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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百年修得共枕眠,千年修得一孽缘,忘川水鬼转世成克夫剩女,京城适婚青年闻风丧胆!
作为京城里人人皆识且闻风丧胆的甄家老女,捂住脸偷偷摸摸相亲是一种美德。
无奈青梅“煮”马,狭路相逢! 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几辈子都要碰到他们!
云非白:“阿离,我若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云洲:“阿离,明年这个时候我就来娶你!”
一颗小青梅,萌翻俩竹马,再好也不过此世缠绵。
外公:“妮大不由她外公,我的乖乖小阿离的春天来咯。”
甄离春:“滚滚滚,一个动不动就失忆把我忘记,一个山茶花开烂了也没来,不靠谱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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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花溟,女,晋江实力作者、杂志写手,长篇代表作品《青梅煮马》,短篇作品见于《飞魔幻》等杂志。喜爱文字,相信每一个故事都可能是自己的上辈子或是上上辈子,所以即使过程悲凉,结局也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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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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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掌心明月光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二卷 胸口朱砂痣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番外*玉衡
第八章
第九章
尾卷 若我离去,后会有期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番外*流光岁月
第七章
番外*忘川
第八章
番外*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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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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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京城里妇孺皆知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甄家老女。
据说,京城里人人闻风丧胆的人也有两个,一个是称黑山老妖的采花大盗,一个是一连克死了六个未婚夫的甄家老女。
我姓甄名离春,正是这个据说中的甄家老女。就在方才,我试图跟桥头边卖肉的张麻子搭话,他一见我,顿时嗷的一声扔下杀猪刀,夺路狂奔而逃。他一边逃一边惊恐尖叫:“唉呀妈呀,甄家老女啊!”
霎时,街上男子,不管老少,顿如惊弓之鸟,纷纷躬身含胸,抱头鼠窜。
传闻所言不虚,我果然让人闻风丧胆。
我觉得心酸的很。其实,我不过就是想告诉张麻子他的钱袋子掉到地上了而已。
遥想几年前,我堪堪二八青葱年华时,京城里曾流传着一首脍炙人口的歌谣,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甄家好女,君子好逑。
那个时候,京城方圆数十里的世家公子青年才俊,像扎了堆儿马蜂窝一样蜂拥而至,纷纷上门提亲,什么情书啊,诗帕啊,纸条啊,我收了足足两箩筐,各大媒婆更是扛着严寒酷暑,没日没夜蹲守在甄府大门口,对我和爹爹围追堵截,生生踩扁了我们甄府二十又二副门槛。
七瞧八看,千挑万选,终于,某日爹爹两手一拍,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然正当两府大红灯笼高高挂,派帖子张罗喜事时,新郎暴毙了。
爹爹扼腕叹息一番,扬扬袖子,然后大手一挥,又给我定了一门亲。可悲的是,这次尚未等到红灯笼挂起来,新郎就提前暴毙了。
第三次,仍旧暴毙。
然后第四次,第五次……如此一直到第六次,这厢方才定下亲,那厢新郎骑马回去,脚一沾地,又暴毙了。
一连克死了六个未婚婿,于是,自然而然的,我被京中热爱八卦的长舌大妈大婶们讹传成妖了。是以,京中男子皆避我如避瘟神一般。不过短短四五年间,我就一跃从人人趋之的甄家好女落魄成了人人避之的甄家老女,中间的曲折起伏,着实令人欷歔。
我想,如果人生是出戏,那我这出戏也算得上是跌宕起伏荡气回肠了,只可惜的是,却是一出悲剧。
想至此,我不免叹了两叹,抬头望望天,天空湛蓝如洗,暮风将云朵吹得飘忽松散,有成群的乌鸦麻雀呼啦啦飞过,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从兜儿里摸出几块铜板放到张麻子的钱袋子里,我挽起袖子,操起案上杀猪刀哐当哐当砍下两条猪腿,然后递给丫鬟小桃道:“等会回去炖了。”
我喜欢吃猪腿,这不是个秘密,但我喜欢吃张麻子家猪腿的原因却是个秘密,这个秘密除了小桃和醉花荫的花魁瑶玉,就只剩我一个人知道——因为我喜欢云非白。
果然,小桃笑嘻嘻的说:“小姐,你又想云公子了。”
翩翩少年郎,冠盖满京华。我想京城里当得起这句话的非云非白莫属。
第一次见到云非白是在我克死了我的第六个未婚婿的第九九八十一日。那日他作为新近迁京,久负盛名的江南第一钱庄的少庄主,应我阿爹的邀请前来甄府赴宴。
犹记得那是个蝶舞蜂忙,夕阳染幽草的黄昏,圆圆的夕阳像个摔烂的红柿子挂在半空中。我坐在后花园里的一个亭子里满嘴流油的啃着张麻子家的猪腿,忽听一个声音问我:“猪腿这么好吃吗?”
我从碗里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男子,蓝衫广袖,清雅温润,嘴角噙了丝微微笑意怔将我望着。
我抹了一把嘴,想了想郑重答道:“淡定使人长寿,猪腿使人忘忧。”
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旋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又斟酌了一番,然后干脆利落的回答:“甄家老女。”
甄家老女这几个字满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纵然他才来京城不久,想必也早听了我这个叫人如雷贯耳的大名。
我原以为他会面色一白,惊叫一声,然后双手捂胸夺路而逃。哪知他只是微微一愣,唇边的笑意愈发的深,然后走到我面前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绢帕递给我,道:“你嘴角的油渍还没擦干净。”
我惊了。倒不是因为我嘴巴上的油,而是第一次见人听到甄家老女这四个字后,还能镇定如斯,淡定如斯。于是,惊了之后,我望着他傻了。
等我回过神,他已经走远了。
翩翩风姿,黑发如墨,我心里一动,顿时拍案而起,扬着帕子高声叫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在一棵凤凰树下驻足,回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道:“云非白。”
已记不得是他的这一抹笑醉了我的眼,还是他的那方白手绢惑了我的心,我忽然间就开了情窦,动了春心。简而言之,我对他一见钟情了,并且从此恋上他了。
但我的这个恋是暗的。作为一个一连克死了六个未婚婿的老女,我实在没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明恋
暗恋让人憔悴,也让人冲动。
某日,我心情愁闷的去醉花荫找瑶玉诉我对云非白的衷肠。她一听,戳着我的脑袋,道:“敢爱敢恨才是真女子,似你这般畏畏缩缩,简直丢人。那些个所谓被你克死的男人,是时辰到了,被阎王爷收回地府干活去了,与你何干?你且莫要庸人自扰,大大胆胆的去跟他表明心事。”
我那时喝了几口酒,脑子模糊,一听,深以为然,于是回去提了把菜刀去向云非白表白。
他当时正在后院石桌前看书。我悄悄的爬上院墙,拿着菜刀,默默的在心里把我事先演练的表白过程在脑子里过一遍。
我开口叫他,他放下书朝我走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下墙,然后纵身扑上去将菜刀架到他脖子上,恶狠狠的问他:“我要嫁你为妻,你从是不从?”
他若答从,那么皆大欢喜。若是答不从,我便把鼻子一哼,恶狠狠的威胁他:“那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孰料,我正认认真真的温习着,忽听一个声音响起:“阿离,你这是在做什么?”
哐当,我手上的菜刀掉地上去了。
我觉得他这个阿离真真是叫的美妙又动听。虽则是第一次听,我却觉得亲切的很。
我干哈哈一笑,指着他院子里栽的竹子,道:“我见你这院子的竹子长的颇好,想砍一根回去栽栽。”
他将菜刀捡起来,拿在手上,温言笑道:“砍的竹子怎生栽的活,明日我着人给你送几株去。”
我干干一笑。他个子高,院墙却矮,是以,我骑在院墙上恰恰与他平视。
正是黑夜里,风乍起,吹起他耳边发丝,我一时看傻了眼。正怔然间,他却忽然上前来握住我的手,微微蹙眉道:“夜里寒凉,怎生穿的这样薄?
我一个激灵,从墙上滚下,落荒而逃。
佛说,人生总是充满着变数和意外,以一颗平常心处之,方能拈花一笑,坐看庭前浮云变幻。
我深以为然。
但很显然,我远远未达到这个境界。
狼狈奔逃回去后,我很是对月欷歔感叹了一番。
第二日傍晚,金乌西沉时,小桃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猪腿,我正欲举筷,丫鬟突然来报,云公子带着家丁,扛了几根竹子来。
我怔了一怔,然后啪嗒放下筷子,起身奔到铜镜前,画眉点唇。
云非白正同爹爹在前厅喝茶,见我进去,唇角一扬,眼里是满满笑意。
我并未做亏心事,却被笑得面上发烫。
座上爹爹忽然两手一拍,惊道:“嗳哟,我怎么忘了还有公文未批完!”
言毕,扼腕叹息着同云非白作辞,扬一扬袖子,走了。身姿甚是潇洒。
这厢云非白走到我面前,望着我含笑道:“你昨天说想栽竹子,我从院子里挖了几株给你送了来。”
我做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倒多谢了。”
他却未答话,只把一双眼睛含笑将我望着。我干干一笑,正欲讲话,忽听他开口:“你的眉,画的很好看。”
我顿时像被迎面泼了一盆滚油,面皮滚烫滚烫,于是揉了揉眉毛,干笑两声,道:“是么。”
他脸上笑意愈发的深。顿了顿,问道:“竹子想栽在哪儿?”
我想了想,道:“栽在后院池塘边罢。”
于是,我们扛着竹子慢慢踱去了后院。
金乌已沉,有风起,池塘水中野鸭三两只。
云非白放下肩上竹子,回头笑对我道:“我挖坑,你栽竹子。”
我大惊。想他名冠京城的天下第一钱庄少庄主居然亲来我家挖坑栽竹,这是多么奇妙又值得八卦的一桩事。
惊过之后,我把他这话细细品味一番,顿觉和“我织布来你耕田”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心下窃喜之,欣然答应。
家丁小厮见我二人亲揽了这个体力活,顿时欢喜了得,兴奋的奔走相告,取来铁锹、水桶,便一哄而散。
栽树确是个体力活,我素来惫懒,此番却做的极是兴趣盎然。当然,乃是因为某人。
他栽树来我挖坑,他提水来我培土。私以为,这是个很容易滋生某种情愫的氛围和时机。
果然不负我所望,在我第三次将竹子栽歪时,云非白放下铁锹,微微笑着上来握住我的手,轻声道:“再往右一点。”
我强忍着没将喜形露于色,顺势将手往他手掌心里缩了缩。
佛说的很对,人生无时无刻不充满着变数和意外。我也无时无刻不深以为然。于是,悲剧发生了。
就这么一缩,但闻“喀嚓”一声巨响,一道闪子当空劈下,竹子“咔”的一声被削掉半截,落到池塘里,惊起野鸭哀叫连连。再一看,那竹子恰恰的从我和云非白握在一起的手边截断,正滋滋冒着青烟。
我目瞪口呆。我一连克死了六个未婚婿,方才不过只是碰了碰云非白的手,便引来天雷,我登时不由得将自己惊为妖孽。
我觉得沮丧又哀伤。我果然是个孤独终老的命么?
云非白拉着我往后退了一步,皱眉望望天道:“许是想下雨了,这些竹子暂放在这儿,且先回去罢。”
孰料,他话音这厢落下,那厢便见天色陡变,乌云翻滚,如注大雨霎时顷下。
于是,自然而然的,我们酣畅淋漓的被大雨瓢泼了一回。待到家丁丫鬟们将伞送来时,雨已骤收。
彼时,我正靠在云非白胸口前,哆哆嗦嗦的抖着,那些个家丁丫鬟掩嘴偷笑,将伞递过来,嘻嘻乱笑着撒腿跑走了。
我这才惊觉自己整个人几乎都贴着云非白,顿时把脸一红,跳开身,撑伞欲走。
云非白却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回头,一眼望到他幽深的眸里。他轻声问:“阿离,我若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我望着他发梢啪嗒啪嗒往下滴着的水珠,怔住。
“阿离?”
我回过神,涩然一笑:“我是甄家老女,你难道就不怕……”
他低笑一声,截断我的话,道:“若怕,我就不会说这话了。”
我觉得鼻子酸酸的,仰头朝天眨了眨眼,然后望着池塘中的一双戏水寒鸭,道:“雨过天晴,鸳鸯成双,适宜求婚。”
他忍俊不禁,握了握我的手,道:“明日我便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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