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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人的身体和对待身体的态度不是永恒的。身体随着年龄而变化,受物质条件和文化的制约,而不同的时代对身体则表现出不同的关注。《身体的历史》皇皇三大卷,时间跨度从文艺复兴时期一直到20世纪,从宗教、艺术、医学、性、卫生、屠杀和暴力、体育、表演等各个角度论述了身体的文化史,全方位地展示了西方社会的变化对人类对身体的自我认知的影响。
《身体的历史》是集体合作的产物,其作者包括法国研究医学史、艺术史、社会史、体育史、人类学、哲学、教育学等各个学科领域的专家,阵容十分强大。全书资料详实,内容丰富,角度新颖,叙述生动,不仅对国内相关研究领域的学者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对普通大众了解身体的历史亦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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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身体的历史》第三卷主要从肌体与知识、欲望与标准、异常与危险性、苦难与暴力、目光与表演五个方面对20世纪身体的历史进行了论述。在20世纪,投射在身体上的目光的转变是前所未有的:人体从未如此深入地被医学视觉技术洞察;私密的两性身体从未经历如此多的曝光;表现身体遭受战争和集中营暴行的影像在我们的视觉文化中从未达到如此无与伦比的程度;以身体为对象的表演也从未如此接近由当代绘画、摄影和电影给身体的形象所带来的巨大颠覆。“我的身体还一直是我的身体吗?”身体的历史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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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让-雅克·库尔第纳(Jean-Jacques
COURTINE),巴黎第三大学——新索邦大学文化人类学教授。他出版了许多语言学和话语分析的著作,其中有《政治话语分析》,还有一些关于身体的历史人类学著作(《面部表情的历史:从16到19世纪情感的表达和缄默》,与克罗蒂娜·阿罗什合著)。目前他致力于畸形人表演的研究:他新近重编了厄内斯特·马丁的《畸胎史》(1880年),并即将出版《日薄西山的畸形人行业:学者、窥淫癖者以及好奇者(16到20世纪)》。\孙圣英,1976年生,山东人,法国文学博士,国际关系学院法语教师,副教授。先后就读于厦门大学、外交学院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主要研究方向为二十世纪法国文学,已翻译出版数部作品,如《图书馆之恋》、《陆地上的男人》(节译)等。
赵济鸿,1980年生,浙江绍兴人,2008年7月获得厦门大学法语语言文学硕士,研究方向为跨文化交际,合作发表有《法国高教改革的思变和举措》,参与编辑“今日欧盟”丛书的《欧盟的高等教育》,负责西班牙高等教育章节,合作译著“问不到”丛书《光、能》,曾执教于绍兴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现为浙江工商大学外国语学院法语系讲师。
吴娟,1979年生,湖南岳阳人。武汉大学外国语学院法语系毕业,获法语语言文学博士学位。现任职于北京联合大学旅游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法国当代文学、中法文化对比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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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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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让雅克?库尔第纳)
第一部分 肌体与知识
第一章医学的身体(安娜?玛丽?穆兰)
1 20世纪的身体:非病非康
2 身体的可计算性
3传染病卷土重来
4艾滋病
5慢性病的发现
6身体与机器
7作为实验目标的人体暨社会—实验室
8孤独的身体:个体与疼痛
9科学承认的身体独特性
10身体的社会空间
11透视身体:照相术的历史
12透过皮影看身体
13放射性身体
14透过雷达看身体
15影像下的社会化身体
16网络上的身体
结论:21世纪初,“了解你自己”。
第二章遗传性身体的创新与实现
(弗里德里克?凯克,保罗?拉比诺)
1从遗传学到人类基因组图谱
2基因性疾病与患者联盟
3大众遗传学与风险预防
4关于基因组产权的法律与伦理之争
第二部分 欲望与标准
第三章 性别化身体(安娜玛丽?宋)
1展示身体
2关于性别化身体的研究与干预
3身体与性的解放
结论:风俗的解放与女性的解放
第四章 普通的身体(帕斯卡?奥利)
1模型,还是模型化?
2身体游戏的新规则
3身体经受的考验
结论:什么样的倾向?
第五章锻炼(乔治?维加埃罗)
1“田径”式身体的锻炼计划
2休闲,运动,兴趣
3在“活力”与“私密”的身体之间
第三部分 异常与危险性
第六章 畸形身体:关于畸形的文化史与文化人类学
(让雅克?库尔第纳)
1畸形人展览
2日薄西山的畸形人行业
3百分百的人类
4畸形,残疾,差异
第七章鉴定——蛛丝,马迹,猜想
(让雅克?库尔第纳,乔治?维加埃罗)
1颅骨的“诉说”
2退化的人
3鉴定的要求
4人体测量鉴定
5指纹
6身体及其征象
7“加尔东的遗憾”和基因印记
第四部分 苦难与暴力
第八章 屠杀:身体与战争(斯特凡纳?奥杜安鲁佐)
1现代战斗:身体的新体验
2身体的苦难
3敌人的身体,平民的身体,亡者的身体
第九章灭绝:身体和集中营(安妮特?贝克)
1野蛮灭绝
2集中营的所闻、所见和所悟
3消耗身体:劳动和饥饿
4抹去身份的动物化、物化
5以身作证,以身抵抗
6从幸存到死亡
7如何处理尸体?
8工业化灭绝:身体的生产和毁灭
第五部分 目光与表演
第十章 体育场:从看台走向大屏幕的体育表演(乔治?维加埃罗)
1体育大众
2激情与神话
3金钱与赌注:电视强大的吸引力
第十一章屏幕:电影中的身体(安托万?德?巴克)
1鬼怪与滑稽电影:美好年代的身体表演
2魅力,或诱惑性身体的制造
3从传统电影到现代电影:粗野化的身体
4电影导演的身体
5当代电影:回归原始身体
第十二章舞台(安妮?叙凯)
1从视觉到活动艺术
2第六感觉的出现:运动觉
3无意识的运动
4生者的延续
5身体的回忆
6“想象是创造运动的唯一界限”(摩斯?康宁汉)
7舞蹈如同“重量对话”
8感知想象
第十三章可视化:身体与视觉艺术(伊夫?米肖)
1技术设备的影响
2机械化的身体,变形的身体,美丽的身体
3身体即媒介,身体即作品
结论:灵魂变成了身体,而生活不再是生活
人名译名对照表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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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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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医学的身体
安娜·玛丽·穆兰(Anne Marie Moulin)
19世纪承认了生病的权利,这一权利由国家福利加以保障。20世纪则迎来了人的一项新权利——健康权,它被认为是人充分发展的一部分,事实上它主要被理解为接受医学治疗的权利。
20世纪身体的历史就是前所未有的医学化过程。西方医学将超出从前想象范围的一些日常生活行为也囊括其中,并纳入研究领域。它已经不仅仅是人们生病时主要的求助对象,而且也变成能够与传统意识方向相抗衡的一种生活导向。它制定行为规范,审查人们的乐趣,把日常生活紧紧地束缚在医嘱之网中。它合理的依据在于人们在身体机能方面的知识的进步,以及它在疾病方面取得的史无前例的胜利。人类寿命的不断延长就是这种医学胜利的一个证明。
医学影响的边界在于人类对放弃自主权的抵抗。医学干预已经出现减缓现象,其中有些干预行为涉及人的完整性,有些涉及人类的繁衍方式和死亡方式。这种减缓现象已经引起业内的忧虑,并且同意在此问题上给予世俗社会、政治和宗教组织以一席之地。20世纪身体的历史就是一部关于剥夺和重新占有的历史。也许有一天,每个人都会成为自己的医生,自己掌握主动权,自己做出决定。这一梦想来自于将身体透明化的观念,即身体应该大白于天下、应该被深入探索并最终可以被主体直接理解。
1 20世纪的身体:非病非康
我们的20世纪对自己战胜疾病取得的胜利颇感自豪。事实上,与其说它消灭了疾病,还不如说它稀释了疾病,而且完全改变了人们关于生病的体验。
“人们再也不知道生病为何物。”哲学家让克洛德·博纳在最近出版的一部著作中如是说。以前,疾病总是在当下发生,身体随之成为上演一部壮观戏剧的舞台。延续数日的仪式展开,整个家庭都沉浸在焦虑以及治愈疾病的希望之中。其中的重头戏就是“病危”,它是希波克拉底派医学著作偏爱的主题,它是决定病人命运的关键时刻。如果一切顺利,在很快退烧之后,病人会汗、尿皆如雨下,危机由此得到解决。“精疲力竭的病人终于愉快地睡着了。”书上常常这样写道。
过去,人们对疾病和让人望而生畏的死亡的体验常常伴随着一种再生感和对大自然甚至医生的感激之情。但是,随着20世纪末的临近,这种体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而且它也不再意味着病愈时的幸福时光了。
时至今日,为了尽快恢复工作而被系统实施的抗菌素疗法缩短了人体痊愈的时间。抗菌素会让人体疲软,这是人们常常相信的说法。这种说法再不愿意承认疾病会使肌体的力量面临挑战。医生们认为在当今社会焦虑感一直存在,他们对此忧心忡忡,建议进行更加强有力的治疗以缩短病痛时间,并以更快的速度把病人送回前线、学校、工厂或者办公室。
关于疾病的体验在童年时期变得更加罕见。今天的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麻疹、百日咳,或者痄腮,他们已经得到了系统的、强制性的疫苗注射的保护。母亲们陪伴在他们床侧的时间也大大减少。对疾病的体验由此在人的生命历程中被推迟,被面对不可知病痛的焦虑稀释了,并且一直推迟到生命的终点。
疾病本身也会稀释在空间中。城市中的医院已经逐渐不再是潜在感染源的代名词了。住院病人的数量也在减少。昔日的高墙使医院与世隔绝,今天的医院已经对城市开放,常常建在商业街的周围,医生与病人就在街上并肩而行。在距人们提出取消医院的革命性要求两百年之后,只在白天住院,以及在家中接受治疗的尝试更加坚定了关于病人与健康人之间友好共处,甚至地位平等的思想。
健康与疾病并非对立的两极,它们在每个个体内部以不同程度结合起来。或者说疾病只是健康所经历的一次沧桑,抑或是健康的一个构成因素。乔治·康吉杨是一名当代认识论专家,1943年他在《正常与病态》一文中所表达的,并且在去世不久前又加以强调的主要思想,即疾病其实是一次无法避免的考验,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测试和强化肌体的防卫能力。疾病不会给人留下伤痕,相反,它只是以某种方式让生者更加有特点而已。
与此同时,对健康的关注在策略上已经超过了对疾病的关注。如果说18世纪的关键词是幸福,19世纪的关键词是自由,那么20世纪的关键词就是健康。1949年,世界卫生组织已将健康权列为全世界人民的一项权利,由此赋予人类一项新的权利。今天它已经被写进大多数国家的宪法之中。世界卫生组织对健康的定义涉及身体、精神和社会的完整状态,上述几点成为不可回避的参考指标。它认为,人如果没有疾病或已知的残疾就是健康的。它同时也提出了一个新的理想,一个难以企及的理想。对健康的定义延展至整个生物学、社会学领域实际上使得拥有这种幸福的状态,这种难以把握的权利成为一件希望渺茫的事:因为健康不仅仅是生理学家兼外科医生勒里什提出的最低定义,即各个器官处于顺从、安静状态的健康,还包括广泛的健康,即尼采所说的大健康。健康成为真理和身体的乌托邦,成为保障社会秩序以及未来更加平衡、更加公正的国际秩序之关键所在。
这样的定义将健康置于超出医学学科的轨道之上。但是健康权事实上已经被唯一清楚其含义的业界所垄断。医疗事业的普及开始于19世纪中期,伴随着重要的社会化事件——入学、入伍、旅行、选择职业,身体落入强制之网。公共权力的支持使医生成为管理身体所必需的中间人。法国1902年通过的法律规定法国人之后必须注射预防天花的疫苗,而且发现某些疾病之后必须汇报,由此开始了一个新的世纪。为保护公众健康,国家成立了一个机构,这个机构可以暂停某些私人的自由(如注射疫苗)。我们把身体的全部束缚像对待一项过去的可耻遗产一样弃之不顾时,却不知我们对这些束缚早已习以为常,以至于没有立刻意识到这是对身体的侵犯。
医疗的普及是否也意味着儒勒·罗曼在《克诺克医生》中诙谐地搬上舞台的那种现象会成为现实?如果医生在所有的公共和私人事务中都被当成专家,那么所有的健康人都是有病而不自知的病人了。过去,病人需要将医生的注意力吸引到他不知道、不了解原因却在承受恶果的病痛上去。今后,医学知识将远远超出把器官及其沉默的运行都包括在内的症状。再说什么标准化就是不适宜的了,最多可以谈谈平均值以及它可被信任的时间段,而且数据都倾向于定义一种风险而不是一种病理。我们怀有新的原罪,一种发端于我们的基因,形式多样的风险,它受自然、社会文化环境以及我们生活方式的影响而改变。从此之后,等在候诊室里的就会是50亿人了。
这里出现了关于20世纪身体大冒险的悖论。受制于追求体面的理想,展示疾病不再合乎时宜。身体是一处人们必须努力显得健康的场所。然而任何领域的医学,尤其是预防医学,都坚持打破这种宁静,并宣称在每一个人的体内都存在这种秘密的混乱。医学强调预警信号,发明了普查以及定时体检的方法,如果有家族病史,那么检查的频率还要更高。
预防医学的发展使得疾病的体验跳过了某些程序,它的最新形式即研究基因的预诊医学更加扩大了这项运动。现在,医生不仅在努力揭示接下来几天的发展情况,而且还能预言未来。是否应该限制使用抗生素,是否应该接受转基因食品,促进组织与器官的传播?是否应该救活更低体重的早产儿,是否要承认胚胎繁殖作为保存器官(医疗克隆)的合法性,禁止抽烟喝酒?策略毫无过渡地从预防跳到了预言再到预警,或者说把所有这些时间方式结合起来,它将取消健康与生病之间的区别,而选择的多样性使策略的定义显得急迫而且难以确定。
20世纪的流行病学为瓦解健康与生病之间的区别作出了很多贡献。疾病在“同期人口”中的可能性具有抽象的形式:“同期人口”这一专业词汇来自古罗马军团,指流行病学家追踪调查的人群。在数千名医生接受十年以上的跟踪调查之后,英国医生理查德·杜尔才于1954年得出结论:吸烟会导致肺癌。烟草在过去被当成万灵药,尤其是在病人失去知觉的时候使用,此后被列为主要的致癌源之一。当然,一些百岁老人也抽烟。但是数学公式可以计算出与香烟的数量、吸烟的时间以及吸入烟雾方式有关的致癌的相对风险。关于烟草与癌症关系的调查已经成为一个样板,促使人们重新思考所有的病理学。笼罩在特定人群或者普罗大众头上的风险的概念,即使分布不均,也有助于减少疾病的发生。根据英国人的经验,医生们由此开始探寻疾病的因素而不再是原因。导致疾病出现的正是个人先天的基因结构,以及与自然、社会文化或者职业环境有关的因素的共同作用。
一种概率论正摆在当代诚实的人面前,号召他像以前审视自己的灵魂那样盘点自己的身体。西方国家已经建立起关于身体的秩序。这种概率论计算身体的能量和能力,力求优化它的运转。如果说在公共健康方面,权力的介入见证了米歇尔·福柯所谓“生活的政府性”问题,那么它同样也刺激了自我的忧虑。品行良好的公民难道不应该根据科学的强制性规定改变自己的行为吗?
疾病稀释在身体的无限空间里,个体在面对他们不能自如谈论的东西,即疾病和疾病蕴含的死亡能量时会感到孤独,而现代性正是以个体的孤独为特点的。人类学家们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并把疾病列入研究的新章节。身体的不幸创建了在这一扩大的领域里进行文化比较的里程碑。
由此看来,20世纪对疾病的胜利,人们争先恐后庆祝过的胜利,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只是一场代价惨重的胜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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