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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陈升说:这,就是我那该死的宿命的开始。
虽然如此,在这段悠然跌宕的音乐路程上,他却从没有放弃真实与追寻。他像行吟诗人一般低低述说着内心的细微情感,像极了他演唱时深深投入的盈盈陶醉;他又像是一位历尽沧桑的智者,一边满足着沉迷世间繁华,一边静静地看透万千变幻。唯一不变的,是一份对音乐和生活饱满的热情与爱恋。
说到底,陈升带给我们的有小清新,有小忧伤,更有大大的梦想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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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朝醒来是歌星》中,陈升首次详细讲述了他与音乐之间纠缠半生的不解之缘。书中不仅有他写作《北京一夜》《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流星》等著名作品的创作花絮、背景趣事,还有大量个人生活照片、漫画涂鸦、手工书签、手写歌谱等大量私人物品资料,更有与众多粉丝一同分享的心灵对话和成长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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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升:出生于台湾彰化,天生就很迷人的天蝎座;资深音乐人,血液里潜藏着流浪因子;时常一个人背着相机出走。写歌,也写小说;出唱片,也办摄影展;对于音乐、文字、创作、表演,都有属于他的独特想法。喜欢被称为“写作的人”胜于“歌星”,也期许自己能永远地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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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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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舍利花?
拥挤的乐园
我很怪,因为我真实
天王的物质依赖症
虚幻与真实
鸡尾酒效应
和自己私奔
那些个南岛的雨季里
客人,要吃什么呢?
睡在那片美丽的蓝里
把悲伤留给自己
天才与校花
天王的“自我凝固”……
愉快的行业?
革命的日子
定性vs.飘移
有限度的移动
我曾路过这里……
北京一夜
洞庭湖畔忆三国
捡拾一片屈原祠里的桂花叶
神谕
鲫鱼的梦
梦与真实
我们都是A调的人
旷世巨歌
老板的心事
贫穷的感觉
写作妄想病
老嬉皮
半截地图
烟城瓜亚基尔
我们都需要切?格瓦拉
梦中的理想国
革命事业
我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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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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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夜
在“北京一夜”这样的歌里,就让作者飘移在过去与未来,甚或摩登与古典那样的情境里。
也是缘起于那种假设要飘移才能产生的创作上的心境落差。在九○年冬天,我约了编曲正帆去了北京。我们挑了比较有名、有信誉的“百花录音棚”进行录音的工作。
其实在创作上某些习惯的改变,是没什么道理的,台湾的录音条件与水平,并不输给其他的先进国家。我常常在多年以后被问及为什么要那么痛苦的去北京、去纽约、去伦敦录音,那不是什么虚荣的心理,之于我,也实在说不上来有什么伟大能通的道理。唬烂的说,是北京的涮羊肉好吃吧!
就去了!
也就是去了,北京的录音棚,真的大得像个棚子或体育馆。
于是你就开始虚荣于那种大又便宜些的感觉了。
我说那是自然的,要思考一件事情,当然是越人的空间越好。
我跟正帆,在那个大棚子里工作了七、八天,都有点受不了了。我没告诉他,其实,我的期望更高于手上的进度。我开始感到不耐烦,也自责于没能好好的引领着编曲,却总是将他塞进死胡同里。
夜已深了,录音师没精打采的。我到屋外去抽了根烟,顺便挑了几块砖头发泄似的往那胡同里的公共厕所里摔。
我心里在想,还好有这些砖头,不然,我就要摔我的编曲了,摔完了编曲再摔录音师、摔乐器,然后放把火把自己跟录音棚都给烧了。
不盖你,我偶尔会那样恐吓我的音乐工作伙伴,我会说:“如果,你不逼迫你自己,想出点东西来,我就杀了你,然后,我就自杀。”有点吓人。不过那也就是那么些个“意态”。我常常觉得如果“意态”很充分了,就比杀了别人、杀自己有效多了。
屋外的气温降到了零下,胡同里映着一些残雪的反光,我竖了竖衣领,点了我的第八根烟。
棚里零零落落的传出正帆无助的钢琴声。捻起烟头,准备朝公共厕所里扔去,我认定那里面一定充满了沼气,这烟头一下去肯定会把这死胡同,连同我炸到九霄云外去,那就一了百了了。
突地看见挂在胡同口上的路牌。
“百花深处……”
“百花深处……”操你妈的百花深处,我在心里嘀咕着。
“什么意思啊!”屋外冷得要死,我咒骂着自己,心里只想回我那温暖的南方的家。脑子里不停的用闽南语还嘀咕着:“我哪惦北京?我哪惦北京?”
“我哪惦北京?”念着念着就想笑了。
“对呀!我好好的温暖南方不待,怎么的跑到这共匪的地盘上来干嘛呢?”忘了方才那股气急攻心的感觉,一阵阵的酥麻又涌上了心头。
不由得哼着个莫名其妙的旋律起来,还配上了不闽南、不英的歌词。
“我哪惦北京?我哪惦北京?……one night in Beijing……”
“狗屎!不玩了,弄得我都快疯了,我想跟正帆说不玩了。明天收一收回台北去了。”
现在我们把那些狗尿音乐扔了,到巷子口的涮羊肉店,喝他个烂醉吧!我推开棚子,冰凉的空气弄得大家嚷嚷,我站在棚门口,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发配到塞外去打了一场烂仗的秦俑,不知自己已死去了千年,拖着一身已锈烂的铁衣和结成冰的伤痕血水,回来了。
“给我开城门啊!给我开城门啊!”我心里呐喊着。
屋里的人,看我大概就像是个从零下里冒出来的冰人,瞠目结舌的。
“发什么神经啊!”好像有人笑骂着。
“好了,好了,不玩了,我们去吃消夜了好么?正帆好兄弟!不欺侮你了,我们去喝个烂醉怎么样?”
“反正也赶不上什么狗屎进度了。”我想。
炉子上了桌,酒过三巡,我盯着胡同口的路牌看。玻璃窗外新街口,夜已深了,路上只有些稀稀疏疏的车,没了行人,昏黄的街灯,反射在新落的薄雪上。
“操!大浪漫了吧?”
“这录音棚的地方,早先,是清朝了吧?本来就是个大官邸,住了个什么前清皇族的官邸,总的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花园。从新街口这儿进去,是真要穿过一个很大的,百花齐放的花园的。”
“哇!那我刚刚扔到厕所里的那个砖块,都是前清古董罗?”是真是假,自己也搞不懂了。
“所以哪!我们那棚子才叫百花,这胡同哪!就叫百花深处了。”
“嘿!嘿!”我看我几个朋友,八成是一下冷、一下热的,还或者是故事太迷人了,都像忍住了泪水,干笑着说不出话来了。
“别瞎掰了,哪有那么浪漫。”还好我的编曲还会说话。
“真的,胡同口的路牌边上有介绍的,你去看看。”
“是真的,除非整个北京卯起来骗你,我刚刚去看了那牌子,要不那紫禁城、结了冰的颐和园,怕不都是骗人的。”我自己都觉得是场梦了。
“我哪惦北京?我哪惦北京?……one might in Beijing……”
我跟正帆站定在百花深处的牌子前,二锅头酒的暖意才上心头,两个人似乎都有些了默契,兴奋莫名。
“先别管手上那些电影配乐什么的。就这感觉,我们来弄一个北京的歌。”
“马上?”
“马上!”
“用直觉,就用现在对北京这城市的直觉。冰寒的天、秃了的枝桠、夜月、闭锁不开的天安门,等待着出征的人们归来的老妇。”
不由自主的我又唱了起来,学着小时候胡乱看的京剧调调。
“One night in 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
“真过瘾!”
“没错,真过瘾!”
“那是你先给我四或八个和弦,我再走,还是,我先给你主线和画面。”
“一起来,一起来,比较好玩,你刚刚那样唱的就是了,其实我们已经完成一半了对不对?”老战友会知道彼此往下的招式。
“那好,我的下一句是……”
街上行人已稀,又起阵寒风,风中斑斑点点的有些冰晶,非常好看。
而我又彷佛听见遥远的北方,传来了阵阵的狼嗥。
“啊!那儿,果真是狼的故乡啊!”我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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