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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人类一百多年来最伟大的头脑都在做些什么?
岛屿之争,杀机与阴谋,控制和爱。
那多2013年新作,继续带你窥探世界的无穷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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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吹一口气,就能引发一场台风;摔碎一个杯子,就能赢得一场战争;撕掉十块钱,就能使世界经济崩溃……那多的朋友冯逸在一场游戏中意外死亡。而死因竟是一次寻常的无目的性的换水事件!那多抽茧剥丝,发现一百年来最大的隐秘:这个世界居然存在一个“喂食者协会”!世界上最优秀的头脑聚集在一起,旨在让全人类成为可操纵的“被喂食者”。!
喂食者协会所涉及的学科早已走在了世界的前列,他们的新血计划开始像全世界渗透……那多被挤在巨大的漩涡之中,一个想摧毁钓鱼岛的阴谋呈现,杀机重重。渺小的人类将走向何方?到底有没有自由意志?那多带你亲临拯救人类思想的伟大冒险,窥破世界末日的无穷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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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那多,原名赵延,知名青年作家。作品始终致力于探索世界无限的未知,代表作品有《那多灵异手记》系列。《那多三国事件簿》《甲骨碎》《清明幻河图》等。被国外媒体称为“最有灵气和发展潜力的中国原创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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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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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一、葬礼
二、第二个愿望
三、你是谁
四、是我
五、一百年来人类最大的隐秘
六、D岛
七、无尽猜想迷宫
八、死亡丛林
九、骨牌
十、黑梦
十一、杀机
十二、另一种方式
十三、终止
十四、空中城市
尾声
尾声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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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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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巨鹿路675号。这一次,铁门敞开着。
眼前的一切被太阳晒得有一种不真实感。它们其实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不论是铁门上的陈锈,还是两边门柱上的残垢,又或者是树冠斜探出来、在前方主楼门头前另搭出一重拱顶的瓜子黄杨,以及黄杨脚下的分界花坛和石板路的太湖石,甚至旁边用灰红砖砌出来的小间门房,都已在时间里褪出另一种面目来了。但现在,下午三点的阳光,在它们的面上又刷了层新鲜的味道。
门房里的人伏在桌上,耷拉着脑袋,像是在默哀,又或者在打瞌睡。实际上,我想他是在看着我,用他的脑门、他的头发。
我踩着黄杨的光影往里走。太明媚,我想,这不合适。毕竟,正有一场葬礼在举行。那种被审视感是从哪里来的?结结实实、细细密密的。是死者吗?
主楼砖墙上满是爬山虎,手掌大的叶片伸出来一层一层地接着太阳。它们绕过一扇四格有机玻璃窗,丝丝缕缕地搭在门头上。我抬头看了眼玻璃窗,茶色的底、绿色的纹,左上方那格空荡荡的,还是没补上。这样的老式玻璃,碎了大概就只能一直空着了。天哪,任何缝隙后都像是有眼睛,爬山虎的叶片之间,玻璃窗的空洞后面。
我不想从拱门下过。但那门头伸出来,挡住了整条主路,除非我踩进花坛里绕过去。这是个很美的门头,就像亭子,四个方向上都是圆拱门,半圆吊灯从拱顶上挂下,进主楼的拱门下有四级大理石台阶,通向铺着菱形地砖的大厅。我记得有一面镜子正对着门,还有座钟,灯光会把这一切照得很辉煌。但我没有向门里看一眼,我不敢,我心虚,在我永远看不见的角落里,总有一双浮肿的眼睛在看我。我低着头,穿过门头,又走进了阳光里。
稍好一些。
还是没听见哀乐。
绕到主楼南面,花坛里种了竹子,没有风,也就没有竹声。有个少年站在水池另一头,躲在爱神的雕像后面。最初有不相识的悼念者走出来,与我错身而过。这一切,都没有声音。刚才街上的种种喧闹,不知在什么时候隐去了。
有一股力量让这里安静下来。或许,这只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听不到了,甚至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像小时候卷起纸筒放在眼前,世界遥远而扁平。我还能思考,但有些东西纠缠堆积在一起,牵起一根就扯得脑子痛起来。
葬礼的地点是在草坪上。没有棺木,没有遗体,只是一个仪式。冯逸生前曾希望自己有一场草地葬礼,就像很多人希望有草地婚礼一样。这几乎是句玩笑话,但他走得太早,没有正经地说过身后事,别人也只能把玩笑话当真了。
我想他会满意的。因为他喜欢这里。今年春天他刚刚在主楼的西厅里加入了协会,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草坪中央放了块大理石板,上面支着冯逸的遗像。像后有个小盒子,也许是他的骨灰?
我把捧着的花放在草地上,给他鞠了三个躬,从沉默的人群里挤出来。
终于又听见声音,有人在小声地说话。
第一次参加这样安静的葬礼,那个声音说,好像他就葬在草地下,大家都不敢打扰。
我发现自己已汗湿全身。
我在水池对面葡萄架下的石椅上坐下,想让自己别再记着他死时的模样。然后,开始在心里说宽解自己的话。
我又看见了那个爱神后面的男孩。
他坐在水池后的台阶上,临着郁郁葱葱满是爬山虎的石柱子,向我这边望来。我知道他并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只是个肤色惨白的空壳。
他比草坪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哀伤。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色在苍白中又有一抹病态的潮红,右手缠着绷带。他慢慢曲起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他在发抖。
“你是冯逸的儿子吗?”我问。我和冯逸没有太密切的交往,以为他是单身。
“他是我舅舅。”他回答,但并没看我。
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我听不清楚。他很想倾诉,又努力控制着自己。这种矛盾让他抖得越发厉害,他显然在哭,很快便无法继续。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雕像,开口说:“你舅舅很喜欢这里,他喜欢这座雕像,你知道它的来历吗?这儿曾经叫爱神花园,这座雕像……”
他抬起头,看着我,说:“叔叔,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
“唉,对不起。”
“不用。”
我站起来想要离开,可是怎么都做不到,好像有什么力量把我困住了。
他又看了我一眼——石头一样在身边静止不动的陌生人。
就这样,似乎过了很久,那句话才艰涩地从嘴里挤出来。
“我想,你该知道你舅舅是怎么死的。是我。”
他茫然地看着我。
“凶手,是我。”
无形中有一声炸响,我松弛下来,那些快要把我勒毙的细绳纷纷崩解。我重新坐了下来。
那一晚,巨鹿路675号的铁门是虚掩着的。
晚上九点四十分,大风吹走了街上的行人,暴雨迟迟没有倾盆。这个点,台风“梅超风”大概已经在上海登陆,也可能正擦着海岸线向北而去,我不知道,气象台也不知道,“梅超风”行踪不定。
这绝不是个适合外出的夜晚。但是我必须在这里。
铁门一侧的墙上钉了好几块牌子,借着路灯扫了一眼——“收获文学杂志社”“萌芽杂志社”“上海文学杂志社”……
另一侧门柱上挂着“上海市作家协会”(以下简称“作协”)的牌子。
竟然选在这个滋生了各色故事的地方!
我推开铁门,落地插销在地上刮出迟缓的金属声,和着呼啸盘旋的风,令我的心脏都收缩起来。
门房的灯暗着,没有人。真是大手笔,我想。
应该还来得及吧,我看了眼表,九点四十二分。
台风夜,整个作协大院仿佛只剩我这个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所有的灯全暗着,连野猫都缩回了自己的角落。
但,她一定就在这里!
她的名字叫林绮雯,女,十七岁,在一所职业学校读财务会计,如芭比娃娃般美丽,曾有一头黑色长发——那长发已经被案犯割下来烧成了灰,灰烬中横着半截火柴及用火柴写下的四个花体英文字母——LOVE。
我弯腰拎起插销,把铁门关上。铁门颤巍巍地晃动着,我想象着,从背后看那弓下去的身体和毫无提防的后脑,这无疑是最好的袭击时机,只需要一双悄无声息移到背后的雨靴和一根猛力挥下的铁棍。
一点冰凉砸在我的后颈上,我一抖,直起身。是一颗零星的硕大雨点,黑夜的云层里,它们快要待不住了。
我摸出手电,转过身。光柱照向左边,透进门房玻璃。那后面有张写字台及一把靠背椅,椅子上坐着个面容苍白、没有表情的中年男人——白光落上去的时候我突然担心会看到这种景象,但还好,是把空椅子。
我觉得,我正在被这院落里一百年来曾有过的影子们裹挟着。那些故事被风吹出来,在周围伸展开彼此的细瘦腿脚,轻轻碰你一下,又碰你一下。
手电向右边照去,是一条夹在主楼和临街辅楼间的窄道,两侧的高矮植物正在风里抖动,扭出斑驳光影。
应该没藏着人,我想,然后向正前方走去。
林绮雯会在哪里?
又一颗雨点,快了。
我走到拦在路中央的门头下,脑袋上方有声音,手电一抬,看见吊灯在“吱吱呀呀”地晃。收回手电往右照,主楼的门关着。风从前方、后方和左面的拱门里冲进来,在门头下绞作一团,发出喘息声,就像鼾声响起前,从喉管深处一阵一阵升起来的啸叫声。
我继续向前走,石径在不远处右转,左侧花坛里种着竹子,我听见了它们的声音。尖狭的叶片在风中颤动、抽打、破碎、凋零、狂舞。
竹林多妖邪,好在这里的竹还不成林。
右侧就是主楼正面,曾经的主要入口,每周一次,这里的三对六扇大门会全部打开,帷帘拉开,水晶灯亮起,举行着盛大宴会,留声机里淌出音乐,宾客往来不绝……这片辉煌已经是八十年前的事了,主人刘吉生1962年死于香港,水晶灯上的水晶也发黄了。
黑夜里我自然看不见发黄的水晶,那些灯被门紧锁在楼里,在我和门之间还隔着一方幽幽庭院。竹子后面有暗黄或暗白色的光,从邻楼的几方窗玻璃后映出来,被风吹得摇曳不定,根本照不清什么。
庭院里的水池就在这影影绰绰间若隐若现,我贴着水池往主楼门廊走去,眼睛已经开始适应这片黑夜里的暗弱光线,用不着手电的光,就能看见更多东西。比如那些附在门廊前粗大立柱上的爬山虎,宽大叶片向上延伸入黑暗,似乎布满了所有墙面。叶片抱在一起,在大风里起伏,像一层黑色液体。水池在我身后了,我不禁回头去看。那池子中央托盘上的女人,我只能看清她身躯的轮廓,白日里那是窈窕多姿的,现在却扭曲得仿如活物。我觉得她冲我俯下了身子,没错,她正是面朝着我的。
我不愿再端详这番景象,转身上了台阶,从立柱间穿过,去推一扇扇门,都锁着。手电的光从门玻璃照进去,落在大厅里那些长方桌和几十把靠背椅子上,没有人。
我走到门廊最西头,手电的光探向庭院的更深处。里面有块草坪,草坪后面是栋二十年内新建的楼,四层还是五层?草坪另一头,即主楼西侧,也有一栋记不清层数的楼,总之不高。那是翻新改建过的,新壳子里头包着八十年前刘吉生的用人们居住的小辅楼。加上北面临街的双层辅楼,这座大院里,一共有三栋新楼环绕着主楼,仿佛要把主楼里古老神秘的气息锁住,不让它爬进现今的世界。
林绮雯会在哪栋楼里?我走下台阶,又瞧见那水池子。我慢慢走近,在池边蹲下。脚边草丛里趴了个东西,我伸手去摸,冰凉粗糙的金属表面,是只冲着池子的铜蛙。
花瓣状的水池子如张开的手掌,不到十平方米,但似乎很深。我盯着看了很久,手电的光在池面上来回晃动,最终也无法确定林绮雯在不在里面。我想起现场那堆灰烬旁的大理石浴缸,古典造型,表面还有浅浮雕,风格和面前这个女人——普绪赫雕像接近,浴缸里浸着林绮雯的泰迪狗。
要不要下去摸?我摇了摇头,站起来。他没道理就这么把她无声无息地淹在里面。
我猜她就在背后这栋楼里。
当然,还有案犯。他们在这八十多年老楼的某个角落里,等我光临。
我穿过一团一团的风,绕回东面门头。台阶上是两扇紧闭的三米多高的柚木大门,我拧了拧黄铜的圆门把手,用力拉,依旧纹丝不动,又往里推,像是松了些,再猛地加力,“嗡”的一声闷响,门开了。
我走进去,在门边墙上摸到几个老式的拨动开关,全部往下拨,巨大的光亮瞬时刺得我眯起了眼睛。我反手把门关上,越来越狂暴的风立刻只剩下呜咽声,勾动着楼里的空气隐隐震荡着,内外呼应。还是有气流,一定是哪里的窗开着。
我身在一个铺着黑白菱格地砖的厅里,最主要的光源是头顶半圆球状的水晶吊灯,对面墙上嵌挂着包框的三联门镜,正中间那面镜子里有个穿着蓝色短袖T恤的男人,凌乱的头发把拧着的眉毛遮去了一半,手中有一团光。
我关了手电筒。
门镜左面是座一人高的钟,钟面嵌在头部位置,长长的钟摆垂在身体里。我看了眼指针,已经不走了,却不知是多少年前停下来的。
厅里有四扇门,南面和西面的锁着,应该是通向曾经的舞厅。螺旋扶梯边的两扇小门上挂着男女厕所的标志,我推开男厕的门,地砖变成了马赛克小方格,贴着墙的是一尺褐色和黄色格子,拼饰着钩状纹,里面是白色格子,缀着蓝色的X状纹。四壁和顶上的白色马赛克可能是新做的,没有地面上的斑驳。大理石洗手台、对面的单个挂式小便池、便池侧上方关着的彩绘玻璃窗,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地方。
我退出男厕,又推开女厕的门,格局和男厕相仿,只是便池换了格间。格间的门虚掩着,推开,没人在里面。
我回到扶梯边,抬头向上看,扶梯一圈圈地转上去,没入黑暗里,仿佛无尽的通天塔。旁边墙上还有开关,打开,光线从顶上落下来。那是盏四五米长的水晶吊灯,缀在螺旋扶梯的中心,从三楼直垂到二楼半,就如整栋楼的心脏,散发着冷冷的光辉。
这盏灯一开,楼里就似有东西活过来。我这么向上看着,竟生出错觉,好像随时可能有一个穿着20世纪30年代睡衣的女人,从三楼扶栏后探出头来,对我说一句“你回来啦”。
我沿着楼梯上到一楼半时,终于明白了风从何来。这儿有两扇侧窗,四格彩绘葡萄纹玻璃中,缺了右上一小方。风从这个口子灌进来,在螺旋楼道里吹出阵阵低泣。
雨还没落下来啊。
一楼半的地方,有扇拉不开的窄门,从整幢楼的格局看,我猜门后是个小阳台。继续上到二楼,左侧是通往三楼的楼梯,右侧是长长的拱门走廊,深至黑暗。我打开手电往里照,空荡荡的走廊两侧是一个个房间,门都紧闭着。
我在楼梯转角的墙上找到了顶灯开关,打开,这一层就都亮了起来。很多时候,灯火通明并不能增加一丁点儿安全感,你虽能看到每一个角落,但总觉得有东西在背后,它就轻轻地搭在脖颈后,不管你怎么转头,都瞧不见。
这栋楼晚上的回音效果好得惊人,以至于我已经停下来有一会儿了,耳朵里还是余音袅袅。嗒嗒嗒嗒……我想这是心理原因,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脚下。我后悔穿这双硬底的皮鞋了。
但……那是什么?
我弯下腰,在通往三楼的第一级台阶上捡起一个小东西。
一粒贝壳扣。
很小的一颗,钉在女式衬衫上,会很漂亮。
林绮雯穿着衬衫吗?我只知道她穿着牛仔裤,有很多破洞的牛仔裤,那些新剪下的布料被扔在浴缸边的马桶里。
一个变态而羸弱的案犯是最危险的,因为你很难预料他那扭曲的脑袋会指引身躯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此时,我除了一把硬塑料的手电筒,别无长物。
没问题,只要找到他和她,就都解决了。
我把纽扣放进裤兜,向三楼走去。
接近了,我想。但……有点奇怪。
三楼。楼梯至此而止,这是最顶上的一层。过道顶灯的开关在相同位置,我走过去把灯打开。
依旧是一条所有门都紧闭着的走廊。有了刚才那颗贝壳扣的提示,我打开手电往地上照,看看还能发现什么线索。
黄色柚木细长条地板,细细察看,有许多擦不掉的浅渍和印痕。我没有找到第二颗纽扣,但在走廊中段,发现了比纽扣更重要的东西。
一小滴……红色。
是血吗?
我蹲下来。是新痕,刚凝结没多久。我想用手去刮,突然一声闷响,整栋楼的空气都震荡得翻滚起来,我被震得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耳膜哗啦啦响。
雷声还没散尽,雨声就隐隐约约接了上来。
隆隆闷响沿着楼梯滚下去,一圈又一圈,然后从走廊尽头再次返回来。
我僵住了。
因为从走廊那头返过来的并不仅仅是雷声。那藏在雷声里的,是“嗒”。
嗒,嗒,嗒。
我用手电往那头一照,声音立刻停了。
我站起来,等了一会儿,声音再次响起,越来越近,但没几下,就又停了。
我想,那个人就停在走廊那端的转角、我恰好看不见的位置。
我吸了口气,向前走。
嗒嗒嗒嗒,手电的光圈随着我的脚步一晃一晃。
我在离转角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摇晃着手电,低声说:“出来吧。”
那边传来一声咳嗽,然后一只穿着棕色尖头皮鞋的脚从右侧转角跨了出来。手电的光顺着牛仔裤向上移,白色T恤下微微发福的肚子,再往上……
“别拿光照我的脸,晚上走在这楼里瘆人得很。”他有点恼火地说。
“宋浩?你也找到这里来了?”我移开手电说。
“这有什么难的,用火柴写出的‘LOVE’,再加上他的业余爱好,除了这座作协大院,火柴大王刘吉生建造的爱神花园,还能有什么其他解读?”
“说是不难,但到这儿的,也就我们两个人。”
宋浩嘿了一声,有点得意。
“不过,你是怎么上来的?”我说着就走过去往宋浩的来路看了一眼,那儿有道边门。
“北面厨房的小门开着。”
我想起了正对门房的小道,原来那儿有扇后门。
“楼梯又陡又窄,二楼还锁了出不来,到了三楼又是一声雷,吓掉半条命,他娘的。冯逸这家伙还真舍得花钱,把这里租下来,哪怕就是今天一晚,也得不少钱吧。”
“他刚入了作协,兴许是友情价。”
“别废话了,先把他逮着再说。有线索没?”
“线索得自己找。”我笑了笑,“我就这么告诉你的话,赢了算谁的?”
宋浩鄙夷地看我一眼。
“都找到这里了,谁还瞒得过谁嘛。”
这是一场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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