分说地将冯朗推了出去。
院子里一片哭叫之声,男女老少被宗爱手下推推搡搡集中到院中。一个武士跑到宗爱面前道:“启禀公公,冯朗之子冯熙跑了!”
“还不快追!下令全城搜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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