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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民国丛书,依托“文史资料”这个著名品牌在史林独树一帜的资源优势,突出历史当事人“亲历、亲见、亲闻”的特色,以鲜活的第一手资料披露鲜为人知的重大历史事件的台前幕后,介绍历史风云人物的传奇经历和趣闻轶事,视角独特,记录翔实,荟萃世间百态,解读人世沧桑。这是一套了解晚清、民国百年历史的别开生面的史料丛书,具有权威独特的史料价值,给读者带来生动鲜活、震撼心灵的阅读体验。《民国烟毒秘档》讲述了烟毒,当今人们视如洪水猛兽者,在近代中国曾大行其道。烟馆多于饭馆茶肆,金号、米号、纱布庄、汇票庄,形形色色的招牌下所经营的都可能是鸦片。在有些地区,以鸦片烟敬客,竟如同今天的以纸烟敬客一般,成了必须的殷勤待客之道。更有甚者,在一些山川秀美的旅游胜地,竟有和尚手提烟灯、烟膏供人吸食。有人戏剥圣人之文称:“十室之邑,必有烟馆;三人行,必有瘾者。”真可谓烟毒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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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烟毒,当今人们视如洪水猛兽者,在近代中国曾大行其道。烟馆多于饭馆茶肆,金号、米号、纱布庄、汇票庄,形形色色的招牌下所经营的都可能是鸦片。在有些地区,以鸦片烟敬客,竟如同今天的以纸烟敬客一般,成了必须的殷勤待客之道。更有甚者,在一些山川秀美的旅游胜地,竟有和尚手提烟灯、烟膏供人吸食。有人戏剥圣人之文称:“十室之邑,必有烟馆;三人行,必有瘾者。”真可谓烟毒遍地。
鸦片制销是利润高得惊人的行当。于是,一班逐利之徒趋之若鹜。更有甚者,不惜以生命为代价,铤而走险。从官僚政客、军警宪特、社会名流,到军阀、土匪、黑帮,以至英、法、日等外国势力,无不涉足其间;且彼此问黑吃黑,你争我夺,不择手段。阎锡山公开制售毒品,美其名日“镇静片”,贵州王家烈公然声称“以烟为纲”。滇桂战争、江浙之战则是中国军阀间因鸦片而起的另外两场“鸦片战争”。
1935年,国民党政府颁布法令限期禁绝鸦片,然后煞有介事地成立了一系列的禁烟机构,且将每年的6月3日定为“戒烟日”。然而,烟之毒非但没有稍减,反倒愈演愈烈,何也?知情者的回忆,揭开了个中黑幕。那可真是:禁者自禁,卖者自卖,吸者自吸,只是为贪官污吏另谋了一条生财之道。
令人称奇的是,不少禁烟者自己就是“瘾君子”。就连蒋介石本人亲自授命的经办者,当他真的傻乎乎地查明了真相时,也被稀里糊涂地摘去了乌纱帽。
烟毒之祸,无以为甚。人一旦吸烟成瘾,人性尽失,惟烟惟大,夫卖妻,母鬻子,比比皆是,杀人越货亦不足为奇。有人为“瘾君子”画像:面黄肌瘦精神少,有病了,不论干湿就睡倒,瘾发了,妻室儿女哭嚎啕,不管了;父母无病故世早,气死了,不完钱粮不纳草,地卖了;赤身裸体到处跑,拆光了,日窃夜盗人人恼,不远了;走到野地尸难找,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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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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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毒祸
旧上海的烟毒
忆四川烟祸
贵州烟毒流行实录
云南大烟之猖行
旧社会烟毒见闻忆旧
肆虐百年的漳州鸦片烟毒
旧中国毒业纪实
“烟土大王”自述
我贩运“黔土”的经历
广州湾三有鸦片公司
专为毒品保险的三鑫公司
北洋海军楚谦军舰私贩烟土一瞥
北平军分会私设工厂制造白面
旧社会走私贩毒之我见
日军包庇下的大规模海洛因制造厂
光怪陆离之川江烟毒走私见闻
新桂系与鸦片烟
太原制毒见闻
湘西的鸦片烟与土匪
民国禁烟记
查封蒋介石的吗啡工厂一案真相
蒋介石禁烟的内幕
赣州禁烟记
川西边区禁烟的真相
上海禁烟的一鳞半爪
禁烟毒琐记
我参加“禁烟”回忆
判处死刑的大烟案犯漏网记
上瘾的民国人
老北京的烟民
旧社会吸毒.贩毒琐记
鸦片烟馆旧事
烟毒弥漫记闻
祸患无穷的鸦片烟
伪满贩卖和吸食鸦片烟见闻
目睹旧军队中的“烟鬼”
自贡“烟王”
大烟毒害的人家
雅属的烟祸
四亩大烟害死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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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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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上海从开埠到抗战以前,贩运和吸食鸦片的十分猖獗,本文就这一时期的上海鸦片业作一概述。
清代——鸦片兴盛时代经过两次鸦片战争,吓破了胆的清政府对此毒品只得采取放任态度了。
1858年更以洋药的名义对鸦片加以征税,鸦片贸易就此披上了合法的外衣。上海也就成了鸦片交易中心。
(一)广东人与鸦片业在上海经营鸦片生意最多的是广东人,这与广东人首先接触外国人和鸦片有关。传说把鸦片首先带到上海经营的是潮州人郭某,而且烟枪的始作俑者据说也是广东人。
煎膏的本领也要数广东人为最高。上海的烟膏店主要分为广州帮和潮州帮,最著名的广诚信、广诚发、广诚昌、广福和、广维新和赵南来等数十家均属广帮,至于潮帮也有林恒丰等数十家。广帮的烟膏以香浓味厚为上,更有所谓不知年的陈膏、宿膏。潮帮之烟以烧工著名,蘸烟发泡时,细沫白泡,层出不穷,冠以“六出角”、“七出角”、“狮子摇头”等美名。二者中又以广帮为最,素称第一。广帮烟膏价格昂贵,在清末每钱需130文至160文之间,每大洋一元挑烟一两,甚至只得七八钱的,烟中老手非此不能过瘾。而且当时只有广帮烟灰可以换烟,每两烟灰换烟四钱。
(二)烟窟林立大量的土行和烟膏店开设于上海的每一个角落,进行着鸦片售买活动。
除此,当时还遍地林立着烟馆。据《申报》记载,1872年单是上海城就有烟馆1700余家。就这一点而论,所谓“上海烟馆甲于天下”并非虚语。但就烟馆的分布,主要集中于租界,尤其是英租界。《老上海卅年见闻录》记载了清季英租界的一些重要烟馆,它们是:大马路(今南京路)由抛球场(今福州路、宁波路之间河南路)起自东向西,有同信昌、龙园、北诚信、夏日长、恒益、中园、清园、同庆楼、协顺昌、沁芳园;石路(今福建路)北首有同信昌;盆汤弄(今南京东路北侧山西路)有老延龄、恒丰祥;铁大桥南堍(今河南路桥)有奇园;二马路(今九江路)有清芬堂、萃芳园;四马路(今福州路)自东起有乐也逍遥楼、留香园、沪江第一楼、万华楼、五层楼、留园、青莲阁、四海升平楼、馨芳园、协顺长、西园、群芳花萼楼、四海心平楼;望平街(今南京路、福州路间的山东路)有绮匿、寄园;石路南首有协顺长;宝善街有怡珍、同芳、万宝楼;正丰街有正延龄、丰园;棋盘街有芳园、宏园、明园、奇园、聚园、燧园;西棋盘街有风生一啸楼。
那时烟馆的数量远过于茶肆而遍布上海的每个角落。当时在富商大贾中形成了这么一种风气:在烟馆中边抽鸦片烟边谈生意。要是来了个外埠客商,有了巨额买卖,招待和洽谈生意的地方不外乎烟馆、赌场、妓院三处,而且还形成了妇女入烟馆吸烟的恶习。到了同治末年女堂倌被禁止后,上海县令便屡屡移文租界当局,要求一体禁止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在英租界还有不少出售烟土的土栈,即使到了租界当局已经开始分批禁烟的1906年,据《华商行名簿册》记载,法、美租界俱已不见土栈字样,而英租界尚有30个土栈。其中南京路、宁波路、松江路、江西路各1个,河南路2个,芜湖路3个,广东路9个,棋盘街12个。
(三)著名的烟馆在这许多烟馆中,法租界的眠云阁最为有名,铺设精雅、茗碗灯盘精巧无比。馆主虽然是一个妇女,而算计的精明超过同行。她首先雇用女子为堂倌,以广招徕,一时间转辗仿效,女堂倌盛行于同行。可是她预料到女堂倌的做法必被禁止,她又先行停止雇佣。未过多久,当局果真颁布了禁令。能够与眠云阁相颉颃的只有南诚信,而且到了后来南诚信又超越眠云阁而首屈一指。南诚信是在1873年开设在法租界的,虽然装潢粉饰稍逊于眠云阁,然而辉煌绮丽也是同行中所罕见的。南诚信烟榻之多又居上海各烟馆之首。南诚信有东厅、西厅之别,每厅设榻20余只,还有雅座。每室置一榻或两榻,四壁书画均属名人手笔,有一联云:“重帘不卷留香久,短笛无腔信口吹。”那些“瘾君子”身临此境颇有乐不思蜀的情景,从开张之日起,便有应接不暇之势。
名闻遐迩的烟馆还有不少。如四马路的更上一层楼,一度与南诚信媲美。同样可以相匹敌的还有北清芬。诗日:“南诚信又北清芬,曲榭洞房位置分,万管玉箫吹不断,紫烟散作五花纹。”开设在麦家园(今福州路、广东路之间山东路一带统称)的绮园,烟枪考究素称第一,有虬角象牙的、有广竹湘妃竹的、有甘蔗枸杞藤的,各式皆备。一枪之值达百余金,还有种大罗枪更为名贵,以三千金易得,用它吸食,色、香、味俱全,非老主顾不能尝。还有英租界大马路的醉乐居,是以烟间兼营酒楼的,四马路的青莲阁,是以烟间兼营茶馆的,都是大名鼎鼎。另有广东烟间,所谓项旧公烟,创始极早,陈设虽然朴素无华,但烟膏考究。这是因为只有广东人最精于煎烟膏的技巧。他们制作的烟膏以香浓,泡细、性文著称,而且加工技术是秘不外传的。除此之外,较为著名的烟馆还有北诚信、五层楼、华众会、四海升平楼、四海论交楼、馨芳园、西园、绮云乐心园、南北清芳堂、登楼万里春、寄园等。这些烟馆的资本巨者盈万,少者亦有3000余金,每至三四点钟,无不烟客满榻,横陈取乐。
为了生意兴隆,各烟馆又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上面讲过,人们对于南诚信有那么多的人前往大惑不解,发出大概是毋须花钱的感慨。岂料有其说,竞有其事,就在南诚信相近的吉祥街有人开设公泰来烟膏馆,华丽的装饰、精致的器具固不待言,凡去吃烟者,所用之茶与水烟概不取分文,后来又砌搭菊花山,不时以鲜花时果堆置其上,以此引诱顾客。1873年11月27日在小东门外新开一家天盛昌烟馆,陈设华丽仿南城信,应酬圆滑仿天盛祥,烟茶奉送又仿公泰来,极尽竞争之能事。
烟馆的所在又是雉妓丛集之地,当时烟间的盛衰与雉妓的多寡是密切相关的。英租界公堂对此以为,烟间中一榻横陈,笑言戏谑,不成体统,风化攸关,便出示禁止。岂料禁令一出,英租界内烟馆生意便门庭寥落,而未加禁止的法租界烟馆生意则是蒸蒸日上,英租界无奈只得取消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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